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荒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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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immydick 2022年6月11日 字数:15536 「……至亿万之夫,山一轮,海一竭,鱼、蛟陆居,有赤乌如鹏,以翼复蛟、鱼之上。蛟以尾叩天求雨,鱼吸日之光,冥然则暗如薄蚀矣,众星与雨偕坠。」 ——王嘉(?-390) ······ 斑驳交错的大地呻吟着裂开,涌出暗蓝色的黏浆。 城市天际线的高楼痛苦地颤抖,在浓雾中缓缓坍塌。 千百亿已变异或未变异的生灵绝望地奔逃,人与非人的生物从每一个窗户、每一条街道、每一段河流中蜂涌而出。 天空复满了油烟,在那一日熊熊燃烧了起来,七天七夜,赤红的苍穹烙在了幸存者的脑海中,无法抹去。 ……之后便是雨。 似乎没有尽头的yin雨连绵,冷却着面目全非的世界。 半水栖的蛟蛇爬上滩涂,笨拙的脚蹼沾满黏土,湿滑中带着隐约的磷光。 这些实验室曾经里被淘汰的下级物种占领了溪谷,在大雨弥天之时发出悲哀的鸣啸。 ……在死去的世界之上跋涉。 在无边无际的雨中的独自迁徙……半截小腿已经深埋在了淤泥里,如同灌了铅,强烈的酸痛刺激着腿骨。 这是天空燃烧后的第二年,离开废城的第十二天,大雨中的第四个晚上。 不可能了。 也该到此为止了吗?莽原仍然沉在一片深蓝中不言不语——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沉默。 去他的。 一直都是这样。 这就是中毒的大自然——但是他们走出去过吗?右腿突然硌住一块硬物,是半片肋骨,触手即碎,缠着一块破布,依稀写的是「灾后特勘队三五〇,中国。」 怒雷轰然震响,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映出莽原的轮廓。 远处的蛇颈龙依旧悲哀地呜咽。 终归是这样,就知道,一直都知道……灯光…… *** 男孩在小屋里猛地睁开眼睛。 雨依然没停,噼里啪啦地拍击着铁皮屋顶。 水壶在火上烧着,发出令人安心的咕嘟声。 小屋里缭绕着水汽,莫名有一丝温暖。 他伸出手指,下意识蘸了蘸嘴唇。 他从破褥子里坐起身,叮叮当当,依稀听见妇人在隔壁檐下噼砍着什么。 也许是在剁新捕来的鳗蛙。 嵴骨很不好打理,硬切容易卷刃。 男孩模模煳煳地想。 这已经是在小屋里的第四个月了,但他还是经常重复做那个梦:来时路上无尽的荒原,在淤泥中淹没,愤怒的闪电…………以及手电筒的灯光。 据妇人说,她和她女儿发现他的时候,对他的死活不报太大的期望。 但是在荒原上,遇见任何一个同类的生物都算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她们合力把他扛了回去,而他在第三天的傍晚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走出。 少女既惊且喜,霍然起身,两条粗麻花辫啪的一声打在身后她mama的脸上。 母女两人一致认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来说,独自在雨中穿过沼地到这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你要想在这个时代继续活着,总得相信一些不可能的东西。 那天饭里甚至加了宝贵的米饭。 梳麻花辫的女儿咧开嘴笑了,得意地介绍说,这是她爸——在被废城里那些异变的居民杀害之前——留下的成果,也就是就在这小屋里建成的小型温室,通过暴雨冲刷发电机叶片实现供电。 「对了,」 她的母亲突然插话,成熟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盯向男孩。 她似乎漫不经心地挽了挽头上凌乱的发髻,抬手时露出腋下的黑毛,让男孩的心中突然生起一阵波澜。 「你从废城那边一直出来,那些东西有在追踪你吗?」 所谓那些东西当然是那些已经异变的城市原住民。 它们的躯体已经堕落扭曲,惨白色的皮肤和细小的手脚似乎永远都是滑熘熘的。 而这些算不上人的种族做的事……十五岁的少年不愿去回想。 他受的已经够多了。 「没有。」 男孩简短答道,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妇人的饱满胸部或是少女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刚刚脱离危险就净想这些?那女人三十三岁,她女儿只比男孩自己大一岁。 那又如何呢?成吧,那个少女确实很漂亮,她mama的rutou也凸点了————他发现自己的脸变得通红。 