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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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1日 「子孝,你想先吃饭,洗澡…还是…吗?」 咏诗脸带羞涩,香腮上扬起浅浅粉红,我看得心荡神驰,陶醉在女友那美好的俏丽表情上。 手很自然地往细腻饱满的胸脯轻轻一握,咏诗登时发出一声娇嗲吟叫。 我软玉在手更是放肆搓揉,而女友的呻吟亦愈见激烈。 「子孝你不要坏…人家…受不了…」 「隔着衣服已经受不了,那脱光光直接搓岂不是更不得了?」 我色心大起,自然不会放过女友,拨起毛衣直接摸向那细嫩的肚皮,要替她解除束缚。 可就在春情洋溢的一刻,脑光忽然被狠狠敲了一把,直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哎呀!」 我痛极抱头,睁眼盯向那扰人清梦的傢伙,会如此蛮不讲理的不用说是我那老粗父亲。 「都几点了?睡到黄朝百晏也不起床,你这小子愈来愈不像样!」 老头子完全没有反省使用暴力是一件多么不堪的事情,凶神恶杀地盯着我教训道:「毕业了大半年,工又不去找,天天就是玩和睡,是不是想气死老爸买棺材?」 「看你这么好中气,我死时你还没死…」 我咕咕噜噜,无奈地从床上起来,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看一看钟,九点。 星期天九点已经被称为黄朝百晏,我是没话说了。 不过我也不跟老头子争论,当了他儿子二十三年,就知道跟老爸从来是无法沟通。 粗鲁无礼、古板固执、自以为是,一个男人可以有的缺点他几乎都齐集了,有时候我会想,我前世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今世才会成为这种人的儿子。 「你去哪裡?我还没有说完!」 我从睡床下来,老爸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我忍无可忍,禁不住回头怒道:「去刷牙,你不知道早上起床不刷牙便跟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父亲可以这样说话的吗?」 老爸更动气了,我也不想跟他纠缠,自个熘进厕所洗脸刷牙。 「子孝起床了吗?来吃早餐。」 梳洗后我到饭厅吃早饭,老妈看到我一脸笑容。 相较父亲,母亲还是和善得多。 我坐到餐桌拿起土司,脸上仍带着怒气的老爸一面看报纸,一面态度不好的问道:「想要家养到你几岁?什么时候才去找工作?」 我随意答道:「我不是说没打算打工,要自己创业吗?」 老爸放下报纸质问道:「创业?就凭你?你有多少本钱?多少经验?连工都没有好好做过一份便说要创业,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可不想像你庸庸碌碌,打死一世牛工没出息。」 我不甘地反唇相讥。 老爸听到此话是火大了,猛然站起又要动粗:「你这个忤逆子,看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爷爷毫无疑问是改错了名字,老爸绝对不是一个慈父,而老爸亦错了,我肯定不是一个孝子。 我是许子孝,今年二十三岁,应届大学毕业生。 如刚才所说,完成大学课程后我没有立刻投入社会,而是准备自行创业。 打工啊,这种被老板劳役的人生可不适合我,既然有才华何不自给自足,而沦落当别人奴隶。 在大学裡我攻读电脑绘图,成绩优异,老师亦称赞我触觉敏锐,自信可以独当一面。 但老爸那种古老石山总是不会明白新世代的想法,经常抱着「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 的倚老卖老、其实是追不上潮流。 这是一个赛跑的高速年代,谁先起步便谁最有利,连这个简单道理也不懂,老是以长辈的态度压下来。 老爸名叫许立慈,今年五十岁,他是个典型的老害虫。 明明没有过人之处,却固执己见,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身上。 为此我两父子经常吵架,感情不是太好。 