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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果然是门学问,他前世小瞧了他们。他完全有理由怀疑,之所以重回娘胎是他不知不觉让人给弄死了,然后才有此机缘,重活一回——都算不得重活,毕竟连阿爹都变了。问题是!如果是死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毕竟他的皇后贤良,贵妃端庄,妃子也都善解人意。儿女也不比他那辈,至少还算和睦。死之前,是八月十五,和皇后就寝之前,他和贵妃饮了杯酒,饮酒之前又吃了贤妃送来的汤圆,吃汤圆之前和侍中正在商议太后五十岁大寿大赦天下的事……一团烂线头。咦……‘今天初几啊,是不是阿娘你的生辰啊?’朕狠狠踢了萧宝信肚皮一脚,如果不是,那是不是连娘也换了?萧宝信捧着肚子笑的宽慰,老儿子还算有心,还记得。谢显是有心给她办的,可是她这生辰与婆母就差了两天,真要大cao大办也太抢风头。再者,正赶上褚令姿添妆,一生一次的事儿,她大着肚子也不想凑这热闹,所以就没大肆张罗起来。就是从褚家回府,萧宝信有心将府里交情还不错的小娘子叫到容安堂,一道庆祝庆祝便罢。谁知在车上袁夫人便提起来了,原来谢母早有吩咐,回府里给她一起庆祝。几个小娘子也都知情,早备好了礼,倒将萧宝信给感动够呛。嫁到谢家第一个生辰啊,足见谢家的重视。一家齐聚,虽然心里各有想法,至少面子是给足了。一下午萧宝信就给众星捧月似的,美的见牙不见眼,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谢显,说好了要同她一起庆生,直到散了席也不见他回来。闹了一天,高兴是高兴,就是身体是真疲惫。萧宝信回到容安堂简单泡了个澡,就躺回榻上歇着了。萧家长房和二房都送了贺仪,一大早就送到了谢府。杨府也以萧敬爱的名义送上了贺仪,是一尊金扣白玉盏。琢磨精细,质地温润,金玉互为依托,显得富丽高雅。把萧宝信给恶心坏了。第469章生无可恋这就不可能是萧敬爱送的。谁不知道现在萧敬爱被杨家给圈起来了,家都让个小妾掌着呢?就是萧敬爱有心送她,也不会是这么新奇的东西。这种金扣白玉盏是最近不到半年的时间流行起来的,萧敬爱待在杨家就跟坐牢也没区别了,两眼一摸黑,连娘家都回不去,她要是能新近出来这么个玩意都出了鬼了。这么一想就不能是别人,杨劭没跑了。这东西贵啊,看那质地就是挑好的选的,杨家根基浅家底薄,能动用这么多银子的,除了杨劭都不做第二人想。……轮得着他送礼吗?感觉怪膈应的。“记下来放到库里,采薇,去打听打听杨老夫人何时的寿辰,到时候挑个差不多的送过去。”萧宝信恹恹地道。好好的一天,让这么个东西给破坏了。她是真不想和杨劭有任何牵扯,哪怕是官面儿上正常往来。谁知好巧不巧,采薇捧着那金扣白玉盏念念叨叨萧二娘子不知安的什么心的时候,谢显走了进来。此时天已经大黑,外面还刮着大风,刮的他灰头土脸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俊逸。“萧二娘子怎么了?”谢显好奇地问。采薇连忙福身,把手里的东西往谢显面前一捧:“这个就是萧二娘子送给夫人的贺仪。这个想必不便宜吧,二娘子也真豁得出去。”是挫折教会了她做人吗?谢显眉头微动,不是萧二娘子豁得出去,是有人豁得出去吧?他摸摸下巴:“这么俗气的东西能要多少银子?也叫豁得出去?”一副你少见多怪的笑,笑的采薇直发毛。捧着那东西就入库里去了。不和郎主犟,人家那家底厚,比城门还厚,随便在屋子里抓出一个物件那都不是凡品,她和人家说豁得出去,也真是想瞎了心了。采薇给众丫环做了良好的示范,都没用谢显摆手,一个个鱼贯而出。在郎主看来,她们比空气还不如,都别在他眼前晃,就她们家夫人一个才叫好。过多的呼吸都是一种罪。“我回来晚了,琐事太多。”谢显可没把坏心情带到萧宝信面前。今日是他家娘子的生辰,再招人烦的事儿都不可能有,有也不可能让萧宝信知道。颠颠就上前,一把将萧宝信抱怀里,都没容她说话,捧着脸就亲下去了。朕:‘朕去,朕听到了什么,吧唧一声?’‘又腻歪上了。’‘朕服。’……萧宝信跪坐在榻上捧着他的腰抬前瞅他的脸,面容憔悴的哟,颜值都打了折扣了:“累了一天了吧?吃晚膳没有——”然后就听到了谢显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抱怨道:“皇上现在怎么连饭都不供了?”卸磨杀驴啊,不是用她家夫君办事的时候,天天补汤给补着,大餐给吃着了,想活活饿死人不成?谢显笑的那叫一个荡漾:“皇上留我用膳,我给推了。我家卿卿生辰,天皇老子留人,我也不能留啊。”他对永平帝一言难尽的便秘脸视而不见。他家娘子生辰,除非国破家亡回不去,他能在外面?他也叫个男人?叫为人夫君的?潇洒地就回府了。说完这话,不仅他荡漾,萧宝信也荡漾了。这世间最美的情话就是在心里说不出口的情话,而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都让她听见了。不能说不是他故意的,但她的确爱听。就当没听见‘朕’在肚子里已经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是恶心想吐呢。一天天的,在阿娘肚子里受到的打击太多太大,让小小年纪的他一时间承受不来啊。原来声名显赫一时的谢显居然在闺房之内是这样的儿女情长么……“棠梨,叫厨房把晚膳做出来!”萧宝信扬高声音吩咐。屋外应声而去。谢显顺势坐下,“快坐下,跪什么跪,腿不疼吗?”揽着她的腰,唔,仔细摸还是找得着的。“今天过的还开心吗?”“想不想我?”萧宝信反身上手把他的披风给解开:“你先去洗把脸,换件衣裳,这样穿着多板身子啊。”“见你就挪不开脚步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知道她那几个丫环都不是等闲之辈,声音下意识就压低了,可他再想不到肚子里还有个如影随形,想装听不见都不行的‘朕’。朕:朕是谁,朕在哪里,朕为什么要重回娘胎受这样的折磨?萧宝信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呼吸轻拂她的耳朵,吹的她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