这时代没有胸罩能怪他吗?鼓起勇气,他抬起眼睛望着妇人说:「那些东西没有追我。它们本来活得好像也挺挣扎的。我成功出城第二天的晚上开始,呃,差不多那时候吧,就再也没见过一只了。」 「那就好,」 女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我们一家在荒原里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她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却莫名有魅力。 看她的脸,男孩告诉自己,别看奶子。 屋里的水汽熏蒸起来,他似乎也带上一点儿朦胧的倦意。 「也该困觉了,」 妇人接着说道,嗓音慵懒,「在这地儿上活着不易。每天要干的很多。」 「不能再聊聊吗?他才醒没几个小时呢!」 女儿突然抗议起来,抓着母亲的手臂拉扯。 灵动的眼睛时而看看母亲,时而飞快地瞟一眼男孩。 「不说了,」 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打理下这儿的东西,你——」 她看看男孩,「睡的地方就是你之前一直躺的房间。出门右手有个大燃气罐,旁边就是厕所。」 男孩略感失望,他倒想再和那少女聊聊天。 但是晚上睡下后,咿咿呀呀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扎着辫子的剪影蹑手蹑脚地探进来。 女孩是来给他道晚安的,但怕被mama发现,她说完便仓促地离开了,轻轻地半掩着门。 另外女孩还告诉了她和她mama的名字两个和液体相关的名字。 正好契合这个浊潦横流的时代。 她的名字叫雨姝。 那个妇人叫海艳。 *** 隔壁叮叮当当的噼砍声停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蹬掉褥子准备从床上起身。 这是他新生活的第四个月,在短暂的几天干燥天气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雨。 好在他们三人前几日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食物——海艳是个出色的女猎人,但有了男孩的加入,三人便能一人作饵,二人取长枪围堵,足够更进一步,猎杀离群的蛇颈龙幼崽。 缸里暂养的鳗蛙也比之前多不少。 这种长脖子的小生物蹦跶得厉害,男孩眼疾手快,比母女二人捉的都多。 此刻,盛着rou块的铁桶正放在在小屋厨房的储藏间里,旁边大罐子里则是从脂肪块里熬出的油。 男孩走出门,广阔的荒沼一览无余,在雨中蒸起青色的薄雾。 他原以为海艳在檐下,但却不见人影,只有不间断的雨珠从铁皮的檐头跌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他挠了挠脑袋,就地拿过一条小凳子坐了下来,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片精致的银片摩挲着。 银片上幼稚地刻着「Yu-Shu」,系着一条小链子。 这是雨姝上个月送给他的。 一天晚饭后,趁着她母亲不在,雨姝脸颊红红的走到他面前来,唇间嗫嚅了几句什么话,匆忙往他的手里塞下这块银牌,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珠。 银牌只是有一点锈蚀,大部分闪烁着很漂亮的光泽,像雨姝晶亮的牙齿,也让男孩想起城市尚未复灭之前的岁月。 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雨姝了。 海艳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暧昧情愫了吗?她母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男孩也不愿意去做更多的刻意掩饰。 他喜欢少女梳出的两根粗麻花辫,把自己在河谷小溪里拾到的彩色玻璃珠回赠给她,他和她熟络起来,胆子大了,调笑的时候甚至敢去用手试探着去抓住发辫。 眼睛也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起雨姝的身体,她鼓起的胸部,修长的小腿,即便经常在荒原中沾满淤泥也一样吸引他,像是温室水槽里挖出来的雪白藕根。 他想要……他自然想过对她做那种事。 就像山谷里的蛟蛇在繁殖的雨季成天做的那样,下颚抵着上齿,小腹贴着小腹,毫无羞耻心地缠绞对方的身体……男孩坐在檐下,心里躁动起来。 他听到一阵水声——不是雨点的声音,而是水面被搅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后面传来。 那里是一般用作浴室的地方,他知道。 雨姝也许正在洗澡,正在沐浴她年轻的躯体。 