「我吃饱了。」 既然知道父亲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也懒得跟他争论什么,那些噜噜囌囌当是唱歌。 吃完早餐后虽然没事干,但留在家裡听老爸喋喋不休也是烦人,于是我回房换衣服出去逛逛,临出门前老妈问我:「你出去吗?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我回头答说:「不了,我今晚约了咏诗看电影,吃完晚饭才回来。」 听到这个名字,老头子又是皱起眉头:「咏诗?又是那个不三不四的女子吗?」 女友被老爸用不三不四来形容,我不禁动气起来:「老爸你连咏诗本人也没见过,怎么说她不三不四?」 老爸不屑的道:「会在那种地方认识男人的女子,会有什么好货?」 我人生做过其中一件最大的错事,便是无意中告诉了家人女友是在交友网上认识,头脑古板的他认定以这种方法结交朋友的不是卖yin便是干下流勾当,不相信当中也有好的女孩子。 亦因为此即使交往一年,我也不敢让女友见我的家人。 「交友网裡也有很多好人,不要总以自己的肮髒思想去含血喷人。」 我不满 道,老爸坚决摇头说:「反正我是不会承认这种女孩。」 「需要你承认吗?咏诗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不跟老爸纠缠下去,带点赌气用力把家裡木门关上。 哼,他日我创业成功,第一时间一定要搬出去住,远离这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早上闲着无聊,我四处逛街,到了下午三点前往和咏诗约会的地点。 咏诗比约定时间早五分钟到达,她是一个从不迟到的女孩子,老爸看到没有,不三不四的女子会这样准时的吗?「子孝。」 「来了,咏诗。」 看到女友的可爱身影,鬱闷了一个早上的心情顿时放鬆下来。 这天咏诗穿着一套休闲装,间条蓝的白色衬衫和及膝鬆身裤把满溢的青春气息完全散发出来,浏海发形更是把脸庞的精緻度提高不少,大大的精灵眼眸和秀气的鼻子,配上小巧的樱唇,简直就是一位刚下凡不久的天使。 女友态度亲暱地牵着我的手,交往刚好一年,一如每对蜜运中的爱侣,处于热恋期的我俩是十分痴缠,当然男女间的事亦有早做过。 咏诗跟我同年,她是个有点调皮的女孩子,连在交友网上的网名也是小女巫。 有一次我曾问她以她的姿色在学校应该追求者众,为什么要在交友网认识朋友。 咏诗表示虽然过住亦有男孩追求,但大家都是因为她长得可爱,故此宁可在不露面的网络上先和别人聊一段时间,知道对方性格才决定是否和其继续下去。 说来我当时也是和她聊了快一年才终于肯出来见我。 「其实看到子孝你后,我才发觉你的人原来没在网上聊天时好啦。」 咏诗有时候会这样取笑我,网上聊天嘛,每句话都经计算过下才按发送,当然可以把自己好的一面表现出来,我只能说这位小女孩是入世未深。 不过有这样娇俏的好女友,我也会努力成为配得起她的男人。 我对咏诗是真心的,当然相信她亦是,我想,我们会走到最后。 这天我们看的是一部科幻电影,剧情十分老套,是一对姐妹灵魂和rou体交换的故事。 我对这种不知看过多少次的重复情节兴趣不大,倒是咏诗看得十分投入,完场后还兴致勃勃地跟我谈论剧情。 「有那么好看吗?这种故事很久以前已经有了吧?」 「故事不算新,但带出的意义还是值得令人思考,换个身份以另一个人的立场生活,也许会看到很多过去自己没察觉的事情,不是十分有意思吗?」 咏诗笑着说:「如果我和子孝你交换身体,一定是十分好玩呢。」 「才不会好玩,给你变成我,就知道我的人生是多么悲惨。」 我叹口气说,咏诗不满的扠起腰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我这种女友,所以人生很悲惨吗?」 我连忙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咏诗你是我人生的唯一救赎,我说的是老爸。」 「你爸?」 我点头道:「是啊,他是一个超级不讲理的人,经常找点小事和我吵闹,烦都烦死。」 「子孝你的爸爸有这样差吗?我觉得他人应该蛮好吧?」 咏诗淡淡说:「你知道我爸死得早,多羡慕别人有爸爸疼爱。」 「给你见到他便不会羡慕,我爸真是一个极品。」 咏诗微笑道:「我想是你和你爸没有真正了解对方,如果像刚才那电影交换一下身份,也许便会发现另一种事物。」 