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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来自肺腑。“请回我电话。我爱你。”

答录机又嘀的一声，示意着留言结束了。Ben立刻拿起电话拨了Allison在奥斯汀的宿舍号码。就在他要本能地挂掉电话拨打那个刻在他心底的号码，那个在他们一起长大时他时常拨打的号码前。在两声响后，电话通了，Allison拿起了电话。

“Allison？怎么了？”

“他死了，Ben。”Allison崩溃了，Ben一直试图安慰她直到她又恢复了平静。“我爸。”她终于说出了口，“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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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他的父母给他买回家的机票并没有难处。况且他们一直央求他回家过圣诞，而那时他拒绝了。Ben很期待一个人在芝加哥和他的男朋友度过这个假期。

前男友，Ben在心里纠正道。

Ben的父母给他买了一张平安夜的机票，可能花了很大一笔钱。唯一有空位的航班是在半夜。由于只有不到20个乘客，飞机按时起飞了。

Ben的座位是在紧急出口的那一排，尽管不是头等舱，那这排座位前面还是有更多的空间。再加上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Ben没多久就

伸开准备睡觉了，而在这之前，Ben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这个在过去的一年半里被他称作家的城市。

当气压变化的时候Ben抖动了一下，暗示着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他很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口袋里的手表压着他的屁股很疼。他有些后悔带着它了。那块表时刻在提醒着他那失败的爱情。然后这只能怪他自己那糟糕的品味。自从上大学以来，他遇到了很多正常的对他有兴趣的男生。但这些关系都只持续了几周时间，而同时Ben一直对那些不可及的直男们有着很强的兴趣。甚至有一次在暗恋上一个和他约会的男生的哥哥后他和这个男生提出了分手。

所有的这一切都给了Ben苦涩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高中的时光。他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才逃离了那样的环境，那里几乎所有他想要的男生都是直的或者还没出柜的。而在大学里出柜了的学生一大把，但Ben还是被那些不可及的所吸引着，Ben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害怕承诺还是对直男的迷恋？可能都不是。他最想要的就是一段长期而严肃的爱情。也可能他独特的品味没有办法满足任何人，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

也可能他还想念着Tim。Ben望着窗外橘黄色的城市之光，脑海里千万遍想着Tim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那个夏天他们分手后，Tim就消失了。他还在同样的地方，因为Tim的车经常停在家外。但Ben再也没有看到Tim外出跑步或者在学校里撞见他。他肯定转到隔壁区的学校了，或者私人学校。

“葬礼，是吧？

Ben缓过神来，看到一个空少坐在紧急出口的旁边。约莫25岁的样子，瘦瘦的，加上高高的颧骨，那种模特特有的样子。他脏脏的金发两边短顶部中等长度，加上一点发蜡使头发竖着。连同他的航空制服总体看来是很迷人精悍的。

“对不起？“Ben询问道。

“你是因为葬礼才飞回去的，“他用那愉悦低沉的嗓音答道

Ben有些吃惊，“嗯，是的。你怎么知道？“

乘务员一只手撑着下巴，大拇指按着他的脸颊，“你看起来很难过。在飞机上人们从来都不会看起来这样，除非是因为葬礼的缘故。“

Ben感到一丝的内疚。他一直在回忆他失败的爱情。而他应该想着Allison，以及她所经历的。

“当然了，“乘务员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们也会看到一些人由于要离开他们的父母而难过，但一般到飞机降落的时候都平静下来了。“

“嗯，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Ben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想到这个陌生人要窥探他的隐私Ben有些恼怒了。”不仅仅是葬礼，我的男朋友昨天洗劫了我，因此变成前男友了.”

“难怪，双重打击。给，我请客。“

乘务员伸进口袋掏出两瓶迷你伏特加，“我叫Jace，顺便说一下。”他说道，同时把伏特加扔给Ben。

“你胸牌上写着Jason，”Ben指着。

“我知道，”Jace拿起他的胸牌让Ben能够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不是很卑鄙？我告诉他们我想写上Jace，但那不是我法律上的名字。不管怎么，他们从哪里买这个的？是不是有个商店在卖这些？那倒是挺酷的，我可以买一个给我自己。”

Ben笑了起来，同时向Jace介绍了自己。

“这也不会是你法律上的名字，”Jace答道，“一定是Benjamin？”

“Ben而已，”他干脆地答道。Ben再也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全名。

“嗯，至少很精炼，只有3个字母.”

Ben低头看着那两瓶迷你伏特加,”要不要一起？“他问道，同时递给Jace一瓶。

“不不，我们执勤时禁止喝酒，”Jace解释道，“而且我一般也不喝酒，我拿着是因为他们可以很好地囤起来。”

“圣诞节当天有航班吗？”Ben问，希望继续他们的谈话。

“哦，有的。”Jace带着愤怒的表情答道，“没有一天航空公司是停飞的。“

“那很糟糕吧！“

“是这样，但今年我骗了他们所以圣诞节我不需要飞。“Jace停顿了一下忧伤地看着窗外，”再次回家的感觉会很好。“

“所以你住在休斯顿？“

“对，你呢？“

Ben摇摇头，“芝加哥。“

“太糟了。“Jace尽量随意地说道，但这两个词还是像闪电一样击中了Ben。

“我可能会在这里待几个星期。“Ben着急的纠正道。

Jace扬起眉微笑起来。他没有回答。相反他看起来满怀期待地。“你直到，“他终于开口，”有个很严格的公司规定禁止约乘客出去约会。“哦。”

“但没有说你不能约我出去。”

Jace和Ben都露齿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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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来了又走，但Ben几乎都没有注意到。整天都在安慰Allison，她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除了没有来参加葬礼的住在科罗拉多的一个伯母和几个堂兄弟。

在和Allison哭泣间隙的交谈中，Ben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邻居看见Cross先生倒在车道上，他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警察。Allis的爸爸一个月前曾被发现醉倒在街道上，所以邻居简单地以为他又喝醉了。当警察到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