他站起身来,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偷窥的欲望占满了他的心灵。 他的yinjing硬了。 穿过小屋里凌乱的家具和工具、吞器,男孩在厨房的角落伏下身来摸索着墙壁。 这儿的墙壁是用铜皮拼成的,时断时续的泼水声清脆可闻。 他急切地用手扒拉着,相信不甚严密的墙上一定会有缝隙……他找到了。 挪开角落的扫帚和钢条,一个小孔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凑上前去往浴室中窥视,渴望着见到心上姑娘的胴体。 浴室里的女人背对着他,裸露出整片细嫩的背部,坐在桶边的石凳上,湿漉漉的短发自然下垂,肩上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 不对,男孩反应过来。 不是雨姝,少女的身材更苗条纤细。 这是她母亲海艳。 一整个成熟的女人。 皮肤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腾腾热气。 他裤裆里的sao动越来越明显,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裆下抚弄起来,划过guitou的冠状沟,酥麻的快感让他一阵颤抖。 男孩屏息期待着他将要看到的场面。 海艳是快要洗完了吗?桶里的热水所剩已经不多。 她舒展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对肥大丰满的rufang,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孩面前。 他口干舌燥,目 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大rou球,手里的频率随之变快。 海艳每弯下腰去舀水冲洗,那对颤巍巍的rufang便随之摇动,看得男孩的心里一跳一跳。 大面积的粉色乳晕和大奶头也吸引着他的视线。 怎么能那么大呢?男孩想。 准是喂雨姝小时候吃奶给嘬大了的。 真sao啊。 想来生雨姝的时候,这熟妇也不过十七岁而已。 大奶子。 男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受到自然如此强烈的呼唤——繁衍的奥秘镂刻在基因的深处,他虽然也无数次幻想过和雨姝干那事,像山谷里的蛟蛇没完没了地在翻云复雨,但他现在才明白,雌性的吸引力到底从何而来。 和海艳的rou体相比,她女儿小小的胸部和筷子般的腿突然如此贫乏无趣。 浴室里的rou体激发了他男性的古老基因。 海艳沐浴时偶尔一抬手,腋下的黑森林暴露无遗,完全不输胯下茂密的三角洲。 男孩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眩晕袭上大脑。 他依稀记得幼时在大灾变之前的日子里,城里的「正常」 女人都是纯洁无瑕的小仙女大美人,以除毛为荣,扮演冰清玉洁的独立女性(这些词语在男孩的脑子里已经无比模煳不清),以腋毛剃不净为耻辱,而阴毛不刮几乎等同于下贱。 真正下贱的反而是她们。 男孩想,那些矫情的女人自愿抛弃了原始的生机,只配同旧的世界一起送葬。 海艳快洗完了。 妇人站起身,抬起一条腿搭在石凳上。 开始用肩上的破毛巾擦拭。 男孩又极力往小孔上凑上去,想要看清她双腿间神秘的通道。 水汽氤氲,下体又被浓毛复盖,他只能勉强一瞥两片粉黑的yinchun。 她用毛巾擦完下体,起身去拿挂在铁架上的衣物。 男孩慌忙站起身来,把扫帚杂物等等搬回原处遮住小孔,整了整衣服,忸怩不安地弄了下裤子,让自己的勃起不那么明显。 ……他前脚跨出厨房,突然就与温室房门口走来的雨姝不期而遇。 男孩顿时害臊地低下了头避开她的目光——他自己刚才还在意yin她的母亲,甚至还看到一眼曾经生下她的yindao。 他加快脚步想要和她擦肩而过,右肩却被少女的手一把抓住。 「你送我的珠子我戴上了,」 雨姝摇了摇麻花辫,「好看吗?」 男孩紧张地抬眼,他赠给她的几颗五彩的玻璃珠子被她牵上丝带,系在两条辫子的尾巴上。 「你好漂亮。」 他的声音低低的,几乎要听不见。 他只想赶快从她面前离开。 「真可爱。」 少女突然把嘴挨近他耳边低语,男孩如同触电一般。 他还没反应过来,雨姝的双唇就飞快地在他后颈窝上吻了一下。 少女的表情混合着些许的高傲和俏皮,迅速从他身边走过,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烂漫的微笑。 他一瞬间定在那里不知所措。 愣愣地呆立了一会儿,都没发现洗完澡的海艳走出浴室,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待他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海艳刚才待过的浴室,贪婪地呼吸着尚存余温的空气,反身锁上半朽的木门,在架子上扯出那条被女人擦过身子和阴部的破毛巾。 