我没好气说:「和老爸交换身份?拜托别开这种玩笑,我想一下已经想吐。」 「哈哈,就是开玩笑嘛,世界上又怎会有这种事?」 女友这时候还替未来家翁说好话,如果给她知道自己在我爸口中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大慨便不会这样说了。 「好了,电影看过了,饭又吃过了,我们要不要找点事情做?」 饱暖思yin欲,饭后我扬起眉毛,不怀好意的问道,女友想也不想说:「这么晚还在想坏事,明天我要上班呢。」 「真是一点福利也不给男友吗?」 我装可怜说,咏诗噘起小嘴哼着问:「你跟我一起就是为了拿福利?」 我惭愧的垂下头说:「是呢,可以和咏诗你这样好的女孩子一起已经是天大福气,我是不应多求,对不起,是我错了。」 女友的性格虽然偶有野蛮,但其实心肠最软,听我那楚楚可怜的声线,态度软化下来说:「那…只一会的啊…」 我大喜过望说:「当然只是一会,你知道我一向很快!」 我牵起咏诗的手进了一间情侣酒店,年青人啊,还是比较冲动。 不过咏诗是一个清纯女孩,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上床也只是为了满足男友。 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服务,只是虽然如此,凭着天仙美貌和姣好身材,即使什么不做已经足够叫人神魂颠倒。 「还…还没好吗?子孝…不是说只做一会…」 要知道「一会」 这个量词十分暧昧,可以是很短也可以是很长时间。 难得有如此娇美女友,试问又有谁愿意不好好享受?我们在酒店裡整整做了三 次,直至房间时限够了才不捨地离开,事后我送她回家,途中问道:「你上班一个月了,工作还好吗?」 「不错,同事对我很好,我也开始习惯了。」 咏诗跟我同一年大学毕业,跟以创业为目标的我不一样,她找了一份画则师工作,比我更早成为社会人。 把咏诗送到家后我便回到自己的家,这种时间老爸老妈应该进房睡了,我也乐得不用听那老头子噜苏,可以有个安静晚上。 可刚进自己睡房,却看到老爸坐在我的椅上。 「老爸,什么事?」 老头子面如铁色的问道:「你知道现在几点?」 「几点?不就一点。」 「你也知道是半夜一点吗?晨早出去半夜才回来,连一个交带的电话也没有,你这种是什么态度?」 我没好气说:「拜托,我是小学生啊?连大学都毕业了,晚一点回家有什么不妥?而且你不是说早上九点是黄朝百晏吗?现在又变成晨早了?」 「看你,事又不去做,每天就是吃喝玩乐,真是想气死父母吗?」 「我都说自己有打算,到底要说多少次老爸你才明白?你根本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这是因为你没有令人相信的能力,我问你,有做过什么令父母放心的事?」 老爸质问我道。 「什么没有?我考上大学,也顺利毕业不是很了不起吗?」 我不服气说。 「考上三流大学便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这种小子简直是不知所谓!」 「三流大学也总比你好,在一个小公司当个小职员,一事无成便一辈子!」 「我一事无成?我养得你这么大,你说我一事无成?」 老头子动气了,我不甘示弱道:「打了三十年工,整家人还要塞在一间五十年的旧楼,你好意思当是成就?」 「还驳嘴?你这个不屑子!」 毕竟已经夜深,我也不想吵到邻居,勉强咽下这口气:「好了好了,我是不屑子,不跟你说了,可以出去了吧?我还要洗澡。」 说完我脱下外套随意抛在睡床,没用完的保险套从口袋滑出,老头子看到,抛下一声不屑的轻蔑:「哼,都说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 再次听到女友被这样形容,我禁不住怒从心起:「什么不三不四?我和咏诗交往一年了,有性行为亦很正常吧?」 「她那种在交友网胡乱结交男人的女生有多少男友你真的知道?一星期才见一两天,其他时间说不定都在陪别人!」 「我不许你侮辱咏诗!」 我忍无可忍,扑上前挥拳向老爸。 儿子竟敢动手,老头子亦怒不可遏地向我还击,两父子扭作一团。 「想打老爸?你这忤逆子!」 「我是忤逆子,你也是废老,是自大无知的废老!」 「我今天不亲手打死你这忤逆子,我以后不姓许!」 