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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竟回答不上来。禅睢见他颊面绯色,还以为他不知道这问题的深意,于是坑坑巴巴的解释道:“就是、就是两个男人在、在一起。”禅景瞪大眼的傻在那里,正不知怎么接话,耳边忽地一阵低笑。熟悉的手从后拢上他肩头,男鬼在他耳边斯磨道:“怎么不回话,你不清楚的很吗?”“哪、哪有!”禅景差点跳进来,慌忙摇着手道:“我才不知道!”禅睢被他惊了一跳,古怪的打量他:“噢……你脸红什么。”“哈?”禅景扇了扇风,“太、太热了。”禅睢盯了他半响,禅景心虚的目光游移,潺渊时不时吹吹冷风,看着他警惕的抖了抖,不仅更加恶劣。禅睢瞧不见潺渊,只觉得祠堂里阴气在暴雨中更盛,也缩了缩身。祠堂中一时无声。禅景被潺渊吹的耳垂通红,正躲不开时忽听禅睢低低的道了句。“你觉得……”禅景望向他,禅睢也望过来,艰难的继续道。“你长兄……是不是喜欢我兄长……”章十四“啊哈?”禅景惊跳起来,“你说什么?”禅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急声道:“小声些!我不过是随口!随口问问而已!你惊讶什么!”禅景已经石化在瑟雨萧风中,一想到长兄清润温雅的模样,又想到潺渊欺负他时的模样……不禁浑身一抖,抗拒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长兄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再说睿哥哥又岂是能这般亵玩的人?!禅睢动了动唇,又垂下头。“也是……怎么可能……”禅景试探的询问道:“你病了吗?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没病。”禅睢不耐的抓了把头发,别开头闷不做声。胸腔里翻滚的实在难受,忍不住捶在地面,咬牙道:“不论如何,我兄长都不能再待在这深宅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禅景皱着眉拍开潺渊挂揽在他肩头的手臂,对禅睢道:“睿哥哥如今正是需要静养时,你想他往哪去?”“去哪里都不能再留下来。”禅睢猛然盯向他,红着眼眶涩声:“再待下去,我兄长会死的。”“你说什么?!”禅景大惊,“怎么会死!”“你懂什么。”禅睢颓然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前只当嫡系打压我们,所以兄长才会从名动王都到落寞度日,如今看来绝不止如此。”禅景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缘由颇深,斟酌道:“就算要走,又往哪去?这天下哪里是安国公府查不到的地方。”禅睢沉默。两个人就在这样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沉默下去,禅景摸不清什么事,只能跪在一边猜着,不敢唐突开口。禅睢是心乱如麻,觉得前途茫茫然,他找不清方向。另一头也在沉默。禅睿换了衣衫,坐在小案前俯首练字,禅宗坐在另一边喝茶旁观。他的字越发峥嵘了。想必是胸中不平气太盛吧。禅宗茶杯沿边,自嘲的笑了笑。将茶杯置压在他的笔墨前,淡淡道:“这事迟早都会知道,禅睢如果懂事,就会闭紧嘴。你在气什么?”不想那笔尖顿了顿,转锋另战。“我明白有这一天,我一直都知道禅宗。”那垂向纸间的眸长睫阴影,他道:“是你不曾料想过。即便我于你而言是个玩物,但在小睢心里还是兄长。你曾预想过小景知道那一刻吗?泰山尽崩,四面口伐。”那笔一气呵成最后的一笔,他将笔规整的放置在笔座,终于抬起了头。目光风轻云淡的不可反驳,他道:“禅宗,算我求你,将小睢送出府去,送到父亲那里去。”禅宗锐气的探身过来,逼迫的望着他的眼,道:“不可能。”禅睿早有预料般低眸笑,他道:“都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说一不二的毛病呢。”他语调温柔,抬手抚上禅宗的颊,目光也温柔道:“快长大吧阿宗。”禅宗胸口突然升腾起一阵不妙,是患得患失的不妙,是沉迷他这温柔的不妙,还有被他这样轻而易举拿住命门的不妙。他干巴巴的道:“有这样的毛病,真是抱歉。”禅睿轻轻笑,窗外雨惊碎了芭蕉。而禅宗做梦也没想过。温柔是把杀人的刀。*——*——*——*春试虽然叫做春试,实质是在夏时启幕。盛夏的夜,禅家子弟云聚帝都,不论嫡庶都将在禅祠台上切磋一番,以此警醒禅家子孙不忘沙场之职。虽然实际上近年来圣上多喜提拔寒门子弟,但偶有兴趣时,也会在禅家春试的台上坐一坐。圣上一来,安国公必定不会下山。这样一来只有禅宗出面秉持家杖全权负责,今年也是这般,他忙得脚不沾地。禅睿像是与这热血guntang的气氛并不相关,依旧在他的小院里安静的喝茶练字。当禅宗询问他这一次是否前去观看时,他照旧含笑拒绝了。这也是惯例,被禅宗藏在后院之后,他便鲜少露面。禅景上台时胸口怦怦,他看不见潺渊,却能感受到刀柄上反握他的力量。这让他多少有些安心,当他的刀露出来的时候,庶族中一片嘘声。这斑驳破烂的刀,除了大的出奇,简直就是废弃的东西。对手也露出气愤之色,对他嫡废子的名字有所耳闻,以为他猖狂到用把柴刀来羞辱自己。禅景行礼,道:“敬请赐教。”双方的刀刃陡然相撞!却说这战意正酣,另一边禅睢也坐在台下。他去年因故缺了席,今年正想一扫空期拿个头筹。身后有人交谈。他起初并不为然,只专注在台上。只是身后人的窃笑越来越大,他听他们说着禅景这些年如何废物。禅睢即使与嫡系不相和,但在庶系子弟面前,他与嫡系同出正房,是一脉相连。这还是兄长告诉他的道理,所以他回首扫了眼庶系,见对方几人讪讪,便面无表情的转回来。才静了没有几瞬,突听一侧□□一声笑。禅睢看去,是个短打利落的女孩子,长发高束脑后,眉眼清秀干净,跪坐直挺。膝前横放一把刀,显然也是个春试者。见到禅睢望来,她抿嘴回了一笑,禅睢直愣的红了脸。身后才静下的庶系又嘀咕起来。这一次说的不是禅景,而是禅睿。他们在禅睢身后挤眉弄眼,小声道:“说是嫡系一脉,到底也是庶出。听闻母微贱。”另一个紧接着道:“难怪如此,早就听闻……睿……豢养的……玩物……不过也是嫡系养的宠。”禅睢握着刀的手倏地紧绷。他们推来推去的哈哈着,笑道:“原先听闻还在圣上面前露过脸……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