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科者塞西尔【koujiao,枪杀jian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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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日审理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陪审团和旁听只有三十分钟休息用餐时间。旁听席的椅子很硬,我和妻子都腰酸背痛,在法官终于宣布休庭时我们都偷偷送了口气。我们随着人流离开大厅,这时卡特律师拍了拍我的肩膀。 “来吧,你有二十分钟。”他指指一边的小房间。于是我把随身物品交给妻子,拜托她在停车场等我。 我走进那间小小的会议室,看到她正在里面站着等我。两名法警在我身后关上门,房间顿时显得更小了些,里面只有我、她、卡特律师。 “请坐。”我拉出一把椅子。 她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坐太久了,我从脖子到脚都不舒服。” 律师靠在墙角,我能看出刚才好几个小时的开庭陈述和交叉质询让他相当疲惫。他把一个小型录音机放在桌子上:“我知道您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只是走一遍程序;您得口头承诺您不会向任何人泄露这次以及以后庭审期间任何一次谈话的内容。事关我的客户的隐私权,您打破承诺可能会被起诉——检方和我们做过证据上的交易,您也不想被联邦政府找麻烦吧。” “我承诺。”我说。 他关掉录音机,向她表示可以开始了。她想了想:“下一个是谁来着……是那个有前科的吗?” “塞西尔,唯一一个死于枪杀的。”我回答。 不好意思,我能记得住人脸,但真的特别不会记名字。我现在想起来了,塞西尔,有性犯罪前科,长得特别漂亮的那个。 那天我在等一家酒吧开门,还有其他人同我一起等,因为那家酒吧好像在社交媒体上蛮火的。我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发现有个男人正看着我。那时大概八点钟,天还未完全黑,他的蓝眼睛在微光之中直直地锁定了我,锐利得像一只鹰。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他有一头雪白的及肩长发,被晚风随意地拂乱,松散地披在他的颈后和肩头。他散发着某种让我警觉的气场,介于我觉得受到威胁和深深地被他吸引之间。有那么一秒我还以为他是盯上我的便衣警察,但我的直觉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没有躲避我的视线,反而朝我走来。 “嗨。你也是来听乐队演出的吗?”他和善地向我搭话。 “我都不知道有表演。”我说,“我只是闲逛,碰巧来到这儿的。怎么,这里似乎很受欢迎?” 他微笑,轻轻摆头把脸前的发丝甩开:“希望如此。”我很难从他丝绸般的头发上移开视线。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气质,他没有认真打扮,五官也没有惊为天人,所以不像电影里身着名贵西装的中年演员那样风度翩翩;比起明亮的钻石珠宝,他更像首饰盒中柔美的黑色天鹅绒衬垫,不加掩饰和琢磨,却让人觉得高贵。他的鼻梁高挺,略微有些弯曲,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线。那双我看不透的细长的蓝眼睛藏在他眉骨投下的阴影中,嵌在睫毛和细纹中,被白发和他齿间咬着一明一灭的香烟衬得更加神秘莫测。 “你真漂亮。”他突然说。 我挑眉:“我一般都会先知道男人们的名字,接着才听到他们说这种话。” 他好像知道我喜欢他的头发,因为他又抬手摆弄了一下:“你说的对。我叫塞西尔。”他这副仿佛卖弄的样子让我想起弗朗科,和他一样美丽又风sao的男人。只是弗朗科对他骨子里的风情万种引以为傲,塞西尔的态度却冷酷又妖艳。 “你也很漂亮。”我回答,“你是模特吗?” “恰恰相反,我是摄影师。”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拍立得,“我能拍你吗?