口舌之争在我家是日常小事,动手则还是第一次,被我俩吵醒的老妈听到由口角发展成打架,连忙跑过来劝止我俩。 两父子角力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老妈的劝解下停手。 「你们怎么打架了?」 「老妈你来评理,我到底做错什么?根本是在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也要有限度吧?」 没法沟通,我和我的父亲实在没法沟通。 老妈好不容易把老头子拖出去,总算可以安静下来,咏诗说换个角度也许可以了解老爸,我想告诉她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也不想了,睡觉!明天去看看有没什么便宜的单人房搬出去住!」 我把被单盖在头上,不再去想跟父亲的不快事,虽然未至于望他早死,但脱离他的魔掌,一直是我的最大愿望。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吧?睡得昏昏沉沉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是像水银泻地般,从脑垂体直痛出来,使我忽地从梦中惊醒,痛不欲生的抱着头颅:「好…好痛!发生什么事了?」 那是一种令人觉得自己即将便会死去痛楚,我在床上猛踢,牙齿用力咬起,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我记不起这剧痛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在痛极下失去意识。 「呜…我要死了吗…妈…咏诗…」 到思绪恢复时那种痛楚经已消失,我鬆一口气,没死掉吧?这裡不会已经是天国?睁开眼,是一个似是认识却又陌生的天花,这种颜色不是我的房间…是爸妈的房间?接下来我注意到旁边传来一阵鼻鼾声,转头一看,是老妈?老妈怎么会睡在我的床?等等,正确来说不是她睡在我的床,是我睡在她的床,我什么时候跑到他们的房间去了?对了,一定是老爸对昨晚的事深深不忿,晚上起来把我毒打,还拖到这边来了,可恶,这老头子居然做这种事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我勃然大怒,立刻从床上跃起,气冲冲跑到自己房间,果然看到老爸在我的床上熟睡,正想挥拳大义灭亲之际,却发觉那人的头发相当茂盛。 「等等,老爸的头发有这样多的吗?他明明是半秃头。」 走上前仔细看,发觉睡在床上的是自己。 呼,弄错了,原来是自己,我知道误会了放鬆下来… 等等,睡在床上的这个是我,那么我是谁了?我大吃一惊,连忙跑到厕所镜子前一看,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我的妈,这个又猥琐又老巴巴的男人是我?救、救命呀!不、怎会有这种事,做梦,一定是在做梦!我咬在自己手背,没醒来,再拿地拖用力敲自己头壳,还是没醒来,怎么这个梦这样真实?继续试了几种令自己清醒的方法,我愈来愈发觉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是现实?也太鬼了吧!这时候我想起咏诗昨晚的话:我想是你和你爸没有真正了解对方,如果像刚才那电影交换一下身份,也许便会发现另一种事物。上帝,不会我这小女友的说话变成真了吧?她是圣母玛利亚吗?知道咏诗的一句戏言成真后我欲哭无泪,心裡一气,把愤慨都迁怒在老爸身上,拿起地拖跑进睡房,一棍就是打在睡得香甜的男孩背嵴。 「哎呀!」 老爸被我活生生打醒,哼哼,子打父是不孝,我现在是你爸,打你也有大条道理!「是谁打我?又是你这忤逆子?等等,子孝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老爸被打了一下愤然起来,看到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也是吃惊,我没好气说:「我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你不如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我会变成什么模样了?