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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是奇葩。奇葩的制造者不满地端着下巴,瞥了日语一眼,觉得设计还是不够精妙,机关空间有点浪费,比如双节棍的细链子完全可以自动断裂再甩出去,比如双节棍甩出的同时应该可以装上一对尖刺,比如……日语被他看那一眼,苦着脸心想那么多机关都要塞在细细的伞柄里还不能重不能让文大人拿了累你还让人活不活……台阶上屠绝再次躲开了机关的变化,风声激荡,两人瞬间已经来去十数个回合,文臻那把伞好像变化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另外在那可怕的伞的攻击中,她还不断地在使手段,比如再次设计把屠绝逼出围栏或者诱骗他下台阶,比如无孔不入地用毒……因此两人的来回打斗间便生了很多精妙之处,令那些看不懂的人不明觉厉,看得懂的人大为赞叹,都觉得扈三娘一路飙到现在,终于打了一场最有看头的。最好看,燕绥却没有看,也没有吃瓜子,靠着围栏,微微闭着眼,手指轻轻地敲击在自己膝盖上,有节奏,似乎在打拍子。然后他拍子停下,忽然睁眼。与此同时,台阶上那好看又诡谲的争斗似乎也到了尾声,屠绝的短剑破空而至,尖啸嘶嘶之声大作,明明只有一明一暗两柄剑,却像无数条毒蛇自阴暗角落游出,微微仰起头,阴冷的蛇眼盯住了文臻。文臻的伞这回已经化成了一柄长枪,点在那短剑之上,借着那一振之力,飞身而起。人飞起的时候,袖中已经飞出两道黑影,射向屠绝,逼得他微微后仰,而将手中剑扬得更高。下一瞬,便是按照协议,看似出手,实则送出真力一股,送文臻上天梯了。长枪点在短剑上,鞋底点在长枪上。许是鞋底沾了灰,这一点,蓬出一些淡淡的烟尘,但是决斗正烈,日光正浓,谁也不会在意。一股大力涌来。文臻正要飞起来,却发现那股大力并不是往上去的,而是往下的!与此同时那短剑铿地一声断了!短剑一断,长枪便失了凭依,文臻便不得不往下落,更不要说还有那股往下拖拽的力量。文臻低头,在这一霎的清光卷云之间,看见了屠绝的双眼。冷静的,冷漠的,微带讥嘲笑意的眼。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诱她出尽底牌,诱她信了会放水,诱她放松心防然后一举击杀的陷阱。共济盟的智囊,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这位厉害角色一朝反水,冷静的眼神毫无波动,也没有冲上前,只横臂一振,短剑底部,那原本是孔洞的地方,忽然射出几团透明的物事,那物事在半空中展开,柔软柔韧,却钻向文臻的口鼻七窍!而短剑底部此刻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剑柄,那几个透明孔洞,貌似发出怪音扰人心神,其实只有最后一个孔洞是真的,其余几个居然是假的,是某种透明毒物贴在上面,乍一看也像是洞一样。他那短剑竟然也藏了这么诡谲的暗手!更不要说他暂退之后,便又是一剑如浪迭浪而来,空气中哧哧连响,剑气剑光纵横入网,寒气渗骨,隔老远人们都能感觉到那般凛冽厉杀之气,要将那剑网里的人大卸八块。文臻避无可避。惊呼声如潮,君莫晓再次破口大骂老贼。屠绝一边出剑,一边迅速塞了一颗解毒丸到口中,冷笑道:“刚才踩剑的时候散毒了是吗?可惜,瞒不过老夫。”底下一阵惊异,几乎都没看出来文臻在飞身而起的时候,足底震动,散出的烟尘是毒。文臻落了下来。但是落得更快的,却是她的鞋底。硬底子羊皮靴底部忽然掉落,正巧砸向那几个透明诡异的东西,一股烟尘蓬起,那柔软如蛇的东西瞬间变硬,硬邦邦往下落。底下绝倒。鞋底也可以作为武器,鞋底也能藏毒,失敬失敬。那透明蛇状物掉落,文臻一脚飞踢,透明蛇状物飞入剑网,瞬间被绞碎,漫天蛇蜕般的苍白碎屑飞舞,屠绝收剑急退。文蛋蛋冲了过来,顺地滚了一圈,以便文臻只穿了袜子的脚安然踩在那些苍白有毒碎屑上。屠绝却不敢踩,急忙往上掠,却听文臻笑道:“倒也!”屠绝大惊,却没觉得自己哪里衰弱了,心想八成又是使诈,但也没敢就此落下,眼神一抬,一棵大树的树杈长长伸过来,正在头顶,这位置在玉阶范围内,他早就看好了,就是准备着万一需要可以躲避,然后还可以居高临下占领先机。就势一纵,他伸手抓住了树梢,袖底一振,又是一道冷电直射文臻天灵。一边淡淡道:“你说谁倒?”底下嘘声一片。瞧,扈三娘又骗人了!短剑激射,文臻却没有让,甚至不急不忙,低头去捡鞋底。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要命了?对自己太有信心?再说鞋底捡回来有什么用?还来得及再缝上去?然后他们就看见文臻捡回来鞋底,往脚底一靠,感觉咔哒一声,那鞋底又装上去了。装上去了……这是什么cao作……共济盟上下数千众,今天被扈三娘女士震得一傻一傻的……文臻就好像没看见头顶那剑光,一边穿鞋一边笑着抬头对上面道:“当然是……”剑光已将至文臻头顶。屠绝忽然觉得手腕一痛。他一惊抬眼,就看见上方树梢上,一条火红的毒蛇无声无息游过,雪白的利牙在日光下一闪。然后他觉得一线麻痹感闪电般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上蹿。然后他便直挺挺地掉了下来。然后那袖底有链子连着的短剑自然偏了方向,扎到了旁边的树上。咕咚一声,屠绝跌落。此时他才听见文臻讲完了那句话。“……你啊!”阶上阶下,一片死寂。这世道让人简直看不懂。以为这个人赢了结果眼看她要输了,以为这个人要输了结果好像他要赢了,以为他赢了结果她好像没输,以为他没输却原来最后还是输得彻底。文臻蹲在那,慢慢地安装好自己特制的鞋子,眼睛弯弯睫毛长长,午后的日光在眼前将玉阶一级级点亮。她原本是有点相信屠绝的说辞的,但是一来燕绥的神情让她觉得没这么简单,二来屠绝要她先尽出手段的提议,让她起了警惕。再说,唐羡之肯定不会交出一个真正有用的高级玉牌,这玉牌应该是能代表唐家,但一定有不妥处,既然唐羡之的人都已经爬到了共济盟大护法这样的高位,那么这玉牌的猫腻之处,这位大护法十有八九能看出来。或许,唐羡之那么痛快交出玉牌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位大护法发现,回头对燕绥出手。毕竟,他的玉牌,正常情况下,燕绥不会给她。这些人互相阴来阴去,人走了都留有后手。文臻舌头在嘴里转了转,发出一声无人听见的哨音,树梢上的蛇无声无息退了回去。她抬头向上看。孙才站在上面十级台阶上,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