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鹿野院平藏,枫原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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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位悦小姐。 长相很无害,但是眼睛里总透出些让人不那么舒服的光来。 “……怪不得平藏先生对人家冷言冷语,原来是身边有伴了。” 她做出有些夸张的表情来,“这张水灵灵的小脸,真是俊俏死了。谁看了不心动呀——” 突然被点名让你回过神来,悦小姐讲话的方式和神态让你想起了莺儿。 “讨人喜欢的脸在旅途中,说实话,带来很多便利。”你弯弯眼睛,带着少女稚气的脸温软可亲。 平藏看了看你,又看了看悦小姐,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对我的朋友惺惺作态,我不介意让你在牢里过得滋润。”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讨厌悦,反而态度很……友好?错觉吗。他盯着你的后脑勺。 你收回笑脸,对于小侦探的措辞不可否置,如果只认识了几个小时也算朋友的话。 悦小姐先是因为你冷金色眼睛里几乎不含温度的笑意冻得一哆嗦,又受到鹿野院平藏的“规劝”,只觉得跟天领奉行、不,跟三奉行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有悦小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演出者受到一番威逼利诱,之后的小剧场顺利闭幕,平藏抬头看了看天色,“去吃点东西吧?你都因为我的事忙了一天了。我请客。” 派蒙突然两眼放光地钻出来,“好啊好啊!” 你嗯地应声,然后跟着他来到木南料亭。 派蒙完全不挑食,吃得肚子像个手球一样涨起来,几乎无法飘在空中。她很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钻进尘歌壶里睡觉消食去了。 过了一会鹿野院平藏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心里疑惑,嘴上答得从善如流,“很好。” “为人处世很有一套,看上去不拘小节但有自己的坚持。”你又重复了一遍,“很好。” 这个怎么样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眯起眼睛笑,“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啊。” 是指为人?还是指长相? 你看着他的笑脸,觉得眼睛弯弯的样子像小狐狸。 两颗泪痣不偏不倚点在眼睛正下方,比起美人落泪还要胜出几分妩媚的风情。但少年十几岁的鲜活快意又冲淡了这样不符合年纪的妩媚,更多是显得狡黠,机敏了。 ……长相也很好看。你在心里一并回答了之后也朝他笑笑。 ———————————— ……… 房间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最后还是你先妥协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 枫原万叶的声音低低的,头也低着。你莫名觉得他像是被长辈训斥的小孩子。心中默念着派蒙对不起了然后把打包回来的烤吃虎鱼递了过去。 “已经很晚了还不吃晚饭?在忙吗?” 他这下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吃鱼。你就看着他。看着他浅浅的睫毛,枫红色的漂亮眼睛。 他吃东西几乎不发出声音,头上翘起的几缕发丝像是小兔耳朵,随着风一抖一抖的。你起身去关窗,突然发现深夜的月亮亮得不寻常,幽幽谧谧,连带着树影都疏凉起来。 “今晚留下来吧。” 枫原万叶听到你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是窗边,好像是天边,被夜里的凉风吹得不真切了。 他好像听到自己的回答,“嗯。” 只是这样。 