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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笑盈盈端了一个托盘上来,上头是剩下的蛋糕,还好蛋糕做的大,剩下的一半是完整的。德妃看见她就笑了一声,指着蛋糕道:“想着今儿来吃块蛋糕,没曾想还见着大戏。”文臻眉毛一挑,她发现自己每次遇见德妃都要生气!明明自己脾气那么好!敢情这两位今晚从宫中微服夜奔于此,是算着燕绥生日自己一定会做蛋糕,完全冲蛋糕来的?她放下蛋糕,笑出八颗牙,十分诚恳地道:“陛下娘娘恕罪。都怪微臣未曾想到今晚您两位会来赴殿下生辰宴,否则这蛋糕应该等陛下娘娘驾临再切的。”她话里有话,那俩人精自然听得出,皇帝咳嗽一声,道:“今日朕晚膳用得迟,德妃邀约朕出宫散散,想着燕绥生辰,也便来了这里。正好把准备赐他的生辰礼一并带来。”德妃却道:“文大人,你这是在嘲讽谁呢?燕绥是陛下和本宫的儿子,用不着不知自量的外人来多嘴多舌。倒是你,身为朝廷命官,流连皇子府邸,半夜三更行迹不避行事放诞,你是要惑乱我儿令御史台再弹劾他一龙案的奏章吗?”“娘娘言重。”文臻躬了躬,微笑如前,“微臣因府邸尚未竣工,不得不暂时托庇于宜王府一号院,和殿下做了邻居。殿下为皇子,我为臣;殿下为主人,我为客。无论从长久身份还是临时身份来说,臣身为一介厨子,都有为殿下cao办庆生宴的义务。殿下今日心中欢喜,多喝了几杯,在乐园游玩上了酒劲,臣自然也没有撒手就走的道理。只是臣亦不胜酒力,行为失当,请陛下娘娘责罚。”她这边解释,那边德妃见她不把蛋糕端上来,便命菊牙端过来,给皇帝分了一小块,剩下一大块都划拉进自己的碟子里,一边吃一边道:“你永远这么牙尖嘴利。是算定了我们来得私密,为皇家颜面计,不好拿你怎么样吗?”“娘娘又言重了。”文臻躬身,“殿下未失礼,臣未逾矩,何来损伤皇家颜面呢?”德妃冷笑一声,往嘴里又塞了一大块蛋糕。一旁的小太监晴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却用眼角偷偷地扫那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哎,他在宫中日子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纵横跋扈的德妃丝毫不能占上风呢。这位文大人,真是个厉害人。任何女子遇上这种情境,不说羞愤欲死吧,也得无脸见人,这位倒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和德妃嘴仗打得温柔和婉又火花四溅,明明那么难堪不好解释的事情,到了她嘴里,听着居然有理有节,没啥不对。好像有点理解德妃为啥不喜欢她了,真要这样的媳妇进门,德胜宫恐怕就不能永远得胜了。“文臻。”皇帝终于开口。文臻立刻端出十二万分的尊敬姿态,看得德妃牙痒。皇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眸沉沉,半晌道:“你一直住在宜王府,终究不妥。”“臣明日就搬回闻家老宅。”“朕明日下旨解除你和唐羡之的婚约。”“谢陛下。”“你现今……是改变主意了吗?”“回陛下,臣没有。”文臻听见身后细微响动,她知道燕绥已经过来了,但并没有回头。哪怕燕绥听了会伤心,她此刻也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刚刚目击那样一幕的皇帝,此刻心中难免恼怒不满和警惕,她只要有一丝动摇,便坐实了勾引之实。皇帝不会真正成全她,还是那话,皇家容得下一个精明能干行事特别的臣子,但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媳妇。燕绥和她的结合,太强了,是对上位者无形的威胁。皇帝微微皱了皱眉。“既然初心不改,何以举止不避?当日群臣弹劾燕绥,你在殿上公然相护,如今又为燕绥庆生,这般行事,你就不怕群臣误会,不怕日后惹出麻烦?”“陛下,凡事从利弊,也从人心。殿下被人构陷,我若不能挺身而出,有负为人之德,寄居殿下府上,对殿下生辰不闻不问,同样不合常理。此事与情爱无关。”“不愿嫁他,却又藕断丝连,文臻,皇家焉可欺!”“臣不敢!”文臻立即跪倒,“臣只愿东堂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朝堂安定,疆域永固。臣以一腔丹心献我皇,愿为我东堂奔走终生,终老不……”“父皇。”忽然开口的燕绥,堵住了文臻最后一个“嫁”字。文臻低头,心颤了颤。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话赶话,险些被皇帝逼出心里最后的盘算,她也是无奈的。尤其不愿意在燕绥面前说出这话。哪怕最终有缘无分,最终要有个决断,她也不希望是今天,不希望是在她精心为他cao办的原本可以留下美妙记忆的生辰这天。和燕绥的未来,她想过。没有撩完就跑的道理,她对他好,也明白他的心意,也经历了他的表白,按说该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可问题在于,她没有办法给态度。她同意了,燕绥能立刻求赐婚,那么父子母子之间很可能立即便要面临冲突。以燕绥的性子,得不到赐婚,丢下一切带她远走也不是没可能。但这本应是所有尝试都失败之后的最后无奈抉择,不应该在一开始就走上决绝的道路。她是孤儿,自幼没有体验过亲情,所以对这世上最为重要的情感十分在意,自己的,他人的,她都珍惜。父母双全,得父亲多年宠爱的燕绥,在皇家已是难得的际遇,便纵要和父母决裂,也不能是因为她。何况丢下一切会有什么后果,她也不敢想。毕竟燕绥多年来如枪似刀,挺出的锋刃刺伤无数。她并不指望能软化皇帝德妃,却隐隐觉得,保存实力走下去,未来可能会有很多变数。她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为自己和燕绥争取更大的自由。但是燕绥……那个骄傲任性从不失败也无所顾忌的人,他能明白她的心思吗?她心里乱糟糟的,跪在地下,手指禁不住抠紧了湿冷的地面。身边袍角微动,是燕绥走了过去,经过她身边时一把将她拽起。他身子有些歪斜,拽她的动作有些粗暴,像是嫌弃她挡了路,但拽起她的同时,却塞了个手帕在她手里。她紧紧攥着那手帕,温润柔软的触感,似熨贴到了心底。忍不住轻轻吐一口气。燕绥已经走到了皇帝身前,躬了躬身,随意地笑,“父皇父皇,你是来给儿子送生辰礼物的吗?”皇帝瞪着他,想骂懒得骂的模样,半晌叹口气,挥挥手。晴明便把一直捧着的一个盒子递给中文。燕绥又躬了躬,道:“谢父皇。那娘娘呢?”他转向德妃,看看德妃嘴边的蛋糕渣,皱了皱眉,忽然上前,趴在德妃椅子上,双手把住德妃的脸。看那模样像是想捏一把。菊牙眼睛已经瞪得快要掉下来,难得的一脸无措,不知道该阻拦还是怎的。德妃一怔,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