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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对孟怀远微微侧目。重生以来,虽然一直见证着孟怀远从小的与众不同和比同龄人更加稳重成熟的心思,可着毕竟还是个初二的孩子,如今说话居然也能这样有条理。他看着这两个如今越发帅气的大小伙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说道:“能有什么问题,一个当妈的,哭一会儿闹一会儿了,看见自己还需要照顾的孩子,总会坚强起来的”孟怀远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起身的夏越,伸手把人拢进怀里:“越越有办法?”“当然有!!”夏越点头:“康世鑫就是办法啊!!”“他能干啥啊!”陈泽不解,孟怀远也继续皱眉,手臂将夏越圈在怀里,轻轻晃了晃他:“平时你鬼主意最多,现在有话被抻着了,告诉哥你想到什么主意”“你们俩啊怎么这么笨啊,都已经想到康世鑫的例子了,不会把这个例子告诉陈婶儿么”夏越拿脑袋撞了撞孟怀远的脑袋,继续说道:“明天咱们放学,在学校就把康世鑫扣下,然后带他去医院,让他去劝陈婶儿,我就不信,有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到时候,陈婶儿还舍得去死,还舍得让你爸把陈辉带走,想要争取权益的第一步,就是得先让陈婶儿振作起来,一天不是寻死就是哭的,吓也把你爸吓跑了”话音一落,陈泽和孟怀远对视一眼。最后陈泽豁然起身:“行!!!就这么办,反正我是不能让我弟受康世鑫那个罪,也不能让我爸和那个女人过消停了!!”“你爸和那个女人要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你现在只要把你妈顾好了就行了”孟怀远依旧语气平淡的说着,伸手揉了揉夏越的头发:“困不困?咱们回去睡觉……”第二天,康世鑫满脸哭丧的被夏越拽着,一个劲儿的挣扎说道:“这不行,这不行!!我说不好,到时候在耽误事!!!”“怎么说不好,我在课堂上不是给你写好稿子了么,照着念就行了,最好还能哭着念!!”如今夏越已经念了初一,自然也是在安桥中学,跟康世鑫仍然是同班同学,为着陈泽家的事情,一大早从早自习开始,夏越就开始念叨他,但是康世鑫抗拒的很,主要还是不敢。“完蛋玩应!!”夏越怒了,啧的一声:“康世鑫同学,你的哥们义气呢,人家陈泽如今都要家破人散了,你忍心么,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了!!”“那…那我能行么?”康世鑫抓抓头发,又整理整理衣服:“我到那儿就哭,成么?”“你哭的出来……”夏越挑眉康世鑫咽了咽口水:“要不你打我两下”“……”夏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挽袖子,准备把他痛揍一顿的架势,康世鑫顿时怂了,拦住他:“哎哎我开玩笑的,你真要打我啊”“你要是不去,寻思不打你呢,我打不死你!!”夏越咬牙切齿的发狠,然后踮着脚一把揪住康世鑫的衣领,把他从学校拽了出去。此时学校还没有放学,但是他四个人逃课了。坐着三路汽车去陈mama住的医院,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陈泽单手支着车窗,神情愣怔的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马路。此时,他觉着自己应该是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要承担起家庭的重任,要保护mama和弟弟。站在病房门口,夏越把康世鑫的书包拿下来,然后对着他说道:“一切全都看你了”“放心!!不就控诉康健么,我最拿手了”事到如今,康世鑫见过陈泽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在抗拒害怕了,信誓旦旦的说:“从小一直说到大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把陈婶儿说哭了,再出来!!”“不是控诉康健,你控诉你爸有啥用啊!!”夏越再次强调:“是主要以哀痛为主,强烈突出,曾经的你没有母亲庇佑,在继母的阴影下过的有多么伤悲!!”他说完,康世鑫的表情有些异样。孟怀远在后面掐了掐夏越的腰,叫了他一声:“越越!”“……”夏越猛的一下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这件事情要是办好了,我明天就跟老师说,让咱们两个一座”“真的?”康世鑫眼睛一亮,他一直想跟夏越坐一起。“真!!”夏越郑重的点头,孟怀远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眉,抬眼看了看康世鑫,又看了看夏越,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开始掂掇起来。“那成,我去了啊”康世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病房的门。屋里面陈泽的mama面无血色的靠在枕头上,身边坐着夏mama估计也正在安慰她呢,看见康世鑫进来了,赶紧笑道:“世鑫来了啊,瞧瞧,这几个孩子可仁义,都来看他婶儿来了”“夏婶儿……”康世鑫冲夏mama点点头,然后重新看向陈mama,又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带着哭腔说道:“陈婶儿你这是干啥啊,我听说你差点死喽,你说你要死了,陈泽陈辉咋整啊,不得跟我一样让人欺负啊,你说我亲妈要在身边的话,我能挨欺负,我能受屈么!!”孩子总是能触动一个母亲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陈mama忍不住惊讶的抬头看着康世鑫。而此时的康世鑫看着也够挫的,衣服裤子都是不合身的,头发也乱糟糟,脸上的汗和灰尘混合到一起,再加上通红的眼圈,让人异常的揪心。第五十二章成长九几年的医院还没有装修的很现代化,所以看上去很老旧,墙上涂抹的半截蓝色油漆也都脱落了很多,上面的白墙可能是新刮的大白,工人活干的不是很好,即便抹上一层白浆,也仍然覆盖不了从前的痕迹,窗子和门也都涂着油漆,上面的玻璃是那小钉子别住的,这年头往门上窗上按玻璃都是这样的,有些不稳妥的样子,好像马上既要散架了似得。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夏越蹲在墙根处,皱了皱鼻子,忽而猛然起身四处看了看,这家医院如今人们都叫它市医院,后来改成了本市最大的综合医院,也正是更名为中心医院。上辈子,他身受重伤就是在这家医院咽气的,孟怀远在这里送走了上辈子胆气不足却偏还要叛逆的自己,从此孟怀远便发疯了。夏越忍不住啧啧的两声,转头看见陈泽蹲在他对面的墙根处,低着脑袋,眼泪砸在医院的水泥地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