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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又死了一个女儿,捶胸顿足哭闹不休,定要等陈抟救回人再。商荣安慰陈抟:“徒儿以为周世妹暂时是安全的,那秦天不会伤害她。”陈抟忙问:“何以见得?”商荣说:“徒儿方才警告过秦天,也收到了他的回音。”陈抟诧异:“你是不是与他有过交情?”商荣略一迟疑,摇头:“徒儿看他并非凶蛮yin邪之辈,也告诉他周世妹是您好朋友的女儿,若有闪失,等于与玄真派结仇,他不是傻子,会好好权衡利弊的。”陈抟终不放心,恳请船家连夜开船去九江,船家吓破胆,不仅不答应,还打算天亮返航,情愿退还船资,只求保命。还好周夫人一心救人,听说此事,请他们移到自家船上,命船工即刻扬帆出发,急奔九江。也是曹cao倒霉遇蒋干,天亮时船上桅杆忽被大风吹折,不得不靠岸修理,这次船又停在深山荒滩,陈抟提防盗匪再来,命商荣赵霁上岸巡逻。二人在林莽树荡中漫无目的地转悠,赵霁时不时偷瞄他的脸,像一只准备行窃的老鼠,内心交织着急迫与犹豫。商荣夜里便发觉他不对劲,鬼头鬼脑的,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没好气地回他一眼,语气冷冷淡淡的。“想说什么就说呗,不然憋死也没人替你难受。”赵霁使劲搓了搓脸,搓出一副严肃相。“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姓秦的yin贼?”“为什么连你也怎么想?”“很明显啊,你平时对男人态度恶劣,当年我刚认识你时,不过跟你搭了句讪就被你打个半死,那姓秦的昨晚亲你的手,又摸你的脸,你半点反应没有还帮他说话,若不是跟他有交情,怎会这么优待他?你几时跟他认识的?见过几次?他有没有对你做过更过分的事?”“烦死了!”商荣堵住耳朵打断赵霁,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你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的?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叫秦天的家伙,昨天是头一回打交道,你觉得我会对师父撒谎?”“秦天”是那人凭空捏造的假身份,初次亮相,说成不认识并不算谎言。这回答对赵霁刺激更大,眉毛竖成的倒八字,眼睛瞪成牛铃铛。“刚认识你就对他那么好,难不成看上他了?!”商荣白眼都懒得翻,变脸发火:“看上又怎么了?不服气去找棵树吊死啊,我负责帮你收尸!”“没良心的,你竟是这般……”赵霁后面的“喜新厌旧”还未脱口,肠子突然叽叽咕咕哼起歌,早饭时周家人特地烹饪了花胶和瑶柱款待他们,他肠胃不服,这时发作起来,慌忙捂住肚子往树林里跑。商荣咬牙痛骂:“活该!”,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等他。幽谷荒山,虫鸟噪林,没能干扰他敏锐的听觉,不一时身后树丛中草木异动,许是野兽窥人,他顺手抄起一枚石片反手射去,击起一声娇呼。刚一转身,枝叶间钻出个高挑清秀的美少女,杏衫湘裙,珠钗璎珞,云鬓轻拢蝉翼,蛾眉淡扫春山,瞧着是位妙龄富家女。“苗小姐。”商荣愕然而笑,意外这“后会有期”来得这么快。苗素噘嘴嗔怪:“荣哥哥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我这只眼睛差点就废掉了。”“对不住,对不住,你躲在暗处不做声,我只当是坏人呢。”商荣笑着道歉,请她同去石头上落座,思筹片刻,和声问:“苗小姐,你为何来到这深山中?是陪令尊出来游玩么?”苗素嗤嫌:“我早就离家出走啦,一两年没见过家里人了。”“却是为何?”“看见他们就烦,不想再回那个家,临走时还留信给我爹,叫他别到处找我,只当没我这个女儿。”商荣了然,前段时间唐辛夷写信给赵霁,提到天枢门以苗素染疾养病为由请求推迟与唐门的婚期。女儿任性出走,苗景想必生气丢脸,两家的婚约又举行在即,他说谎拖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这两年你都在干什么?”“也没干啥,到处闲逛,本想去峨眉找你玩儿,就怕你不欢迎。”“哈哈,怎么会,你肯来的话,我自然把你当做贵宾招待。”“真的?那我一定去,你可得说话算话,好好陪我玩哦。”苗素笑如花靥,颊上一层天然的胭脂色,宛若刚成熟的鲜桃。商荣却只盯着她的耳垂看,她戴着一副玫瑰花形状的赤金耳钉,下坠滴珠流苏,不时活泼晃悠,格外可爱。“荣哥哥,你在看什么呀?”察觉他的注视,苗素微微起疑,商荣平静轻笑:“你的耳环很漂亮。”苗素捂住嘴格格娇笑:“荣哥哥长大了,开始留心女孩子的穿戴了。”商荣蔼然相谐,语藏机锋:“你也长大了,很少有女孩子个子能长这么高的。”苗素眨了眨眼睛,神气更显天真:“人家成天翻山越岭,爬坡赶路,什么活儿都得自己干,不知不觉就变粗壮了,你该不会嫌我蠢笨难看吧?”“怎么会,你好看着呢,就是一个人别在深山老林里玩,当心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哎呀,荣哥哥真学坏了,以前可没见你这样戏弄人。”两个聪明人的试探无须深入,说到这儿便转为闲聊,苗素长成大姑娘后撒娇技能渐长,做痴做娇时纯然一个娇羞少女,商荣心中有对比,越瞧越有趣,几次悄悄扭过头去忍俊不禁。稍后找到合适的时机,说出昨晚江畔遇匪的经过。“听说那秦天是附近有名的悍匪,你知道他吗?”苗素的态度无懈可击:“知是知道,但都是道听途说,荣哥哥你看他像好人还是坏人?”商荣认真作答:“这个人虽然狂妄,但瞧着品性不恶,我只担心我那周世妹身陷贼窝,这半日过去不知何等煎熬,得尽快设法救她出来。”苗素歪头端详他,半真半假揶揄:“荣哥哥这么在意那周姑娘,莫不是对她有情?”商荣莞尔:“你也是姑娘家,可别拿女孩子的名誉开玩笑,她是我师父至交的遗孤,安危都系于我们玄真派,出了事,我们如何对得起她父亲。”“原来如此。”苗素用力拍打膝盖,音色一发亮堂:“荣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那秦天的营寨,帮你把周姑娘救出来。”商荣暗喜,故做犹疑道:“苗小姐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但此事危险重重,你单枪匹马如何办得到?师父正要领我们去救人,等船修好就动身。”苗素摇头:“荣哥哥有所不知,这云梦泽幅员八百里,三江贯通,千山环绕,自古就是强盗渊薮。其间多得是水路错杂,滩险风恶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