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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王君义正准备返回下山的时候,突然蹿出来几个余党,将他射落马下,口中嚷嚷着要为大哥报仇,想将他乱刀砍死。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来不及拔剑格挡,眼看着王君义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一旁的向菱小姐没有像其她姑娘那样惊慌躲藏,反而勇敢地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盾牌,站到王君义前面,为他拼死挡下一击。王君义在惊讶的同时,他也把握住机会,一边护着向菱小姐,一边反击了起来。而不幸的是,在他们身后就是一处断崖,混战中,王君义和向菱小姐齐齐意外地被撞了下去。掉下去后,王君义的手下们悲愤雄起,杀死了这最后几个余党,收拾完残局后,他们带着盗匪们的首级和幸存的几个少女回到小城,然后又迅速找了几个擅长攀爬的好手,打算下断崖为他们都尉和员外小姐收尸。但令人没想到的是,王君义显然还命不该绝,他和向菱小姐被挂在一棵横斜生长的树上,幸运捡回了条命。王君义伤势过重,掉下去后就陷入了昏迷,被护着好好的向菱小姐率先苏醒,她拼命将对方从树上拖进一旁半山腰的山洞中,悉心照料。就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数天,直到他们被王君义的手下们惊喜的找到。第111章两人在山洞中,缺医少药,又饥寒交迫,身为千金小姐的向菱姑娘竭力照料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顾危险地采摘山壁上的野果,辛苦收集一夜的露水,统统都喂给了昏迷中的王君义。不仅如此,她还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盖在王君义身上取暖,又撕了自己内裙的裙摆替对方包扎止血。中途苏醒过来的王君义见状,大为感动,那颗对爱情失望而死寂的心脏,突然间再次恢复了生机,勃勃地跳动了起来。看到王君义虚弱地睁开了双眼,明明饿到面黄肌瘦,还衣衫褴褛的向菱小姐旋即绽开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就是这样的一个笑容,瞬间就俘获了王君义,在他眼中的向菱小姐恍若一朵静静绽放的空谷幽兰,清新纯粹而又美丽。等王君义的手下找到他们后,立刻被带回小城救治休养,但向菱小姐跟他衣衫不整,日夜共处了几日的事也传开了。更不幸的是,向菱小姐的父亲向员外年纪有些大了,原本他身体就有些不好,这些天为了寻找女儿白日里到处奔波,夜晚忧心忡忡睡不着觉,早已经心力交瘁,在听说女儿掉落断崖的噩耗后,瞬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等向菱小姐被救回来时,向员外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在勉强坚持着和女儿见了最后一面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撒手人寰了。就这样,向菱小姐虽然人救回来了,却失了名节,更没了父亲这个最大的靠山,留下万贯家财和一堆不怀好意,想着欺负孤女,侵吞家财的亲戚。刚回到家短短几天的向菱小姐还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痛中,尚来不及走出,就得被迫面对这样四面楚歌、孤苦无依的局面,实在是可怜可欺。还在养伤,没离开小城的王君义听说这事后,立刻不顾身体,带着手下赶往向家,当场宣布向菱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即日就会跟着他回皇城成亲。有了王君义王都尉撑腰后,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自然不甘再打向菱小姐家产的心思,向菱西小姐也表示心悦对方,愿意跟他回皇城当妾室。顿时,王君义大为感动,帮忙处理起向菱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先变卖了一部分没有用处又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如粮仓里的粮食等等,又解散了她家一些仆人,最后获得的钱财和库房里的金银统统都交给向菱小姐,半点觊觎之心都没有。处理好员外府的事后,向菱小姐带着自己丰厚的嫁妆和一大批剩下的忠仆们,浩浩荡荡地跟着王君义一行人前往皇城,甚至今后每年她都还能收到自家小城里的田产和商铺的租金。真要比起来,不论是家世,还是家财,向菱小姐其实都比阿慈好得多。就连王君义都觉得让向菱当一个妾室,实在是太委屈她了,带回皇城后,又因为太后刚刚暴毙,婚事不能大办,只好低调地一顶小轿将人抬进府。对此,王君义更感到愧疚了,既然不能给向菱名义上最好的,那就给她物质上最好的。于是,向菱不仅被安排进府里除了正房外最好的院落,王君义更是终日宿在她房里,叫府里上下都以夫人的规格对待她,晨昏也不必向大夫人阿慈请安。不知是心虚,还是故意报复,王君义在做这些的时候,甚至完全都没问过阿慈的意见。菱夫人出手阔绰,自己原本带来的仆人,再加上王君义后来安排给她的一些,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的,那架势看着比阿慈一个正牌夫人还要像夫人。“王君义,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慈冲进书房找王君义理论。王君义眉头皱成一团,一脸该来的终于来了的表情,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笔:“夫人有何事?”阿慈冷笑:“我有什么事情,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是谁说的绝不纳妾?现在遇见年轻貌美的,就立刻抛之脑后了,果然是男人说话靠得住,猪都能上树。”这话一说完,王君义眼里也冒了火,他猛地站起身:“夫人,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怎么?连你也嫌我是个山野村妇了?不知是谁当年还夸我是山林里的仙子,转眼明珠就成鱼目,恨不得休弃我,给那个小贱人挪位子了是不是?!”“刁心慈,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王君义怒指着阿慈的鼻子道。事实上,王君义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他早几年就想休了阿慈了,不过当时碍于太后的缘故,即使吵得再凶,也没有办法休妻,但现在作为阿慈靠山的太后都已经暴毙了,他又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碍于多年夫妻情分,他暂时还不想做得那么绝而已,但如果阿慈继续像这样认不清现实,不断挑衅惹恼他的话,那就难说了。他对阿慈所谓的真爱,早就在这些年的中忍耐中被一点点消磨掉了,剩下的就只有厌烦。阿慈被王君义的突然暴喝吓了一跳,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又一次变回了当年初入皇城时,那个无权无势又举步维艰的小村姑,而且还没了丈夫王君义的宠爱,甚至比当年还不如。想到这儿,认清现实的阿慈立刻反应过来,摆出了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好,好,好……”她红着眼眶连连后退,捂着嘴低泣道,“王君义你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