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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会迅速缩小。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一揭开,几块油糕,一下子塌下去,像看见我被吓死了一样。”李枳就大笑,说哥你太有意思了。就这样,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听着音乐的急缓张弛。李枳侧身枕在靠背上,一直看着黄煜斐,昏暝夕色之下,这个人还是亮眼的,鲜明的,充满热忱的。这个人也会因为他的一句喜欢,就把那老式的点心记在心里,到处奔波也不忘了练。忽然之间,李枳领悟到某种真谛——如果确切地,想要定义爱情,那就是,你遇到一个人,你看着他,你忽然明白,你在歌唱什么,你在向生活期待什么,你又是为什么大哭,又狂笑。车窗外,大厦缝隙间,天边的夕阳和霞光,绯红色的,通透漂亮极了,让人感觉到春天。————上次说的无法感同身受可能不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黄老九从很小开始就缺乏来自外界的关爱,于是他对外界也就缺乏相对等的关注,时常显得冷漠、满不在乎。但他是百分百想要对李枳好,想要李枳快乐的,就好比一个水袋冻成冰了,现在融化,李枳就是他的出水口,唯一一个,所以会表现出极大的独占欲,一定的不安全感,以及一点点笨拙。还有关于sm,正文和番外都不会有明确描写的bdsm情节,但由于李枳的爱好,他们后期确实会使用一些道具。(并不会写出来,自己脑补一下233)感谢大家的留言,留言越多我干劲越足,今天更了八千多字~希望可以翻个页=w=第31章被拍门声吵醒时,李枳正窝在沙发上做梦。兴许是因为白天练新歌太累,又被叶沧淮板着脸教训,说他弹得太快带跑重音节奏,老是抢宋千的拍子;又兴许是因为傍晚准备好做夜宵的青鱼荸荠馅料和馄饨皮之后,紧接着收到黄煜斐“应酬太晚今天不去找小橘了”的消息,总而言之,他心情灰暗。看完天气预报,拔掉指甲缝里一根处理鱼rou时弄上的透明小刺,李枳颓然躺下,翘着腿无趣地睡着,做的是不折不扣的噩梦。就如同被魇住了,身上很冷。梦里有个面目不清的庞大家伙,像是人类,又似乎不是,正笑着和他谈话,凑得很近,突然用一个小小的,闪亮的刀片,刺向他的左胸,告诉他说,这只是个开始。然后李枳就开始了他的老毛病——睡眠呼吸暂停。平时都是在深夜熟睡状况下才会出现呼吸不畅的症状,大汗淋漓地在濒死感中幸运地醒来,而这种情况自从黄煜斐来北京找他之后就奇迹般地极少出现了。但这次确实非常不同,李枳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能听见院里冒芽的槐树被夜风吹得哗哗响,却也清楚地看到大黑影子在挖他的胸口,挖出血来。他知道自己没在呼吸,同时很明白,这种情况会忽急忽慢地持续很久,再喘不上来,可能就快死了。他甚至还委屈地想,最近都按时按量吃药了,怎么会这样?还有没有机会去找医生问一下了?那时撞进耳朵的是一阵“哐哐哐”的拍门声,简直像在砸门。李枳听见了,但不想起,也起不来,他回想起以前缩在院里躲债主的时候,耳边也是这种震耳的、有节奏的声响,跟催命似的,总觉得有什么凶兽要从墙沿爬进来。他没来由地开始烦躁,想着干脆这么死了吧,反正我早晚也得死在这个病上,却紧接着被一阵人声泼凉水一样浇了个激灵。“李枳!”来势汹汹地,有人唤他,声音有点熟悉,“少爷我给你带来了!”李枳混沌地想,这人谁啊?少爷是指黄煜斐吗?他一下子又不想死了,可还是喘不上来,被那黑影剜着心口,觉得自己又弱又怂。紧接着,把他救起来的,是更为熟悉的声音——黄煜斐好像隔着院子隔着门板在吼:“叫他李先生!”——李枳猛地睁开眼睛。黑影和刀尖消失了。他剧烈咳嗽,咳出的可能是黑气,又像初学者一样,粗重地、缓慢地开始呼吸。终于逐渐找回了足以支撑他站起来的节奏。气儿还没喘匀,他就慌慌张张地趿拉着球鞋跑去开门。已经十点半了。居然在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屋门外面冒雨站着的,是矮矮小小的余翔,身侧还架了个高高瘦瘦的黄煜斐,那人穿着短款海军夹克,低垂的脑袋上顶着件湿溻溻的西装,看样子是他的小保镖不想让他淋太多雨。余翔面露不善,道:“少爷喝多了,一定要来找你。车子不好调头就没开进来,没想到李先生开门这么慢。”“对不起,我知道他不能淋雨的,”李枳喃喃地说着,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脑袋由于缺氧还有点不灵光,又把两扇门都拉开,“谢谢你了,快点进来吧。”余翔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架起烂醉的家伙,跨过门槛,踏上小院有点泥泞的砖路,跟着李枳往漆黑一片的客厅走。“你在家不开灯吗?少爷不喜欢黑,一会儿请你把每间房子的灯都打开。”李枳不吭声,想自己去架着黄煜斐走,却被余翔有意无意地躲开了。他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多说什么,插着兜低着头走在前面,心道,你这意思是在找我茬吗,老子又不知道他今晚要来,老子睡觉关灯有罪?又想,你家少爷哪儿有你臆想的那么脆弱,待会儿你走了,我和我男朋友开几个灯关你毛事。其实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李枳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余翔起什么冲突,只想安顿好黄煜斐,赶紧让这个老摆臭脸的保镖走人。他憋着股劲儿正胡思乱想着呢,眼见着就要走到屋檐下,却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黄煜斐不知何时从余翔身上起开了,薄夹克的拉链敞着,双臂把李枳紧紧圈在怀里,像是保护的姿势。那人身上的气息还算干燥,呼着热热的酒气,在李枳耳后轻轻地说:“老婆,好冷,不要淋雨啊。”李枳拍了拍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艰难地往前移动:“好,好,我不淋雨,你不都给我挡着了吗,先进去好不好。”黄煜斐抱着他不放:“真的好晕哦,喝太多了,酒也不是好酒。”李枳干脆带着他抬步往前走,像火车头似的:“知道你晕,晕也没事儿,只要跟着我,小心脚下,咱俩就能进屋子去暖和。好不好?”黄煜斐认真地点头,下巴磕在李枳头顶上,也迈开步子,像学汉语拼音的小孩似的一板一眼道:“好的,好的,真的好好。”他又把脑袋一垂,埋在李枳后颈上,还是十分兴致盎然,“小橘,带我回家。么,么,哒。”李枳暗笑,拖着格外缺心眼的醉鬼进了客厅,放到沙发上坐好,没忍住乐出了声。他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