昨晚头突然痛得很,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你吵醒…」 老头子满口怨言地从床上站起,照照镜子,跟我刚才在同一反应:「我怎么变成了子孝?」 我气难平说:「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我还有大好前途,怎么跟快要进棺材的老爸交换了身体?」 老爸惊慌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怎样可以换回来?」 「这个问题我比你更想知道!」 这种时候动气也不是办法,我们安静下来想对策。 不知道是否又被刚才的吵闹声吵醒,老妈从邻房过来问道:「才六点,这么早你们又打架了吗?」 我俩一同生气嚷叫:「现在才不是打架的时候!」 这种荒谬绝伦的事当然不会想到什么办法,我们头皮抓爆也无计可施,在外面煮好早餐的老妈再次进来道:「还不去吃早饭,要迟到了。」 「这种时候哪有心情上班!」 我想也不想道,老爸连忙掩着我的嘴说:「别乱来,想吓坏你妈吗?她胆子很小的!」 想想也是,听到丈夫和儿子交换了身体,也许老妈会当场吓晕。 「那现在怎么办?」 我焦急问道,倒是老爸冷静说:「这个现象也许不会维持很久,过一阵子可能会换回来,我们先别太慌。」 老爸的说话有点道理,事实上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做到,只能等上天开的这个恶作剧快点完结。 我向老妈说:「我今天不舒服,妈你替我打电话去公司请病假吧!」 老妈出奇的道:「你叫我妈?」 我连忙改口说:「是老、老婆…」 到老妈出去后,我和老头子继续对峙,太不公平了,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垂垂老矣,如果从此以后便换不回来那怎么办?世界上有如此不平等的交易吗?我愈想愈气,不想再面对这无可奈何的光境,跑到厕所洗一个脸,大眼袋、深深的法令纹,秃了一半的光头,这个真是我吗?我简直想即时自杀。 拉开睡裤一看,一条萎靡不振的垂软jiba,别说晨勃,能不能硬都成问题了,想死,真的好想死!垂头丧气地来到饭厅,那强行把儿子年青力壮身体抢去的老爸已经在吃早饭。 你当然快活了,拾回昔日青春,可以重新活一把,而把自己失败的人生推到我身上。 老爸大慨知道我的竹想法,哼一句说:「怎么了?你这臭小子还不过来吃饭?」 可话一说完,他便立刻被老妈扭着耳根:「子孝你实在太不像样,昨天和爸爸打架,今天又这种态度,那个好歹是爸爸,就不能学有礼点吗?」 我看到有人替自己出气大快人心:「对,老婆你替我好好教训这不屑子!多打两下!」 老爸有口难言,唯有乖乖承受,我随便吃过早饭跟老妈说:「我头很痛,回去多睡一会。」 爬回床上,祈求恶梦快点完结,可时钟一秒一秒地过去,仍是毫无动静。 到下午老妈去买菜时,老爸推门而进,跟我说:「我想过了,也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暂时要以对方身份过活。」 经过大半天,某程度上我是死心了,也只有从床上起来听听老爸的话。 我这时没有工作,他还叫好办,只要躲在家裡便可以,但我呢?「病假也不能请太多天,如果明天没有换回来,你便要以许立慈的身份上班,我刚才写了一份摘要给你,你好好看一遍。」 我拼命摇头:「要我代你上班?都说是天下间最不公平的交易!」 「你可以不去,我失业了全家便吃穀种吧!」 老爸警告我说,我亦知道他是家裡唯一的经济支柱,只有无奈接受,拿起笔记一看,上面简单记述了工作要点和同事资料,我苦不堪言,不知道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到了晚上情况还没改变,我是彻底放弃了,只希望一觉醒来有奇迹出现,可这种情况,又有谁有心情睡觉?加上旁边老妈那杀猪的鼻鼾,就更不用说了。 结果这个晚上我没睡一觉,早上晨光初现,也只有面对现实,我无奈地穿起父亲的西装去上班。 「小心点啊!」 临行时老爸叮嘱我说,我无比怨恨,你可以继续抱头大睡,却推我去受苦。 乘公车来到父亲上班的地方,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公司,过往老妈曾说过老爸自中学毕业后便到这裡做事,一做就是三十多年。 