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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管子,身旁的仪器上心电图断断续续。这场景简直像是电视剧。倘若不是因为向前此刻满脸泪水,他简直想大笑一场,笑这莫名其妙的命运。向红看着他,完全不能言语,可她也没有哭。向前很想扑过去抱住她,可最终仅存的一点理性还是让他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妈……”向红眼圈红红的,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向前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爸在隔壁呢,他挺好的,妈你……你别担心啊。”向红似乎是点了点头,但是向前敏感地觉得她眼里的光芒瞬间熄灭了。他被医生赶出去的时候,钟远正疲惫地靠着医院白色的墙壁,他今天正好穿着白色的衣服,苍白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游魂。向前走过去,钟远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向前立即感觉肩膀上湿了一片。“情况乐观么?”钟远勉强从呜咽里拼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向前摇摇头:“我觉得爸的事瞒不住她,她估计已经猜到了。”向红似乎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她对钟远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和向前好好过下去,他就交给你照顾了。”钟远的回答是:“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绝对不分开,妈,你放心。”第二十章从公墓回来,向前勉强下了两碗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钟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吃点东西。”向前推推他,自己也坐下来开吃。钟远用筷子搅了搅面条,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你都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向前的手放在他肩膀上,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吃。”“吃不下。”钟远往沙发上一仰。向前低头吃面,觉得自己的手艺还真是不错,鲜虾鱼板面烧的像模像样,虽然不如mama。瞥了一眼,钟远还在发呆,向前叹气:“要我喂你么?”钟远转头看他,向前眼里除了悲哀,还多了些坚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钟远笑笑,“面都糊了。”两人囫囵着把一碗面吃完,又洗了碗,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事情发生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但有些问题两个人谁都没有触及。“向前,”钟远淡淡道,“你要回去和你父亲住么?”追悼会的时候,向前的爸爸来了,不管当年孰是孰非,此刻看着自己的前妻与后来的丈夫死于非命,他脸上的痛楚倒是十分真切。“和我一起生活么?”他问向前。向前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个已经很有些陌生的男人,摇了摇头。向前看钟远:“你觉得呢?”钟远耸肩:“他是你父亲,你是成年男人,自己做决定。”“问题就在这里,我是个成年男人,当然应该自己生活,没有必要到别人的家庭里去掺和,”向前把垃圾桶踹远一点,“何况,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钟远低头看自己的手:“我也是成年男人,不是需要你提供学费的小弟弟。”“哦,”向前看着墙上的某一点,“所以你要单过?”钟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不太熟练地点了根烟,呛了下:“你是大哥,我自然是听你的。不管我们是不是还住在一起,我答应她要照顾你,我自然就会做到。”向前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公务员有几个不抽烟的?”钟远讽刺地笑笑,“之前怕大人生气,一直没告诉你们,现在隐瞒也没有必要了。”向前觉得自己很累了,极度的悲伤之后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空洞,他猜想钟远如今也是这样,如果尼古丁能给他带来安慰,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他最后看了眼钟远手上的烟蒂,移开视线。“之前问过崔律,虽然他们之前结婚了,但是房产还都是写在各自的名下属于婚前财产,因此如今从法律上来说,我们都是直系继承人两个一人一套房子,不需要太多的分割。”钟远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板,“但是我们如今的户口还在一起,还在这套房子上。所以如果你想一个人……”父母亲刚刚过世,可能还要与钟远分开,向前眼眶又觉得一阵酸涩,喉头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钟远闭上眼睛,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但是我恳求你不要。”向前有些吃惊地看他,钟远从来骄傲,让他说出求字,可想而知此刻心里该是如何纠结郁卒。他走过去,从身侧抱住钟远,以一种很别扭的方式搂紧他。他感到钟远又开始颤栗,然后语不成句地对他说:“我现在只有你了……”不管多么仇恨不公的命运,生活却依然要继续下去。完全没有经过商量,他们把钟建国与向红的主卧按照原样保持下来,每天去遗照那里点一炷香。一开始的日子很难熬,每天晚上躺在各自的床上,向前都可以从急促的呼吸抑或是僵硬的姿态判断出,钟远根本难以入睡。这段时间钟远整个人都愈发消瘦,进食不规律,过度吸烟,倘若向红依然还在,恐怕会扯住他的耳朵念叨个三天三夜。可她的生命终止在冰冷的病床上,永远不会再回来。向前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暑期旅行,曾经在开往山东的绿皮列车上进行过一番关于生死的对话。如今想起来,那些话语是何等不祥。他有种冲动想问问钟远,他曾经说过不相信灵魂与轮回,认定死亡是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消散,他现在依然如此笃定还是愿意自欺欺人?他也想问钟远,他心里有一张清单,里面有重要的想要守护的人事物,如今这张单子到底还有多长?向前猛然想起,钟远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和他的表亲都不太熟悉,某种程度上,钟远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如今将他们联系到一起的两个人都双双故去,失去了法律的维系,他们除了同在一张户口本上,到底还剩下什么?如果不是兄弟,只是朋友,那原本在他们眼里无可厚非正常无比的行为,是否变的不再合适,超越了两个个体应该有的界限?“怎么还不睡?”钟远的声音不无疲惫。向前努力分辨他在黑暗中的轮廓:“嗯,我在想事情。”“哦?”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时间太长了,不管钟远表现得再漠然再无谓,向前也总是能从他的语音语调里体味到不一样的情绪。“我在想,爸爸不在了,我们要去销户口吧?剩下我们两个,谁是户主?”“就这个事情?”钟远从床头柜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