就一张,我的胶片只剩两张了。” “随你便,只要你把底片给我,然后也不许发到网上。”我说。 “嘿,我的社交网站粉丝不少呢,我还以为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儿都愿意营销一下自己的社交账号。” 我一把拍开他的镜头,让他惊呼一声:“你有很多粉丝?哪个平台?”我可不想第二天就被警察找上门来。 塞西尔面露尴尬,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视线:“我……会有的。不过我已经搭好自己的网站了,你看看?” “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手机中病毒。”我讥笑一声,“要照就快点。” 他把叼着的香烟递给我:“拿着这个。往那边站点,到光下面……对对。侧过身子,眼睛转过来……” 灯光一闪,他抽出一张胶片:“我很有天分的。” 这次他倒是没夸口。我在逐渐显像的胶片上看到自己,很难得地,我觉得自己很好看。我一向不喜欢拍照片,我总觉得照片上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我不喜欢被拍成一个女人。但塞西尔的胶片上我看起来我看起来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只是昏暗背景中被一瞬间强光捕捉到的幻影。它的手里捏着一支香烟,其它部分沉默地溶解进黑暗中。这张照片让我想到以前的男人们,或许在他们死前,这就是我留在他们脑海里的最后影像:黑暗的、一言不发的怪异形体,披着人类的外皮,内里是一团杀戮的火光。 “确实不错。”我承认道,“你为什么没早点做摄影师?” 塞西尔只是摇了摇头,又回到了那副故作漠不关心的神态。 我们其实根本不关心什么乐队演出。没几瓶酒下肚,他就搂住了我的肩膀。哦,顺便一提,我没进酒吧,是他从附近的店里买出来给我的——我有假身份证,但是我之前被调查布朗失踪的警察盘问了,因为见到我和布朗在一起的酒保指认了我。我要更小心一点了。 然后很快,我就让他上了我的车。嘿,我的车还停在这边呢,他抗议。我哄他:我家没有很远啦,我把你送回来还不行么。剧透预警:我没把他送回来。 接吻时他的双手非常不老实。我已经很厌烦被活人的嘴唇亲来亲去,应付他在我身上乱摸的手更让我火冒三丈,只有他那张脸能让我没在车上就把他打得半死。然后就是那一套流程,你已经很熟悉了,我们回家、停车、他走进我的卧室、我让他去洗澡。 我本来计划用刀的,这是我用得最好的工具,但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一出来就搂住我,把我扑倒在床上,我的双手都被他压在身下。我不舒服地扭动起来,告诉他我喜欢在上面。他同意了,于是我翻过身,一边骑在他的腹部一边摸向枕头下的刀。 这时塞西尔忽然用双手握住我的大腿用力把我往前拉了一下,我的身体晃了晃,随即几乎坐在了他的脸上。我明白他要干嘛了,顿时面露难色。 “你不用这么做的。”我说。 “但是我想。”他在我身下的声音很闷。然后他开始舔我……我的…… 我问:“你是说他给你koujiao?” “对啦!你就非得让我说出来?”她满脸通红,对我的追问表示不满。 “只是我很少见你对此感到难堪。你不用非得告诉我细节。不过做好准备,你为自己出庭作证时肯定是要说出来的。” 她叹气:“当然,不用你提醒我。说实话,我的初次被koujiao经验并没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我很紧张,我感觉……很奇怪。和我用尸体的脸和舌头自慰的感觉不太一样,因为他太……有活力了?总之,我不是很喜欢。我坐在他的脸上,却对他毫无掌控。” “你总能让他停下的,不是吗?”我暗示她当时正持有凶器。 “当然,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了。我不知道他的技术算不算好,但反正我最后也……成功结束了;他明显对我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因为我没说话也没有叫,只是闷哼了两声。” 我抓着他的头发,喘着气。他似乎努力过了,但我不买账,占据主导权的男人不是我的菜。塞西尔略带失望地让我从他身上下来,直起身子:“好吧,我猜我们该进入正戏了?” 