我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迎面而来跟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到我笑道:「老许你昨天病了?想不到三十年从没请病假的铁人,也有生病的一天。」 知道别人生病还开玩笑,所以我就不惯和这一代人打交道。 公司裡的员工不多,全部不到二十人,我从笔记中知道这个和老爸年纪相约的男人名叫老何。 为了不说错话露出马脚,我指指自己的脖子,意指喉咙痛不好说话。 这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班,看到唯一空着的办公桌,知道那是自己位置,于是前去坐下。 眼见面前一大堆文件已经头晕眼花,昨天读了摘要一遍,知道老爸的工作甚为刻板,一个连只有中学程度也做到的事当然难不到大学生。 可打开文件一看,却发觉原来是比想像中要难得多。 没事,凭本少爷的天份,一定卓卓有馀!看到其他同事都开始工作,我也硬着头皮做自己的一份,到了午休时间同事们一起去吃饭,我随大队跟了上去,人数少的公司职员间还是比较和恰,大家有说有笑,来到附近一间小餐厅后各自坐下,他们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今天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老许都闭嘴了,难怪这样清静。」 这个叫小黄的同事说道,另一个姓郑的中年妇人取笑说:「你不是总说每天听慈叔夸自己儿子很烦,今天人家不说,你又不习惯了。」 我感到意外,老爸在其他人面前夸自己儿子…即是夸我?「那有个大学毕业高才生儿子,会骄傲亦很正常吧?」 另一个叫老林的人说道,你们没弄错什么吧?老爸总说我是不屑子,却在别人面前夸赞我?「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散漫,像老许儿子这么有上进心的人很少见了,换了是我也会自豪。」 「小黄你干么羡慕别人,你自己不也有个孩子吗?」 「我家那个不消提,整天就只打电玩,能不能考上大学也难说,连十分一也及不上。」 我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那整天骂我没用、几乎要把我赶走的老爸,原来在别人面前是这样称赞我。 我垂下头来,默默吃着这顿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说实话我是不习惯中年人那种经常调侃别人的说话,但听着听着,也知道大家没有恶意,只是上一代人的沟通方式。 回到公司,老板把我召进房,我心裡一惊,午饭前交了一堆文件,不会这么快便露马脚了吧?「许叔你怎么搞?这份文件错漏百出,平日你不会这样粗心的啊?」 果然老板指的是我的失职,我满头大汗,万一第一天代父上班就害他失业便惨了,他现在可是家裡唯一的收入来源。 「老板…对不起…我感冒未好,头还是昏昏的,立刻拿出去改正。」 我装作喉咙沙哑的说道,没想到老板不但没有怪责我,反而拍一拍我的肩道:「我就知道你是因病才不在状态,不要勉强,拿两天病假好好休息,你是老臣子,公司不可以没有你,千万别倒下。」 「谢…谢谢老板…」 我出乎意料,没想到父亲原来是被如此看重。 既然老板主动给病假,勉强做不懂得的工作也只会把事搞砸,我恭敬不如从命,拿了两天假回家休息。 呆在家裡无所事事的老爸看到我没半天便回来大吃一惊,以为我这不屑子坏了大事,听到我的解释才放鬆下来。 「不过你这小子也太不负责任,虽然是老板好意,也怎可说请假便请假?」 老爸不忘教训我,我早有所料,从公事包拿出一份文件:「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都给你带回来,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老爸接过去也没怨言,老妈在丈夫休息一天后又要早退以为身体出了状况,紧张地把我拉去作全身检查,我说不过她,只有顺其意思去附近相熟的医务所,当然是一切良好。 「许先生你身体很正常,没什么大碍。」 「是吗?但我总觉得头很痛,脚步浮浮的。」 