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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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搜神记》云,“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但妖与怪仍是两个不同的分支。泠夙作为一只玄天狐妖,自诩与那些并称的妖魔鬼怪的同行有着天堑般的区别,当然,寻常那些被话本传说塑造成“美色误人的狐狸精”亲戚,也不可与他相提并论。 作为天生就有灵智的半仙狐妖,他本可以走上修炼成仙的路。不过泠夙所诞生的这世道人心浮乱,冤魂不散,连带着那些山山水水都不再清灵纯粹,修了一段时间便觉得这条路漫长又无趣,于是干脆“入乡随俗”,出了山一路南下,无聊了就随手杀几个人掏几颗心脏吃,就这么游山玩水,优哉游哉地到了孟州。 今夜的气味格外驳杂。 不需要多仔细去闻,就能辨出夹杂在大雨掀起的土尘气中的浓重血腥味。 泠夙本想开窗散散屋里的血味,没成想窗外反倒更加难闻,坐立都不爽,便干脆出了客栈,就当找个乐子,顺着气味寻了过去。 一栋被烧了大半的酒楼掩在院墙内,他轻飘飘踏过院墙,浓稠到仿佛这空气都凝着血的锈味便从这楼内蔓延开。狐妖辨出熏黑的牌匾上“鸳鸯楼”三字,抬脚走进。 自门口至楼梯一路过来尽是被一刀毙命死状凄惨的男女,还有些身首异处的残尸。泠夙皱着眉头上楼,待看清楼上的狼藉后,兴致失了大半。 残忍,凶恶,身手矫健。 他为行凶者画好了形象。大抵是场普通的买凶杀人,除了这行凶者格外冷血狠戾外。 这年头这种事见多了,便少了新奇。 不过离开时泠夙忽的看到一扇屏风,上面是笔锋朴拙刚劲的“杀人者打虎武松”的留字,以血写就,惊心动魄。 竟是打虎英雄武松……这人的事迹他这一路走来倒是略有耳闻。毕竟能够只身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猛虎的凡人,在妖眼里便同其他的芸芸众生给区分了开来。 妖到底以强者为尊,即便泠夙再不与寻常妖怪流俗,本质上还是只妖。于是他用了法力,沿着武松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 大雨下得急,停得也突然。但城外土路早已变得泥泞不堪,狐妖飞了几公里,才在一片积了水洼的小路寻到晕过去的武松。 一晚上杀了十余人的行凶之人此刻面朝下倒在地上,半边身子泡在泥水里,泠夙揪起他杂乱松散的头发,看清了这传闻中打虎英雄的脸。 本以为会是张三角眼刀疤脸的恶相,却不想生得五官端正,紧皱的双眉密而浓黑,鼻梁高挺,嘴唇宽厚,颇具男子气概。 “!” 武松猛地睁眼。惊醒的感受称不上良好,他的心脏跳得厉害,梦里带出来的不安残留在尤有余悸的胸腔中,让他躺不下去,便摸索着爬了起来。 只一动,就发觉出不对来。 昨晚的衣物都被换下,只剩下身还有条干净素白的亵裤,面料是他未曾接触过的轻柔。身体似也被清洗过,浑身难得的干爽舒适。再一看周遭环境,更是蹊跷。 这房间的布置太过讲究整洁,便是张都监的府邸也比不上。而他在昏过去前明明还处在城外一条几乎没人会路过的土路上。 “睡了一整天啊,”旁边忽然有人说话,打断了武松的思绪。 先前脊杖留下的棒疮昨晚发了炎,扰得他精神不得清明,失了敏锐性,以至于直到泠夙出声,他才意识到屋内还有旁人在。 他转头看去,一长相俊逸的白面青年坐在圈椅上,膝上搭了本书。俊美修目,薄唇含笑,却有着生人勿进的冷淡。说是官商公子便显得浮靡,说是书生又多些贵气,他一时没法准确将他归于什么身份,只得试探性地抱拳道谢:“多谢公子施救,武松…” “施救,”那人抓住了这个词,打断了武松的话,轻声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向他,“是说我吗?” 武松一愣,没反应过来。 “好吧,姑且算是施救,”青年笑了笑,不过并没有让氛围和缓下来,反倒更添几分难以捉摸的危险:“那么你的报恩是什么呢?” 对方语气里带着轻蔑的意味,似乎瞧不上武松这般戴罪粗人的报恩。但到底是他将自己带到这里安顿下,武松没法子生气,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冒然出声。 这青年把书放在一边,施施然起身走过来,笑道:“瞧你无钱无权,落魄至此,一身蛮力也不够看的,只有这身子还算入眼——不若就用这个报答吧。”他不像刚才武松观察人时那般的隐蔽克制,反倒颇不尊重人地上下打量,眼眸微眯而促狭,像只揣着心思的狐。 武松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道:“大人莫开武松玩笑。” 青年坐到了床边,上半身微微斜过来凑近了,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告诉你。若你认为这是施救,那就老老实实以我的要求报恩,”他笑,“不过我将你带回来洗干净,目的就是为了cao你。听明白了?……你这脾气倒是不太好。” 他偏头躲开袭来的拳风,抬手一下攥住了武松有力的腕子。 明明看起来不像个练家子,武松却挣不开这养尊处优的青年的桎梏。 那人敛起笑,手握着他的腕子顺着折过去,轻轻一扭便让这右胳膊脱了臼。 武松顿时疼得冒了冷汗,但咬紧牙关没有吭声。