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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在做梦。因为今晚是七夕乞巧节吗?‘建康城中的乞巧节,在竟陵却是七夕,男女告白的日子啊。’“谢某……不愿。”他眼内已然一片清明,脸上也恢复如常,带着倦容,疲态尽显。萧宝信陡地瞪大了眼睛,他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然后就见谢显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慢条斯理地掩在宽大的衣袖中。好像她问的是他晚饭吃了没一般,回答的也这么随意。“太晚了,被人瞧见于萧大娘子名声有损,还是回去吧。”说罢,谢显转身便要走人。萧宝信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上前一把就将谢显给拽回来,谢显根本就没想到她还有这种cao作,脚步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地上。“萧大娘子这是要做什么?”谢显面色狼狈。‘这要是摔地上,这这辈子是不是不用出现在她眼前了。’‘果然是我喜欢的女子,连追求人都这么与众不同。’‘问题是……我会不会挨揍啊……清风呢,明月呢……’……萧宝信果断找到最重要的那句话,明明就是喜欢她,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脸是几个意思?他看着可不像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我就想问问,我哪儿配不上你,你不愿意啊。”“男女授受不亲。”谢显没功夫答理她那个问题,努力想要抽回手臂,结果只是徒劳,拉拉扯扯的倒像是被人非、礼的小娘子。“快快放手。”他知道萧大娘子会功夫,也是个爱动手的,可是轮到他身上,再想不到是这么个被完全碾压的场景。“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他无奈,哪里知道她追求起人来这般生猛?谢显终于放弃抵抗,抬起眼眸望向萧宝信:“萧大娘子没有哪里配不上谢某,是谢某……不愿而已。”就这一句话,一般家的小娘子大多就跑了,当初的南郡公主也和萧大娘子一样没跑,可是眼圈红了,也不过是撂了句狠话——她堂堂公主不愁嫁,你等着!就让他等着。哪里有萧宝信这气魄,横刀立马往这里一站,知道的她是逮着人在告白,不知道的以为捉贼拿脏呢。“要说配不上,也是谢某配不上大娘子。”他认真地道。“你骂人呢?”萧宝信一翻白眼,这话说出去十个有九个和她一样的反应。这位仁兄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可一世,任谁听了都以为他在说反话。“谢常侍家世显赫,丰神俊秀,要说配不上,那是我高攀了。”“谢某绝非此意。”谢显虽然拒绝,但整个人还是温和的,和劝个一心抢糖吃的孩子一般。“谢某所谓的光环,不过就是家族生来给予,并非个人才能。而我个人而言,身体羸弱多病,实不堪为婿。”萧宝信笑,这也就是谢显好性子,要是谁这么拦着她没完没了纠缠,她早一脚给人踹河里去了。“那这样正好了,我名声不佳,脾气又臭,正好与你相配。”“……”她确定这是在告白,不是想把人吓跑吗?好与不好,配与不配皆由她说了,谢显哭笑不得,是不是他对‘告白’这词的理解有误,俩人怎么脑回路就是搭不上呢。“萧大娘子玩笑了。”“我没在开玩笑的。”萧宝信目光灼灼,“我家世的确不如谢常侍,可常侍也不是看重家世之人。常侍看我,也算得花容月貌了,还会功夫,粗通文墨,希望谢常侍能够认真考虑。”“我不在乎你身体不好,我就看上你了。”恍若晴天霹雳啊,“你——你,萧大娘子玩笑了。”谢显满面通红,说完便将胳膊从萧宝信的手中抽出,狼狈地朝亭外拔腿便走,脚步凌乱,一边走一边叫:“清风、明月!”清风、明月:……他们离的远,听不清萧宝信和谢显两人聊了什么,可是没耳朵听有眼睛看啊。拉拉扯扯,面红耳赤,暧昧的一逼。谁也想不到竟然神转折,他们家郎主狼狈逃窜,像是生怕萧家大娘子扑上来一样,那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他们跟在郎主身边这么些年,就没看他这么失态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啊?第84章神魂颠倒清风明月心里波澜起伏,各种猜测频生,可脚下却没慢,冲上前护着谢显就上了车,谢显哪里还顾得上相送,让车夫调转牛头便走。奈何这老牛踱步,慢的谢显抓心挠肝,坐立难安。“清风,你暗中跟着萧大娘子的牛车,待她平安回府,再回来复命。”清风:这个暗中有点儿困难。从青溪桥跟过去到青溪巷一马平川,沿途完全不似城中七弯八拐。两边全是树,可他又不会功夫上蹿下跳躲树上,等着让人揪出来么?再者,萧大娘子身边两个护院在车外跟着,车上两个丫环也都有功夫在身,整体战斗力比他们谢府都高,也就他家郎主这颗荡漾的春心一遇到萧大娘子就智商为零,不然哪里还用他们在后面尾随,真发生什么事指不定谁护着谁呢。可是清风跟在谢显身边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就不会说不行,脸上半点儿不露声色,领命而去。清风性格严谨行事稳重,一路尾随萧府牛车又怕被发现,只得远远跟着,怕被发现就只能贴树皮上,一路上招了不知多少蚊虫。直到眼睁睁看着萧宝信安全地进了萧府,他才长舒一口气,转身走了。“……娘子,后面跟着的人走了。”护院回道。他家娘子招蜂引蝶,每次回府都有人跟踪。这个明显和上一次那个不是一路人,那位身上有功夫,要不是他耳聪目明功夫高绝等闲人轻易发觉不了,可这位……想装没发觉真的很难。萧宝信唇角轻挑:“不必理会。”还说不愿意。说不愿意你倒是做不愿意的事儿啊,干出来的事儿可看起来愿意得很呐。萧宝信高兴地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听到的小曲儿,悠然自得地回了府。清风自以为办事干净利落无人察觉,急忙回去复命。回府时谢显已洗漱完毕,倚窗望着夜空,整个人竟显得无比寂寥。“郎主。”清风轻手轻脚上前,没等回话,谢显已然轻轻摆手,令他下去。“小人告退。”清风复又出了屋子,明月在院子里啪啪往身上拍打着蚊子,见他从屋里出来连忙上,抓住清风就往远处拉。“郎主是个什么意思啊?”他低声问:“我看萧大娘子好像看上咱郎主了,怎么郎主不该高兴吗?我看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