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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这趟浑水了。”折扇忽地合上他眼底含笑:“若本王非要管呢?”你非要管我也没办法不是?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就被皇后召进了宫,此事的由头自然是元郢。刘皇后一身华贵坐在贵妃椅上,十指蔻丹颜色格外显眼。艳丽的容颜在烛光下硬生生衬出几分清冷来。“娘娘,太师来了。”一旁的宫女好心出口提醒。已经在殿中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刘皇后自是早就看到了我,眼下她不说话必是有意的。果然,那宫女刚说完一记凌厉的目光隔空扫射过来:“要你多嘴。”宫女应声跪下:“是奴婢多嘴了娘娘不要生气。”低哼一声刘皇后端起茶盏品了口依旧没有半分要让我起身的意思,皇后娘娘不让我起身我自然是不敢起来。许久,估摸着大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刘皇后略带阴沉的声音才终于响起:“太师可知今日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我恭敬摇了摇头:“回娘娘,微臣不知。”刘皇后冷哼一声表情立马变得有几分狠厉:“好一个不知,太师这糊涂装得倒是挺像!”朝四周扫了扫满殿的太监丫鬟无声退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殿门,一时间殿内气氛极为压抑。刘皇后从贵妃椅上站起来摆动着腰肢缓慢行至我面前:“郢儿今日为了太师去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惹得陛下很是不快!”对于此事我的确有几分吃惊,我问:“三殿下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声音冷冷的:“郢儿同陛下说他要娶那个鲜卑公主。”我沉默不语刘皇后又道,“郢儿有些癖好想必太师也有所耳闻可是这些陛下都不知道,本宫不想让些无谓的事影响到郢儿的名声。太师明白么?”恭顺低着头我道:“臣明白。”刘皇后冷然一笑没几分温度:“太师明白最好,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与郢儿有所牵扯。”“谨遵娘娘教诲。”“退下吧。”“遵旨。”出了宫门对着圆饼月亮我叹了口气,元郢这人做事每次都如此冲动。事情没有丝毫进展反而给自己找一身麻烦。话说本太师的事他每次都十分上心,可但凡他出面帮我解决什么结果便是本太师的境况会越加艰难。办事能办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他了。我同叱罗月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叱罗月是鲜卑王的心头rou他自然不会将她留在洛国。那么,成婚后我的命运便是背井离乡去鲜卑当个无用的和亲工具。每每思极至此总有一种悲催凄凉的调调。萎靡了几日,这日元邑来府上约我出游。正郁闷得紧,元邑这么一提我很是欣喜随他去了。这一次我们没有去骑马,元邑将我带到一处安静的小村落。村落依山傍水,花香鸟语一样也没落下。元邑站在树下看着远处一片花海声音低沉:“喜欢么?”不明所以揉了揉鼻尖儿我回道:“臣很喜欢。”他从树下走出来,春风拂过带起浅淡花香亦吹起他的如墨长发,他背对着我声音很是清淡:“喜欢就好,眼下我们私下出游太师同本王还是以你我相称较好。”“是。”再抬头时元邑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他白衣如云撒散开满眼风华,如梦……如幻……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眼睛真的睁不开了……好不容易更完了,各位大人们晚安……第60章初见热闹集市上,小贩们扯着嗓子吆喝,集市上熙来人往十分热闹。“可曾来过这种集市?”自己虽不是出身官宦世家却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后代,是以只去过京城的集市,村子里的集市还真没见过。我摇头冲着元邑笑笑:“不曾。”元邑回身向我看来,他的眼底恍惚含着一丝笑意:“跟我来。”望着他眼底的笑我有片刻的失神,凑巧此刻一股人流涌过来将我带向了街边,正欲挣扎手腕猛地一紧却是一只白皙的手将自己拽住。那手用力不大只轻轻一带就把我拽了回去,人流涌动间穿过层层人影我望见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眸。眸色幽深,睫毛浓长。站在元邑面前有几分不自在,我笑笑试图将这事掩盖过去:“多谢。”元邑抓着我手腕的手顿了顿才慢慢松开低声说了句:“当心。”他转身往前走去我也赶紧跟上,走出集市又绕了几个胡同我们来到一处高地。这地方不是一般的高比普通地面足足高出二三十米,凸出的岩石下是喷涌的海水,原来这个村子是靠海的。元邑站在岩石边上,他的如雾长发随着海风肆意飘扬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知道你心情不好,想着来这里你或许能放松一下。”心中莫名有些感动我挪了两步同元邑并排站在一处:“多谢殿下。”“同蓟云的事可是解决好了?”蓟云……尘封的伤口再度被揭开心口处还是疼得厉害,我勉力扯扯嘴角装出一副释然的模样:“都过去了。”他忽地回头冲我一笑,那个笑是我从未见过的明朗。那是种熟悉又陌生的笑,那一笑似是菩提将心中的不快与郁闷尽数涤荡:“那就好。”空中忽地有海鸟飞过在静谧的海天之间奏响好听的曲子,心中莫名有几分欢喜:“殿下,是海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元邑看得也有几分入神,海鸟乘风破浪自由翱翔我心中蓦地有几分无奈:“鸟儿尚且可以随心所愿,身为人反而束缚颇多,想要自由活着着实不易。”“成亲的事本王可以想办法。”我有几分诧异,自己在想什么他怎的知道?是陛下亲自下旨让我和亲他身为皇子能有什么办法,左右不能让他和元郢一样来趟这趟浑水。我礼貌笑笑:“不必了,臣已经想好了。为了洛国去鲜卑和亲仿佛也没有什么,成了鲜卑的驸马爷既为洛国出了一份力又提高了身价,此事百害而无一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元邑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太师喜欢便好。”扔下这句话元邑头也不回地走了,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脾气。果然,帝王家的人一个个都不好伺候。我官儿小我活该!春暖花开的好日子,曾樊终于得空来了府上祸害我。是时,我正站在后院作画,曾樊如螃蟹般横着窜了进来。“有才好兴致,居然在作画!”曾樊兀自在桌边坐下一只手往桌上的荔枝盘中抓去。凌空飞来一颗石子好巧不巧正好打在曾樊手背上,曾樊吃痛闷哼转身就是一记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