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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便是蜡烛。剧组上下几百号人,手电筒和探照灯的供应有限,最常用的还是蜡烛。入夜后,大部分人都会用酒店提供的火柴取火。剧务担心大家用火不善,每晚跟查寝似地殷切叮嘱,入睡前必须吹熄火烛。沈千盏用的是香薰蜡烛。有次季清和半夜过来,她重点了香薰蜡烛照明用。火柴棍纤细,她怕烫着手,划了好几次才顺利点上。季清和那时虽没说什么,倒把她不擅用火柴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沈千盏后半夜难得好眠,一梦酣睡到第二天乔昕来叫她起床。这趟去西安,沈千盏将一应事务交给了苏暂,又吩咐乔昕协理。时间虽仓促,但乔昕做惯了助理的工作,上手并不难。何况沈千盏就离开三天,有事也能电话微信联系,用不着交接什么。苏暂亲自将两人送到机场,看着季清和与沈千盏进了安检,这才和乔昕一并返回剧组。回去的路上,苏小暂听着机场内飞机起飞降落的声音,对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有种送女儿出嫁的心酸感。”乔昕呸他:“占谁便宜呢。”苏暂眼神幽幽,满腹惆怅:“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看这几天,盏姐和季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一样。在片场一会没见着季总,就差人去找。傅老师对戏时,她那双眼睛全在看季总,我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话落,他又一声叹息,忧心忡忡:“这趟去西安,别是公费见家长。”乔昕听着有道理,贪吃蛇也不玩了:“不至于吧?盏姐还没恋爱呢,就直接见家长了?”“难不成她想跳过恋爱的步骤,直接跟季总领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苏暂闻言,分析道:“还真没准。”“无锡雪灾那回,我就觉得盏姐心防松动了。季总和明特助那几天都跟我住一个屋,我们三,就季总天天夜不归宿,偷香窃玉。我就不信盏姐不留他,他能在隔壁待到这么晚。”“还有开机宴那晚,怕有搞黄色的嫌疑,我就不细说了。反正你是亲眼瞧见了,这两人都好到一个被窝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苏暂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回忆起那两人刚才过安检时,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啧啧了两声,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我的嘴开过光,你就等着瞧吧。”“回来肯定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没你立足之地了。”乔昕:“……”那她好凄惨。——抵达西安已是凌晨三点。明决来接。到得太晚,季清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就近回西安市区的别墅,小住一晚。为了显得自己比较尊重沈千盏,季清和往家里打电话前,还意思意思地问了下她的意思:“让明决先送我们去市区,等你休息好了,再去见老爷子。”沈千盏自然没意见。季清和颔首,又道:“市区的房子是我在住,家里有一位保姆阿姨。你饿不饿,要不要煮点夜宵吃?”沈千盏摇头:“太晚了,到市区该四点了。”她话音刚落,眸中映入一片红色的灯海。紧接着,明决苦笑一声,说:“可能四点还到不了。”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刚上机场高速就遭遇了事故堵车。大约几分钟前,机场高速路面发生车祸,几辆车连环追尾,事故伤害不轻。车辆碎片残骸将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通行。季清和示意明决去探望下情况。凌晨三点,正是道路压力最小的时候,会发生车辆追尾实在巧合。没一会,明决回来,告诉季清和:“机场高速封了两条道修路,可能是司机疲劳驾驶,没留神。”顿了顿,他补充:“交警已经到了,在疏通道路。清障车还在路上,估计要再等半小时,路面才能畅通。”身后的车辆越聚越多,陆续有不明白前方发生了什么的司机下车查看。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沈千盏反而坦然。她熬夜惯了,即使旅途劳顿,精神状态却没受太多影响。她往车门处移了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季总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季清和抬起眼睛。他那双眼,眼瞳深不见底,看上去柔和深邃:“换个地方,我会很乐意。”车后座的空间不算宽敞,他枕不枕着沈千盏都注定睡不安稳:“也就半小时,等等吧。”明决瞧了眼空着的副驾,想提醒两位前面还有个座位可供调整,睡起来肯定要比后座舒适。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说了也是自讨没趣,索性闭嘴。——事故处理了近半小时,在交警的指挥下,路面交通渐渐恢复畅通,前方拥堵的车辆也有序地排着队逐一通过。等过了隧道,道路路况良好,视野内三条主干道一览无遗。所有车辆在经过隧道内缓慢通行的十分钟后,如鱼得水,分批汇入车道,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么一耽搁,三人到市区时,将近凌晨五点。天色熹微发亮,隐有天光。季清和家中的保姆阿姨早已起来,备好了热茶水果与早点,就在客厅等候。保姆阿姨姓谢,沈千盏听季清和叫她谢姨,就跟着叫了一声。谢姨还是头一次见季清和带姑娘回家,不好多看,替沈千盏拿了拖鞋后,拘谨地笑了笑,问:“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单独备在浴室里。姑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是先去洗漱?”沈千盏看了季清和一眼,心里纳闷。这谢姨怎么光顾着招待她,不管季清和?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季清和换好鞋,转头看她:“你刚来,这里的摆设布局都比较陌生。看你喜好,让谢姨给你安排。”“是啊。”谢姨接话道:“季先生刚交代了我要以你为先,看姑娘是累了困了还是饿了。”沈千盏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讪了讪,想先去睡觉。话还没开口,季清和又跟未卜先知一样,打断她:“还是先吃早餐。”沈千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季清和丝毫不觉,反而握住她的手,牵她到餐厅:“吃饱了再睡下,不会被饿醒。”离开无锡后,季清和的一言一行都自在了许多。想牵她时,不用考虑周围人多眼杂,再三忍耐。说话也不用反复思虑合不合适,妥不妥当。她此刻的身份定位,就是他正在追求的女孩。不需要刻意,不需要顾虑,更不需要克制。——吃完早餐,谢姨领着她去客房安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