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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宫禁,领卫尉之职,前阵子已经被皇上揪了个小错处将卫尉之职给收了回来,改由江夏王领缺。”所以,玉衡帝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分明是一直在给新安王默默地将潜在的威胁都给扫了。只怕也是因为玉衡帝雷霆手段,逼的幕后之人不得不出手。再晚,只怕就扫到自己个儿跟前了。人家这一手不出则已,一出手便直插进你心窝,冲的就是要害去的。玉衡帝之前的所有努力,顷刻间化为乌有。谢显没有丝毫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都交待给了萧宝信。斜支着胳膊,眼看萧宝信咬起了下唇,低垂螓首,若有所思。“卿卿所忧为何?”他轻声问。萧宝信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她所忧虑是太子登基的筹码是不是又增加了。旁人只道萧家进可攻退可守,不必死绑在新安王身上,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萧家必然是要阻止太子登基,这是死局。不是太子死,就是萧家亡。只是有些话无法与谢显说的太明。他那般聪慧,只怕稍露马脚,有一丁点解释不了的,就能够引起他的怀疑。他全部真心付予她不假,可是能获知别人心声这项技能太过逆天。几乎让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她不知道在他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无谓的险,还是不要冒的好。“幕后之人能下手对付徐萧两家,将皇上也算计在内,我担心下一个……会是你。”她柔声道,谢显是玉衡帝心腹人众所皆知,并且对世家并不友好,实为皇帝一把刀刃。第232章丢死个人谢显效忠玉衡帝,并且明确表示过支持新安王,连被太子拉上岸的可能都没有。以前萧宝信还曾绞尽脑汁想过要怎样说服,或者劝说谢显在太子与新安王之争中,舍太子而就新安王。那时时机太敏/感,才定下婚约,她只怕说出去令他多心,便没有提。好在谢显于朝堂之下泾渭分明的选了新安王一边,倒省了她许多唇舌,也免于猜忌。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成为太子的眼中钉rou中刺。前世好歹是玉衡帝死后,太子才发落了谢显,想必前朝他也同样没有选择太子,被太子记恨在心里。可现在的情况,太子已经毒杀了刘贵妃,杀心已起。历来就是杀一个人之前可能经历各种心理煎熬,心理建设,可是杀完一个,就肆无忌惮了。她是真担心太子杀红了眼,再来一起‘刘贵妃事件’。“以后你别一个人落单,身边多跟着些人,不要吃外食——皇宫里也是,可免则免,推不掉的也要小心谨慎。”“谢家的护院中该是也有功夫高手……后日我们回门的时候带过去几个,让阿爹的手下试试身手,若是不尽如人意,就从我家里挑出来几个贴身保护你。”萧宝信眼珠滴溜溜直转,一转就是一个主意。把谢显看的这么个欢喜,支起身子朝她嘴上就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吻。“我在说正经话呢!”谢显轻笑出声,“我在办正经事。”说着,大掌便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却不料萧宝信一个反手将他的手给擒住,抓着他的手腕就给掰了回去。谢显无比挫败。这就是夫人太过强悍的弊端,一力降十会,他浑身的厉害无处施展啊。“你别闹,”萧宝信听他听了个大红脸,双颊红彤彤的,化作一汪春水一般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知好悬没一把将谢显推下榻去。“哎哟——”萧宝信一把将他又给拽了回去。谢显:“……”萧宝信:“……”谢显默默地躺到榻上,转身把后背留给了她,用无声的抗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尴尬。萧宝信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恐怕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往他跟前凑凑,贴贴,上手再轻轻轻轻的推推他:“我不是故意的,卿卿……你生气啦?”哪还用他说,后背明晃晃地写着呢:丢人。‘丢死个人。’‘……居然来哄我了……卿卿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小娘子……’当下虽然不气了,但还是没转过身来理她。分明是拿上乔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和你说正事呢吗?”萧宝信知道他不气了,也就放松了,上手就拉着他的后背一扯,把他给扯平躺到榻上。然后就见谢显哭笑不得的一张脸。萧宝信嘴角尴尬的抽搐,她好像平日里对萧宝树暴力太过,习惯成自然,不会那套弱柳扶风,温柔以待……这是报应吧。“我这……”她抬手摸摸谢显的肩膀,“头没地方放,你说咱们好歹是新婚,你背对着我咱俩怎么说话。好歹给我个地儿啊。”一边说一边往谢显肩膀上一躺,能屈能伸的紧。顺便那小手也抚上他的胸口,腿也压上他的腿。什么叫投怀送抱,这就是啊!谢显笑的肠子几乎拧折了,他家夫人不要太可爱,怪会讨人喜欢的。嘴唇凑过去在她额角印上一吻,心里美开了花。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天谁也没开口。总算是尴尬的时间过去了,萧宝信也缓过劲儿了:“我说真的,你身边总要放几个功夫好手。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跟疯狗一样乱咬。”“但凡世家没有不养部曲死士的,谢家也有,不过平时隐在奴仆之中,并不显眼。”平日里他也不爱用便是。萧宝信轻声道:“是时候该用上了,我觉得太子可能是疯了。”历史上毒杀、斩杀皇帝妃子的儿子不少,令妃嫔大规模陪葬的不胜枚举,可是皇帝还活着时,太子便下手的,她只听过、见过这一个。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而最令人心惊胆颤的是对手是人不管不顾的疯子。谁知道他能使出什么昏招?“卿卿怕我死了?”谢显柔声问,就喜欢她着紧他的模样。萧宝信凭空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你是我夫君,又不是我仇人,我自然希望你长命百岁,一世无忧。”若想夫君长命百岁其实不应当找他啊,谢显心里暗暗叹息。只是这话若说了出来,凭白扰了这暧昧温柔的氛围。两人相拥躺在榻上,许久。萧宝信心中事务颇杂,一会儿想想太子和新安王,一会儿想想萧家今后该如何自处,一会儿想想徐六娘子的处境,大环境之下只怕无人关注小小娘子这个个体,可她分明知道徐六娘子一心做新安王妃不假,其实她真正心仪的正是新安王本人。如今以不光彩的事件,萧徐两家结了亲家,只怕将来成就的是一对怨偶。再想宫里处境尴尬的宣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