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毕竟我还没吃过你这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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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 他两个字喊得咬牙切齿，领口弹回去一下砸在绵软的胸脯上。 “干嘛？”她对他自来熟一样的举动本就不满，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就差没拿鼻孔朝着他。 但一抬头，她就不自然地撞进那浓墨里。 她非常不想承认，湛霄哲痞帅的样子很符合十八岁青春少女心中的最佳男主角。 尤其是他现在沉着脸，吊儿郎当的装扮却偏偏全身僵硬，眸色深沉带着点亮光，倒印着她此刻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耳钉太过晃神，她竟有片刻觉得这个男人此刻的眼里只有她。 也许不止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受伤和难堪，倒像是真情流露。 “他可以，他们可以，一个两个三个，为什么我不行？你和祁焱做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他都可以，就我不行？” 湛霄哲差点没把手心里的U盘捏碎，双目几乎快喷出火花，所有愤懑都无从得到宣泄的出口。 路曼不以为然，“上次你不是也咬过了吗？怎么？放我走还后悔了？” 她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次没有弄到祁焱即将完成的完整数据，她就没法到蒋莱面前交差。 这事事关她的计划，她必须抓准这次机会。 视线又在书架上转了一圈。 上次托齐蕴藉带来的工具还有一个微型摄像头，虽然可能拍不到什么，但聊胜于无。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从手机壳后面掏出薄薄的摄像头，正想往高处书架上贴，手背又被后头烦人的家伙压住。 “你烦不烦？”她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想踩他。 “就你贴这个位置，是拍他出轨还是拍桌面？以祁焱的身高，发现这个不是轻而易举？” 湛霄哲快速将她手中的工具没收，和U盘一起踹进裤兜。 路曼皱眉看了眼他的下体，“你是想让我把你枪弄硬，然后才肯把东西还我？” “你！”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跑国内来凑什么热闹！ 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是，他是想和她为爱鼓掌，但鼓掌的前提好歹也得有些感情在里面吧！ 不说这个，就单凭他吃力不讨好的去弄那什么破《千延百草经》，吃尽苦头花费大半钱财也就算了，她还不领情。 现在为了她跑到祁焱这种豺狼虎豹的窝xue里，身处险境不说，又被她倒打一耙。 他真的是前世都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女人！ 路曼不知道他脑袋里转了几个十八弯，小手往前一撑，轻而易举地将他堵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本就不是很高，他一靠，大腿自然而然将上面鼓鼓囊囊的一团推了出去。 “话说，上次只有你看了我的份，我还没见过你的呢！” 眼看她不分轻重缓急，不分主次尊卑，伸手就要拉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处拉锁。 脸红的几乎快要炸开，“你明明摸过……” “嗯，摸过，还挺粗。”她原本想要拉拉链的手转而变成食指突出，轻轻往塞在裤裆里的软绵绵戳了一下。 就在他想要阻止那截细长的手指继续按下去时，翡玉般的柔荑转变方向，直掏裤兜。 湛霄哲猛地按住在兜里作祟的小手，“你不就是想要研究成功的数据，我给你。” 路曼纵然挑眉，隔着裤兜薄薄的丝料摸了下硬起来的粗棍，“我现在不想要数据了。” 他哪还有最开始的理直气壮和从容不迫，满脸都是被调戏后的余晕，除去那只还在他裤裆旁作乱的小手。 整个空气里布满了rou眼无法察觉的丝线，金色的，发着亮光，从密集的气体里穿梭，连通到他裸露的肌肤处。 最终钻进某个起跳频繁的心脏里。 他想起真真切切见到她的第一面，是在她学校不远处的网吧。 她穿着件贴身的黑色圆领毛衣，很薄，薄到将她的曲线完美的暴露出来。 她的眸子里闪过电脑桌面上的游戏界面，红外线的红点将她棕色的眸子占满，又很快消失。 每一个红点的起伏，都意味着对方游戏人物的死亡。 他进入网吧前偷偷看了几眼，枪枪直击要害，一枪也没失手。 网吧很大，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偷偷观察她，以及查看她发过来的那一套代码完整度。 从开始到结束，她的表情都没变过，直到那个男生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她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红点连闪了两次。 那个人是沈嘉言。 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很值得依托的男生。 湛霄哲总想起那时候的她，冷若冰霜，却也能被融化。 可惜融化她的人不是他。 有过祝福，在心底，所以他从未想过要来打扰。 即使是现在这一刻，他还是希望她能像齐姨安排的那样，有一个和谐温暖会照顾她一生的幸福家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他低低叹了声，从衣襟内侧夹层里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小卡，又夺过她的手机，将卡贴在手机背部。 手机屏幕没有亮，但却有异常的红光频闪。 “出了这里，连通网络后，卡片的防盗网会自动解除，内容会传输进你的手机，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数据。” 湛霄哲将手机递到她身前，“路曼，活着。” 路曼低垂下眼，停止了一切动作，发涩的眼眶微微有些烫，脑海里闪过徐璨临终前的笑容。 活着，她为了什么而活？ 她在努力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湛霄哲拽过她的手平铺开，再放上那个不是十分大的手机。 她的手小，包裹不了全部，屏幕被她的四指摁亮，显出屏保上的白玉兰。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换过。 “自然是要活着。”路曼扬起笑，眸子如水洗过一般清澈，“毕竟我还没吃过你这个处男，你可不能背着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啊。” “但是……”她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 “湛霄哲。” 她这一停顿停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会说什么让他放弃她，找一个比她好的女人之类的煽情话。 可什么也没有。 他起初进入这个房间，猜想以她的性子，多少也会吃点他的豆腐。 甚至他会被祁焱捉jian，迫不得已爬窗逃离。 也许他能在这间属于别人的办公室里，被夺走早就想要奉献出的第一次。 但没有。 走出门的那一刻，耳廓里还回旋着她浅浅的婉音。 “谢谢。” 她说的没错，他后悔了。 从她踏出那间房间的第一步起，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