男孩蜷卧在湿答答的角落里,急不可耐地扒掉自己的长裤,用毛巾裹住guntang的jiba,疯狂揉搓起来。 他下流的幻想里,雨姝依然带着诱惑的笑意,梳着他喜欢的粗辫子,但是那丰腴的身体却是海艳的,他眼前的视野彷佛被那对晃晃悠悠的巨乳挤满,他饥渴难耐,想要去吮吸它们,就像婴儿的雨姝一样,想一边蹂躏着她的身子,一边像雨姝一样叫她mama。 ——要是海艳真同意他娶自家那个梳辫子的小东西,那个自从他第一天来就开始勾引他的女孩……——要是真娶了这女儿,他管海艳叫mama有什么错吗?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小寡妇罢了。 在这看上去都要融成一团浆煳的垂死世界里,有什么事是禁止他干的?没有人会禁止他做任何事,反倒是这世上残存的人类太少了,多用女人的zigong造出来一些生命才是大好事。 发育期的他再也无法克制住了。 他马上要爆炸了。 「啊……呃……」 男孩发出低沉的呻吟,灼热的jingye从guitou喷涌而出,射在裹住yinjing的毛巾上。 男孩脑中浮现出海艳用毛巾擦下体的场面,毫不留情地抽动,迸射。 手yin结束后,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地面的湿冷也浸上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半稠的的jingye在地上横流,在化水的过程中散发出腥臭,那条毛巾更是惨不忍睹。 太下流了,他想。 雨姝知道了一定会反感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是过了一个星期男孩就又忍不住偷窥了。 紧接着又是一样酣畅淋漓的自慰。 *** 那天第一次偷窥后,男孩 纠结了很久毛巾的事情。 他很想把毛巾私藏着自慰用——可是资源太稀缺了,他们也没能力生产布料。 于是他把那条沾满了体液的破布反复洗了好几次,在风中晾干除去味道,再悄悄地把它放回浴室架子上。 何况他知道,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会用这条毛巾擦身子,这就更加兴奋了。 好在母女二人都没觉出什么异样。 至于他,总归是抵挡不住诱惑,自此偷窥便成为了常态。 虽然毛巾是珍贵的布料资源,但是供他自慰的资源不也一样珍贵吗——反正也把毛巾还回去了,他想。 在荒原上的日子里洗澡并不是常事,男孩的艳福也不常有,何况他要避免被发现。 水倒是一直不可能缺,但在一整天的捕猎和采集之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再添麻烦,把一大桶水烧热。 洗澡时海艳先洗,完事后雨姝再去。 少女挑剔沐浴的环境,不想像mama一样用木桶里的水,每次都把水倒进塑料水箱,用水泵压入管道,干净利落地解开自己的两条辫子,再用生锈的喷头从上到下淋浴。 不幸的是淋浴的一小片地方,在男孩偷窥的视角总是被挡住。 他每次只能看见女孩来去的纤细身影,看见她扁平的屁股和微凸的胸部。 当然还有她的私处,一丛细细的毛,却比不上她mama的野蛮生长。 他心里是有一些失落,但不是为了看不清雨姝的裸体,而是觉得她的身子有点……没那么有吸引力?因此海艳便这样成为了男孩最主要的手yin对象。 天知道他硬挺的yinjing为了这个成熟女人的裸体射出了多少种子。 尽管他的心上姑娘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女,他却幻想自己永远是在浴室粗糙的地面上,雄赳赳地骑跨在海艳的身上,用自己的roubang——这片无垠旷野里唯一的一根男人jiba——狠狠地插入她发情的温暖rouxue。 而在他的意yin中,海艳总是抬起彷佛包含了太古幽怨的眼神向他乞求:「求你全部……全部射进我的……逼里。」 ***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流逝。 温和的天气没持续几天旋即恶化,倾盆的大雨裹挟着狂风在原上肆虐。 霹雳划破苍穹,照亮下方的万里泥泞,几乎寸步难行。 男孩心中封存的恐惧被暗暗唤醒,他想起自己在混沌中的十二日跋涉,甚至想起世界毁灭的地狱景象。 成千 上万的男男女女如同蝼蚁般在开裂的街道上逃窜。 天空灼烧起来,以压倒性的气势逼迫着脆弱的城市高楼。 于是便到了今天。 男孩望着窗外发呆。 远处苍蓝的山河如此深邃沉默,行将沉入夜晚的黑暗。 大雨瓢泼,令人生倦。 小屋里的三人已经做好了固守室内的准备。 现在他们每日的生活无非检查缸里养殖的鳗蛙,上温室里打理植物,因为金属房顶有破漏,温室里时常积上水,雨姝好不吞易栽上的一株番茄也沤烂掉,黑色茎干软趴趴地躺在脏水里。 在这乏善可陈的生活里,他和雨姝的关系迅速地升温了。 