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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有这样一部分人,他们明明看得很远了,也正是因为看得很远了,所以才不能跟着心走。有些人,他们不得不对自己狠心。保送名额出来后,绝大部分人依旧不敢松懈。这时候,高中时代也进入了倒计时。接下来的日子附和着广播站台爱放的那句“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晃而过,等到蝉鸣声中高考结束的那一刻,那段枯燥却又峥嵘的岁月已经全部成为往事如烟。之后,刘海洲担心大家闹腾地太厉害出事,不允许全班组织聚会,只得玩得比较好的人私下里聚一聚。聚会除了吃饭也就唱歌了,姜行作为一个半只脚跨入歌坛的歌手,这时候也厚颜无耻地成了个麦霸。他们创作的那几首歌被十来个人来来回回被唱了好几遍,一直吼到嗓子都哑了。刚刚结束苦逼高中苦海的孩子们对高考的一切都闭口不谈,都是在揶揄“和不和女神表白呀”、“某某人其实喜欢你很久了”这些。白玉在班上不算合群,只是被姜行和陆添拖家带口顺便带过来的。姜行和陆添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姜行把麦递给另一个人,拽着白玉的手往自己这边拖了拖,“你往我这儿点,陆添都快给你挤扁了。”白玉头也不抬地耍手机,“他巴不得呢。”陆添:“……”姜行:“……”傅乘风微微瞥了一眼,按着他肩膀往自己边靠了靠,然后再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姜行蓦地瞪大双眼,一脸吃惊地瞧了陆添和白玉二人两眼。白玉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角落里,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表情,只是隐约可见他的脑袋枕在陆添的腰间,陆添正低下头去同他说些什么。“大家都在一起玩,你在这儿玩手机多不好。”白玉假装没听见。陆添又问:“你在看什么?”他低头瞧去,只见白玉在看一个新闻,原来非洲某地惊现了一种奇怪的猴子,很有可能是野人。“这些标题党假新闻少看点。”白玉听了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下去了。考完姜行基本上就一直窝在傅乘风家中,写歌、唱歌、聊天、zuoai没日没夜地跑着。姜妈心疼他高三辛苦那么久,也就由他去了。直到成绩出来,他才回了趟家。艺考成绩和高考成绩差不多一块儿出来的,他被姜妈拎着亲自去为他升学之路上做出卓越贡献的人物家中道谢,接连好几天没同傅乘风碰面。傅乘风的高考成绩没有悬念地好,在复习那段日子里,他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终究是要思考这个问题。一时间心乱如麻,他想了想,决定去雾城音乐学院走走。雾音南门进去,迎面便是国内首屈一指音乐家的雕像,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曾经去过雾城大学,能够明显感受到两者氛围的差异。这会儿雾音还没有放假,他在网上查了雾音开课的情况,接下来马上是那位给他写信的老师的公开课。他从楼梯上了三楼,拐弯便是那个公开课教室,他想去听听这位老师的课,如果可以,他想在他课程结束后,能占用他一些时间询问一些事情。只是他的计划终究没有能够实现,那个背对着他,正在阳台上与一位老先生交谈的女人,让他停住了脚步。“魏老师,这阵子真是麻烦你了,学院那边多亏你打点,这以后对他们俩您也不用搞特殊对待,我们做家长的只帮到这一步,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打拼。另外,姜行只当自己是考进来的,孩子的自尊心还是要维护的,我找您的事情,还要麻烦您别向他俩透露。”“没问题,少年人的自尊心嘛可以理解,姜行也挺优秀的,不能只用考试成绩来衡量。不过还有个孩子,不知道是你的……”“那孩子和我们家行行感情特别好,行行也多受他照顾……”傅乘风悄悄的沿路返回,在校园广场的雕像下停了下来,他仰着头,对着那位音乐家严肃的脸,凝神注视了片刻。而后平缓地呼了口气,学着一旁带着耳机哼着歌的小辫儿青年一样,把手揣进裤兜,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走出了这个充满着自由与梦想气息的校园。假装曾经属于。☆、81回校的前一天,傅乘风把家里完完整整地收拾了一下之后,去厨房做了姜行爱吃的菜。昨晚在告诉姜行自己决定不去雾音的决定后,姜行声音是显而易见的伤心,他喃喃道:“你明明就喜欢的呀……”可是在听到傅乘风的解释之后,他没有责怪他的后悔,没有责怪他的失约,甚至还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出来,像是自己一点也没关系。傅乘风心中是难过的,可是那是因为他的犹豫和怯懦,他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问他:“明天来我家么?”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他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给姜行打了个电话,那边提示已经关机。他皱了皱眉,心中莫名突突飞快跳动,一种莫名地不安出现。他拿着钥匙,往巷外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象着姜行欢快地从远处跑来,蹦到自己身上,搂住自己的脖子,同他亲吻。他慢慢地想着,想了很多,好像这样就能将心底的不安压下。但那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情绪,在接到来自雾城的一个陌生号码时,达到了顶峰。姜芷颤抖着声音在那边问:“我弟弟是和你在一起吗?”傅乘风的心脏沉到了谷底,他机械地迈动着双腿向张乾宇家奔去。他想,其实从姜行住到他家的第一天,他其实就想到了这一天的可能不是吗?可是他纵容着自己留下了他,只是为了孑然一身的自己。他想到那天张乾宇提到姜行时不怀好意的嘴脸,他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相信张乾宇真得会作罢。他不顾阻拦地闯进了赌场中,却在一阵恶劣的拳脚中被驱赶出来。抹去唇角渗出的血,他站起身慢慢往回走,生平大脑第一次这样混乱,姜芷颤抖的那声“姜行被绑架了”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甚至无法理智地思考,只能一遍一遍地拨打着姜行的电话。他从来没这样慌乱过。习惯了姜行在自己身边,他发现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姜行不在自己身边的场景。恋爱中的人有多少会去担忧那不确定的未来呢,像是默认了他们会天长地久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阻碍。可是如果真有一天,这个人可能再也不见了呢?“乘乘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从厨房里出来的邱婶担忧地问道。傅乘风没应声,走进了屋子。“我今天做的红烧rou多了不少,我记得行行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