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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娴痛苦不堪的脸上,一股被需要的陌生感窜出,也并非全都让他排斥。他是齐国的太子,被百姓群臣敬仰,但那些敬仰与被需要都离他太远,不似眼前的安娴这么直接真切,胸腔里的一股热潮涌上来,自豪感撑出了他少见的绅士气度,破天荒地沉着脸任由安娴在他身上上蹿下跳。顺才得了齐荀的令,匆匆出了锦墨居,直往太医院奔,半道上就遇上了回宫的顺庆,顺才粗略地说完,两人十万火急的一块儿将太医带到了东暖阁,一进屋就瞅见安娴整个人趴在了齐荀的腿上,几人惊的嘴里能塞下鸡蛋。顺庆感叹人还是多活些岁数好,没见过的事情总有一天还能见到,换做之前,你要说殿下今儿又出去征战收城了,他相信,若说是殿下怀里躺了个女人,他打死都不信。这回幸好是他亲眼瞧见,不然这消息到了他的耳里,定会被他认为是鬼话。太医替安娴把完脉,神色渐渐地舒开,抬头对齐荀说道,“娘娘这是不受补,心火本就旺盛,进不得大补,如今也不碍事,到了明日自然就好了。”太医说了其一,没说其二,要真想娘娘不那么难受,或许有法子能降火,但碍于自己也没试过,能不能真的泻火,他没法保证。这话安娴不乐意了,合着请来了太医,什么药都不开,就让她自个儿干熬一夜?作者有话要说: 跃跃漂亮的小可爱们!能帮跃跃一起想个书名么?头秃!暂时想到的就有一个,你们觉得怎么养呢?今天依然有红包,书名被用上的,跃跃发一个大红包!(来自一个书名废的最后呐喊)☆、第16章第十六章“不成,等上两日,就该香消玉殒了,太医既然来了,总得瞧出是什么病症来,好端端的,突然心窝子直烧,压根儿我就没补过,哪来的不受补?”安娴不乐意,这会子她热的恨不得钻进冰天雪地里去,唯一能缓解她的就是跟前齐荀的胳膊弯。安娴红彤彤的面额贴在齐荀胳膊肘的锦布之上,绸缎的冰凉透过肌肤,为她褪去了不少热量,偶尔嗅到的一股淡淡清雅气息,虽清淡,却赛过了屋里子点着的安神檀香。安娴对太医说话时,脑袋也未挪动分毫,齐荀身上传来的丝丝清凉,让她离不开,反而更想贪婪地往里凑,奈何自己气力太小,拗不过齐荀钳住的那只手。太医被安娴问住了,具体补没补,他还真不知道,可安娘娘眼下这症状摆在跟前,就是那么回事,再往明了说,他也不好说。太医退了两步,不得已才对殿下说道,“殿下若是方便,臣有话要说。”齐荀心里其实大概有底了,这几日安娴除了喝了两位侧妃送来的汤,也没吃过旁的东西。再一想起今儿在园子里遇上的许氏,齐荀的脸色越见难看,补药那方面的东西他并不懂,皇宫内对此类药物一贯管理严格,属于禁品,没人会找死敢在东宫动手脚。齐荀一脸阴沉地站起身,胳膊却被安娴缠住丝毫不想松开,垂目瞧去,就见安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流淌,娇气的哭腔里还带着颤抖,“我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吗?怎的连太医都不敢在我面前说了。”“过完这个年,我才十七,如玉似玉的年纪,总不能刚嫁给你就去见阎王,我,我还没活够呢......”安娴音色都变了,是真真切切地害怕,系统太不靠谱,没事的时候紧着出来嚷嚷,这会子她需要了,唤了它几次都没见个动静,眼下能指望的除了齐荀,还真没其他人。往日里安娴哭,多少带了些娇蛮,而当下,望向齐荀的那双眼里,满是楚楚可怜,就算是无路可选,好歹对他也是信任的。安娴缠住齐荀胳膊的那双小手,将身上的guntang传了几分过去,屋内的灯火再亮堂,也没有白日那般让人意志清醒,朦胧中安娴的一汪泪珠子,配上她倾城绝色的脸蛋,齐荀心口生出的陌生感,让他突然就明白了父皇,为何独独就见不得皇后哭。安娴的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只需一望,就能让人生出保护欲。妖孽!齐荀脑子里蹦出来了这想法之后,视线瞬间从安娴脸上挪开。“不想死,就去床上躺着别动。”齐荀从来没有耐心去安抚一个人,人命在他手里可轻可重,杀过的人多,救过的人也多,从他母妃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谁能真正牵动他内心的感情,让他特殊的去护着。但这话明显超出了他平时沉默寡言的性子。听似冰冷冷的话,可屋里伺候他的奴才们都知道,那张床,就如他坐的榻一般,是属于他的东西,没人敢碰。齐荀这话对安娴也奏效,安娴纵然再难受,也是个怕死的人,乖乖听了话,烦躁不安地将自个儿往床上挪。太医在外弓腰候着,见到齐荀出来,忙地上前两步,这回说起话来再没半点含糊,“禀殿下,安娘娘这症状,确实是补过了头,臣这里倒是有缓解降火的,可也没有那么快见效,最见效的或许也就那土方法,殿下自个儿清楚就行。”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安娘娘如今这症状,就只能殿下能解,搂进幔帐内,过上一夜,明儿醒来,说不定安娘娘也就没事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法子不为难。但太医说完,齐荀脸上的寒霜又结了一层,进来正殿的东西样样都是验过的,不应该出问题。“把汤渣子找出来验。”刚入夜,因齐荀的这话,正殿这块可谓是翻了天,要查也不难,才过晚膳不久,安娴喝过的汤罐子还在后厨房没来得及洗,这会子被正殿的奴才找上门,拿了就往回跑,倒没花费功夫。找是找到了,但太医验出来的结果却是正常的。许氏罐子里的补药,本来量小,不足以至此,林氏那罐子里也有补药,两人轮番上阵,里面滋补的东西再少,也经不过娇娇弱弱的安娴每顿喝。若是给齐荀当补身子的喝了也没事,怪就怪安娴的身子骨是个不易消化的人,也就是太医所说的不受补,男女体质又不相同,安娴阴差阳错地全喝了,才成了今夜这模样。想想去御膳房才几日就能将自个儿吃胖,这汤到她身上自然见效成果也快。“下去吧。”齐荀遣走了太医,适才只是猜测,如今从太医口里得到了应征,齐荀再往东暖阁走,脚步便有些沉重。先前他能说安娴没规矩,如今他不占理了,那汤是他自己赏给安娴喝的,喝出了问题,他不可能不管。适才在屋里被安娴两条胳膊挂在身上,他拼的是一股子英雄劲儿,如今再一进去心境就不一样,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