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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双线并行推进的故事主人公们在交错的历史线与故事线中追逐彼此,寻觅前世今生腹黑侍卫成功上位,废柴太子悲愤复国在这金戈铁马,烽火纷扬的乱世谁得到了江山,谁忠诚于自我谁开拓了盛世,谁辜负了真情?1、云舒剑...秋来香晚,一殿艳红。龙央殿外,跪着一名即将被处死的侍卫,大婚的鸾彩铺了满地,红彤彤的布晃得扎眼,还有十天便是皇帝婚期。金銮椅上,虞国皇帝李效坐着,脸色阴沉。大学士手执折子,匆匆路过庆和殿,脚下不停,进了殿里,一躬身。“臣叩见陛下。”李效沉声道:“赐座。”两名太监搬了椅子来,大学士一掸袖子,就着椅子边小心翼翼地坐了,抬眼打量皇帝脸色,只一瞥,便即心里有数。李效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十六岁登基,至今六年,喜怒无常,嗜杀,暴戾,不近女色,无爱好,比虞国以往的任何一位皇帝都难伺候。这头龙,浑身都是逆鳞。今日,大学士上殿前见一名侍卫跪在殿外,领子里插了根凌迟的牌,不知是触了李效的哪根神经,离死不远了。大学士对侍卫穿的服饰熟得不能再熟——是鹰奴。宫内豢鹰,供王公大臣们春狩秋猎时用,是百年前起祖先立的编制。前些年朝上大臣们以空费国库为由,联名递了折子,想将鹰队裁掉。皇帝没批,鹰队从六十人减为十五人,寻常侍卫从四品,侍卫队长正四品,养鹰人的队长,被唤作“鹰奴”。外头跪的侍卫面容白皙干净,观那模样不到二十,侍卫冠沿插五根彩翎,便是这一任的鹰奴。大学士思忖良久,一捋白须:“不知陛下召臣来何事?”李效冷冷道:“先生要告老?”龙案上,摊着大学士告老还乡的折子。大学士欣然一笑,缓缓唏嘘:“老了,站不动了。”李效脸色现出难得的温和:“站不动,坐着也行。”大学士自嘲地摇了摇头:“皇上今年大婚,喝完酒,老臣也好放心回家。”李效婚期在即,心里颇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正想让大学士来说说话,稍作排遣,当即转了话头,淡淡问:“先生最近都在读什么书?”大学士答:“回陛下,老臣在读虞史。”李效:“小时候,先生给我拣了不少故事说过。”大学士若有所思点头:“每次重读,多少都有点体悟。”李效:“有何体悟?”大学士反问道:“陛下可曾记得百余年前,统历年间,我朝第二任帝君,皇成祖长乐帝。”李效:“记得,明凰殿里,还挂着长乐帝的画像,统历年间匈奴进犯,勾结皇后反叛。统历十六年秋,朝堂倾覆,战火频起。一夜间jian贼谋朝篡位,国之将危。成祖连夜逃离京城,韬光养晦。重夺政权,扫荡边陲,振我大虞声威。”“成祖挽狂澜于既倒,是孤此生最敬仰之人。”大学士看了殿外侍卫一眼,温和笑道:“皇上都知道了,老臣也没什么故事可说了。”李效道:“不,先生的故事还是很有趣的,况且孤对成祖所知寥寥,只知其英雄气概,却不知其点滴小事,倒颇有点兴头。”大学士欣然道:“那老臣便说说?”太监端上茶水,大学士抿去浮叶,喝了一口,缓缓道:“成祖生前,身边有两个人。”统历年间。虞国太子李庆成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侍卫,另一个还是侍卫。为何不是太监呢?皇上认为太监多了不好,阉人心思阴毒,易撺掇着学坏,虞国以武立国,不如阳刚男子陪读,也可令嫡子学学武人正气,遂给李庆成派了名侍卫贴身保护。皇后表示同意,也给李庆成派了侍卫贴身保护。于是太子便有两名贴身侍卫了。皇后娘娘派来的侍卫甲:身长八尺七寸,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身穿一袭锦红飞鹰武袍,头戴天武垂璎冠,脚蹬踏虎黑靴,腰系虞国名剑“云舒”。剑出鞘,如龙吟,可斩万里江水,破云而上。侍卫甲名唤“方青余”,面如冠玉,鼻梁高挺,浓眉英目,笑时英俊潇洒,举手抬足,颇有武林世家风范。履有春风之声,龙行鹤步——鹤般倨傲,鹤般谦礼,可见其英姿。据传此人乃是虞国第一武功高手,皇后的娘家人,宫内唯有皇上、皇后开口是“青余青余”地叫,连太子也得喊一声“青哥”。其余人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声“方大人”。御前侍卫虽只有四品,却是未来皇帝的身边人,谁也不敢得罪了。皇上派的侍卫乙:身长九尺,肤色黝黑,鼻作鹰钩,眉若兵锋,唇如折剑。身穿一袭黑色武袍,袍襟涤得发白,自进宫起就没换过。此人手脚修长,隐隐比侍卫甲还高了半头,本是天生的衣裳架子,奈何不苟言笑,一脸阴鸷。侍卫乙双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得齐短,手背青筋纠结,仿佛随时想捏断人喉骨,站在黑暗里,便是无声的夜枭,宫女太监入夜走得缓了,便能察觉他的眼在暗处看着自己,于是屁滚尿流,魂飞魄散。更令人胆寒的是,他的左脸戴着半张银制的面具,关于这张面具的由来,宫里传说已久,有传他脸上被仇家斩了一刀,亦有人传他小时烫了半张脸,总之那半边面具,配上其阴冷神色,让人不由得敬而远之,不敢招惹。久而久之,宫里人见了他都绕道走,人缘远远不及侍卫甲。侍卫乙也有个名,唤“张慕成”,后因与太子重了个“成”字,改为“张慕”。但宫里约好了似的,除了当面碰上,否则都不唤他“张大人”,背地里俱是“那个人”“那人”地叫。太子也不喊他“慕哥”,“张哥”什么的,只混着叫,有时候叫“喂”,有时候叫“哑巴”,大多数时候不主动喊他。皇后更不想见他,唯有皇上偶尔派人宣,一般皇上见张慕的时候,便是太子挨戒尺,罚板子的时候了。李庆成在殿里玩什么闹什么,皇上大部分时间心里一清二楚,宣张慕不过问几句话,确认一下。张慕简单地点头、摇头,“唔”一声,或者摆手,便决定了太子要挨几下教训。这种侍卫,实在当得太讨嫌了,职业素质决定了待遇,太子待见谁不待见谁,一目了然。此人当值时,身后背着一把三尺九寸长的刀,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