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殷寿 婊子 3 abo(清水一篇,事后聊天,大概算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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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将歇,我哄着殷寿说他的过往。 起初只是问殷寿为什么独身在外,算是隐晦地问为何卖yin。他顿时神色黯淡,语气平缓地问我是不是后悔和他这般胡闹一番,徒增麻烦。 那语气仿佛我此刻把他踢下床去说是,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他也不会有丝毫痛苦。 他的切入点我大概知道。标记意味着短期内无法摆脱关系,可他就住我隔壁,哪怕我想始乱终弃也需要花费不小的代价。 我尽量用可靠的口吻否认:“不是那样。” 殷寿说,好,嗓音还带着发情过后疲惫的低哑,他却起身欲穿衣离开,我失笑:“你不信我。” 我霸道地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回床上,他大概以为我想再来一次,软着态度并不反抗,而是温和地注视着我说:“我有点累了,请轻一些。” 我没说话,抱起他挪到枕边给他掖被子,不禁对长者撒娇:“别走,就陪我躺会。” 殷寿轻哼一声答应了,我躺在他身边和他盖一床被子,他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向我这边扯了些,我摇摇头把他揽进怀里。 一只大猫,厚厚实实地叫我抱了满怀,我由衷喟叹,有点舒服。 “不信我是好的,不可靠的人有很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关于与我共枕的人,我想多了解一点。” 他说无妨,又云淡风轻地笑道:“琐碎的过往,讲起来叫你厌烦,实在没什么可听的。” “阿寿。”我一唤,他便沉默着不说话了,“那你现在睡得着吗?要是睡不着,大可以闲聊了,我不嫌烦。” “嗯?那你更愿意听什么呢,或许你想听…婊子是怎么当上的吗。” 我想说,我看得出他的高贵他的傲骨,根本无人能将他的灵魂踩在脚下,就像月亮就是月亮,几片阴云遮来盖去又怎么会给他染上污色?可此类疑似安慰的话语过于空洞,不能将对他的欣赏表达出万分之一,我只得偏过头吻他的唇角。 “阿寿,”我轻唤,他便沉默,“你不是。” “朝歌市的殷家,你可有听过?”他松了口,不自在地停顿几秒,“我曾经,是那家的二少爷。” 我愣住了。 接下来,只听殷寿像讲什么戏剧性的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声音引人入胜,平淡得像傍晚电台的主播分享来稿,与他毫无关系。 殷家,曾经如日中天。他们家族每代都选择alpha为继承人,然而我的阿寿既是次子,又是omega。 原来,他本不该是omega。一切源于他同父异母的长兄殷启早早分化成了alpha,本不受宠的次子则成了可有可无的多余,处处受尽冷落。殷启一向和殷寿不和,早在殷寿分化之前的少年时期,便仗着父亲的偏爱虐待、jianyin自己尚未分化的弟弟。 常年身体被迫接受alpha的信息素,殷寿的正常分化被严重影响,最终不可逆地走向了omega的道路。 影响一生的意外发生,殷寿在自卑中完成了并不喜悦的蜕变。没有人在意他的遭遇,更没人会同情,他们大多只是觉得养出一个omega是家族耻辱,应当藏起来才好,最好像死了一样安静。 熬过了少年时期,等待殷寿的是更无尽的,肆无忌惮的欺侮。殷启再无需掩饰对他的恶意,从此将他踩到泥里。 殷寿在此期间怀过不止一次孕,可惜omega的身子偏偏在这方面及其坚强,生育能力是打胎也无法损毁的。 终于在前几年,一场持久的商战使殷氏集团每况愈下,最终宣告破产。他们的父亲早带着长子,卷走钱财出国避祸,留下殷寿从此孑然一身地存于世间,盲目地漂泊,接受起一些beta或者alpha为了猎奇的交易。 他熬过一片混沌的少年时期,拨开云雾却还是没能爬出家庭带来的泥潭,反而越陷越深,不得解脱。 殷寿说的时候闭上眼睛,不让我察觉丝毫情绪,明明极力回忆着无数次在他梦魇中萦绕的痛苦,说出来却平淡得像一场多年前的小雨,淅淅沥沥无关痛痒。 故事不长,但耗费了殷寿不小的精力,我内心酸涩地叹息一声,起来从床头替他倒热水喝。 殷寿的信息素变得平和而低调,其中掺杂了我烙印在他身体每一处的气味。为什么他的信息素是血腥味?答案早已摆在明面。 “你的反应倒是出人意料,”殷寿温和地笑起来,“你都听完了,难道不该现在就神色大变,叫我赶紧从你家出去吗?” “我不会那么对你,”我尽量故作镇定地,把热水递到他手里,“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阿寿,你不该被呼来喝去。” 殷寿蹙眉,再笑不出来了,他低下头似在深思,半晌用一种直击人心的悲哀反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又是如何对我的?” 温热的瓷杯在殷寿手里,苦难变得具象化,如同那场少年的雨落到水面,引起杯里水面不断地颤动。 我多想替他哭,声泪俱下大大方方地闹一场才好,最好再把什么东西砸得粉碎,让所有人听见他的煎熬。 可他并没有,不知是否是床榻之间屈辱地哭干了泪,从此冰封的心上再无情绪可以流淌。他喝了水润润喉咙,很轻地把杯子放下,静静地观察我。我想到他大概是想要接吻,于是不容拒绝地把他压回床褥里。 殷寿直接搂住我的肩膀,配合地闭上眼睛。我没伸舌头用嘴唇和他相贴,一下一下地啄他温软的唇显得笨拙,他对此类纯情的示爱像初恋的学生,有着前所未有的僵硬,连双唇都无所适从地颤。 我不知道亲了多久,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信息素相交缠,偌大的世界为此安静下来。最后我们开始深吻,他兴奋地咬我,乱无章法地吮吸,让世界只剩下唇舌交缠啧啧的水声。 我最后在他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落下最后一个吻,他的绿瞳泛着倦意,偏偏又深邃得像盛了一汪水,把我溺得晕头转向。 我说:“睡吧,阿寿。祝你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