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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始终睁着眼睛。她的指尖向下,原本透明的指甲,不知何时多了一点金光闪耀,每次那人跳蹦跃起,那点金光便簌簌抖落一点,在黑暗的地道里发着微光。他还不知道的是,当他跳跃时,德高望重在他身后跳跃。他忽然贴上墙壁时,容光焕发贴在他头顶。他趴下时,言出法随静静站在他身后。他后空翻时,良工巧匠在他前面。……前方渐渐出现光亮,文臻闭上眼睛装睡。那人终于停下,前方却并不是出口,只是一间比较宽大的地下密室,一个和他同样装束的黑衣男子等着,无声接过他手中的文臻,再次仔细检查一遍,才点点头示意前一个人离开,自己把文臻又背在背上。“原路返回,看见有人追上来,格杀勿论。”“是。”后一个人带着文臻,开启密室里的另一道秘密门户,继续下一程。前一个人则返身,准备回去守着密道,如果有人追下来,来一个宰一个。他转身,忽然发现泥土里一点点金色的东西,立刻趴下去查看,脸一靠近,那点金色粉末忽然化为无数金色的小虫子,钻入了他的鼻子嘴巴和眼睛。他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硬邦邦地倒了下去。他倒下,意识犹自清醒,清晰地感觉到有人从密道里走了出来,靴子轻巧地踏过他的背,还把他的手着重地碾了碾,往下一条道走去了。……文臻这回随着第二个人是上行,看样子要到地面上去。毕竟地道的长度有限。这个上行道尤其诡异,那人每爬上一截,脚下不知道踢到什么,洞壁便会自动弹出圆形横板,将洞整个堵死。他一路上行爬了大概三丈,堵死了最起码五段。而且这个洞口机关设置很绝,只能从下往上爬一次,机关开关在横板的上方。下头没有开启的地方,横板很厚,是生铁打制,露在外面的是一个不大的圆形,但文臻怀疑嵌在墙壁里面的可能是一整块大铁板。铁板插入洞壁毫无缝隙,人想拉开也无处着力,想靠掌力击穿也是不可能的,几乎是有出无进的机关了。她还是手臂垂着,这回指甲里不落金粉了,改滴一种透明液体。她的衣袖经过特制,在连接的缝边里藏了一根极细的管子,一直延伸到手掌边缘,她的袖子比较长,几乎能覆盖到指尖,那两个人搜查的时候都只是翻开了她的衣袖查看手肘有无藏有武器,万想不到花样在衣袖里。当然,她全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样,作为一个武功很难大成,又整天在阴谋诡计窝里打滚的悲催货,不把用毒用药练到极致她连睡觉都不安心。现在那个管子里滴落的液体,落到那生铁和洞壁的边缘,洞壁不可能也是生铁,用砖块砌了,也算严实,但总归会长些顽强的草,年月久了也有一些地方斑驳露出泥面,有些虫子爬来爬去。液体滴落,那些虫子忽然像受到召唤,爬得更欢,泥土里渐渐出现一些动静,似乎有些什么力气比较大的动物在土里翻滚,搅得腐朽的墙砖碎片和泥土不断簌簌下落,生铁和洞壁之间渐渐出现缝隙。此时有人到了,站在洞下,仰头对上看了看。每层横板都被土里的虫子拱出了一条缝隙,位置都差不多,透过五层的缝隙,可以看见洞顶漏下的一线微光。这点缝隙自然不够人穿过去,甚至不够手指伸进去将横板拉开。那人站定不动,手指微微掐起。刹那间,他脚下一株细藤忽然猛地一震,随即像被吹了气球一样,膨胀、变粗、变长、茎叶扭曲,藤蔓摇摆,转眼间竟然粗如水桶,阔大的绿色叶面如蒲扇般几乎挤占了整个密室,一眼看去简直像个不存在于世界上的藤妖。那藤嗖嗖上涨,见缝插针,直接穿过那点缝隙,靠那自然生长的天赋强大力量,硬生生将那横板给顶开。整个洞都被那枝巨大藤蔓给顶开,望去高不见顶,仿佛可入云霄。然后某人轻轻松松一路踩着藤蔓上升,看上去像个植物系飞升祖师。明明可以把手伸入缝隙用力掰开的,然而人家嫌不好看,嫌泥土脏,嫌泥里有虫……宁可呼唤藤蔓小弟。……这回文臻被背到了一处小河边,然后还是老办法,换人,再次搜身,上船,进行下一途。辗转到这儿文臻心中也是惊叹——对手心思细密行事严谨实在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今天不是她和燕绥合作,第一关可能就被甩了。这个计划,从林飞白开始戒瘾第一天就定好了。林飞白吃了福寿膏这件事不是小事,也绝不可能是孤例,一旦东堂朝堂被这个东西渗透,群臣被控制,东堂离灭国也就不远了。所以揪出卖药人以及背后的黑手是当务之急。文臻为此向皇帝上了折子,说明了林飞白的情况,福寿膏的害处,以及自己的想法。皇帝第二天秘密派人来带走了一点福寿膏,又过了几日,给她下了密旨,将这事交给了燕绥和她两人负责。允许他们在天京范围内以任何方式追查,并且打算拨龙翔卫给他们使用,但被燕绥拒绝了。确实,在不知道幕后人是谁的情形下,贸然使用任何燕绥自己人以外的势力都是冒险。文臻自告奋勇做饵,燕绥并没有阻拦,他觉得小蛋糕儿一肚子坏水,除了自己没有坑不了的人。现在这重重关卡,虽然文臻早有准备,用上了自己最近学到的各种手段,但还是担心燕绥不能及时追上来。河面上黑漆漆的,水波欸乃,这一片河面有很多荷叶和芦苇,像个迷宫似的,进去了就找不到了。文臻心想总要停在岸边的,这条河看起来也不大,到时候封锁河岸,注意观察,也能发现蛛丝马迹。结果船行不久,就在芦苇荡内停下,芦苇荡内竟然还有一个简易的亭子,第三个男子背着文臻进入亭子,亭子里有条滑索,一条黑线没入黑暗,也不知道另一端在哪。滑索下系着一个不小的篮子,那男子背着文臻进入篮子,他们一进入篮子,水里就冒出许多穿水靠的人,飞快地将亭子给拆了。篮子便自动往下滑,一直滑过岸边又越过一截才停下,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换下一程。因为用滑索前进,没有落足河边,所以在河岸及周围一大片距离内都不能找到属于文臻这一行的任何痕迹。水里那边计算着时间,数到三十,确定人已滑到对岸,便砍断了栓滑索的那一截木桩。现在,芦苇荡和水面都平平静静,看不出任何痕迹。和湖面上所有的地方毫无区别。哦不,还是有区别的。月光耀亮芦苇荡,发黄的芦苇叶尖都是青白色的,唯有刚才簇拥着简易亭子的那一片芦苇,叶尖闪耀着细微的火红色。黑暗中灼灼明显。片刻后,燕绥出现在那一片芦苇荡中,脚踩着一片芦苇,在水面上悠悠荡了几下,便触及了水面下那半截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