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2
口,叽叽喳喳跳出来打招呼,一朝惨死,直令他触目痛心。他弯腰翻看一只死猴,猴尸上没有外伤,七窍里也不见淤血,看不出殴打中毒的迹象,若只是一两只,还可能是疾病暴毙,同一时间内群体灭亡可就说不通了。商荣在人群中发现薛莲,她午饭后已告辞下山,想是途径此地,被怪异的惨景留住了。商荣心想她应该能看出原因,忙上前询问。这回经多见广的女人犯了难,望着地上的死猴皱眉摇头:“我只能确定它们是中毒死的,至于是什么毒还看不出来。”她掏出一个荔枝大的小金盒,里面爬着一只黑色的rou虫子,她说这叫“水晶蛊”,是专门用作鉴毒的,平时虫身呈透明状,会根据摄入的食物改变颜色。刚才她喂了它几滴死猴血,暗红的血液进入虫体后变成了黑色,说明猴血中含有剧毒。“是什么人下的毒,他为何毒杀这些猴子?”“兴许是试毒吧,这毒、药无色无味,毒发后也看不出异常,连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赵霁听完薛莲解说,悄悄将商荣叫到一边,目的当然不是继续吵架。“凶手如果不是不灭宗那伙王八蛋,就肯定是上官遥,只有他才会起这种黑心。”上官遥以下毒为乐,一贯残害无辜,商荣也首先想到他。这瘟神跑来峨眉山做客,还要杀生留念,实在可恨。“我们带几只死猴回玄真观,待会儿纪天久回来就拿给他看,让他去审问上官遥。”他俩协助众人将死猴堆积掩埋,留下两只,一人提了一只返回玄真观,先向陈抟禀报。陈抟虽认同上官遥嫌疑重大,但慎重起见,命弟子们不可胡乱揣测,等纪天久到场再行查勘。纪天久昨日留在山下的客舍救治伤员,傍晚方回到玄真观,陈抟见他面色凝重,像有晦气临头,将死猴的事暂放一边,问他出了何事。纪天久不愿当众言明,请他去书房面商。上官遥和余人一块儿呆在大厅等候,他也是坐不住的人,转来转去走到门外,看见摆在廊下的死猴子,奇道:“呀,这里怎么有两只死猴儿?”商荣赵霁一直暗中观察他,不能确定这是否是演戏,将计就计前去试探。“上官大哥,你看这猴子是怎么死的?”商荣当着上官遥的面摆弄死猴:“它浑身骨骼完好,没有外伤,眼耳口鼻也不见淤血,既不像受伤也不像中毒,死得好生奇怪。”上官遥笑道:“不是横死的就是病死的咯,再不然就是老死的。”单是冷酷的嘴脸就够让赵霁愤恨,当即抢白:“你好好看看,这猴子还很年轻,怎会老死?要说病死的,今天林子里死了八、九十只猴子,都是这么个死法,疾病致死总有先后,不会同一时间一起死吧?”上官遥凤眼扑朔,笑眯眯反问:“那你告诉我它是怎么死的?”赵霁到底有些怕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他翻脸,商荣见他犹豫,替他回答:“诸天教的薛掌堂说这些猴子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此毒无色无味,毒发后尸体也无异变,用她秘制的‘水晶蛊’才能验出毒性。上官大哥,你是制毒的行家,想必对这种毒有所了解。”他的质疑只隔着一层薄纱,语气也很尖锐,上官遥听了不恼不慌,喜色盈面道:“竟然有这种毒,那可不能错过。”他掏出一只象牙做的小盒子,又取出匕首,下手如飞地将死猴的眼珠剜出来,装进盒子里。赵霁大怒,喝问:“你在做什么!”“带回去研究啊,按理应该采血的,可是猴子死得太久,血都凝固了,只好拿眼珠子代替啦。”上官遥的神情宛如无邪稚童,眼睛里只看得见单纯的好奇,没有十足的证据和准确无误的直觉,还真不好判定他是否是凶手。不一会儿,两方师长结束密谈,返回大厅,上官遥拎起死猴迎向纪天久。“师父,您快瞧瞧这死猴子中的是什么毒。”纪天久正是焦愁,不耐烦地盯着死猴看了两眼,忽然惊讶地“咦”了一声,接过来仔细翻看,迷惑不解道:“这种毒从未见过,你采一些皮rou内脏,带回去细细检查。”“徒儿已经采好啦。”上官遥晃动手里的小盒子,用意不明地乜了商荣赵霁一眼。“听商贤弟说,今天附近一个林子里死了几十只猴子,都是中了这种毒。”纪天久惊忙看向陈抟:“此事委实蹊跷,贤弟还须仔细追查。”看他的反应,对这种毒全然无知,丝毫没怀疑到上官遥头上,商荣猜师父方才并未跟他说起此事,要提出质疑还得另寻时机。然而这时机永远等不到了。陈抟安排好宾客们的晚饭,将几位没受伤的弟子唤到书房,通报了一件在多数人看来比谢岚大闹庆典更糟糕的消息。“神农堂的人刚刚送信给纪堂主,说莫松暗通不灭宗,日前已畏罪潜逃了。”第69章终极复仇之断头据悉,神农堂三天前得到神秘人报讯,抓捕了一名潜伏在青城县内的不灭宗党徒,此人负责通讯联络,居住地还藏有一些尚未发出的不灭宗与各派jian细的书信,从中搜出了莫松的亲笔信。照内容看,他与不灭宗的暗中往来已持续三年,任务是为他们作医术试验,试验内容都是洗髓、换血、肢体嫁接等极端危险的门类,对象竟是神农堂开设的养济院内的难民。经过一两天的初步调查,莫松在这三年中至少因试验之故杀害了数百人,养济院人流量大,收容的难民常常来不及统计,失踪者都被他巧妙的掩盖过去,若非神秘人揭发,众人还发现不了这棵精心伪装的大毒草。事关重大,神农堂辈分最高的长老梁正言亲自赶到峨眉报讯,并带来了莫松通敌的书信,嫌犯本人于事发前夜失踪,估计畏罪潜逃了。这事陌生人听了只会惋惜,商荣等与莫松有过亲身接触的人却是万不能信,莫松给所有熟人的印象都是温柔仁爱,正直敦厚,哪怕以最挑剔的眼光评价,也很难在他的行止中找出污点,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贤者怎会助纣为虐?慕容延钊质疑:“该不是弄错了吧?会不会有人冒用莫松的名义与不灭宗私通?以我对莫松的了解,他不会干出这种事。”陈抟叹息:“很多人都这么想,可神农堂的长老们反复鉴定过那封信,笔迹确是莫松本人的,这点纪堂主也确认了。莫松杀害流民的证据也已找到,在他制药的药房里搜出了十几本手稿,上面记录了各种换头挖心的手术步骤,每一项都配有图纸,不是亲手cao作过,是万万画不出来的。”众人想象那图稿的绘制过程,禁不住寒颤,仿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