演戏演全套,装病在家休息,也总要有点病征,我随便说些不妥,张医生说可能是过劳,开了点药和吩咐多休息便让我们回去。 听到我没有大碍老妈也放下心头大石,回到家裡吃过晚饭,老爸突然说:「对了,今天你的电话响了几遍,我没接听。」 互调了身份,大家的手提电话当然亦要交换,我拿来一看,都是女友来电,我责怪道:「你怎么都不接?万一咏诗以为我不听她电话便惨了!」 老爸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怎么接?可以跟她说什么?」 我想想也是,与其说不该说的话,不如待我自己处理还好了,我着老爸说:「我们都是说些闲话,你打开扬声器,我一面听,一面告诉你怎样回答她。」 「不是吧?你要自己父亲做这种事?」 老爸更不满,我提起「儿子」 的领口说:「如果她因为我不接她电话生气而跟我分手,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都说你是不屑子…」 老爸满口埋怨,但换了形势,我的话也只能听从,我拨起咏诗号码,接通后立刻传来不悦的声音:「怎么整天都不见人?」 「没…昨晚忘了充电,加上今天整天在忙都没听到了,对不起。」 我早有所料,在老爸耳边顺口熘着,他反应倒快,立刻传话过去,咏诗也不是爱生气的女孩,没怎么追究下去:「没什么事便好,大家担心你嘛,对了,明天是不是和我去逛街?」 惨了,前两天女友说公司星期三不用加班,我答应了陪她逛街,但现在这情况,难道由老爸「代子从军」?我一时语塞,老爸望了我几眼问我怎样回答,对面的咏诗也催促说:「怎么了?都不说话,难不成约了其他女孩子?」 今天一整天失联,咏诗已经开始怀疑,如果连明天也爽约便真是会被女友误会,我连忙说:「哪裡有其他女孩子,没问题,明天我你去公司接你下班。」 女友这才满意道:「算你囉,我想去看衣服,很久没有买裙子了。」 「好的…」 挂线后我抱头大叫:「爸你怎么答应她,那现在怎么办?」 老爸不满道:「都是我错吗?只是跟着你的话说!」 「不!你一定不能去,万一说错什么便惨了,但不去的话被她误会便更麻烦,你说怎么办啊!」 我被逼至死角说:「算了,把真相告诉她吧!」 「问题是她会相信吗?」 老头子摇着头,我心裡知道答案,这种事,有谁会相信?最后没有办法,结果还是决定由老爸代子上阵,我把女友的喜好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不能穿帮,更警告道:「你一定不能乘人之危,对她毛手毛脚!」 老爸生气道:「你爸是这种人吗!」 以男人来说老头子算是忠直的一辈,但无论多大的男人都爱二十来岁的女生,加上咏诗这么娇俏,老爸对她动心是不稀奇的事。 只是以女友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提出去开房,老爸第一次见她,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我当然更希望在此之前大家的身体可以换回,可惜天没有从人愿,次日我仍是活在老爸的身体裡,结果苦无办法下只有眼巴巴看着父亲代替自己去跟女友约会。 「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啊!」 「你当你爸是什么人了!」 目睹老爸离去后我的心情低落不已,即使知道他们不会上床,但牵手、亲嘴还是很不爽,加上老爸一向反对我和咏诗,万一借此机会故意做些什么来让女友跟我分手,那便更死不瞑目。 老妈看我坐立不安,安慰道:「儿子这么大了,交个女朋友很正常,你别太古板。」 「我是怕他们乱来!」 我愤慨说,谁知平日算是保守的老妈竟不以为然的笑说:「年轻人血气方刚,乱来一下也很正常,我们以前便乱来得少吗?」 我呆了一呆,原来古老石山也有荒唐的年代,不过父母的床事我不想知道,拜托不要告诉我。 得知老爸原来也曾是色狼的真相我更心惊了,还好这天他九点多便回家,算算去买衣服,吃过晚饭,应该没时间开房,没事没事。 「你今天没出什么洋相吧?」 我不安问道,老爸答说:「当然没有,你爸可不是蠢人,不如这个女孩原来比我想像中好。」 我料不到老爸会说出这话,怀疑道:「爸你觉得咏诗好?你不是说在交友网上认识的,都是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老爸点头说:「过往我是这样想,但今天看见她比想像中正派,谈吐亦算大方,而且想不到原来她亦反对你胡来。」 