然后关掉了窗,隔绝了外界寒气,屋子里一瞬间因为两个人的呼吸而在冷气中开始回暖时你坐了回来。 呼出一口含雾的气,枫原万叶觉得意识随着温度上升而回笼。他放下烤吃虎鱼,看着包装袋里的堇香好一会才发问:“派蒙不会生气吗?” 你坐在桌边,愣了一下,“不会,她挺懂事的。” 这之后他又不说话了,直到你整理完床铺,准备去客卧时,万叶突然从身后扯住你的衣摆。 相当莫名其妙的行为。你想。还是转过身准备问问怎么了。总不至于怕黑吧,主卧的夜灯足够……… ———— 你都不知道他怎么亲上来的。 然后就是一股甜味,你尝出来是堇香的味道。堇香是一种有甜味的白色粉末,多用做调味。派蒙很喜欢,不过万叶一向是没有那么喜欢甜的。但现在这股越来越甜的味道让你对此产生了怀疑。 他难道把堇香全吃下去了? 你偏头错开这个黏糊糊的吻,“……怎么了?” “晚上吃太多糖会蛀牙,”你抬手擦擦他嘴角,“别乱想,早点休息。” ———————————————————— 鹿野院平藏没想到天领奉行的案子能先后牵扯到谋杀、出轨、还有狗血的私生子剧情。 简单来说就是丈夫曾经出轨在外面有了私生子,然后紧接着妻子似乎也出轨了,而那个私生子在外面似乎品行不端正杀了人,被害者正好又是稻妻高层人员的私生子,那个丈夫正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更离谱的是在他调查以后发现妻子的出轨对象好像是你。 ………。 什么乱七八糟的。 鹿野院平藏揉揉眉角,还是再调查一下再下结论吧。 —————— “白井小姐?”你放轻声音,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最近心情不好吗?总是盯着远处出神。” 白井加奈里摇摇头,看着你的眼睛又突然点头,“可能……” “最近家里出了很多变故,我的丈夫……伊藤他可能出轨了。”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在家里过夜了。” 她好像快要哭了。 “还好你回来了……”加奈里牵起你的手,“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 『被监视的感觉。』 你轻吻她的脸颊,笑着扣紧牵住的手,“嗯,我回来了。” 白井加奈里长得很漂亮。一定要形容的话是比樱花还要楚楚动人,真不知道有了这样的妻子怎么还会出轨。 午饭过后你把她送回家,原路返回成衣店取了一套衣服。正巧遇上被九条裟罗催促着回奉行所写档案的鹿野院平藏向你投来求助的目光。 ………… “啊——得救了!” “旅行者又一次从黑恶势力的魔爪中解救了弱小而无助的我。” 你忍不住笑出来,他也跟着笑。笑完了掏出一个本子凑过来黏你,“你说了要做我的搭档吧?可不能出尔反尔。” “好吧。”你接过本子,“这次是什么案子?” 鹿野院平藏支着脑袋,“天领奉行有人报案,结果死者是管理层人员的私生子。” “私生子……” “他的人际关系查过了吗?”你抬头看看他,“私生子和私生子之间总是很容易起摩擦的。” 鹿野院打了个响指,“好线索!我们现在去查查吧。” ………… “他啊……之前确实跟人有过矛盾。” “好像叫什么……有江…” ………… “私生子也总该有个身份。”鹿野院平藏抱着臂道,你接上一句,“查户籍。” 社奉行主要负责稻妻内的文化事宜,如神社供奉、祭祀祭典、图书出版等等;而勘定奉行则负责稻妻的财政以及海关通行等相关事物;天领奉行负责稻妻的治安以及执行军事方面的相关任务,也就包括户籍一类。 档案室管理员听说只是要查一个人,很爽快地答应了。 顺着这条线你们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嫌疑人的养父母。但他们是十几年前才来到稻妻,目前定居定居在绯木村,有江是他们夫妻收养的流浪儿。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什么,线索就这样断了。 “啊,都这么晚了。”小侦探望着天上的星星,你看了眼派蒙时钟,“午夜了。” “天领奉行的门禁早就过了!”他一拍脑袋,“现在回去会吃闭门羹的……!” 肯定也少不了一顿说教。 你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成衣,“要不要去我那里?我在稻妻城有一座宅邸。” 