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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双大眼。祁慕回来看她这模样,挑眉,“不起来?那我给你穿?”温粥没好气地瞪他,指挥他去外面的小客厅,等门关上后才掀开被子下床,取了衣物穿戴。卧室的墙上有一面落地镜,温粥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捂面哀叹了一声。紧接着又来气,开门去外面找罪魁祸首。那人正躺在沙发上,背后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夜幕深黑。他裸着上身,单手撑在耳边,黑眸湛湛,慵懒又性感。温粥在他面前站好,指指自己惨不忍睹的脖颈,“你看这里,我怎么出去?”“我看看。”祁慕眸光一沉,拉着她坐下抱进怀里,单手扣住腰,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白皙如玉的纤细脖颈,在灯光下泛着莹光,红粉的吻痕迷人又性感。他腹下一紧,唇已经贴上那里。“喂!你——”身子被紧紧扣住,温粥反抗无力,手脚并用地软软捶他踢他。“你昨晚没吃饭。”他低喘,手从裙底探进去,黑眸湿亮。“你还知道……啊……”温粥咬着唇,埋进他锁骨的凹陷处。“吃了很多零食。”祁慕抬高她的腰,一边索取一边还和她闲聊。温粥字句都模糊,抓不到他语句里的重点,半阖着眼胡乱回应,然后抬起手臂圈紧他。“你以前……很少吃。”他咬住她的下唇,“生理期是不是也没有算……”温粥睁开眼,满脸迷茫,“啊?”“恩……”两人紧拥着颤栗。隔了半晌。祁慕亲吻她微湿的眼睫,黑眸深处燃着一丝什么。温粥这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他,又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声音都在飘:“不、不会吧……”这么快?他们前不久才毕业!祁慕捏捏她的耳朵,起身过去打开柜子,拎了一个袋子过来。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回到她身边坐下,然后从里面拿出几款不同牌子的验孕棒给她。他眼神坚定,嗓音也有点紧绷,“去看看,别怕。”温粥绞紧手指,迟迟不动。从第一次她吃药过敏以后,祁慕就不允许她再碰那些。他一直以来很黏她,也懂得分寸,都会事先准备好那些。除了……上次。他公司的周年庆,他喝多了,她也喝得不少。然后似乎……就没戴。“有了……怎么办?”她脸色发白,手脚渐渐冰凉。对面未知,她手足无措。祁慕闻言扬唇,摸摸她的脸,“那我们就结婚。”“……你巴不得是这样吧!”温粥快哭了。“不是。”他抵住她的额,温声道:“就算没有,我们也总是要结婚的。如果有了,只是把一切都提前而已……你别害怕,恩?”“我不敢试。”温粥闭上眼。她才毕业,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怎么就会有孩子呢?温粥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祁慕再好再体贴,也不能彻底理解她的恐惧吧。“我陪着你,粥粥。我一直陪着你的……”他抱紧她。短暂的沉默后,温粥拿着其中一盒站起来,朝盥洗室走去。祁慕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深深凝着她。温粥在门边停下,无助地回看。祁慕心领神会,上去拥抱她,“我在。”温粥出来后脸更白了。祁慕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了,都没看结果,直接把人捞起抱去床上。温粥闷在他怀里,小声地哼,隐约带着哭腔,“你要负责……”祁慕心软成一滩水,不断吻她哄她。“我负责。你和……这玩意儿,我都负责。”他越哄,温粥眼泪掉得越凶。这下,日出也看不成了。***在他怀里温粥重新睡去。再醒来已是傍晚,卧房里的纱帘半掩着,窗外云霞烂漫。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温粥懵着躺了半晌。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祁慕,一会儿变成姥姥,最后剩下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好神奇,明明什么感觉也没有。但确确实实,这里有了一个小东西。一半是她,一半是他。温热的湿润缓缓从眼角滑落,融进发丝,枕头,消失不见。温粥闭了下眼,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才下床,推门走到外面。偌大的酒店套房很安静,只有暗淡的霞光沉默地蔓延。祁慕呢?温粥绕着整个房间走,走了个遍都没看见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了孕,心情就变得格外敏感脆弱。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涌起,挤得她两眼发酸,蓄起泪来。于是祁慕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的粥粥一个人蹲在房间正中央,哭得好不伤心。他一愣,手里的花顿时掉了大半。连忙过去抱起她,疾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温粥泪眼朦胧地看进他眼里,哭得更委屈了,肩膀一抽一抽着扑进他怀里,使劲打他:“你干嘛去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祁慕又心软又想笑,抚她脑后的长发。“我去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了。”温粥闻言愣住,也不掉眼泪了,“什么?”祁慕微微一笑,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返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枝。温粥这才看到,他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回来。不是花店里精致包装的,反倒更像刚剪下来的、仍然带着露水的白玫瑰。好大一捧,用红色的缎带粗糙随意地绕着。他把花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烛台和蜡烛。拉上窗帘,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后,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白纱。在温粥惊怔的目光中,祁慕浅笑着将白纱戴在她头上。穿着睡衣,头顶白纱。温粥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结婚呀。”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淡。“这样?结婚?”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白纱,又撇向烛光、玫瑰,最后落在他脸上。情绪汹涌而来,她又哭又笑,“你还没求婚……”“我求过了。”他笃定地说,紧接着手指挑起她睡衣的领子,取出里面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