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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吗?像一条毒蛇钻进了衣领里,邵扬的手在他的后颈不住摩挲着,所行之处皆引发一阵电流,宣澜却一动也不敢动,身体仿佛僵住了。他的头发因为许久未剪而显得有些过长了,有几绺凌乱地搭在后颈上,对比鲜明而深刻。这场景显然是刺激而奇异的。风姿秀丽的少年柔驯地伏在邵扬的膝下,做出臣服的姿态,邵扬怀里却依然搂着娇媚动人的少女,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邵扬生得英俊,他眉目英挺,五官深刻,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度,此刻这情景狎昵而旖旎,几乎带有几分温情的意思在里边。邵扬玩够了,便丢开了手,深陷回沙发里,筠筠很识相地为他点了根烟,他深吸了一口,伏下身子凑到宣澜面前,将那口烟雾尽数喷在他面上,看到宣澜想躲开又不敢的样子笑出了声,这才悠悠开口:“说吧,到底来干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宣澜的身躯轻轻颤了颤,想了想,回身从身后的桌几上倒了一杯酒,低头恭敬道:“黎顾是我同班同学,我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无论如何我先替他给您赔个不是。他还小,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第一次写文,还请多多包涵☆、亲吻他指的是蜷缩在包间角落里的那个人影。宣澜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在绿植的掩映之下那人的身影有些看不清楚,但能看出那人被捆了手脚,拿黑布套住了头,身上到处都是被拳打脚踢过的痕迹,外套带着污渍,模样十分狼狈。不知道耳朵是被堵住了还是已经被打昏过去了,从宣澜进来开始便一直毫无反应。像是已经死了。“你说他么?”邵扬微微一哂,并不接他敬德就,就那么晾着他。下巴朝那个方向扬了扬,颇有些戏谑的意味,立马就有识相的手下过去踹了地上那人一脚,扯下来蒙在他头上的头罩。那人仿佛是清醒过来了的样子,吃痛地低低叫了一声,似乎有些不适应包间内明亮的光线而有些迟钝。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苦于浑身是伤没有力气,但在挣扎见却露出了他的面容——那本来应该是个非常好看的男孩。本来。他和宣澜年纪相仿,还带着一点少年稚气,但在他如玉的面庞之上,却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横亘其中,从左边的眼角到唇边,像是美玉上凭空裂开了一道,连带着他本来清俊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狰狞起来,几乎令人不敢逼视。不过那暗红色的伤疤虽然可怕,却不像是新划上去的,倒像是陈年的旧迹,一直未被消除。宣澜一见他这幅模样便有些心急,情不自禁开口唤道:“黎——”还没说完便想起了身边的邵扬,连忙住口,不敢再出声。黎顾显然也注意到了半跪在邵扬面前的宣澜,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像是被无形的鞭子凭空抽了一道似的猝然间挣扎起来,他身边的小混混一时没把这伤残人士放在眼里,冷不防便被踢了一脚,立刻勃然大怒就要朝他的脸上打过去。“别打他!”宣澜骤然开口,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显得有些急切,却成功让那混混住了手。他注意到了邵扬投过来的,冰冷而狐疑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似的在他和黎顾之间逡巡。然而此刻他方寸已乱,顾不了许多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黎顾那副狼狈的模样,转而仰头看向邵扬,低声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了几分慌乱:“他犯了什么事?邵哥能不能——”“他本来没犯什么事,现在犯了。”邵扬的语气冰冷而低沉,像是在冰河里浸过一样,带着刻骨的寒意。宣澜终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算比同龄人聪明成熟些,也终究是个少年。能见过多少世面、有多少胆色呢?宣澜立刻便慌了,只是强行定住了面色,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依旧如常,不仔细听得话根本无法察觉他语气深处的颤抖:“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还肖·····我这次来也只是因为他好几天没来上课了,老师联系不上他的家长,才派我四处打听一下,我才知道他得罪了您。”他轻轻偏头飞快地看了黎顾一眼:“更何况,您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教训也受够了,让他给您赔个不是——”话未说完便被邵扬一把打断:“你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宣澜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邵扬,他的眼睛生得极美,抬头看人的时候便带了几分无辜和迷茫,看起来颇有一些楚楚可怜的意味。他长得很像他的生母,只是多了几分少年的清秀和英气,轮廓稍稍硬朗了些。邵扬在一瞬间有些失神,迅即被他掩饰过去,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他稳稳地往沙发上一靠,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筠筠早就知情识趣地倚了过来,邵扬一手拿着烟,一手将筠筠揽在怀里,筠筠娇笑着轻轻捶了他一下,旋即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口,活脱脱的一个小鸟依人,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宣澜只觉得自己举着酒杯的手臂都要麻了,他能感觉到周围投射过来不加掩饰的各种视线,或鄙夷,或怜悯,或嘲笑,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看热闹·····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令人无法忍受。太难看了····我这个样子,又算什么呢?他不敢去看旁边的黎顾,不敢想象他看到的是怎么样的场面,只觉得整个身体几乎已经成为了一尊雕塑,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就当他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的时间在身边流淌而过时,邵扬终于悠悠开口:“你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来——就为了找这个丑八怪?”他俯身,像是施舍乞丐一样从宣澜手中接过那杯酒,却并不喝,只是拿着那玻璃杯在手中不断把玩,灯光映在那酒杯上折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芒有些刺眼却异常华丽。邵扬像是对那花纹产生了无限兴致,忽然间手一抖,像是真的拿不稳了似的,那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个不慎便倾了宣澜一头一脸。宣澜来不及避闪也不敢避闪,几乎是卒不及防便被淋湿了全身,所幸那玻璃杯并不大,所装的酒也不多,即使全部倾下来也只是湿了头发,酒液顺着他的发丝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沾湿了他的衬衣。周围的众人起初还弄不清楚这小美人而是什么身份,看他刚进来的时候那副冷淡冰冷的样子还挺唬人,谁知道一到了邵扬身边如此柔驯却还再三被折辱——看来也不过如此,也许并不受宠。至于旁边躺着的那个小子,是这人的姘头吗?——倒也不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