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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住他的耳垂,逗弄着。这样子根本没法睡觉啊,柯卫卿心慌气促,忍不住转回脸,却正中煌夜下怀,拉起他的双臂,将他摁在枕头上。嘴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舌头滑入,绵密又强势的吻,让柯卫卿一度窒息,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呻吟。「卫卿,朕……」煌夜沉吟道,却在yuhuo冲破最后一丝的理智前,放开了他。柯卫卿急促的喘息着,泪眼模糊地看着上方的煌夜,却依然无法看透他的心思。「算了,睡吧。」煌夜重新抱紧了柯卫卿,就像失而复得的宝物似的,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十分亲密。听着皇上平稳的呼吸,柯卫卿突然想起煌夜对永麟说的话,心底不由激荡起层层涟漪。「他不是一件东西,你想要,朕就会给!」「皇上……有您这句话,臣会一辈子追随您,死而无悔。」柯卫卿在心底暗暗发誓,只为煌夜的这一句话,他就已经感激得无以复加了。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改变他对煌夜的心意。然而,柯卫卿没有想到的是,这危机来得是那样快!就在翌日的清晨,煌夜去早朝之后,孙太后就以「yin乱后宫」之罪,将他抓了起来,要严刑处置!第四十一章正月十六,在经历了皇上纳妃和元宵节之后,皇宫里本该是一派祥和喜庆,却因为孙太后的大发雷霆,而笼罩着一片阴云。柯卫卿是被敬事房的人抓到寿安宫的,孙太后为人和善,还从未试行过严酷刑罚,但是听到兰妃哭诉说,在新婚夜里,柯卫卿竟然借着当差的机会,献媚于皇帝,让皇帝趁夜出宫,去妓院寻欢!还带着兵,弄得满城风雨!——这成何体统?!太后顿时觉得皇家的脸都给丢光了,不论柯卫卿是王府世子也好,还是即将出征的大将军,她都要以「yin乱宫闱」的罪名,将他拿下,严刑处置!「说!你是怎么引诱皇上,让他做出这样离谱的事?!」孙太后坐在高高的鎏金凤椅上,面色阴沉,眼神灰暗,满面的怒容,让这一屋的宫女太监,全都吓着了,气都不敢透,预想着柯卫卿是难逃一死了!「我没有……」柯卫卿双手被捆在身后,四名持着水火棍的太监站在他身侧,气氛极为阴森可怖。「你没有,皇上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孙太后一拍扶手,严声斥道。「母后,您可别气坏了身子……」立在凤椅旁的烁兰,哭得两眼肿如核桃,显得柔弱又凄楚。「兰儿,你别怕,哀家自会为你主持这公道!」孙太后缓和些口气,对烁兰说道。「母后……」烁兰不由转身,动情地拭泪,心里却乐开了花。以往,都是由皇后来处置失德的后妃,如今大燕没有皇后,凤印自然在孙太后的手里。有了这一统六宫的凤印,就可以杀任何一个宫人,这是后宫内事,就连皇上也无权干涉。所以借太后这把刀,杀了柯卫卿是再好不过的了,就算皇上事后恼怒,也只会迁怒在太后身上,与她毫无干系。「柯卫卿,你别以为哀家平日吃斋念佛,就不问世事,今日,你在这寿安宫里,要是不认罪,就甭想活着出去!」太后言毕,就有一个老太监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道,「罪臣柯卫卿yin乱宫闱、魅惑皇上,自认有违祖宗礼法,深感羞愧,自愿削去官爵,发配边疆……」「这……」柯卫卿读完,不禁摇头道,「臣不认。」「你好大胆子!在哀家面前,还不知悔改!」孙太后皱起眉头,「非要哀家杀了你,才肯……」「那就杀了我吧。」柯卫卿抬起头,态度坚侫,从寿安宫的太监抓住他开始,他就没想过活着离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您这么下旨,等于是指责皇上昏庸yin乱。这话传出去,有损龙威,所以这个罪名,恕臣不能认!」「混账!你少拿皇上当挡箭牌!皇上就是给你勾引坏的!」孙太后极为恼怒地道,「真想不到你人模人样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不管您怎么骂臣都没有关系,要杀要剐也悉听尊便,只是臣认罪是不可能的。因为微臣没有引诱皇上,和皇上不是那种关系。」柯卫卿喜欢煌夜,这种心情旁人无法理解,所以就算被人误会,他也要维护煌夜的名誉。他的确是在煌夜的命令下侍寝,但绝不是那种yin乱后宫的关系。「好你个柯卫卿!哀家念在你还年轻,想给你留条生路,你到非要往死路上去!」孙太后从未有这么动怒过,她一抬手,无情地下令道,「将此逆贼杖毙!」只见七、八个太监扛着沉重的水火棍靠近,此棍重大三十斤,内芯实木,外面包铁,几棍下去人就皮开rou绽,不出二十棍必定筋骨具裂,一命呜呼。然而,太监手中的棒子才挥起,就听得一声,「皇上驾到!」「快行刑!」孙太后急切的道。烁兰也急了,两眼死命地瞪着那太监,忍不住大叫道,「快打呀!」「放肆!谁敢动朕的人!」但是煌夜已大步流星地走入,这满屋的奴才都惶恐不已的跪倒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烁兰也跟着跪下了,只有孙太后没有起身接驾。「皇上,哀家正在清理门户,未免脏了皇上的眼,还请皇上速速回宫吧。」孙太后知道,今天要是放过了柯卫卿,她在这后宫里头,就没有说话的分量了。想她虽然没有为先帝诞下一男半女,但却是被先帝宠上了天的国母,从来都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当然,她也很识大体,从不做写拈酸吃醋的事儿,现在被人尊称为太后,也没有仗势欺人过。正因为如此,孙太后这一次发威,是绝对要做到底的,不然,她丢的岂止是太后的颜面,还有权威!「母后在上,要做什么处置,儿臣自然不方便过问。」煌夜直视着孙太后,毫不退让地说道,「但是,您今天要拿的人,是朕的臣子,朕就不能视而不见。」「来人。」煌夜转头低喝道,「给朕放了柯卫卿!」「是!」李得意赶紧上前,解开那肮脏的绳索,柯卫卿脸孔憋得通红,但并未受伤。「皇上,这算什么臣子!」孙太后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手指哆嗦地指着柯卫卿道,「他不就是伺候你上床的男宠吗?」「母后说这样的话,可真是有违身份。」煌夜没有蹙起,谁都看得出他是真的恼火了,「有哪一条宫规,指明皇帝不能由臣子侍寝?又有哪一条宫规说了,朕不能在新婚夜离宫?既然两者都无,柯卫卿到底犯了什么错?倒是太后您,擅自捉拿朝臣,有干涉朝政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