我早该一刀割开他的喉咙,但他那双狐狸眼里总有点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想试着弄清楚那是什么,难道又是某种我在养父身上见过的?于是我默许了他的提问。 塞西尔把头发顺到耳后,接着探过身子让我躺下。他的发梢顺着肩膀滑下,像舞台的幕布,让我的脸颊痒痒的,然后他不轻不重地在我的胸口上打了一巴掌。 我大吃一惊,忍不住叫起来:“你干什么?!” 他平和却充满威胁地低声道:“没什么,我喜欢粗暴一点的。”然后他又甩了我一巴掌,这次在脸上,比上次还更重了一点。 我用力挣扎,试着把他掀开。意料之外地,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欢。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喜欢危险。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儿,能征服你的只有那些能真正驾驭暴力的人……” 我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咯?” 他没答话,猛地压了上来,长发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我再次感到他鹰一样锐利的视线,还有他爪子一样攥住我肩膀的双手。我汗毛直竖,意识到他可能是我最难缠的猎物。我试着争夺控制权:“嘿!我不喜欢这样!” 塞西尔充耳不闻。他勃起的下体顶着我的,在惊讶和恶心之余,我看到他眼中的yuhuo——不是一般的性欲,而是掌控、征服和杀戮的冲动。我恍然大悟。这家伙和我是同行。我们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hoc volo, sic jubeo, sit pro ratione voluntas(*注1)...... “你很有经验嘛。”我说,一边尽全力不让他得逞,“不过你怎么还没动手?你为什么不像对之前的人那样先狠狠揍我一顿?” 他愣了下,终于露出牙齿,狞笑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要么是罪犯,要么就是卧底警察。” 我回答:“真巧,我对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话音未落,他的额头撞在我的鼻梁上。我眼前一花,痛呼一声,只感觉整张脸都热了起来,同时他的手移向我的大腿,我的下身被掰开得生疼。即便如此,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地冷静,就像差点被海登掐死时一样。我知道我在面对什么,我也很清楚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争斗时,我的枕头被推到一侧,那把本该用作凶器的刀赤裸裸地落在床边。塞西尔吃了一惊,仿佛被打开了某种开关,更加兴奋地喘息起来。他的眼睛因恶毒的笑意而弯曲,散乱的白发贴在他的脸上,刺绣一般精致的纹样。我看着他,打心底里感叹他的美:他隐藏自己时显得冷艳,暴露本性时变得放荡——真是个性感尤物。他抓起刀,顶在我的脖颈上,丝丝尖锐的疼痛从冰凉的刀刃钻进我的脑袋。我短促地吸气。 “试着反抗我,那样会让我更兴奋。”他喘着粗气命令道。 我尽力侧着头,让蠕动的喉结远离那把刀:“我试过了,你在如何制住受害人上是个老手。几个人?” “三个。我太年轻,犯了错,”塞西尔空着的那只手去握自己的yinjing试图捅进我的身体,我的时间不多了,“蹲了十五年号子。” 我低声笑起来:“你这么美,强jian你的人真是撞大运了。” 他脸上的表情和身体都僵住了一瞬间:“我没有被强——” 我的胳膊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于是枪响了,清脆的三声。塞西尔猛地一顿,身体向后倒去,手中的刀滑落在地。 “枕头的消音效果根本没有动作电影里演得那么好嘛。”我支起身子,再次用枕头捂住枪口,扣动扳机。前三发从他的左下腹射入,从右肋射出,血迹噗地溅在墙上;第四发我瞄准了他的胸口,子弹斜着卡在了他的肋骨里。我射穿了他的双肺,他吐出一大口鲜血,从我的床边软软地滑下。 因为情况紧急,我从床垫里抽出手枪时握枪姿势不慎精确,导致我被冒烟的枪膛烫得一哆嗦。