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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叫红樱快跑,然后拼命追这婆娘,求她别说出去。她勾着我跑来跑去,最后一忽而不见了,我又漫转着找了她许久,后来便遇见了商少侠和赵少侠。”贺兰雪气得变貌变色,连骂他胡说,陆子宸不怕她打断,坚持一口气讲完,向淳于安求告:“大师兄,师父的死定是她一手策划的,你常在外面不知道,贺兰雪早恨透了师父,一心想杀死他老人家。”迷阵一个接一个,淳于安有些错愕。“此话怎讲?”陆子宸再无顾虑地朝贺兰雪释放蝎眼蛇口。“她恨师父常年逼、jian她,骂师父是无德老畜生,早晚要杀了他。”大言耸听,几位客人都怔愣变色,独商荣有过亲身经历,率先信了这件骇闻。贺兰雪花容扭曲,癫狂战栗,拼命朝陆子宸扑击,陆子宸灵敏地躲到陈抟身后,继续为自己辩护。“我和红樱姑娘才在林中相见,那边地上还留有我们的脚印,不信我领你们去看!”恩师遇害,真凶不明,案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淳于安亲手制住贺兰雪,仍请商荣赵霁挟住陆子宸,一行人飞驰来到他说的树林。这林子平时人迹罕至,昨夜一场豪雨,泥地上的旧痕都被冲刷殆尽,若有脚印留下,必是今天上半日的。“你们看,就在这儿!”陆子宸指着一处空地,兴奋得如同发现宝藏。众人小心靠近,见那里果有一片新鲜足迹,形状一大一小,大的应是陆子宸的,小的那个不足五寸,小巧玲珑,确是女子的鞋码。“红樱和我在这儿聊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然后那yin、妇就出现了!”他指着左上方的树丫说贺兰雪当时就站在那棵树上威胁他,随后又从树上跑开了。淳于安暂时收下他的辩白和证据,转而质问贺兰雪:“师妹,今天你为何也迟到了?师父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贺兰雪的目光像抖松了的雪团,落下一些慌惚的碎渣。“我在房内梳妆,想到今日场合隆重,正该精心打扮,一上午都在挑衣裳,不知不觉误了时辰。”“谁能证明你在房里?”“这可不巧,谷中没有女仆,我的居所向来无人,进出都没人瞧见。”“那小师弟说刚才你和他在这里见过面,可有其事?”“那都是他胡说的!我从未来过这里,更没见过他说的那个红衣女子!”两种说辞,只有一方连接真相,甄别判断须得慎之又慎。淳于安点住贺兰雪xue道,命人将她和陆子宸分别押入清音阁看管,回头置办师父的后事。他和其余人回来落梅居时,苗素已先一步返回,正蹲在宇文渊的尸体旁查看,见了他们将宇文渊的右手轻轻放回到他身侧,脸上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悲伤的根须。赵霁早知这丫头狠心,才和宇文渊做了四年师徒,又非常来常往,这冷酷态度很符合她的性格,上前招呼:“又轮到你这位女诸葛出山断案了,快分析分析,那对男女谁是真正的凶手?”苗素双肩微微一耸,笑道:“真抱歉,这事我一时管不了。”“为什么?”“我伤心师父,心魂迷乱,想不了别的事。”“骗谁呢,你哪里像伤心的样子,平时那么爱管闲事,这次却突然回避,肯定有文章。”“哼,随你怎么猜,反正这两天我是不会插手案子的。先让你那聪明的师父帮忙瞧瞧吧,我想他会有主意的。”商荣见苗素故弄玄虚,料来必有额外发现,他看了目前所有的证据,已找到不少疑点。这些疑点构成错综复杂的棋局,缺口有好几个,在不同的地方落子将开启不同的局面,万一选错突破口,恐会导致失败。举棋不定中,苗素走来搭住他的肩头耳语,赵霁挖通了耳朵偷听,听她说了四个字。“将计就计”第113章乐魔之取证宇文渊的灵堂就设在清音阁,灵堂搭好后由淳于安主持在棺材前对两名嫌犯进行了第二轮审问。这次问了一些细节,比如那红樱的身份背景,往常进出山谷的具体时间,陆子宸对答如流,绝无丝毫谬误。商荣趁冷场的间隙问他:“那把匕首是什么时候弄丢的?”陆子宸仔细回忆道:“就是你们来的前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丢的,明明揣在身上,突然就不见了。”“你平时用它杀过人或动物吗?”“没有,我胆小不敢杀生,师父也经常告诫我修习音乐者不可妄动杀念,那把刀我都是当护身符带着的,也没机会使用。”“那你知道匕首上有机关么?”“……这个……”见他情状茫然,淳于安出面解释:“那匕首是我早年从外间得来,当做宝物献给师父的,当时身在远方,托一位朋友帮忙捎带,忘记跟师父提机关的事,只说是极锋利的好刀,见血即死,他老人家大概也不清楚刀里的奥妙。”商荣解开一个关键点,不再发问了,陆子宸和贺兰雪也被重新押回楼上,接下来长辈们在堂前议事,赵霁在楼外守着静坐冥思的小师父,好动的他闲得浑身发痒,赶赶蚊子,玩玩蚂蚁,就是不敢弄出声响打断商荣的思路。不久,商荣睁开眼睛,视野里立刻挤入徒弟的大头。“怎么样,知道该从哪里查起了吗?”他遇事总是一副难成大事的猴急嘴脸,商荣预感若干年后自己回顾人生,最大的败笔可能就是收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想着便不禁泄气,叫他退后一步站直说话。“干嘛突然摆师父的谱,我做了什么你又要训人?”赵霁现炒现卖贯彻了孽徒作风,嘟哝着坐到他身边的台阶下,将手里的草根一毫一毫扯断扔出去。商荣没好气地在他后脑勺上推了一把,嗔道:“问你话你还吊儿郎当的,一点不懂尊师重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呀,干嘛这么严肃。”“……你老实说,是不是瞒着我学了些奇怪的武功”赵霁颈窝里落了一块冰,险些打寒战,以为被商荣抓住了马脚。他与老实之间还隔着一次投胎,纵已预知暴露的风险,仍以不变的狡辩应对万变,气冲冲道:“我的武功都是你教的,你觉得哪件奇怪?”商荣只在情、事上迟钝,别的地方心眼多多,明明不想怀疑他,也习惯性地先试探了再说。“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不是我教你的。”“……有。”“什么?”“吹箫和撸管。”赵霁以下流把式转移危机,背上啪啪啪挨了好几掌,疼得像涂了姜汁,可听到小师父羞怒的咒骂,紧张感便迎刃而解,接下来用求饶撒娇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