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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一块儿吸走。商荣受不了他不分时间地点的嬉闹,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玩具,恰好远处人声乍现,有宾客正朝这方走来,他惊忙揪住赵霁衣襟使劲推出去,赵霁毫无防备地连摔几个滚跌到两三丈外,牙齿嘴唇来了个豆箕相煎,鲜血涂满一嘴,疼得哎哟叫唤。商荣无意中伤了他,后悔不迭地过去扶持,一道寒气骤然袭上眉峰,他急忙仰身下腰,几点亮星掠过上空,是一些轻巧细微的暗器。刚刚翻身腾起,一团蓝影晃至近处,十余把铁镖如飞蝗出击,不仅瞄准他全身要害,还提前将所有避让的角度一齐封死,看来志在必杀。商荣拔剑织网,金铁交击,激越之音酸牙战心,空气里浮起金属剧烈摩擦后特有的辛辣焦味,转眼被一股更猛烈的寒气冲散。明白对方发射的暗器正以rou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袭来,商荣望空劈出一剑,剑气似惊龙出窠,卷起一阵风刀,撕裂敌人的进攻。他星行电征地冲进那道无形的罅缝,相思剑的锋芒好似流动的金泉勾住那蓝衣人的下巴,不出所料,此人正是他的老对头唐辛夷。“商少侠,请把剑收起来。”一个人先于他发声,和声音同时出现在身后的还有一把顶住他背心的短刀,这只黄雀能悄然偷袭得手,武功自是不弱,商荣猜想他定是唐辛夷的随从,不屑搭理,只找主人理论。“唐堡主,我并未招惹你,你为何一见面就狠下杀手?”唐辛夷好似烧红的熔炉,刹那间商荣的影像已在他眼中火化了千百回。“唐潇,给我废了这个人。”狼戾毒辣的命令想必是向后面那人下达的,抵在商荣背上的剑刃应声移开,这可不是好兆头,下一刻它指不定就会刺进身体某个部位,而唐辛夷已蓄势充分,只待商荣躲避,就会发动新一轮猛攻。蓦然,刀剑相撞,赵霁及时挡住身后那人的攻杀,慌错地劝阻唐辛夷:“糖心,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唐辛夷凛然的杀气上打开一个缺口,怒道:“他把你伤成这样,我要帮你报仇!”声音明显高出一个调,是恨铁不成钢的娇嗔。只怪他来得凑巧,正瞧见商荣推倒赵霁的情景,出于成见,认定仇家又在虐待好友,是以积怨爆发,没让手下当场杀人,已自认相当克制了。赵霁匆忙辩解:“你误会了,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干我师父的事。”他这假话跟瞎话差不离,不管是真心袒护商荣,抑或是迫于yin威,都会加深唐辛夷对商荣的怨恨。“我亲眼看到他动手的,你干嘛还撒谎,这么窝囊真教人看不下去了!”唐辛夷怒不可止,吼叫时眼里泪花忽闪,好像能毫厘不差地感受赵霁全部的委屈。赵霁深知他的爱护之心,非常过意不去,三方恳求道:“大家先放下兵器,都是朋友,闹成这样于公于私都不好啊。”商荣也怕被其他门派的人撞见,率先收回架在唐辛夷脖子上的宝剑,莫不关情道:“玄真派无意与唐门为敌,还请唐堡主自重。”唐辛夷多次领教他的刻薄,言语已不足以表达愤愦,一笔笔账记在心头,日后总要实实在在讨回来,指着左边的林子对赵霁说:“小霁,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我们到那边去吧。”赵霁看一眼商荣,见他刻意将脸转向一边,像在考验自己似的,心里拿不定主意,行动也像新媳妇上轿拖拖拉拉。一磨蹭就把唐辛夷惹火了,高声嚷问:“你不想跟我说话吗?”“不、不是!”赵霁汗出如雨,心想自己这会儿拒绝,唐辛夷肯定立马跟他绝交,而商荣还不至于为这事毁情断义,大不了拼着挨顿暴打,总比失去好朋友强。“糖心,我们过去吧。”他跟随唐辛夷离开时眼睛还在商荣脸上时断时续拴了好一阵,好像对方一个暴吼他就会屁滚尿流转回来。看他这么诚惶诚恐,显见得将自己摆在首位,商荣仿似揭了盖的烟囱,感觉并不是太窝火,大度地说服自己:“留些余地对待人,退后一步自然宽,姓唐的模样也怪可怜的,我们做主人家的总不能真把客人逼哭吧。”他把持住胜局,转头处理那一直扎在自己身上的荆棘般的视线。黑衣少年和他年岁相仿,生得长身玉立,风姿濯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有着超越年龄的矜?,方才应敌的短刀还握在手中,直到商荣看过来才从容不迫地还入刀鞘。商荣抱一抱拳,明知故问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少年庄重一揖,举止尽显世家风度。“在下唐潇,唐门的唐,潇洒的潇。”第63章终极复仇之挑战“小霁,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吗?”这是唐辛夷脚跟落定后的第一句话,没有朋友叙谈时应有的铺垫,更像一场单刀直入的谈判。赵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还不能乱转,江郎才尽地装傻:“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发过誓会一辈子好好珍惜你的。”唐辛夷撑不住眼圈一红:“那你这半年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信?我派人来看你你也随随便便敷衍了事,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商荣管你管得再紧,总不会把你的嘴巴封起来吧,你是不想理我,还是跟我无话可说了?”唐辛夷珠泪纷扬,越抹越多,他本是天真率性的娇少爷,继任掌门后被长老们督促着行方就矩,这三年已历练得成熟许多,学会沉重少言,惺惺作态,可是心里仍留有一块桃源净土,只对纯挚之人开放。那里山柔水软风光明媚,却也不堪一击,赵霁半年多的冷淡已像数九寒风,使之冰封地冻。今日见面,看他旧貌未改,心中稍稍回暖,三尺冰雪融化,小小的泪堤如何阻挡得了?赵霁与唐辛夷初见投缘,又曾共度危难,誓同生死,真心喜爱这个朋友,见他含悲带泪地怨责,顿感愧悔,忙赶到跟前哄劝。“糖心你别生气,我绝没有不理你,虽然没回信,可是你写来的信我每一封都看过好几遍,有的都能背出来呢。”现炒现卖背了几段来自证,不停嘴地说:“这半年我也很牵挂你,你派人来看我,我都托他们带话叫你保重,因为你过得好,我才能放心,你千万别以为这是敷衍。”这些确是如假包换的真心话,恳切的情态也正好能治唐辛夷的疑心病,热乎乎一剂灌下去,立竿见影,呜呜咽咽的泪美人破涕为笑,噘着嘴蹙着眉靠到赵霁肩上,半撒娇半强迫地说:“那你以后不许不回我的信,要像从前那样把生活状况,经历见闻都告诉我,我不知道你的状况就会担心,就会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