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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鼻子也没心情抠了,跟着叹气。绿僵道:“长此以往,我们这个地宫算是败落了。”二毛眨巴着眼睛:“你还盼着有人闯进来?”紫僵死后,白僵半死不活,雍怀死后,清风痴痴傻傻,擅闯者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他心有余悸。绿僵冷笑道:“不然哪来的收入?”“他们身上能有什么值钱东西?”二毛惊奇地问。绿僵道:“我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二毛道:“陪葬品啊,这些可是古董,就算以前不值钱,搁着搁着也就值钱了。”绿僵道:“他们身上的东西搁着搁着不也值钱了吗?”二毛呆呆地呢喃:“我怎么没想到?”绿僵得意道:“哼!智慧的脑袋不长毛!你应该剃毛了。”二毛:“……”咣当。声音不响,却很惊人。二毛直接跳起来:“她又发脾气了。”绿僵直接往外跑:“她每次发脾气就摔别人的东西!”二毛尖叫一声,道:“刚刚的声音好像我的尿壶!”两只僵尸一东一西,奋力往自己的墓室跑去。白僵就站在二毛墓室门口,等着他自投罗网。二毛刹住脚步,硬着头皮走过去道:“你不能砸我的尿壶。”“你用得着么?”“它是我的收藏品!”白僵将手里的碎片给他:“藏好。”二毛:“……”“我要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二毛眨巴着眼睛。“紫僵的那本日记!”白僵磨牙。“没找到。”“……”“……”二毛扭头就跑。白僵击掌。无数个绒球怪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如洪水般冲垮了二毛高大的身躯。二毛在地上打滚,压扁了几个,嘴里咿咿呀呀地求饶。白僵挥手让绒球怪撤离,俯身抓着二毛头顶的那撮毛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二毛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你不理我才是对我好。”“你不想给大毛、小小毛报仇吗?”二毛叹气:“做僵尸和做人是不一样的。人活得短,做事要有目标,成天报报仇报报恩,一辈子就过去了。做僵尸要做很久,迟早要习惯平淡……”“说重点!”“不想。”白僵将一撮毛揪了下来。二毛拼命拍地。白僵面无表情道:“我想你不会找我报仇的吧?”二毛看着那撮毛道:“我们是不是两清了?”“做僵尸是要做很久的,我给自己定了一个长远的目标。”白僵低头看他,“天天拔毛,直到你变成二秃。”二毛:“……”咣当。砸东西声从远处传来。二毛跳起来,怒问道:“你又砸我什么东西?”白僵双手抱胸,漠然地睨视他。“……”他陡然瞪大眼睛,“是警报?”他兴奋了,踢开挡路的绒球怪,转身往上一层墓道跑。路上遇到绿僵,两只僵尸脚步不停地打了个招呼。绿僵笑得十分邪恶:“那群小坏蛋!踩了这么多年的盘子,终于忍不住进来了。”二毛一手揉着被拔了毛的头顶,一手抠着鼻子道:“这次我们要好好干他一票!”……同样准备大干一票的一行人自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反成了被觊觎的目标,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往锅里跳。遥控车入墓xue越深,遥控器的有效控制距离就越短,他们必须与车保持一定距离。孙家是召集人又是地头蛇,当仁不让地被顶在最前面。张放资格最老,人手带得最多,也不好意思落在后头。张军在张放的授意下,和孙飞扬并肩当开路先锋。孙文雄、张放和张建业紧随其后。楚家两兄弟仗着年轻和厚脸皮,非常自觉地占据中间被保护的位置。司马诚恳和司马夫人落到最后压阵。“咦?”孙文雄猛然停住脚步。张放离他最近,眼睛立刻朝他的双手看去。孙文雄亮出手机屏幕道:“没信号了。”司马诚恳在后面喊道:“你买的是移动还是联通,不给力啊!”孙飞扬笑嘻嘻道:“司马哥哥,借你的手机使使呗?”“……”司马诚恳对着司马夫人委屈道,“你都没叫过我司马哥哥,倒被一个不要脸的人叫去了。”司马夫人:“……”孙飞扬细声细气地不停叫:“司马哥哥司马哥哥司马哥哥……”司马夫妇:“……”楚、张两家:“……”的确不要脸。孙文雄拍了拍孙飞扬,叫他安分些,然后讲手机放回背包里,用手电筒照了照前路道:“走吧。”墓道终于走到岔口。“刚刚遥控车右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孙文雄一边说,一边按下遥控器上鸣响车喇叭的按键。预想中的喇叭声没有响起,前方只有浓烈得连电筒光线都无法驱散的黑暗和近乎寂灭的安静。张军与孙文雄站得最近,看他手指不停地按着遥控器,忙低声询问原因。孙文雄打了个哈哈道:“遥控器好像坏了。”遥控器这个时候坏了?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张军道:“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司马诚恳哼哼道:“孙老兄不会这么没大脑,出发前连电池都不检查吧?”张军不安地看向孙文雄,怕他误会自己。孙文雄置若罔闻,拿着手电筒径自往前面走。张军心头忐忑,又不敢与司马诚恳对呛,只能忍气吞声。司马诚恳没对手,—个人嘀嘀咕咕也觉得没意思,一行人又静默下来。张建业在张家小辈中并不起眼,靠着张放这个亲大伯在亲族面前据理力争才拿到这个机会,格外珍惜,在墓道里的每一步都很留心,所以当他觉得脚底似乎踩中了什么东西时,立马停了下来。楚焰跟在他后面,他一停,楚焰就停了。楚晓海时刻关注着楚焰,当即道:“怎么了?”张建业弯腰摸鞋底捡东西,直起身子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脸微微发红,抓起东西道:“我踩到东西了。”司马诚恳大笑道:“该不是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