我把枪换了一只手,不紧不慢地下床去查看塞西尔的情况。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牙齿格格打战,呼吸沉重,心脏狂躁地搏动着——因为被威胁的恐惧、差点被强暴的耻辱、还有反败为胜的兴奋。我的脸颊发麻,而我的嘴角无意识地扯起,比起笑容更像是动物露出獠牙的恐吓。 他像圣伯多禄一般倒挂在床沿,口里涌出的鲜血流进他的鼻子和眼睛,再把他的白发染成一片赤红。他身上的弹孔也向外汩汩冒血,安静地流至地板汇聚成热乎乎的一滩。塞西尔望着我,他的目光以与他膨胀又收缩的胸膛相同的频率闪烁着。他的长发宛如一面湿漉漉的低垂旗帜;敌人的军旗,曾经耀武扬威地在风中猎猎作响、标记领地似地侵犯我的身体,现在却成为了我的战利品。我伸手挽住这面旗帜,珍惜地在手中把玩。他依旧望着我,令我欣慰的是那两束欲望之火仍垂死地燃烧着。 “试着说点什么,我喜欢听人死前含血的遗言,”我命令道,“那样会让我更兴奋。” 塞西尔想要出声,但破碎的胸腔让他只能发出滚水沸腾似的咕噜声,我看到大气压扁了他的肺,将更多的血水从他的嘴里推出,汇成潺潺的溪流分割着他美丽的面庞。因为倒挂的体位他的脸庞红润如同玫瑰,眼白泛起粉色,让冰冷不甘的神色荡漾起不自然的春情。我笑起来,把尚有余温的枪管插进他温热湿软的口腔,细细地碾过他的舌头。塞西尔还没完全断气,他的头颅微微颤抖,像是一阵涟漪。我知道枪和刀都常常被用来象征yinjing,若是现在我能抓着他的长发让他给我koujiao,把jingye射进他已经失去咽反射的喉咙里,那天堂也不过如此了。或许每个人都要受罪,我的煎熬就是看着眼前的梦幻美景却没有作案工具。 于是我叹了口气,再次跨在他的脸上:“你喜欢这样,对吗?”枪管戳着他的上牙膛,握把顶在我的耻骨位置,我动了两下,我的下体磨蹭他的下颌而手枪正好能在他的嘴里抽插。塞西尔半睁着眼睛,虽然鼻腔里还有泡沫涌出证明他还吊着一口气,但是他肯定已经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我耸耸肩,一只手攥着他的前发,另一只手握稳枪支,开始cao他的脸和嘴巴。 “这才是像样的koujiao嘛。”我喘着气,想象自己的yinjing就和枪管一样坚硬,把他的脸颊撑得色情地鼓起。混着他唾液的血液像润滑油似地咕唧咕唧地被挤出来,糊满他的脸和我的大腿根。这画面和我来月经的景象诡异地相似,我顿时说不出是更兴奋还是一下子萎掉了。无论如何,我十分享受征服的快感,此时正如我第一次杀人jian尸时一样愉悦。养父垂死着哀求我原谅的脸一直是我的一大性幻想,现在看来我也同样喜欢塞西尔这样纯粹的坏男人。别误解我的意思,养父也坏,但他因此痛苦不堪、无法与自己和解;塞西尔没有纠结、没有悔悟,伤害别人的代价从不能阻挡他满足自己——就和我一样。诱惑的、惹人疯狂的塞西尔……我忽然心中大发感慨:倘若他是女人,他一定会被描绘为不知让多少男人趋之若鹜又恨之入骨的红颜祸水,她迷过多少男人的眼睛,倾过多少城邦多少家:这便是她的魅力!我和你很知道她,那些受过害的人也都知道她(*注2)……呵,我正是夺他而去的希腊式的英雄!我赢得了和这只雄壮又狂野的公鹿的角斗,现在我得以将他的头颅挂在我的壁炉上。这样的联想使我血液上涌全身发热,越来越用力地cao他的喉咙,直到我感觉到枪口嵌进了柔软黏糊的内部组织。我昂起头,大笑着扣动扳机。 即使是9毫米口径的格洛克17,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把他的脖颈炸开了一个裂口,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脊椎。塞西尔的头颅顿时更加低垂地几乎碰到地面,和肩膀只有一层血rou连接。有红红白白的脑组织从裂口里滴落。更富余戏剧性的是,他的yinjing竟然全程都保持着勃起,甚至流出了几滴jingye——我知道这是死后射精,但是亲眼见到,我还是由衷感叹:真是个欲求不满的sao货。我从他身上下来,满意地跌坐在地,身体沾满了他的血液。太可惜了,这么棒的koujiao在一个人身上只能玩一次。。 最后,我从他落在我床边的衣服堆中翻出他的拍立得,用最后一张胶片记录下了他光采绝伦的破碎身体。他狭长的蓝眼睛非常上镜,在闪光灯下竟显出近乎透明的玻璃质感,失去生机,却美艳万分。我把这张照片和他拍的我的肖像照放在一处,和他的随身物品一起烧掉。我平静地抱着塞西尔的尸体看着面前的火堆,看着我和他的脸在火焰中逐渐热烈地融为一体,仿佛缠斗一般互相扭曲、变幻形态,最终化为一片焦黑。