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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壮年的父皇会在朕刚回来没多久身子就垮了下去,不到一年就走了。皇爷爷和父皇把那些内忧外患全部除去,留给朕的是一片繁华,若朕守护不好这片江山,朕百年之後有何脸面去面对他们。”“皇上。”伍子昂又握住了秦歌的手,说,“您是百姓和百官眼里的明君。有我辅佐皇上,皇上定能把江山治理得更加昌盛。”“你的能力朕暂且不论,不过你这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秦歌心里的伤感被伍子昂的泼皮冲走了。伍子昂轻搓皇上冰凉的手,仗著自己是“宠臣”,胆大妄为地说:“我这不是怕麽。怕皇上有一天不让我做‘宠臣’了,所以得赶紧把这位置抢下来。”不让你做又能让谁做呢?秦歌这个时候很想不顾一切地抱住伍子昂,感受他身上的温暖,但他不能。看著皇上,伍子昂心里闷闷的,他抬起皇上的手在嘴边哈气,笑著说:“皇上的手脚一到冬天就冰冰凉的,我得找个神医给皇上瞧瞧。”大力抽回让自己心悸得厉害的手,秦歌把手缩回袖子里,假装没看到对方哀怨的脸:“朕这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别费心思了。待你从梁州回来,朝中少不得要你费心思的事。你说要重新建‘阎罗殿’,这人选的事也是个问题。你别忘了那四十年的动荡就是因‘阎罗殿’而来。”伍子昂心里划过失落,他还没摸够呢。往皇上身边挪了挪,他说:“之前的‘阎罗殿’已经存在了七十多年了。明面上他们还是忠於太祖的存在,实际上早就被几位王爷分裂成了几派。那时的阎罗王也是他人的宠君,自然会祸起萧墙。皇上,我这回找的阎罗王您只管放心便是,他是我的师弟。”“你的师弟?”秦歌蹙眉,“朕怎不知你还有个师弟?”伍子昂支吾道:“先皇曾请‘德一大师’进宫教我习武。後来我学成之後,‘德一大师’就离开了。”秦歌点了点头,这个他自然清楚。“师傅离开後,有一次先皇不是派我去给师傅送封信吗?”秦歌又点头。“在送信的路上,我碰巧遇到了我师弟,他那时候还年幼,我也不便把他带在身边,便把他交给了师傅。前年他学成後下山了,便来找我。他的武学天赋很高,我让他去四处游历,我回京前他给我来信,说已经游历完了,想来找我。我便有了这个念头,让他执掌阎罗殿。他的武功怕是孔谡辉都不是他的对手。”秦歌蹙眉:“他现在在京城?”伍子昂道:“他在梁州,他以为我还在梁州,游历完之後便直接去了梁州。我写信让他在梁州等我。”秦歌深思了一番後道:“既然你认为他合适,朕也不多问了。你回京後带他进宫给朕瞧瞧。”伍子昂突然有点为难,秦歌佯怒:“怎麽,朕不能见?”伍子昂嘿笑两声:“皇上怎麽不能见。就是……”他凑过去,支吾道,“我师弟的模样……不大好看,呃,是很不好看,我怕他惊了皇上。”秦歌瞪了他一眼:“你这麽一说,朕还真要见见了。”伍子昂苦笑:“皇上,我师弟他被火烧过,脸上都是烧过的疤痕,我是真怕他吓著皇上。”“把他带来见朕。”秦歌还是那句话。“好吧。”伍子昂垮下肩,他是真怕他师弟吓到皇上。“你师弟叫什麽?”不理伍子昂的担心,秦歌又问。“泯。”“泯?没有姓氏吗?”伍子昂说:“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说他叫泯。我那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没想到给他一个姓氏。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没有提,我也就不提了。”秦歌点点头,说:“既然他掌管阎罗殿,朕便赐他一个‘阎’姓吧。入了阎罗殿的人,今後皆姓‘阎’。阎罗下分十阴帅,各司其职,掌管小鬼。阎罗殿一事朕全权交予你,一定不能走漏风声。”“皇上放心便是。”伍子昂深深笑了,秦歌的嘴角勾起,有这人在他岂会不放心。想到晚上这人要喝酒,秦歌的心就快跳了两下,今晚,他能有机会吗?第25章在紧张与期待中,秦歌等来了晚上。伍子昂在厨房里忙活,说是要离京多日,走之前要再给皇上好好做上一顿。白日里,伍子昂出去了一趟,带回了菜和酒。秦歌倒也不怕他暴露行踪,伍子昂做事他一向放心。在这小小的天地中,秦歌暂时抛开了他与伍子昂之间无法消除的阻碍,放纵自己沈浸在伍子昂的温柔体贴中。他甚至有种虚幻的感觉,这里好似是他与子昂的家,他与子昂,才是真正的夫妻。棉布帘子掀开,进来的人是温桂。“皇上,可以用膳了。”皇上的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好。温桂把桌子拖过来,摆好凳子。然後他出去了,不一会,菜开始上桌了。秦歌走到桌边,都是很清淡的菜,但有一条蒸鱼。家常的小菜,比不得宫里的能上得了台面,可秦歌却瞧著嘴角忍不住地勾起。“皇上,您饿了吧。”一人端著汤进来了,脸上还冒著汗。“辛苦了。”秦歌淡淡一句。饿,却舍不得吃。“给皇上做饭怎能说辛苦?”伍子昂挑眉,不大高兴了。秦歌没有再说什麽,而是坐下。伍子昂先给皇上盛了碗热乎乎的汤,献宝地说:“皇上,您尝尝,这叫‘七彩玉珠’,我刚琢磨出来的。”秦歌舀了一勺,细细品过之後,对那个一脸紧张的人说:“你若不想做王爷,可以来当朕的御厨。”伍子昂憨笑:“皇上喜欢吃我做的菜,当御厨也不错。不过我要做皇上的‘宠厨’,只给皇上一人做菜。”“宫里还有其他人吗?”品著甜蜜,秦歌又舀起一勺,这个泼皮。深深看了皇上的几眼,伍子昂拿过烫好的酒,秦歌开口:“吃些东西再喝。”伍子昂笑了:“好。”和皇上说些宫外的趣事,伍子昂在吃了一张饼後喝起了酒。秦歌喝了两盅就不喝了,伍子昂也没有再给他倒。自斟自饮,说到兴头上大笑两声,即使秦歌不怎麽说话,可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安然而又温馨。在这小小的天地中,两人不是君王与臣子,而是感情异常好的“朋友”。不动声色地看著伍子昂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秦歌心里的“邪念”越来越重。可下一刻他却按下伍子昂的手:“别喝了。酒多伤身。明日你还要早走。”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子昂的身子。伍子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