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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冒犯蓝教主,宁可犯险去采药也不碰他,我若做了这种事,他还不杀人?况且蓝教主有可能是商荣的爹,我更不能学猪狗干这**的勾当。正在天人交战,门外光影一晃,进来一个人。此人背光,面目不清,看外形是个颀长挺拔的男子,着汉人衣冠,手提宝剑,姿态逸?。赵霁下意识拔出身边的武器,剑尖直指对方,下一刻就要跳起出击。来人举剑防卫,同时仔细打量他浸在余晖里的脸,诧异道:“你是……赵霁?”赵霁又惊又疑,厉声质问:“你是谁!?”那人看准了,笑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郭太师叔啊。”赵霁听声音果然很像,略微移动位置借光细瞧,那俊眉修目,气度超然的男子和三年前殊无变化,笑容和煦俨若春风。“郭太师叔,您怎么来了?”“我到苗疆办事,路上出了点岔子,与部下走散,见这里地势高,想上来打望。”马楚政权灭亡后,楚地被潭州军府事周行逢占据,后周想吞并这一地区,便设计孤立周行逢。郭荣此次秘密进入楚地周边的苗疆,说服当地蛮夷首领与周行逢断交,不料消息走漏,途中遭遇敌兵偷袭,混战中部众散失,他领着十几个亲兵在大山里迷失路径,又被土著袭击,走了一天一夜,只剩单身独行,误打误撞来到这山岗上。他和赵霁说话时已注意到他怀里的人,惊问:“那不是诸天教的蓝教主么?他怎么了?”赵霁哭丧:“不灭宗联合诸天教的叛逆作乱,前日给蓝教主下了剧毒,我太师父去远方采药,说好今天回来,可至今不见人,蓝教主都快不行了。”郭荣急忙上前看视,腕脉已摸不出来,手指用力压住颈部的血管才能觉出一点微颤,当真已是油尽灯枯。“蓝教主擅于用毒,什么剧毒能毒倒他?”“他、他中的是至寒毒物提炼的春、药。”“春、药?”“那下毒之人说三日之内不与男子交合就会毙命。”恶人诡奇阴邪的用心使得郭荣为之一怔,忙问:“今天已是第三天了么?”“是。”赵霁眼泪鼻涕都拖到嘴边,哭道:“太师父临走时说好今天之内赶回,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岔子,郭太师叔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郭荣让他扶住蓝奉蝶上身,右掌运功向他背心输送内力,感觉蓝奉蝶体内的寒气已凝成墙壁,真气到不了他的气海,强行推送恐会震坏他的心脉,只得作罢。二人一筹莫展静置半晌,赵霁再次触探蓝奉蝶鼻息,惊叫:“郭太师叔,他好像断气了!”郭荣伸手一探,气息虽未完全断绝,但也是单丝细线,入不敷出,再拔下金簪刺破蓝奉蝶的手指,伤口已挤不出血液,八成等不到陈抟回来了。诸天教干系苗疆稳定,蓝奉蝶的生死事关重大,因而郭荣的救人之心比赵霁更切,他高居朝堂,老于权术,遇方即方,遇圆即圆,又不似陈抟为痴情执念所碍,于是决定采用解危救难的权宜之举,镇定地吩咐赵霁:“你到外面守着,我来救蓝教主。”赵霁傻了片刻,看他表情沉稳如水,满含英明决策者的正直冷静。“快去。”“是、是!”赵霁提着剑飞射出门,跑到五丈以外,接下来便不知所措,如同落单的猴子东张西望,唯独不敢看向庙内。(补丁)赵霁不敢多看,转身抱头捂耳,惊见下方裤裆顶起,急忙双手按住,心里小鹿乱撞,歪思杂念层出不穷。郭太师叔真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直接把蓝教主带去了极乐世界,下手时还干脆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太师父就太冤枉了,早知rou会煮熟,用谁的锅不都一样,非要当正人君子,结果与他人做嫁衣裳。蓝教主倾慕郭太师叔多年都暗恋未果,这次时逢大难,郭太师叔从天而降,怕不是精诚所至,月老破例送来了红线?原来男人之间做这种事也这么得趣,我总算心领神会,回去就找商荣试试……想到商荣又起担忧,忙把心猿意马驱散,跑到临空的山石上眺望,只盼小师父能一下子从林荡里蹦出来。天光消隐,郭荣用火折子点燃神龛上的油灯,黑暗的门洞里跳出一朵火光。收到他的召唤,赵霁局促不安地走进石屋,见他冠冕整齐,一丝不苟,蓝奉蝶静静躺在地上,身上衣衫也穿得整整齐齐,都是郭荣细心收拾的。“蓝教主他……”“他没事了,我给他吃了补气的丹药,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就好了。”郭荣态度从容,内心却并不平静,方才意乱情迷做得有些过火,最后一次登顶时蓝奉蝶已经晕了过来。他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确定没留下伤口,又用手帕小心清理擦拭了一遍。认识十多年,蓝奉蝶高贵端雅的形象深植于心,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柔软的姿态,更没想到他在**时会对自己婉转相就,百依百顺。长在帝王家,如云美色予取予求,今日这抹绮艳可谓绝无仅有,短暂的迷失令他惭愧,认为违背了救人的初衷,再想到蓝奉蝶深情寄予,此番欢好后怕要加倍沉湎,这笔情债便永难解除了。赵霁这个旁观者比当事人还难为情,脸红了大半天,快要烧掉一层皮,总觉得自身与现场景物格格不入,听郭荣叫他坐下,扭捏道:“您想必饿了,我去打点野味来充饥。”走下高岗,山林里传来大队人马行进的响动,他只当敌人来袭,转身回奔,身后响起陈抟的呼喊。“霁儿!等一等!”他停步转身,陈抟已追到跟前,发髻松散毛乱,衣衫泥泞破损,模样很是狼狈。“太师父!”赵霁激动地抱住他,笑得流出眼泪,见穆天池也到了,身后还跟着一群汉人装束的官兵,领头的大汉方脸高鼻,手提丈二铁棍,竟是他的结义大哥赵匡胤。“贤弟,皇天保佑,咱哥俩终于又见面了!”赵匡胤上前热情拥抱,拍着他的肩膀夸他长高长结实了。惊喜连连,赵霁不知先顾那头,问他:“大哥,你怎会跟我太师父一路过来?”赵匡胤说:“我随太子殿下来苗疆办事,路遇贼兵偷袭,殿下和我们走散了。我带着其中一路人马觅迹寻找,方才在北面林子里遇到陈道长和这位穆掌堂,听说他们要来这大树岗,便跟过来碰碰运气。”赵霁笑道:“你运气真好,郭太师叔就在岗上。”陈抟见他还能露出喜色,以为其他人也无大碍,任他和义兄寒暄,直奔岗上,穆天池更比他脚快,一口气冲上山岗掏出怀里包裹严密的腾焰草,径直奔向灯火飘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