从来没在任何事上靠拳脚功夫落过下风的他瞬间清楚了二人间的差距,偏偏对方是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让他一时间感到不可置信。 泠夙欺身上来,将武松摁回床上,一条腿压制住武松下半身的挣动,便有条不紊地脱下男人的亵裤,又将他双腿抬高,让武松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在这期间武松所有的攻击和防卫都被轻而易举地压下,被抬起双腿露出隐秘部位的羞辱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厮是甚么鸟人!竟做这种腌臢事!”这话听起来不痛不痒的,只因武松本性宽厚,不多生事端,便是遇了麻烦,也多是靠一身武力说话。这会儿遇到了拳脚失灵的情况,连脏话都骂不出什么花样。 狐妖听到“鸟人”,哼了一声:“我可不是那等只会扑腾个翅膀的弱小禽类。”这声嘀咕让武松愣了一下,不过还没细想,马上就被泠夙的动作给惊得挣扎起来。 这打虎武松,长得高壮,倒是个体毛稀疏的。浑圆而色深的屁股因此看上去干净又带了yin色。他伸手去摸,被温热滑韧的触感取悦到。这处的手感好到他一时舍不得移开,甚至使了劲大力揉捏起来。 “你!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贱手!!”惊吓至极,又愤怒至极,这等放浪的行径便是他那好嫂嫂也未曾做过,那时他还能推开,此时却被一小他几岁的青年给压住了逃都逃不掉。 泠夙不理会武松不痛不痒的脏话,反而又甩了两巴掌上去。清脆的响声让武松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瞬间哑声,连挣扎都卡在半路。 狐妖瞧他反应有趣,笑道:“也不知是谁贱,两巴掌而已,那活倒是硬起来了。” 此话倒是不假,武松涨红了脸,不过他本来就被气得面色通红,这会儿许又加上了羞恼,为这张毅朗的脸增了些难以言明的可爱。 狐妖玩够了,敛了笑容。他撩开衣摆,露出了底下白净粗长的yinjing,像是用块温润的白玉雕刻来的,少了些雄性的腥臭,静静伏着的时候,甚至没有破坏泠夙整体的清冷气质,看起来干净又温凉。 武松在这方面迟钝,此刻闪过脑中的第一反应竟是赏心悦目。这只漂亮修长的手握着玉茎,平添了些不容亵渎的高贵。 但是几下抚弄后,那里就活了过来,昂扬着顶端上翘,呈现出一个可怖的弧度与长度。 “等…!等等、别——”武松罕见地露出几分慌乱无措,他想要翻身下床,被狐妖摁了回去。 气质疏离的青年跪在武松被举高的腿前,握着勃起后有些骇人的yinjing往前挺胯,像是握着一把开了刃的刀,慢慢捅进了武松的身体。 xue口闭得紧,但是狐妖的法术使得鬼魅,无声无息地施在武松身上,他只感觉一直屏住的那口气被打散了,气力也忽的消散掉,那蛰伏在外的rou刃就顺势一点点顶开防御,cao了进来。 被生生撕裂的剧痛让武松不可控地身体反弓,肌rou绷紧到几乎痉挛的地步。 “滚……滚出去…”他的愤怒被抖着的嗓子稀释成示弱,咬牙切齿着,却没什么攻击性。 “流血了。”泠夙没有理会武松的愤怒,他摁着武松的两条腿压去肩膀,像是要将这一成果与之共享似的。 武松扭过脸去,死死闭着眼。 这根粗长的玉茎裹了血与肠液,透亮带着血丝。当武松痛苦地以为已经全进去了的时候,睁开眼便能看到两人的交合处,以及那大半根仍在外面的jiba。 钝痛被不断延展拉长,越是痛越是控制不住地绷紧肌rou,越是夹紧,yinjing牵扯肠rou的痛就越发狠重。 “呃…喝呃……”他感觉自己的牙关在打颤,那些那些因疼痛而飘散出的呻吟咽不下,从嘴角泄出,即便是忍受这被凿开血rou捅穿身体的痛都要耗光所有力气和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乎要钻进心肺的开拓终于停了下来。 狐妖低头去看他。 武松比他想象中要更能忍痛,身下的床单都被抓得几近碎裂,冷汗打湿头发,却没有求饶。 于是泠夙用了其他的法子。 稍稍适应了下半身饱胀感与钝痛的武松觉出体内忽然生出了诡异的热度,丹田处像点了一团火,热流顺着经脉四散扩张流去四肢百骸。 如果说被男人cao了屁股的痛是可以想见的,那这种不自然出现的热度的诡异虽然称不上无法忍受,但更让武松不安惊惧。 他回了神,错愕地看到自己那处竟然硬了起来,因姿势原因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的脸。 “什……”他怔愣住,“怎么会……” 那股热意愈发强烈,催动着脑袋都乱了起来。 而紧箍着自己的肠rou稍稍松软了一点,泠夙便开始前后慢慢抽插起来。 拉扯的钝痛让男人闷哼出声。 狐妖的魅惑只能凭空生出些虚假的情意或是性欲,但原本的疼痛却不会被遮掩模糊。 武松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因诡谲的欲念而灼烧理智,一半因钝重的沉痛而神志清醒,他恨极了,却偏偏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狼狈地咬紧牙关,手徒劳地捂住肚子。 到底为什么会经历这种事……为什么会是他…… 他想不明白。 狐妖伸手揩去了他眼角沁出的泪,换来了武松的怒目而视以及一句“滚开”的喝骂。 只是落在狐妖眼里,便是个红着眼眶的可怜样,所以泠夙一点也不恼,反正主动权在自个儿jiba上,顶了顶胯,他就又痛苦地别过脸,绷紧肌rou哭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