鹿野院平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有客房。”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盛情难却我也就不能拒绝啦——”他笑起来像小狐狸一样眼睛弯弯。 —————— 回到卧房,你放下从店里取回来的衣服。那是一套浅绿色的浴衣,衣角有大片的白色樱花,腰带是浅粉色。 白井穿应该会很好看。 “………” 你垂下眼睛,抚平带有刺绣的腰带,房门这时被敲开。是平藏。 “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一起梳理一下线索。”他站在门口,看了看你手里明显很女式的衣带,出口的话顿了一下才继续,“不方便的话……” “没关系。”你把腰带叠好收起来,“现在就开始吗?” ……………… “被害人松下清是天领奉行督查组松下直良的私生子。” “查明近期与被害人有矛盾的嫌疑人为小野有江。” “……我们今天没见到小野有江本人。”平藏敲敲整理出来的线索。你看着写满了线索的纸张出神:“去清籁岛和珊瑚宫找找吧。利用地势或信息差来藏身也……” “旅行者。”他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我们只是今天没见到他,你怎么就肯定他是藏起来了而不是外出?” “我只是说了松下清是私生子,你为什么就觉得和他起摩擦的也是私生子?” “………”平藏抓着你的力道并不算重,抽回手是轻而易举的事,然后你反手把他扣倒在身后的床上。 他转了转手腕,发现你用足了力气,要挣脱有一定难度。“我去查了小野有江。”他迎上你的目光笑,“他的亲生父亲在与第一任妻子的婚内出轨,有了他。离婚之后又继娶。有意思的是第二任妻子也出轨了。” “你想说什么?”趁着谈话的空挡,你解下了小侦探腰间别着的十手,顺着衣服摸进他领口,在食指挤进那条贴合脖子的黑色颈圈里时开口道:“出轨对象是异乡的旅人?” 鹿野院平藏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不知道是因为对于危险的敏锐,或者是因为呼吸受到压迫。 “…喂喂,我翘班也该是九条大人发落,你这可算是滥用私刑——……!” 你勾着黑色的皮质颈圈,他不得不抬起头,被一下咬在耳垂,听到你理直气壮的声音:“嗯,我滥用私刑。” 到底还是小孩子,被咬了一下之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脸红得不得了。 “…等等、…我还没成年……??” “嗯?翘班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乖。” —————— “旅行者——”他拖着发抖的尾音求饶,“放了我吧,真的不行了……唔、” 你毫不留情地掐着腰把试图逃开的小侦探抓回来,每一下都顶得他呜咽出声,“白天的时候跟踪我?” “那是工作需……啊!”他在你手底下哽住,半天才缓过一口气,“轻点、轻一点——我明天还、呃啊…还有工作……” 你捡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在床上的发带勒进他嘴里,在脑后打了个结。“现在想起来工作了?” 平藏张了张嘴,被你插得一口气分几口喘,急促的呼吸声引得你侧目去看他是不是快要背过气了,他好像想说什么。你学着他平常笑的样子也笑起来,“记得吗,我现在可是在,滥用私刑′,怎么可能因为你要工作就停下来啊?” 发带勒得他合不上嘴,因为你进出的力道,舌头不断被发带摩擦,这样的刺激又使口腔不断分泌出唾液。而他处在绵软的云端一般,咬合的力半点也使不出,吞咽变得困难。唾液随着胡乱的呻吟和喘息声淌下嘴角,又顺着下颌沾湿了颈圈。 “你还好吗鹿野院同心?”偏偏你在这个时候凑过去用再平常不过的关切语气叫他的名字。 ……一点也不好。 腿根发麻的感觉像飘在空中,明明快要呼吸不动唇齿间粘腻的空气却在被给予的时候依旧全盘接受,好像快要失神却在更猛烈的浪潮袭来时崩溃地发现自己还能承受更多。 欲望之下只有随波逐流才有残喘的可能,先前拿来当做借口的工作也早就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他的理智早已经随着嘤咽咛啼的可怜声音散在空气中,被呼出的guntang情欲一起蒸发掉了。 