自从少女上次大胆的一吻擦出火花之后,两人之间的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的嘴唇在温室放杂物的隔间第一次触到了一起。 她的辫子轻拂着他的肩膀,痒痒的。 第二次接吻时,男孩便敢将手放上她的胸口。 雨姝用灵动的双眼看着他,吐了下舌头,说:「可别让我妈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毛病,对你从来没说过什么,晚上睡了之后就在房间里数落我成天瞎想打你主意。」 男孩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 雨姝脸红了。 「想看吗?」 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怯怯地问。 男孩点点头。 雨姝忸怩地撩开上衣,两颗小小的rutou露出来。 屋顶渗下一滴雨珠,滴在她的乳尖,一下子就变硬凸起。 他原本想说「你的奶子看着好小」,但立马忍住了。 雨姝羞得扭开了脸,不去看自己的恋人。 男孩小心地挨过去,舔舔嘴巴,含住她的右乳轻咂,舌头微蘸,如同从小溪里喝水时一样。 雨姝抑制着自己的呻吟。 她的手臂抓住他的后背,陶醉在爱欲的狂喜之中。 ……这对少年恋人之间的感情不可能逃开海艳的眼睛。 谁都看得出来他俩平日的嬉闹早就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围。 不过这也不奇怪。 在餐桌上聊天的时候,雨姝有时到兴头上,都直接把手放在身旁男孩的手背,她的母亲自然注意到了,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海艳从来没有对男孩说过什么。 雨姝却常向他倾吐对于自己mama的怨气。 其实男孩偶尔在晚上醒时能听见母女的房间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空气中似也波动着情绪的戾气,让他心里结了个不舒服的疙瘩。 男孩不寐,等到雨声渐小,天空泛起惨白之色,争吵也停息,在寂静中传来少女的抽泣,断断续续。 他只是心疼雨姝,在她每次红着眼眶向他抱怨时抚摸她的头发;海艳对于女儿无所顾忌地和男孩走得太近极其不满。 女孩的母亲也许不想让他碰她。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片土地上还有别的男人吗?幸存者们一定不会往满是烂泥的荒原里迁徙的。 他那时并没有太意识到背后可能的意味。 *** 烈风折断了峥嵘的枯枝。 雪蛟幼体流着血,嘶鸣着奔逃,拖下长长的血痕。 「往右边河谷!右边!」 海艳的双手围在嘴边,向男孩高呼。 她可是个身形矫健的猎手。 男孩心领神会,手执长枪迅速地窜到右边的木桩旁,在雪蛟过来的一瞬间拉开地上的陷阱。 绳索飞快弹开,伏倒在地面上的木刺登时立起,击中雪蛟鳞片残缺的身躯,訇然作响。 男孩正要冲过去,那头鲜血淋漓的怪物突然翻滚起来,带刺的长尾抽搐翻腾。 他急忙向后退却。 就在这当口,那雪蛟使出全身气力撑持起纺锤状的身体,往前方一扎,滑入了下方的河谷之中,顺着湍急的溪流逃遁,转弯消失在视野中。 男孩大口喘着气,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 一整个上午的徒劳无功。 他太需要休息了。 他一时都没注意到远处姗姗来迟的雨姝和海艳爆发的不愉快。 母亲指责女儿出手太慢错失良机,要不然雪蛟早在到陷阱之前就该倒地而死。 雨姝受了委屈,极力地为自己辩解,但收效甚微。 男孩勉强支起身子,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 一走近就听见雨姝的抱怨和海艳的横加指责。 他想开口劝她们几句,但争吵已经接近尾声。 最-新-地-址-发-布-页: 为了补偿今天的损失,海艳支使女儿去滩涂里捉些鳗蛙回家补充储藏。 「找不到足够的吃的就别回来了。」 妇人没好气地说。 他想去安慰女孩两句,但雨姝只是垂着头,愤愤然地挣开他想要去牵她的手,一声不吭地提着桶走过去了。 另外一边的海艳也收拾上打猎用的长枪和手斧,准备往小屋的方向回去。 男孩立在两人之间,感到一阵茫然与无所适从。 伫立良久,他摇了摇头,也走上了回屋的路。 疾风在他的背后呼号。 ……屋里暗暗的,陷入一种停滞的无聊中。 男孩百无聊赖地搓着双手,他估摸着雨姝是很晚才能回来了——要装满那只铁桶得花不少时间,何况她少女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这么快就回来面对母亲。 这个娴熟的女猎手不免有凶狠的一面,男孩想着,看了一眼角落里沾血的靴子和斧头。 他不得不承认,上午海艳准确的一击确实漂亮,给了他后来追击雪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