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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咦,这么快就醉了?”凛儿用手指戳了戳聂祈的脸蛋,叹道:“这脸可真嫩啊,好想咬一口。”牧泽怔怔凝望着聂祈的脸,遥记起那年繁花零落之间,藏在赤练伞下孤寂的容颜。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有没有觉得这孩子像叔叔?”凛儿忧伤道:“是的呢,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就想起了王。”这时候门帘一掀,锍光走进了营帐内,将一张薄毯盖在了聂祈身上,然后对牧泽道:“酒喝完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多谢款待。”牧泽微微鞠了一躬,走过去拉凛儿离开。凛儿留恋地看着聂祈道:“不知为什么,我好舍不得他……”牧泽摸了摸凛儿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开。聂祈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泽”。牧泽蓦然回头,只见聂祈睡得正深沉,他想大概是听错了吧,这世上只有叔叔才会这么喊他的。夜风拂过静谧的芦花丛,两道人影正穿行在其间。牧泽抬头仰望着苍月,眼睫轻颤,一滴泪倏然滑过脸庞。“那些伤害过叔叔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凛儿眼神闪烁,他半跪下来,握住牧泽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凛儿发誓,要成为殿下手中最强的复仇武器!”漫天辰星,梦里繁花落尽。翌日聂祈从昏睡中醒来,得知牧泽和凛儿都走了,心中不免一阵失落。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锍光喊人端了大鱼大rou进来,跟聂祈一起享用,边吃边问他:“你啊,是不是想去月海投毒?”“对啊,我可以用金灵翼飞过敌营,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姐就不让你去,你又能奈何?”锍光得意地打量着聂祈,聂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东西,两只手腕上的金灵器都被取走了。他先是有点气,但很快又笑着道:“姐啊,仅仅只收缴手上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背上还有很多呢,这要是强行拔几片下来,不知道会怎样?”锍光立刻不笑了,“你这金灵翼是跟血脉连在一起的,羽翼一断命也会断,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少一片羽刃都不可以!”聂祈伸出手道:“药给我,让我去,我保证不乱来。”锍光不悦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聂祈又故意唉声叹气道:“明明有翅膀却不能飞,活着真是没意思,我还是去死好了。”说着背后的小翅微微颤动,羽刃一片片立了起来。“好好好,怕你了怕你了!”锍光最终还是妥协了。聂祈微微扬起唇角,借着这个机会,他势必要去敌营乱来一场。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还是求一下收藏作者,这样开坑会有通知,万一哪天我作死开了耽美小黄.文,你们就可以火速赶来围观了哈哈哈嗝_(:з」∠)_☆、晋江独发啦夜色苍茫,月海上落满星光。寒风凛冽,聂祈挥翅从高空掠过,一路将毒.药洒了下去。他不管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那些生命,他只在乎自己爱的人,只想得到这一切的答案。回来的时候,聂祈又经过了白族的营地。他在夜空中盘旋了一阵,便向营地中心地带飞掠而去,接近地面时收敛翅膀,悄然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四周不时有队伍巡逻,营帐内正闪烁着点点灯火。聂祈望着不远处的大帐篷,他猜那个就是主将的营帐了,不过周边戒备太严,他无法靠近,只能躲在树枝后静静窥探。仔细看去,营帐上投着几道人影,一群人似乎在商议要事。不久后,几名将领似的人物走了出来,聂祈不禁在想,凉渊肯定和卓燃还在里面,两个人单独相处是要干什么呢?“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卓燃边说边整理着桌上的案卷,神色有些疲惫。凉渊迟疑道:“你还好吧,最近看你好像心神不宁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么了,不如你陪我喝两杯?”于是他们喊人送来了两壶酒,就着几碟小菜边吃边聊。卓燃晃着酒杯道:“两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一直沉溺于军务中,想麻痹自己的感情,可是最近记忆却莫名清晰,甚至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凉渊幽叹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人们都说日久生情,你和白澈已经成亲两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说什么日久生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把她当小妹看,从来都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凉渊不悦道:“那你也不应该一直冷落她。”“我是冷落了她,甚至在躲着她,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卓燃眼底流光暗涌,说着又饮了一大口,“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心底却还抱着一丝念想,盼着哪天他会突然出现。我这人真是可笑,当初为他赌上了一切,到头来却输得一塌糊涂。”灯火摇曳,两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忽听营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凉渊讶异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女子掀帘走了进来,她盘着高贵的美人簪,语笑嫣然。“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些好吃的过来。”白澈将一篮鲜果放在桌上,目光期待地看向卓燃,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爱怜地伸手触摸他的脸庞道:“夫君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卓燃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的手。凉渊这便起身道:“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哥——”白澈殷切地喊了一声,但凉渊掀开门帘就出去了。卓燃也站起身背了过去,望着营帐顶部叹了一声。白澈忽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呢喃道:“夫君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哦,什么日子?”他故意装作不知道,拿开了她环在腰间的手。其实他并没有忘记,两年前的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那一天冰雪初融,花瓣铺满了月都,而他和她牵着红彩头,走向了缔结此生的殿堂。然而这场婚姻,对他或是她,都是一场折磨。一阵晚风袭过,枝叶飒飒作响。凉渊疾步绕过营帐,行至某处黑暗地带时,一道人影突然闪现在他身后,刀刃冷不防的抵住了咽喉。只听那人在耳边道:“别动,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脆如刀锋,听起来有几分耳熟。“擅闯敌营,你胆子倒不小。”聂祈将手中的刀刃抵得更紧,“我问你,两年前卓燃为什么要娶白澈,是不是你们胁迫他这么做的?”凉渊不屑道:“我meimei是白族最高贵的帝女,哪个王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