你伸出一只手捧他的脸,仔细看看他脸上情迷意乱的表情,半阖的眼睛,那两枚小痣也仿佛醉在酒里,透出一种糜然的红来。 ————你早以为平藏可爱,情事剔除少年身上活泼的影子就显出他身上那股不符合年纪的妩媚。 新奇。 你想起平藏常日里狐狸一样的笑靥,查案的时候精明像狐狸,在床上也像狐狸。 “小狐狸精。” “……?”他被你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你吐出的话砸得晕头转向。 “平藏是小狐狸精。”你说。 平藏有点懵。 他的脸颊还挨在你手心里,自己侧目一看下意识对你的话认同了三分。 有点太暧昧了。 你从来没叫过他的名,也不爱叫他的姓。可能是因为太拗口了?总之旅行者从来不会与人亲昵得过分——不,也许只是他而已。 白天不就是吗?那个白井小姐,你又是亲吻又是牵手的,还是女孩子之间就可以一点距离也没有? 鹿野院平藏胡思乱想,思绪游离天外。 而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俯身在他左眼下的小痣上吻了吻,然后叹口气,“好吧,嫉妒的小狐狸精。” ——————————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只看见床头的字条。 『松下清一案想必你已经弄清大半,继续查也无可厚非。只是查案避开白井加奈里。她不知情。』 白井加奈里确实与松下清的案子无关,她只是出轨了而已。 鹿野院平藏摩挲着字条,他注意到你昨天带回来的那套浴衣不见了。 ………… 你赶早去到白井住所,将装有浴衣的盒子让守门代为转交,然后去往港口寻找万叶。 他昨天的举动反常,又将随身的绷带落在了你的卧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觉得还是有必要询问。南十字近期会来稻妻,你猜他会来港口。 兜兜转转,最终在一个极小的,几乎是用来垂钓的平台上,你找到了枫原万叶 。 “北斗姐还没来吗?” 他背对着你,摇摇头。后颈一缕辫子随着动作也晃了晃,你的目光被光裸的脖颈吸引过去,恍然想起上次自己好像咬他脖子咬了好几次。 你不客气地坐在万叶边上,压住他绑在腰上的一半振袖,“她前两日来信说帮凝光运货,正好让我也去聚一聚。喏,你昨天落下的绷带。” 万叶接过去收好,半天才张口道一句谢谢。你低着头看自己的鞋跟踩在水面上,被这一声发闷的谢谢叫回来,转头看见万叶双手放在膝盖上的坐姿,你又看看他的脸,问道:“生气了?” “……没有。”枫原万叶移开视线,“我没有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他说完突然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踢了踢腿,鞋跟撩起一阵水花,“我不是说你不懂事,我就是字面意思。派蒙也很愿意分享食物的,毕竟是朋友嘛。” “我请你吃甜点?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甜的东西。” 枫原万叶突然站起身要走,又因为一半的振袖被你压在身下差点栽进水里。你把他拉回来坐好,“果然在生气。”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卡在这个点,北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你们俩聊什么呢?” 你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刚才我还想北斗姐你今天能不能到呢。” 北斗爽朗地笑了几声,“我说了的话肯定作数!弟兄们都在那边准备上菜了,走一起聚聚吧!” ———————— 一群船员聚在一起无非吃rou喝酒加划拳。你也被闹哄哄的场面感染,不自觉地多喝了两杯。要知道在蒙德,不仅迪卢克不让你喝酒,就连迪奥娜都拒绝卖酒给你。 明明自己已经成年了……你有些郁闷地想。 眼看气氛越来越热烈,你和北斗打了声招呼回舱了。 死兆星号虽说是艘海盗船,但是该有的东西却是一样不少,就连用度都毫不逊色于游轮。刚一沾到柔软的被褥你就有些放松起来,只不过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很久。 “叩叩——” 敲门声响起,你疑心是北斗又想拉你讲旅途中的故事,把自己使劲往床铺里埋了埋,稻妻之旅实在没什么可讲的。想起什么似的忽而又弹了起来,万一是绘星呢?你理了理裙摆下床开了门。 结果哪个也没猜中,一开门就是裹挟着清酒气味的白兔子扑进你怀里。 “……。”你噤声。 这只白兔子似乎是醉了酒,漂亮的红眼睛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水光淋漓,比起你曾经去到过的任何一个世界所产的红宝石还要透亮,还要纯澈。狡猾的兔子就这样挨在你怀里,半睁着这样一双眼睛看你,还要磨蹭着开口说, ——“……帮帮我。” 帮? 怎么帮? 帮什么? 你关上门,把怀里的兔子压在门板上。 “万叶?” “……你醒着吗?” 枫原万叶靠在门上,手还搭在你小臂上 ,扎好的头发也松松垮垮,看起来不太像清醒的样子。 “醉了…?”你凑近看了看,“……醉了最好。” “不给亲就生气……”你解下他扎小辫子的发绳,“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颈间的皮肤,几乎是热浪般的触感,你迟疑了一下将手背贴上去。 好热。 一直迷迷糊糊的万叶侧过脸去贴你的手,呼吸都发烫,吐息间熏红了柔软的脸颊。 喝了酒会发烧?你在他嘴上轻啄一下,“好啦,补给你了,再生气我也不管你了。麻烦精。” 万叶突然抬手环住你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你身上。 现在你能完全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混乱的,几乎全打在你颈间的吐息。烫得你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枫原万叶,松手,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拉下环住自己的手扣在他身后的门板上,万叶可能是难受了,一直小幅度地摇头,整个人算不上安分地乱动。你上前一步用右膝分开了他的腿。 “你在想什么?”你低下头去蹭他,“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想要接吻?” “想要休息?” 你抬起膝盖抵到他腿心,“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贴得太近了。万叶呜咽一声,有些发抖。 “别装醉。” “……”他顿住。 “想要什么告诉我。” 你在他脸颊上亲一下,“听话,我不想上一个哑巴。” 万叶低着头,磨磨蹭蹭地出声,“……想要你。” “嗯。”你抽下绑着神之眼的皮带捆住他的手腕,歪头去亲他,“想要我做什么?” “要……”他含了半天也吐不出那些露骨的词,又只好抬眼可怜兮兮地望你。 你解开万叶的腰带,手指捻上他胸口的乳粒,“啊……说不出口……” “好难为情……” 你低头去咬万叶光裸的脖子,“我只要看着她就好……我只要接受就好了……”齿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他像是被咬住咽喉的兔子一样在你怀里颤抖着扑腾。 “你是这么想的对吧。”你挽起眉眼对上他的眼睛。万叶不可否置。你的行为,亲昵也好冷漠也好都全盘接收,欲求或是疼痛都不会出声。不明确的拒绝就是接受,所以你应该会做到底的……吧。 “其实我喜欢主动一点的。”你说。 生活上也好床上也好,更加直白,少一点算计。 万叶趁你松开钳制时把手环回你的后颈。 “我在稻妻被算计太多次了。”你叹气,“我不想也被信任的人算计。万叶。你乖一点,好不好?” 两个人之间狭小的空隙都被塞满暧昧,诉求的尾音听在他耳朵里比起情话更缠绵悱恻,让第一次喜欢上人的少年手足无措。 于是他凑过来给了你一个吻。 —— 导火索。 这个吻是掐不断的导火索。 你咬住兔子的颈,直到他在你手下缩瑟着闷哼出声,空气的温度升高,被手掌触及的皮肤发烫。你抱起万叶时想起什么似的,却被他缠得更紧,“我锁门了。” 小小声,还有点轻飘飘的。 “好吧。”你蹭蹭他的鼻尖,“算盘打得真够响的。” 插曲过后是更加荒唐的纠缠,热烈不加掩饰,赤诚不以妆华,他对于你的侵犯再激烈不过的抵抗就是并拢双腿,然侵略者的一个吻就让他自己打开双腿,彻底缴械投降。 