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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婶脸上犯了难,小心翼翼的说:“小少爷把自己关到房里,先前听声音,像是砸了许多东西,我上去敲门也没个回应……大少爷,小少爷自小身体不好,您何必跟他计较呢?若是他犯了病,夫人又得在老爷跟前说您的不是了。”这番话中隐藏信息较多,顾明峥直接暗中询问了百零三,要求显示相关人物信息。“顾总,叶景然生母早逝,父亲虽没再娶,却在外面养了个情人,没多久情人生了个儿子,借此机会踏入了叶家大门,成了叶景然的继母。不过叶景然小小年纪就厉害,同意情人进门的要求就是她儿子不能姓叶,换言之就是剥夺其继承权,三方僵持之下,那孩子跟着母亲进了门,却随了母性,叫顾若初。”百零三说到此处,顿了顿,“顾若初,正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他生来病弱,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有次在外犯病时被女主所救,便义无反顾爱上了女主,是叶景然迎娶许沫的最大阻碍。”顾明峥听到与自己相同的姓氏,抬了抬头,“名字不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小儿子不能随父姓,又生来多病,想来叶父定是多加愧疚与偏爱。那继母倒是很有心思。顾明峥多了几分兴趣,冲刘婶点了点头,“他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刘婶嘴一张,受到了惊吓,半响才抬手指了指南面的屋子。叶景然和顾若初基本上是相看两厌,两个人住的地方也是一东一南,各有一栋楼层。顾明峥道谢后,往那边走去,步子不紧不慢。午后的阳光微醺,穿过树缝洒落细碎的光影,暖风轻拂,空气中传来青草的气息。没有工作,没有应酬,没有忙碌。对他来说,有点不太适应。走到院子里,顾明峥脚步一顿,因为他看到花丛旁站着个人。直接过去未免不太礼貌,是以他便停下了。成荫的树木像伞盖一般挡去了日光,树旁的少年穿着一套贴身的运动装,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仔细地修剪花枝,恰到好处的露出干净秀丽的轮廓。身材高挑而显得偏瘦,抬着的手指根根如玉,与脸颊一样,透着股病态的白净。顾明峥眼中露出微妙的诧异——这个人非常眼熟,分明是他不久前才见过的洛帆。只是更加年幼苍白一些。“顾、若、初。”顾明峥意味不明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百零三,这个世界有和我一样来自现实的人吗?”百零三立即说:“顾总,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只选了你一个人啊!”“他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嗯……这应该是巧合吧,如果你昏迷前对某个人的印象最深,那你进入这里后,会存在意识体现的情况,也就是说,有人会跟你潜意识里印象最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印象最深吗?顾明峥想了想,他昏睡前印象最深的,倒的确是洛帆。喧闹嘈杂的晚宴,洛帆的到来,就像是酷夏中丢下了一块寒冰,清静微凉。而且对于赏心悦目的事物,人的潜意识大概总会格外偏爱。心中仍有怀疑,顾明峥暂时却不打算再追根究底。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站了半天,那边的少年人却是连头也没转一下,仍是仔细地剪着花枝,仿佛他不存在一样。如果是亲meimei顾明秀,顾明峥大概能教训她半年。“顾若初。”他平静的叫了一声。少年终于停下动作,抬眼望来,眉间如雪。除却那股近乎漠然的冷意,还含着丝丝久病的孱弱,许是外貌绝佳和年纪小占足了优势,并不让人讨厌。“滚。”顾若初开口,就一个字。顾明峥眉头微沉,淡淡道:“再说一遍。”顾若初甩了甩手,手上的剪刀掷出,险而又险地陷在顾明峥的脚旁,入地三分。顾明峥动都没动一下。顾若初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袖子,“还不走,想打架吗?”“不打,”顾明峥说:“你有病。”虽然他是实话实说,没有其他意思,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嘲讽。所以他话音刚落,顾若初抓起旁边的水壶就砸了过去,紧接着是茶杯、凳子……有什么砸什么!顾明峥自小接受全面教育,打架自然也学过,躲得很轻松。而顾若初砸了一半,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修长的身体慢慢弯了下来,捂着心口轻轻发抖。犹带稚气的眉目紧紧拧着,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他原以为顾明峥会像以前一样,漠然地掉头就走,可顾明峥却绕过地上的杂物,走过来握住他的胳膊,按着他坐下。顾若初想挣扎,但完全没有力气,只能被他牵着走。顾明峥由着他缓了缓,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在一旁坐下,平静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话了吗?”顾若初像是第一次见他似得盯着他看,末了,偏过头,冒出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才是有病。”按心理年龄算,顾明峥比他大了近十岁,自然不至于跟个小孩一般计较,过来看他,也是为了早些完成百零三说的任务。至少要看看被冠上“反派”之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这个世界确实不难,十几岁的少年人,还是个心理没成熟的孩子,好应付得很。过了好一会,顾明峥开口说:“许沫……”才说了两个字,顾若初立刻抬起下巴,冷冷道:“别打她的主意!”这模样让顾明峥想起了跟秦骥交往的顾明秀。陷入恋爱的小孩,霸道,固执,蛮不讲理。顾明峥喝了口茶水,“你喜欢她?”“关你什么事?”顾若初抬手就想拍桌,心口一疼又放下了,抿了抿嘴唇,用近乎傲慢的语气道:“我才不喜欢她,不过她救过我,我要对她负责。”神一样的逻辑。顾明峥不动声色,“哦,怎么负责?”顾若初单手撑着下巴,眼角一挑,带出了几分挑衅之意,“不让你这样的人渣接近她。”“我是人渣,你是什么?”顾明峥也不恼,轻描淡写的说:“人渣弟弟?”听到“弟弟”两个字,顾若初蓦地愣住,恍惚了下,忽然间像是一只被踩到毛的猫,“啪”地一拳按在桌上,“我才不是你弟弟!你姓叶,我姓顾,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动作太大,不出意外地又白了脸,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怎么了?”顾明峥见他情况不太妙,起身询问。顾若初呼吸困难,难受得意识昏沉,死死攥着桌角,“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