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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下。官家循来,借口边关有变征兵。夫子当夜安排两人成婚,在婚礼第二天,碰死在门前的柱子上。长歌守孝,却依旧未能摆脱征召。在夫子入土当天,他被戴着镣铐,送上了战场。出县,远远地转头,家园已远。眼前,一条遍布荆棘的小路在他眼前缓缓铺开。室内寂静一片。眼神,又是眼神。赵长歌回望时那个眼神,简直如同锤击,狠狠砸在人心里。宋导闷闷地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堪堪平复自己的内心的压抑。“你们看吧。”宋导扔下一屋惊诧的成员,出了门。“……怎么了?”几秒之后,有人悄声问。徐昌叹了口气,转头解释:“我们的电影,悬了。”抛开语言不谈,这部的剧情,完全就是冲着国际电影节评审们的口味来的啊……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悲剧,个人英雄主义,时代和人之间矛盾。在场人皆是心头一沉。“还要继续看吗?”寂静中,有人问。徐昌一咬牙:“看!”一路西行,翻山越岭,至边关方停。风吹来,沙尘满面。黄昏落日,千里不见绿意。这就是赵长歌接下来要生活的地方。恶劣的环境并不是唯一的困境,在接收他们这些新兵蛋子时,运送的官兵和接受人说了什么,那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赵长歌一眼,嘴角勾出一个笑。在很久之后,赵长歌才知道,他得罪的知县并不是单纯的七品官这么简单。对方,还是京城一个大家族的庶子。而统领他们的将领,正是知县的族叔。只是,此时的赵长歌不知道,也无从得知。他只是被动地迎接着接踵而至的磋磨——上峰的区别对待,同伍的刻意疏远甚至背叛,接连不断最危险的任务。上战场时,他冲在最前头;论功时,却没有他的名字,七年间,数次出生入死积攒的军功原应让他升百夫长,可他至今仍然是一个光头小兵。同村的伙伴私下劝他:屈服罢,想办法去和知县赔罪。而在这几年里,知县已经一路高升,领了知州,官威更甚。赵长歌征然,疏于打理,他下颚长出了荒草般的胡子,夜色中,篝火燃烧,印出他的眸子——除了一如昔日的清澈,还有岁月磋磨赠送的沉稳。很奇怪,这样的眼神,竟然会出现在这个本应该去憎恨一切的人身上。他拿酒的手很稳,饮一口,抬头:“我没有错。”家乡妻子在两月前死于时疫,他便于天地间孑然一身,再没有牵挂。拿来任性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他的性命而已。这坚持,一如他当年去学堂门外听课,风雨无阻。同伙们摇头叹息,无人再劝。五月,边关遇急,赵长歌英勇无比,杀敌无数,三进三出,取敌首领项上人头于乱中。十年磨刀,他的光芒,再也挡不住。敌退。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封赏,依军功迁校尉。年底,依旧冲在第一线,带领队伍追敌千里,胜。上赏云骑尉,授昭信将军。七年终还,一路风雨,及至故乡,妻子坟头荒草已盛。再问仇人,那昔日知县,三月前已经死于官场政斗。冬夜寒气袭来,冷气在遇到铠甲时化成冰霜,坟前,赵长歌给夫子磕了三个头,起身,跨马离开。心中空空茫茫,一如眼前的无涯的天际,除了镇守七年的边关之外,他无处可去。“唉……”屋内有人叹息出声,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此时其他人却无暇关注他的失态。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赵长歌回到了边关,似乎前半生已经将这辈子的苦难都经历过,再次回来,他一帆风顺,屡立奇功,在这将才凋敝的时代,显得格外显眼。越明年,他的名号传到了京城,皇帝惜之,一朝荣宠加身。然,朝中jian佞不忿,屡进谗言。众口铄金,帝王年幼,终疑之。有帅才,无明主。顺利终究变成了不幸,敌侵,援军未至。将军殁沙场,今朝马革裹尸还。结尾的配乐是用胡笳吹奏的,苍茫雄厚,余音袅袅。边关的黄土、炊烟,似乎已经历历在目。“结束了。”对视一眼,在场人不由苦笑:明明是来打探敌情,到了最后,竟变成了观赏电影。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份由带来的恍惚一直持续到红毯那天,才稍稍消去了些。剧组上下稍有些脸面的演员纷纷换上了赞助商提供的服装,收拾妥当,水城电影节组委会派来的礼宾车已经等在酒店下面。演员们的低落,总算在看到礼宾车时缓和一些。邀请函易得,评委会亲友、赞助商邀请、甚至当地社会名流,都能得到走红毯的待遇。但是,坐上节目组的礼宾车前去,却不是前者之流能够享用的待遇。他们毕竟正经地拥有参赛影片。果不其然,当剧组从礼宾车下来时,不断地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羡慕的目光,难免让人有些飘飘然。电影节的红毯环节常常是华国明星们用来营销、提高逼格的重灾区。还未等他们一行人踏上红毯,放眼望去,便看到有女星穿着大红的蕴含古典因素的礼服,停在专门采访拍摄区,摆着动作,不愿离去。尴尬的是,来自各国的摄影师们都低着头摆弄相机,无人欣赏美人的风姿。“啧。”徐昌挑眉。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保安出面,将人带走。身后,还有自行赶到的,前来宣传作品的剧组,由于男主角着装不当,干脆被拦在门外。没多久,双方吵了起来,落在徐昌等人耳朵里,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些鬼佬的规矩挺多啊。”徐昌感叹。宋导哼笑:“可不是,你有多少分量,旁人心里都掂量的清清楚楚。”可,也是这些直白甚至赤裸的等级设定,才会让人着迷,前赴后继。当然,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也是这等级链中的一部分。挂着牌子的金发工作人员赶过来,用蹩脚的华语告诉他们,接下来,有两位大牌明星要走红毯,节目组将会为了他们清场,因此,剧组的红毯时间推后。入乡随俗,徐昌等人只好无奈地笑一声,退开,让出了场地。“不知道谁要来?好莱坞巨星?”前一分钟还热热闹闹的红毯,在短暂的时间里空了出来。记者们察觉到了这变化,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相机,朝入口的方向望去。豪华的礼宾车由远及近。徐昌诧异,低声问:“这节目组的礼宾车也分等级?”接他们的车,是意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