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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挫败的雄狮,伤痕累累,垂头丧气,疲惫不堪。心里一抖,呆呆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声都不敢吭。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六章山雨欲来与人共(二)两人一前一后,慢腾腾走向西院。沿路侍卫仆人一一恭敬行礼,白麟早已习惯了一般,视而不见。林烨心里发慌,不过分开十余日,身前人明明就是他,又仿佛再也不是他。明明就在身边,却又咫尺天涯。并非因为改变了装束,而是他身上原本存在的一股让人安心又振奋的精神气儿,霎那间荡然无存了。鬼使神差伸出手,抓住衣袖,停步不走了。白麟脚下一顿,转过来半张脸,又一言不发转回去,接着走。林烨有些害怕,一颗心咚咚咚往嗓子眼里跳。人多眼杂,不能牵手,便小跑至身侧,并排而行,希望能以此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好不容易走到卧房,跟过了几十载一样漫长。白麟有气无力挥手,将所有人都遣走,垂手迈进门槛,等林烨也进得屋里,紧闭上门,插上门闩,而后就靠在木门上,一动不动。高挺的鼻梁在脸庞上投下黯淡的黑影,低垂的双眼看不出重逢的喜悦。林烨呆呆看了他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挪到面前,抬起手抚上面颊,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唤:“白麟……”冰凉的手心唤醒了两道长眉,眉心不由自主一抖,深深蹙起。林烨见终于有了点反应,两只手都抚上去,仰起脸,吻吻嘴唇,又唤:“白麟?”黑眼睛缓缓闭上,弯身环住身前人,脸深埋入颈边,又一动不动。林烨松下两三分紧张,抱住背,一下一下抚过精致的锦缎。柔声安慰:“你看,我不恼,不生气,回头慢慢听你解释,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接受,可好?”没人应。一笑,接着说:“本少爷的情郎原是商船上打杂的小伙计,一身鱼虾腥气,又脏又臭,如今可好,盼啊盼啊,竟盼回来个郡王爷,多好,多威风,是不是?”依旧没人应。“那本,我全都看完了,看了好几遍,字也好,文也好,回头你再多写些,好不好?”还是没人应。叹一声,继续哄:“我寻着块好绫子,过几日咱们一齐……”“烨儿……”住嘴,赶忙答应:“哎。”白麟长长吐出口气,慢慢抬头,眼中无限感伤:“过几日,我就上京了。”林烨一愣,“上京?为的何事?”“进宫。”“新春拜谒么?”“……烨儿,我爹,乃是皇上。”林烨又一愣,眼珠子瞪成铜铃,这比常臻他爹是陈显来的更惊世骇俗啊!指着鼻子:“你、你再说一遍?”白麟把他手指头拿开,握手里,拉到一旁坐下,理清混乱的思路,从头到尾,慢慢讲述。生怕他难以接受,心理承受不住,尽量将语调放得轻松缓慢,好似讲一个事不关己的历险故事,一个静静地讲,一个静静地听。房中终归于沉寂,听的人亦垂眼不语。良久,林烨站起身,负手踱至窗边。雪白的身影,乌黑的长发,笔直的腰板,秀气的侧脸,黑是黑,白是白,耀眼又刺眼。他静静盯着紧闭的窗格,仿佛那窗户纸上,开满了深冬红梅,在寒风中傲然抵抗。又低头看向桌上的白瓷水仙盆,花开的正香,里头两条锦鲤,绕着根茎嬉戏。白麟,那时我不懂情爱,你偏逼我懂,如今我刚刚敞开一颗心,回应你的爱,你却要弃我而去,再也不复还。怪不得你说你无法给我任何承诺,怪不得,怪不得。食指伸进水里,专心致志,一圈一圈缓缓搅动。鱼儿还以为风雨欲来,波涛汹涌,急忙摇着尾巴四处逃窜。林烨弯起眼角,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瞧这鱼儿,不知冬寒,不道水浅,相依相伴,嬉戏花间。却不料花期甚短,开不过一月,便凋谢萎蔫。而瓷盆不若塘池溪涧,一朝风雨来,无处逃离躲避,可悲的很。”白麟皱眉,几步过来,将他从身后搂紧:“烨儿,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只是没想到,竟会把你也牵连进来。”林烨放松身子,深深靠进怀中,悠悠道:“不怨你。我不曾问起,你也不曾说明,算不得欺瞒。”一笑,“你也是,别人下套子,你就乖乖往里跳,真是一根筋。”白麟心里很明白,他聪明,但并不坚强,恐怕比想象中,更加脆弱。低下头,在他脸颊上一遍遍轻吻:“我不能让别人伤着你。”“所以说你一根筋。王爷要用你,定不会害你,若真伤了我,你如何还会听他摆布?顶多扔进大牢,吃糠咽菜,跟耗子毛虫同住一阵罢了。”“那也不能,一分一毫都不能。”林烨嗤笑:“你跟常臻一个样,倔起来,死不回头,绝不悔改。”白麟也笑:“不喜欢?”“喜欢。”林烨拖长调子,“郡王爷说一,草民哪敢说二?”“你挖苦我?”腰间两手一用力,把人转过来,攥在怀中,双唇重重覆上去。林烨闭上眼,任他好一阵蹂躏。而后仰起脸,静静看着他,道:“白麟,常臻听见了。”“听见什么?”“那天晚上,常臻回来了。什么都听见了。”白麟一滞:“然后呢?”“他很生气,恐怕……”轻叹,“恐怕不会回来了。”白麟从他眼中看见了沉沉雾霭,抱紧些:“回头我去跟他说,不用你cao心。”林烨眨眨眼,笑道:“可是要横施郡王爷yin威,逼他束手就擒,再不敢有异议?”“啧,又挖苦我,嗯?”一口咬在耳垂上。“哎!”林烨低呼,按住他的手,“这儿不行!”白麟又往脖子上舔:“那这儿行不行?”“这可是王府!”手推不动,抬脚往腿上踹,“小心、小心被人听见。”嘴上拒绝着,可浑身发麻打软,两手不由自主往脖子上搂。白麟跟他鼻尖对鼻尖,眼睛里的光深邃而危险:“西院是独院,归海静郡王所有,连你林公子,也归郡王所有。”抓住他乱踢的腿,一拽,手一推肩,把人按在桌上。“当”一声脆响,玉冠撞到水仙盆,水洒出来好些,几朵花坠落桌面,香气四散,暧昧甜腻。“况且,适才不都遣走了么,门也锁上了,没有本郡王的令,谁赶进来?”林烨两手撑住桌子,支起上身,勉强跟他平视,脸上发热,咬牙切齿:“混蛋!”“骂够了么?”白麟眼一眯,像只潜伏野草间,等待时机围捕猎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