那根禁锢他双手的皮带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你拢他的腰,像是握着只白兔子。这只兔子在你身下哭得泪水涟涟,咬着自己的指节还是泄露出呻吟。任由你肆意妄为,乖乖打开身体接纳一切,欲海中的欢愉酿成潮湿的媚意,破碎的抽泣被揉进粘腻的吐息。 “…唔、轻点……我、啊——” 你在他大腿内侧的软rou上啾一口,偏头挨过去,低声道:“别拒绝,我会伤心的。” 连脚背都绷紧了。乱七八糟的表情好可爱。 哄骗小孩的你心情异常高兴,颇有些大发慈悲地放轻了顶撞的力道,俯下身又亲亲万叶的眉心,用夸奖的语调道, “好孩子。”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他哪个点了,突然就沁出粘着哭腔的吟哦。高潮来得也很突然,弄得自己下身一塌糊涂。他用手背遮住脸,只露出嫣红的唇。 “害羞啦?真可爱。” “别……”万叶咽下哭腔,“别再说了……” 好羞耻…… 万叶觉得你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因为脱水而死在床上了。 ———————— 门外本来想叫你给船员们讲稻妻之旅的北斗打发了周围的人,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 夏日祭时你如约而至,只是樱树下的身影让你愣了神。 “……白井小姐怎么来得这么早?” 白井加奈里用袖子遮了遮脸,“也没有很早……我穿这身好看吗?” 她穿的是你送的那套浅绿色浴衣,衣摆处轻薄的刺绣樱花灵动秀丽,腰带浅而软的粉也称得身量纤薄。 “顾盼生辉,撩我心怀㈠。”你笑着挽起她耳边的发,“当时看到这件衣服就觉得你穿着会好看。” “让你破费了……”加奈里有些脸红,贴过来牵你的手。 你摇摇头,“喜欢就好。” 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白井加奈里偷偷看你的侧脸。 她仔细看过衣摆处的绣花,这种精细又轻薄柔软的刺绣即使是稻妻最好的织女也做不到,还是从老一辈人口中才知道大概只有璃月才有这样的绣技。虽然锁国令解除,但即使全面恢复商贸,这样的舶来品也绝不便宜,何况是百废待兴的现在。 璃金色头发的少女看样子比起自己还要小几岁,却温柔又可靠,面对陌生人时疏离有礼,转向自己就连眉眼都温和起来。 白井加奈里抿抿唇,又悄悄抬眼看你,猝不及防被你塞了个金鱼糖在嘴里。 “啊、……你不吃吗?”她有些局促地捏着糖的棍子。 “暂时不了,白井小姐肯定会因为要控制摄糖量而吃不完,那时就交给我吧。”你捏捏她跟自己缠在一起的手指,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白井加奈里羞红的脸颊。她现在晕乎乎的,满脑子想的都是:要间接接吻了。 两个人继续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市里。 直到烟火散尽,灯火慢慢零稀,你把白井加奈里送回住所。 夜半时分你走在返程路上,小巷边靠着的人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㈡。旅行者真是好兴致。” “你一个侦探,整天不会接的都是调查外遇一类的委托吧。”你停下脚步。 “哎呀呀,旅行者你怎么这样想我?”鹿野院平藏委屈地看着你,“上次的案子已经结了,是伊藤拓村委托我调查他们家所有人的行踪呀——” 弦月之夜的风过于冷,你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眯起眼睛道:“好。”然后把人甩在身后就要走。 他一见你真要走,急了。 “诶——” “哎呀你别走呀,”他跟在你身边想拽你裙摆,“我骗你的,骗你的还不成吗。” “那个委托我没接,而且他们家本来也就没什么好查的了。” “旅行者你理理我呀,我——” 你突然停下来拽住他的衣领,“大半夜的叫什么?上次没叫够?” 鹿野院平藏委委屈屈,“你不理我。” 你:“现在理了,不许再叫。” “好吧,听你的就是了。”他跟着你走,语气可怜兮兮,“今晚还能收留我吗?现在回去天领奉行的人肯定都知道我翘班去逛夏日祭了T∧T” “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