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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效手背疼痛难忍,此刻终于平了些许怒气,却冷冷道:“野性难驯,哪天孤要杀你们这鹰还要来报仇么?!唐思,去将狩猎的笼子取来,将这些畜生通通关进去,不许放出来!”鹰队侍卫们终于松了口气,他们本是千里挑一的驯鹰人,若李效一时盛怒将猎鹰全部处死,还不如将全队砍头来得痛快。李效又道:“把帐外那狗胆包天的家伙带下去。”唐思也松了口气,以眼神示意侍卫们。众人虽落魄至此,却仍不知许凌云犯了何逆,忙把半昏不醒的许凌云抱回帐内,片刻后御林军提了笼子过来,将海东青单独一笼关着,又把鹰队的二十只猎鹰都收进笼内。李效帐内熄了灯,一宿无话。翌日清晨,李效传下号令,全军拔营。亭海生战战兢兢在帐前伺候,李效一身猎装出外,手上缠着绷带,问:“亭海生,按本朝律法,猎鹰伤了天子,该处何刑。”唐思躬身道:“陛下,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请陛下开恩,鹰再怎么通晓人性,不过是只畜生,臣斗胆……”李效喝道:“孤何时问你话了!”众人心中一凛,各自噤声。亭海生道:“回禀陛下,六十二年前,曾有一次鹰队里猎鹰伤了皇子,豢养该鹰的侍卫被斩首,猎鹰则……剪去双翅,放养林中。”唐思忍不住道:“陛下!神鹰活了两百余年,陛下若要剪除双翼,不如……索性给它个痛快罢。”李效冷冷道:“孤不罪它,如此说来,本该许凌云获罪,是也不是?”亭海生看着李效手上仍渗血的绷带,发着抖道:“是……是。”李效:“传令下去,许凌云死罪可免,降职三级,鹰奴一职,归京后再甄选。海东青在秋猎途中不可再放出来。”较之将许凌云关大牢问斩等玩笑话,李效这次是认真的了,一夜斟酌,终究不敢随手将海东青杀了,然而一口气却吞不下去,是以想好了处罚方式。亭海生道:“是……陛下,这就起驾回……”“回什么?!”李效不悦斥道:“沿枫山外岭走,继续打猎!”李效下令,无人敢违拗,唐思忙去传令,李效也不问许凌云死活,便这么浩浩荡荡地拔营启程。许凌云躺了一夜,终于缓过劲来,鹰队内全是练武之人,知道伤了风府xue是大事,当即为他推拿xue道,以真气柔力助其理气。许凌云又咳又呕地过了一晚,堪堪捡回条命,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也不敢去请罪,片刻后唐思来看过,吩咐拔营启程,鹰队才把许凌云扶上车,跟着大队走了。又过数日,李效气平了不少,手上的抓伤也缓慢愈合了,认真想起却也无多大的事,不过是羞怒下一时意气,此刻想起许凌云,问道:“那嬉皮笑脸的小子还在车上?”天气冷了不少,唐思上前答道:“是,许大人据说是撞了后脑要xue,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现还有点昏,陛下,照臣看,咱们不如这就入关去罢。”李效不理会唐思的建议,只淡淡道:“把鹰奴带过来。”唐思去将许凌云带了过来,许凌云意识已清醒了,却仍委顿不堪地站着。李效一看就心中有气,吩咐道:“让他跟在队后走。”唐思道:“陛下,许大人伤势有点重,不宜行走,只怕会留下后疾。”李效道:“给他匹马。”唐思看了许凌云一眼,许凌云勉强点头,说:“能。”李效不再搭理他,纵马走了,许凌云爬上马背,昏昏沉沉地跟在秋猎队后。李效本意是让许凌云出来吹吹风,走几步精神点,绕了个弯回来,见许凌云又呕了一地,身边围着的侍卫个个表情悲切,有人把外袍脱了,叠好后枕在许凌云颈下。李效见许凌云侧躺在地上不住疾喘,知道这次真的有麻烦了。“究竟怎么回事?!”李效蹙眉道:“孤就赏了他一耳光,能伤得这么重?”唐思道:“许大人后脑撞了。”李效怒道:“怎么不早说?!”无人接话,李效的秋猎被败了兴,鹰又被关着,再走下去也打不到什么猎物了,数日来意兴萧索,正要寻个台阶下,早点回京师去,当即道:“回去罢,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唐思忙将许凌云抱上车去,传令班师。唐思考虑到东疆沿路尚未打探过,鹰又关着,还是原路返回的保险。毕竟从出枫关一路东来,旷野上都探过,塞外虽有匈奴,却俱是多则十人,少则两三人的猎户,成不了气候。这里自张慕大败匈奴军于玉泉关起,便被划分为虞国的地盘,两百年间全无匈奴军活动,北疆参知不定时会派人出枫关巡检,又是快过冬时了,匈奴人应当不会冒头才对。取道西行入枫关最是安全,唐思计划了路线,当夜在山脚下扎营,准备翌日动身。然而夜半时分,李效亲自去看了许凌云一趟,见许凌云睡着,不能说话,也不醒,便派人催促唐思连夜行军启程。唐思叫苦不迭,心想打人也是你打的,如今要治病也是你要治的,当真是帝心难测,比两百年前那位号称杀人狂的天子还要难伺候。于是御林军启程,抄近路绕过枫山东岭,却在五更时分,在一处名唤枫阳谷的狭长山道前止住去路。先行探报传来消息,遭遇了匈奴,唐思不敢惊动李效,亲自抵达山道高处朝下一看,脚下是黑压压的匈奴军,火把林立,看那架势足有两万人。匈奴军训练有素,全军默不作声,调兵,集兵,看那去向,竟是早有图谋,要从东道出谷,只不知是打算围堵李效亲军,还是要杀进玉璧关。唐思看得浑身发冷,想起若非海东青被关着,否则来路有大军集结,怎可能至今才知道?该怎么般?唐思的念头只有一个:只怕连身家带脑袋,一股脑儿都要交代在这次的秋猎上了。45、 御林军夜,在山道前停下行军脚步。李效等得正烦躁,策马回转,到马车前问:“亭海生,怎么样了。”亭海生受宠若惊,下车答李效的话:“回禀陛下,臣不敢就睡,全听陛下吩咐。”李效怒道:“孤是问你许凌云怎么样了?”“臣还活着……”许凌云在车里有气无力答道。亭海生要把许凌云扶下车来,李效又道:“算了歇着罢,好点了?”许凌云嗯了声,李效揭开车帘朝里看了一眼,见许凌云气色已比昨天好了不少,知道没大碍,便到队伍前,蹙眉道:“唐思探路探到哪里去了?”正说话间,一骑快马奔来,唐思喘着气翻身下马就跪:“陛下!前方发现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