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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的信号。以后郗尚书孝期过后,也错不了。郗绍不复重望,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大参特参,很是走刚正不阿风。唯一令永平帝心烦的就是褚贵妃那里了,三月末的时候褚贵妃倒是顺利产下一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可褚贵妃却产后淋漓不尽,恢复的并不好。褚贵妃吓的只当自己有了今天没明天,每天见着皇帝就是哭,要么就是托孤,让皇帝好好待自己的儿子,跟马上就要合眼了似的。要说萧皇后,皇帝那是真尊重,也怜惜,可对褚贵妃又不一样,打心里就觉得她娇滴滴的,使的都是他看得出品得来的小手段小花招。平日里彩虹屁听多了,也真就拿她当知己了,比萧皇后还要知己。甚至褚贵妃的身世和他还有共通之处,都是妾生子,平日里没少被人瞧不起。褚贵妃又是个会撒娇示弱的,永平帝本来防备的心在她日经月累,水磨石穿之下倒是多多少少体会到了亲爹和亲娘的那种错综复杂的感情。对褚贵妃,他是下了大力气要救治的,责令太医院务必医好。可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好好坏坏的,始终未见起色。正赶上萧皇后生辰。原本她也在孝期,是不打算大办的。难得谢显私下派人送上一份大礼,萧皇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立马就叫桂枝往褚贵妃殿里传了话,叫下面的人住手。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永平帝过来给她庆生,屁股都没坐热呢,褚贵妃那边就派人过来叫人了。萧皇后是跟着永平帝一道过去的,褚贵妃躺床上就是哭,自有身边的大宫女冲锋陷阵,倒是把人给揪出来了,摆明车马就是认准了皇后叫人指使冲她下死手。结果永平帝叫了御医过来,检查一通倒是半点儿对褚贵妃有害的药都没有,所谓的往药里添的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都是御医让煎的药。搜了宫,一星半点的违禁物都没有。褚贵妃傻眼了,倒叫永平帝好顿数落。意图太明显了,正赶着萧皇后的生辰,就是下手,萧皇后也不至于挑这么个日子膈应她自己吧。倒是褚贵妃,居然让他曾经一度以为身上有亲娘刘贵妃的影子,她亲娘正宗傻白甜,可没这么黑的心肠,坑自己陷害旁人,也真豁得出去。反而是萧皇后安抚永平帝一番。“未见得就是褚贵妃有意攀污,也有可能是哪个栽赃陷害。暗中下药这事儿啊,没准还真就是褚贵妃所说。陛下想啊,万一褚贵妃发现,必然惊怒,求陛下作主。我必然失宠或迁冷宫,再次也得大权旁落,帝后离心;如褚贵妃没有发现呢……贵妃若是没有发现,她必殒命。”“宫中有资格抚养贵妃之子的妃子又有谁?”“到时若有蛛丝马迹指向椒房殿,那时无论我再喊冤,再无真凭实据,只怕陛下也不会再信我。此举方算一箭双雕。”永平帝惊了,一想,还真是。而萧皇后能在被褚贵妃攀污之际还能替她说话,那是实打实的贤后,宽厚人啊。不禁对自己有一刹那对萧皇后的怀疑而感到羞愧,他们都被别人算计了多少次了,他居然还会着了别人的道儿。他很愤怒,既对背地里谋算的那人,又对自己。萧皇后看出来了,不过并没有表示。这次幸亏谢显的大礼,不然她就要被褚贵妃设计进套里了。想也知道褚贵妃那小情小性的,没这脑子,那就是褚家发力了,褚家是看褚贵妃在宫里势头猛,又生了皇子,想必即便没倾尽全力,资源也都一切向褚贵妃倾斜了。而他们一出手,针对的就是她。想把她拉下马。若非谢显,她就要被褚家这计中计给玩死了!第868章偏差萧皇后心有余悸。在她以为在后宫已经掌控大局的情况下,不只褚贵妃那边有余力将计就计要把她给反套路进去,连谢显对于宫中情势的掌控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无论是褚家还是她,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都一览无余地被谢显看在眼里。萧皇后痛定思痛,并没有处理在中间传话的宫人。这人,本来就是她知道的谢家在宫中的钉子,只不过一直被她远远打发了,不在椒房殿。人虽不在椒房殿,可是无论椒房殿,还是褚贵妃那里,什么情报都没漏过去,谢显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点很可怕。本就是两边明面的钉子了,若她打发了,反而是无视谢显的好意,坐享其成了。况且打发了这一个,隐在宫中的还有多少人,分别是什么人,她都一无所知。一切仿佛脱离了她的掌握。当然,萧皇后也并非做的一切徒劳无功,‘大公无私’地替褚贵妃说了句公道话,把自己给洗的白白的,同时又给潘家那边泼了盘脏水。至于是潘贤妃自己的行为,还是潘家甚至太皇太后的倾家族之力,就看永平帝如何定夺了,宽慰自己的能力有几分了。中宫嫡子或许是死于意外,或许是死于太皇太后有心之手,如果这还不足够起疑心的话……那就再加上褚贵妃与萧皇后这‘一箭双雕’之意,试试?萧皇后一直在心里就放不下儿子的死,她并不相信儿子死于意外,至少并不完全相信。皇帝呢,那位被害妄想症皇帝,只怕她不往那边泼水,他都得想,是习惯性被害思维,谁都有害他的心。如果他想相信她和褚贵妃都是无辜被陷害,那总要有个幕后黑手吧?能是谁?“梓童,你觉得……”永平帝心里对萧皇后愧疚,这事儿好悬怪错了人,因此就留宿了椒房殿大有示好之意。只不过半宿没睡,也不知道他是察觉到她也没睡,还是不管不顾想到哪说到哪,管她睡没睡直接就问了。“能不能是江夏王?”哈?萧皇后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齐德妃似乎有个兄弟娶的是江夏王的临贺公主。也能这么拐过去?虽说和她预想的有偏差,但是她也不能强力否认,直接剑指潘家吧,皇帝疑心病重,指不定就怀疑到她死了儿子往潘家那边攀污。皇帝那清奇的脑回路,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是了,临贺公主好像和齐家九郎成了亲。”萧皇后喃喃道:“陛下还是比我想的周到……我竟忘了……”“只是……”永平帝转头,有鉴于他的被害妄想症,无论歇在哪里,都是一夜一夜的点着宫灯。太极殿还好些,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但在椒房殿就没有了,只是燃着宫灯。映入皇帝眼帘的是萧皇后卸了妆后平平无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