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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悦像极了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在老师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季景山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进屋。为了找点话题缓解尴尬,席悦指了指季景山带回来的东西:“这是什么呀?”季景山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一边脱外搭印花衬衫,一边说:“朋友送的几瓶酒。”“什么酒啊?”说到酒,席悦的眼睛就亮了。席悦这个人吧,爱好虽然多,但对酒是最爱。没事小酌几口怡情,多喝一点发疯。酒精能够麻痹神经,也能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季景山招呼席悦自己来看酒,他对酒没有什么研究。另外,这次出差,他还给席悦买了个小东西。“送你的。”席悦伸出双手接过,内心一万条草泥马在奔腾!她也有今天啊!居然收到了季景山送的礼物!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礼盒,和专柜那种高档货有点不同,这个东西有点古朴。席悦好奇得不行,小心翼翼打开礼盒,看到里面一个红色的小香包。季景山说:“是个平安符。”“平安符?”席悦略囧,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份礼物。不过也是哦,每次她碰到季景山的时候好像都是意外缠身。季景山将放在桌面上的东西进行简单整理,看似不经心一说:“听说大觉寺的平安符很灵。”季景山这次跟着一行人去了趟雍和宫,本也是瞧瞧中国传统文化。前天的事情,去雍和宫的路上有一只狗突然窜出使得专车一个紧急刹车。没由来的,他就想到了席悦。经过了解,大觉寺的平安符是最灵验的,于是他又亲自去了一趟,专门买的。席悦虽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插曲,但心里已经足够美滋滋的,怕是要将这个平安符当成传家宝一样收藏起来。季景山又将刚才席悦提到的几瓶酒递给她看,问她:“喜欢酒?”席悦哪里敢承认,只说:“我那几个朋友对酒还挺有研究的。”“哦?”只瞄了一眼,席悦就认出来:“哇,54度大葵花茅台。看这年份,1972年左右的。”除此之外,还有几瓶年份不同的茅台。价格高低对席悦来说倒是其次,能够得到这种酒也实属难得。“嗯?”季景山多少能明白这东西的价值,但见席悦这一脸的兴奋还是忍不住有点好奇,“你很喜欢?”“有句话说得好:Youwillalwaysbeabletomakemoremoney,butyouakemoretime。”季景山赞同:“你将来可能会赚很多的钱,却得不到更多时间。类似中国话,千金难买寸光阴。”席悦摇头:“不对。是,你将来可能会赚很多的钱,但你没茅台。”季景山琢磨过来,忍不住一笑。席悦见季景山笑了,心里也甜成了蜜糖。喜欢自然就要喝。季景山直接打开了一瓶,吓得席悦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你你你,你干嘛把酒打开了呀!”“你不想尝一口?”席悦咽了咽口水。反正都已经打开了,尝一口也行吧……季景山转头去厨房拿了两个喝白酒的一口杯。这两个小杯子还是季景山的爷爷在世的时候用的。玻璃制品在地球上降解的时间至少是200万年,爷爷走了5年,这一口杯倒像是崭新的。说起酒,季景山难得话多,他给席悦倒了一点酒,拉家常似的喃喃道:“我爷爷以前在的时候,每天中午都要抿上几口酒。他有痛风,医生是不让喝酒的,他也知道喝了酒会痛,却戒不了这个酒瘾。后来有段时间倒是戒了,可没有多久又喝上了。每次劝他,他都不耐烦。索性我也不劝他了。”席悦认认真真听着,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心里暖暖的。再也没有比这种家常话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了。“我到了高中的时候我爷爷就劝我喝酒了,他说自己十六七的时候早就在喝酒了。那会儿老一辈的结婚也早,我奶奶和爷爷结婚的时候才十七岁。”季景山说着把装了点酒的一口杯递给席悦。席悦小心翼翼地接过酒杯,稀世珍宝似的,先是抿了一小口,放在嘴里慢慢品尝。“好喝吗?”季景山问。席悦连忙点头,竖起大拇指:“这酒是真的绝!”季景山也跟着抿了口。酒于他而言,真不算是什么好喝的东西。尝了几口酒,季景山见席悦这一脸期待模样,又给她倒了点。席悦自然是来者不拒。喝了莫约有那么小二两酒,席悦的小脸就有点泛红了。季景山不敢再给她喝酒,问她:“吃晚饭了吗?”席悦摇头:“还没。”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也不可能再去超市买菜做饭,于是季景山提议点外卖。席悦瘪着嘴:“你不想让我给你做饭吗?”“太迟了,下次吧。”席悦失落地点点头。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天天想着给人做饭可还成?季景山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许了个承诺:“明天吧,明天刚好周末,可以一起做饭。”他其实也很想吃她做的饭菜。席悦瞬间绽放光芒:“好呀!”在等外卖期间,季景山准备先去洗个澡。奔波一天,浑身黏腻。席悦催他:“那你快去洗澡吧,外卖至少还要四十分钟才能到。”等季景山去洗澡了,席悦又眼巴巴地来到那瓶茅台面前。怎么说呢,实在是这酒的味道太好了,所以就想再喝一点。席悦咽了咽口水,再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吧?于是偷偷摸摸地又给自己倒了那么一小杯酒。一口喝完,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等到季景山收拾完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席悦已经喝了有那么小半斤酒了。这可是酒啊!她当水在喝了。这会儿席悦倒还是清醒的,见到季景山立马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敢出声。季景山叹口气,问她:“喝了多少?”“就一点点。”她说着还用手指比了比。季景山实在无奈,打骂不得,只能把酒收起来。没多久外卖送到。一直到吃完外卖席悦都表现地很正常,没有说胡话,也不像是喝醉。季景山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对席悦说:“我送你回去吧。”“去哪儿?”席悦问,声音有点飘。季景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