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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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徐徐溅落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是血迹还是疼出的冷汗。 鞭子好像已经不再挥动,但周围的空气依旧布满了又冷又热的疼痛因子,下下往开裂的伤口里钻。 她再次听到了熟悉的摩托声响,有些想笑,可嘴角却连提起的力气都没有。 祁焱真傻啊,为什么不开车呢? 摩托开起来闯红灯不扣分吗?没有铁皮的外层,子弹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穿透肌肤,划破肌rou层,再从另一头,带着鲜红的血液喷出。 是血啊! 她第一次见到天空的颜色时,就是血红色,被血染红的天空,格外不同。 连着几声石破天惊的枪声,蒋莱看着祁焱揪着一具比他还要宽阔的躯体丢进工厂,面上没有丝毫慌乱。 他微微抬起一指,便有人将路曼吊着的粗麻绳截断,拽着她满是血痕的胳膊往另侧拽。 冰冷的枪口抵上她不大清醒的脑袋。 “来的还挺快。” 蒋莱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方巾,仔细擦拭着手中陪伴多年的枪支。 祁焱甩开手中的尸体,尘土飞扬间,火苗朝相反方向成扇形飞蹿。 “放了她。” 他的音阶很低,除了噼里啪啦炸起的火花,木炭燃烧与空气反应的炸裂声,几乎听不出有人在说话。 蒋莱轻笑,笑中带着三分讥讽,“放了?我不过是抽了几下鞭子,这还出着气呢!你呢?外面干了我几个兄弟?” 祁焱的视线往已成血人的路曼身上看,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手中的枪柄也被捏的咯吱作响。 “只是几人,还不足她身上一道痕。” 蒋莱笑意骤敛,“你怕是忘了在谁的地盘上!” 他再次瞟了眼身旁奄奄一息的女人,将自己的枪口对准她的胸部。 祁焱依稀记得今日她出门的穿着打扮,白色齐腰的短袖T恤,精致的腰腹下是亮色绸缎长裙,阳光下波光粼粼的闪。 可现在他哪还看得出一点点白色,从头到脚,几乎看不出一处是干净的。 没握枪支的另只手反复几次寻不到裤兜,生生在旁侧掐出指印。 他无法多看一眼,他怕他会忍不住提枪将周围人杀个精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命直接来取,这点本事手段作在一个女人身上,你只有这点本事了吗?” 蒋莱根本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你说说,我这么欣赏你,这么多年来你和裴永长胡闹,我次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真的和你动真格。” “你倒好,拦我财路,断我生路,我走东你斩东,我们之间……” 他耸耸肩,一脸不解,“真的有这么多深仇大怨?” “就因为当初折辱你,你就记恨这么多年?” 祁焱并不想解释,反而反问:“恨你的人少吗?” 一个制毒贩毒的毒贩子,是怎么能觉得自己并不招人恨的? 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都是他造成的因果。 蒋莱收回手,食指卡着扳机旋了几圈,“说回正题吧,听说你研究的芯片出结果了?” 沉如墨色的眼珠微颤,远处的女人也在这话后微微掀动眼皮,稍稍恢复了点生机。 祁焱静默了几秒,看透了他的来意,“想要源代码。” “怎么?”蒋莱用枪口点点身侧,持枪对准路曼脑门的男人立马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将她低垂的脑袋拉起。 “她不值得?” 睫毛上从头部处晕开的汗珠匀着血液,在她眨眼间坠于染红的裙摆处。 失去血色的粉色唇瓣微颤,如同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的声音从她口舌中传出,“别、给。” 祁焱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头的嗜血冲动,朝邰白挑了下指尖。 邰白看看路曼,又看看祁焱,手虽然已经伸向外衣内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阻止,“焱哥。” 祁焱将手中的枪插进腰间,随后伸出手,在他不大情愿的目光中夺过一枚小小的银色U盘。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道上的规矩。” 蒋莱轻蔑地笑溢于面上,“道上?哪个道上?” “我这人可是真实的,你那里面是真是假,不得给我验验?” 祁焱沉思了不到一秒,很短暂,在邰白眼里几乎没有思考,眼看他想要将U盘抛过去,他急急拉住他的胳膊。 “焱哥,这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希望,不能给他们!” 祁焱回头看向他,压着他的手腕往下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U盘扔了过去。 蒋莱那侧立马有人接住,手脚麻利的掏出电脑,跑数据的时间很漫长。 祁焱不停在原地踏步,稍微越过点火盆那侧的地盘,拽着路曼的那人就会将枪口重新对准她的太阳xue。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祈求蒋莱说话算数。 说起来斗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和蒋莱正面交锋过,蒋莱露面少,多半都有人为他浴血奋战,而他只需要呆在幕后坐享其成。 若不是祁焱拉拢了很多在他手下待不下去的人,也无法精准预判和算准他的多条线路。 这一战就是近十年,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下正面交锋。 一直对着电脑的男人朝蒋莱比了个OK,祁焱眼尖,立马想要上前去接体力不支的路曼。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响起数下枪声。 来不及反应,又是接连几下枪响,他带着的弟兄和外面蜂拥而入的人发起火拼。 祁焱掏出枪,转身连续扣动扳机,但来人多之又多,根本不是他一只枪能够摆平的。 “邰白哥,带焱哥先走!”红莲双枪齐下,空不出手来支援,在外围朝着内圈大喊,不断往里突破。 蒋莱身前围着几人守护,也从缝隙中看着对面的好戏。 路曼接过身旁男人递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脏污,“恭喜蒋爷。” “哼。”蒋莱的这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嘲讽,只是吹嘘瞪眼间少不了的高捧。 “那还是你魅力大,不然祁焱能动用这么多人来钻我这个瓮吗?这只鳖,今天定是要葬身于此了。” 路曼攥紧了手中湿成一片的帕子,那上面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动物的,还是她的。 前几下鞭子确实是硬生生扛着,视频一结束,就有人拎着一桶腥臭的血水往她身上泼。 但凡有点常识的也知道,血流成这样,人多半是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