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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唇齿交缠,难舍难分。席悦回想起来甚至还觉得浑身酥麻,当时整个人像是被通了一股电流,身体好像需要什么东西填满。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却是无比的美妙。甄芷琪眯了眯眼:“这么看来,你昨晚和季景山接吻还挺愉快的嘛。”席悦没出声。平日里再大大咧咧,这种比较“闺房”的事情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甄芷琪:“你应该趁机坦诚自己,没准你们两人这事就成了呀。所以,你今天早上干嘛又逃啊?”席悦继续沉默。甄芷琪急了,伸手去推席悦:“去!你现在就去!告诉季景山你喜欢他。”席悦也急了,急得都想哭:“你他妈说得倒是简单,换你你试试?”告白这种事情太需要勇气了。整整十年席悦都不敢,这会儿更不可能。如果是昨晚喝醉的情况下,席悦会冲动告白的几率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可是在大脑清醒,并且当时就想死的情况下,她哪里有什么心情去告白。今天早上席悦原本是要偷偷摸摸从季景山家里溜走,没想到季景山突然在背后出声。当时毫不夸张的,如果席悦的面前有个粪坑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太囧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景山。要真是记不得昨晚的事情倒还好,关键是她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季景山呢?他对昨晚的事情也是半句没提?”甄芷琪问。席悦恍惚地点点头。早上季景山一身白衣黑裤,清清爽爽的样子站在她的身后冷不丁说了句:“要走了?”声音又清又冷,让场让席悦浑身汗毛竖起。席悦当时能怎么办,只能是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模样,转过身陪着笑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季景山勾唇笑得意味不明,问席悦:“要吃了早餐再走么?”“不了不了,我这一晚上没回家,我爸妈肯定很担心我,我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的……”乖乖女的样子装得要多像有多像。季景山淡淡点头,似乎是赞同。他没有强留,还很贴心地送她下楼。席悦以为他多少是要说点什么的,但是他只字未提。他总是这样的,一副温文尔雅毫无伤害的样子,彻底掩盖了夜晚霸道的掠夺。明明昨晚他吻她时那么用力,那么深,这个时候又像是雁过无痕。席悦完全捉摸不透季景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她真的太难了。于是席悦一大清早的就来sao扰甄芷琪。甄芷琪也好无辜,昨晚蹦迪到凌晨四点才回家,一通折腾下来五点多才睡。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太没劲了,真的太没劲了。”甄芷琪嫌弃地摇摇头,“我懒得理你了,我要去睡觉了。”席悦一个人躺在地上闭了闭眼。满脑袋一团浆糊。索性起身,回家。距离席悦上次回半山别墅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若不是昨天席家华一通电话打过来,席悦这会儿都想不起来要回家,主要的原因是家里有个让她讨厌的狐狸精。不过,想到狐狸精自己作死差点腹死胎中,席悦阴暗的心里突然有点小高兴。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为民除害。上午九点。席悦标志性的停车方式惊动席家上下。引擎声震耳欲聋,车子一个急刹车,差点没直接撞上门口的石柱。在席家工作多年的顾阿姨闻讯出门,见席悦回来,笑脸相迎:“悦悦。”“顾姨早。”席悦面无表情地打了声招呼,顺手将手上的车钥匙扔给对方。顾阿姨顺手接过钥匙,跟在席悦的身后进屋:“这些天不见,怎么感觉又瘦了?”席悦咧咧嘴:“减肥呢。”顾阿姨摇摇头:“都那么瘦了还减什么肥呀。早饭吃了吗?”席悦:“还没,有什么好吃的。”顾阿姨:“那就赶巧了,早上刚煮了燕窝粥。”席悦食指大动:“正合我意。”顾阿姨看席悦也是一脸的宠溺:“你早半个小时回来也好,你爸前脚走呢。”席悦笑:“那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他。”“傻丫头,说的什么话。”顾阿姨刚说完,席悦就见到迎面走来的于柔惠。“悦悦回来了呀。”于柔惠一脸笑意。席悦瞥了于柔惠一眼,没有回应。也是难得。一向都是衣冠整齐的于柔惠,今天难得穿的一身家居服,也没有怎么化妆。顾阿姨连忙快步过来搀扶住于柔惠:“您怎么下来了?”于柔惠摇摇头:“不碍事的,就是在楼上听到悦悦回来了,就想下来……”席悦懒得听这些假惺惺的说辞,不等于柔惠把话说完,就自顾自往厨房走去。于柔惠转头跟着席悦,一声声关心:“上次在机场扭到脚,现在好点了吗?”“死不了。”席悦冷淡回答。于柔惠又说:“你爸昨天下午又打电话吵你了是吗?我听见了,后来我说他了,他这个人总是这样的,脾气大,但过一会儿肚子里就没有气了。”席悦冷笑:“那你可真是了解我爸呢。”于柔惠顿了一下,实在接不下去说话。一旁的顾阿姨对于柔惠说:“上去吧,要好好躺着。”席悦自顾自舀了一碗燕窝粥,看都没看于柔惠一眼。于柔惠看着席悦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由顾阿姨搀扶着上了楼。等顾阿姨将于柔惠送上楼以后,才下来对席悦说:“你柔惠阿姨昨天是在给你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席悦懒懒坐着喝粥,闻言动作一顿:“整理我的东西?谁要她整理了?”顾阿姨:“是在整理你小时穿过的东西。你记得吗?你小时候你柔惠阿姨都抱过你,还给你买过好多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席悦轻哼一声,“那是该好好整理,省得我还要拿去烧了。”“悦悦。”顾阿姨叹口气,“你对你柔惠阿姨成见太大了。”席悦不再说话,也懒得说话了。“这次你柔惠阿姨滑倒,差点流产,你知道吗?”顾阿姨。席悦点头,昨天电话里她老爸席家华都说过。顾阿姨叹了口气。席悦低着脑袋小口小口地抿着粥。怎么说呢。席悦感觉自己很奇怪。她这个人心肠其实最软,出门见到八十九十岁的老太婆在外面摆摊都于心不忍。好几次在街头看到那些风餐露宿的老人,她都是直接过去塞一沓子钱在人手里。刚才于柔惠这副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