你曾经毁掉别人的人生,现在轮到我来毁灭你了。我爱抚着他的身体,对他喃喃自语。总有一天我也会被毁灭,但我们会在死亡的群山中重逢,再不分离,永为一体…… “没啦。”她说,“噔噔噔,谢幕。”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用枪,”我问,“你之前都更习惯用刀,而且你不担心会被人听到枪声吗?” 她想了想:“稍微有点担心了,不过那时候正好赶上国庆日,手枪听起来和爆竹声区别不大,更别提邻居离我少说也有1英里。” “你喜欢这个塞西尔吗?” “什么?”她莫名其妙,“‘我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喜欢还是‘我真想狠狠把他先杀后jian’的喜欢?我大概是后者吧。不过我又懂什么我自己呢,洛佩兹先生,您有何高见?” 我感到心头无名火起:“他是唯一一个被枪杀的。比起刀具,枪支在犯罪心理学中就没有那么……亲密。枪击会让人瞬间死亡,可你喜欢看他们慢慢死去的过程。” 她回答:“是,但总有例外嘛。这不能说明我对塞西尔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满?”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提高了音量,“他袭击并试图强暴你!你怎么能让他对你做这种事?我以为你最讨厌滥用暴力的男人了!” 她面露愠色,但没有发作,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啊,我明白了。你想听我说我一枪毙了他是出于自卫。” 我顿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于是她接着说:“我是出于自卫。但并不是因为被他殴打,而是因为他就是例外;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受害者。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只是他没走到我这一步,但他一定有在反社会上更进一步的潜质。我后来查到他有性犯罪前科,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 “强jian和袭击了三个未成年女性。”我闷闷地回答。 “哇哦,记者连这个都能查得到?总之,我能感觉到,如果我不立刻解决掉他,我就要成为他初次强jian杀人的实验品了。他的直觉和我一样敏锐,他察觉到我的危险,但比起头脑的谨慎,他选择了下半身的冲动。”她笑了,“这一点上他和其他男人倒是没什么分别。所以我能打败他。” 我忽然感到很挫败。她为什么对这样的前科犯这么亲切?难道必须要理解那些病态的念头并付诸实施,才能贴近她的心吗?我放出大话说即使不理解我也能接受她,可不理解的话我如何处理心中这些本能的厌恶呢?我好不容易让她信任了我一些,我不想再让她体验被背叛抛弃的感觉。 “再说了,要是我,一个连环杀人犯,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给杀了,那该多丢人啊!所以虽然我床垫地下也藏了把匕首,我还是把手枪掏了出来。”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仿佛耳语,我几乎没听清,“要是被他杀了,那不就好像上帝的安排一样……当我需要上帝时,祂从没有出现过。” 我依旧感到如鲠在喉。她察觉到我的低落,欢快地拍拍我的肩膀:“别嫉妒嘛,菲尔,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喔。好啦,你该走了,去找你亲爱的妻子去吧;为了不让你寂寞,我和律师花了好大劲才让她也有资格旁听。” 我皱眉:“嘿,这跟我妻子没关——” 她突然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故技重施,但仍然有效,我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拜拜,”她朝我狡黠地一眨眼,“下次庭审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