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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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漫游星穹】是一个很神秘的网站。作为星际最大的色情网站,至今没有人透露出它的创立者信息,而每次这个网站都能巧妙地规避网络骇客的大规模无差别攻击,幸运地存活下来,如果说这只是个普通的网站,恐怕许多人都不相信。 “其实我们当时创这个网站真的只是随便玩玩的……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大规模”,星在某次与三月七和丹恒的闲聊中如是说道,三月七也附和道:“能避开网络骇客的大规模无差别攻击不是因为我们有顶尖黑客银狼小姐作为技术指导嘛!这个网站能活下来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其实丹恒当初能接受我们的邀请也让本姑娘很意外呢!” 是的,就是这样,网站最初成立只是星的突发奇想、三月七的随口一提、银狼慷慨的技术指导和丹恒轻易地答应邀请。谁也没能想到,这几个在星际和平公司辖区的克里珀公立大学的学生,竟然创造出了如此大规模的、渗透入许多人生活的网站。 而支离这个用户,便是饮月开播不久后频繁互动的观众,也就是所谓的榜一大佬。他每次来要么是送一些较为昂贵的礼物,要么是打空白sc,真正要求丹恒做什么的时候却很少。以至于在某一次支离连续送很多昂贵礼物的直播下播后,丹恒私聊他,想要将信用点退还回去。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留下了通讯终端的联络码。 丹恒疑惑地加上了支离,尝试将大半数礼物折合成信用点退回,但对方并没有接收,从那次及以后的多次都是如此。双方都沉默相对,聊天记录寥寥无几。 直到今天。 丹恒翻来覆去也没能入睡后打开终端,便看到了支离的消息。或许是对方少有的主动询问、或许是刚刚面对sc由于直播间人数众多没能直接回答的愧疚、又或许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潜意识信任和倾诉欲,丹恒今晚很想和他聊聊。 “碰到了以为不会再遇见的朋友,如果主动上前道歉的话会不会让对方感到厌恶?” 信息发出去之后,丹恒便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发出去的消息由于大脑空白时间太长也无法撤回。是否会给对方带来困扰?对方是否愿意当一位听众?纠结烦恼的问题是否太幼稚?一切都是未知。丹恒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地等待回复。 “你不去找他,怎么知道他对你的态度?” “态度再糟糕也比直接逃避好吧?” “看你这么胆怯的样子,也没觉得你们之前关系有多好。” 连续三条消息发来,让丹恒瞬间难以接收其中的信息,但是隐约觉得对方带有一些怒气,一时有些慌乱,不知如何答复,唯有沉默。 过了一会,凝滞的空气才缓缓流动,原本忐忑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丹恒理解了一下,他好像没有说和那个朋友关系很好吧?但对方似乎是让他去找刃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强烈和带有一丝……怨怼? “好的,我会再想想的。” 这样回答到,随后丹恒便关上了终端。 与此同时,一位黑色长发的男子也忿忿地关上了终端。他心想,语气确实重了些。 他最初看到丹恒直播其实真的只是个意外。 从罗浮高级中学毕业之后,他便考到了仙舟大学的机械系。这本来是他们共同的志愿,但有人一言不发提前离场。他只能携带着愿望孑孓独行,并愤然行走那约定的逶迤小道。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与一位名为卡芙卡的女士认识,随后他便加入了一个名为【星核猎手】的组织。他跟着艾利欧去过许多星球,但没有一次寻觅到他想遇见的那个人,直到——有一次银狼借用他的终端做什么网站测试,归还后他随意瞥见那个网站的首页,不知是心有灵犀抑或是他追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稍有一丝相似便能无限放大,他点进了那个直播间。 当时饮月只是在普通的自慰,用了一些小玩具。浅粉色的震动棒被按压在阴蒂上,逼口难耐的呈现出翕张的态势,水痕难掩。前端yinjing也没有放过,纤细的手握住阳具无力地抚慰着,一片yin靡。 直播间内只有寥寥数人,大多都在对男性身体下却有女性生殖器官感到惊讶,只有他看到对方的自慰时产生一种熟悉的燥热,一种想要破坏美好的欲望。对方的一切动作都让他产生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忍不住关注收藏后经常拜访。 他的日常变成了上课、研发试验、解决艾利欧派发的任务、偶尔想起一些讨厌的人和事和等饮月直播。 他看过对方因为激动微微发抖的身子、看过努力收缩的逼口但只能无力地被道具灌满、看过被插入尿道棒而撑大的铃口、看过粉嫩的乳粒被揉掐到挺立红肿、看过干性高潮后yin液不受控制地流出、看过一个又一个胶卵从那片他梦寐以求的水洼之地排出、也看到了那颗在饮月右手无名指上的小痣。 啊,果然如此,他了然。他每一次不论如何改变都会被丹恒吸引。他恨极了他,恨他是个在网络直播的婊子,恨他不屑一顾地背叛,恨他自顾自地告别离开,恨他忘记了所有共同的约定,恨他……不属于他。 “呵,刃你自以为的关系好,丹恒或许都不这么认为呢,自作多情什么。”他向后靠倒在宿舍的床上,伸出手无力地盖住眼睛,似乎想遮掩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得太久,恨得太久、追寻的太久,有些累了。 从高中到大学,刃其实不是没有幻想过在某个转角的露天咖啡厅,在行人匆匆的繁忙街道,在熙攘喧闹的说书茶馆,甚至在吵闹混乱的地下拳馆遇见丹恒的可能性,但是一次也没有。他去过那么多星球,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怎么会呢?在渺茫宇宙中想要找一个人是那么困难,但又那么容易,容易到他研究生入学的第一天,便看到了好友拥簇着的丹恒。 他看到对方脸上挂着的浅淡的微笑,看到两个女生跟他愉快的嬉笑打闹,看到他和另一个男生一起为那两个女生领着行李,看到他与自己对视后又躲闪的目光。他真想上去将丹恒从人群中掠夺出,带他去无人的地方质问、撕碎、重组、纠缠。让他的嘴巴只能为自己服务,只能给自己微笑,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想进入那片无人美妙之地,想感受那种湿润柔软,想被紧紧包裹吸缠,想占有他。 但也只是想想,丹恒走远了,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