老爸口中的胡来是我要创业的事,女友的想法跟我家人一样保守,说应该出来工作几年拿些经验才开始自己的事业。 我不满道:「爸你说咏诗好,就是因为她的意见跟你一样?」 「当然了,你连目标都还没清楚便说什么闯一番天下,这不是勇气,是鲁莽!」 老爸指责我说。 「再鲁莽也不及你…」 我咕咕噜噜,想着老爸总算替我过了一关,今天就姑且咽下这口气不跟他吵,只是过了一关还有很多关,万一一段长时间甚至永远也换不回来那怎么办?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今天你算是帮了我大忙,我要谢谢你。」 「哼,两父子说这种话?」 老爸语带不屑,不知怎么,我感觉好像还是第一次跟父亲说这种话。 接下来我向老爸问道:「爸,我有件事想问,妈睡觉这样吵,你平时怎样可以睡得了?」 老爸彷彿没料到我会问这种问题,怔了一怔才清清喉咙说:「咳咳,习惯不就好。」 我手足并用地描述自己的苦况:「可以习惯的吗?简直是跟一台蒸气火车在旁边开动,轰隆轰隆的吵死人。」 「自己老母忍耐一下不可以吗?」 老爸教训道,我搔着头说:「不是可不可以忍耐,而是有没有能力忍耐,你知道这副身体年纪不少了,睡眠不 足,装病也变成真病。」 老爸知道妻子的打鼻鼾不是说笑,唯有吞吞吐吐地说:「好吧,我告诉你,但一定要守秘密。」 「原来是有办法的吗?」 我意料之外,老爸点一点头道:「对,是…摸她的奶。」 「摸她的奶?」 我大吃一惊。 老爸认真地点头:「没错,把手摸在你妈的奶上,她有安全感便会停止打鼻鼾,万试万灵。」 我不相信说:「竟然有这样的事,但不大好吧?那个是我妈。」 老爸意外地明白事理:「这是无可奈何,你不摸她的奶,她可以打一个晚上,全不间断。」 「原来如此…」 我不自觉提起双手,手是老爸的,我只是替他摸,加上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命,相信大家会体谅。 结果为了可以好好睡一觉,我这晚真的摸了,果然如老爸所说,一摸老妈鼻鼾声便立刻停下来。 一如大部份女性老妈睡觉不戴胸罩,我是摸在睡衣裡那软绵绵的rufang上。 同时发觉三件事,第一、老妈的奶子原来颇大;第二、老妈的奶头原来很容易硬;第三、老爸的jiba原来还可以勃起。 总算有得安眠,次日起床我是精神爽利,拿了两天病假,也是上班的时候。 经过前天的失败,这两天我也没闲着,恶补父亲公司文件要注意的地方,希望可以好好代他完成份内事。 「好了,今天一定不能有失!」 我抖擞精神,每一个细节都小心翼翼,遇上真的不明白的便立刻拍照传送给老爸询问,几经周折下总算做完当日的工作,可以鬆一口气。 至于公司裡的同事也不难应付,中年人的话题无非是无聊闲话,说到不懂的闭一下嘴让其他人接上便大抵可以胡混过去,谁也没有怀疑什么,更不会联想到这个许立慈,其实并非他们住日共事的同僚。 这样颇为顺利又过一天,另一个难关到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摸奶摸得舒服,老妈居然发情起来,晚上共睡一床时用脚趾挑逗我的大腿:「老公,我们很久没来了,要不要来一个?」 我心想妈你快收经了吧,还这么风sao,可好死不死胯下jiba在听到这娇嗲一声居然怒涨起来,我自问没有luanlun倾向,对母亲亦从没想法,这大慨是老爸身体的反射动作。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便干上自己老母,推说好像还有一点感冒菌未清没怎体力,老妈亦没勉强,替我盖好被子后便着我好好休息。 这晚的事我不知道应否和老爸提起,但始终是关係到他俩夫妻之事,还是乘下午老妈出去买菜时和老爸说了。 这天是星期六我不用上班,两父子坐在房间裡,我大胆直问:「爸,这种事我知道作为儿子不好问,但…你和妈还有房事吗?」 老爸怔了一下,但在互相交换身体的情况下,也唯有把难以启齿的事告诉儿子:「有…」 「那…不会很频密吧?」 我继续试探性问道,老爸如实答说:「大慨…一星期一次吧?」 「老爸你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好精力啊?」 我瞪大双眼,和父亲交互换身体快一星期,心情低落下加上年纪关係,我连一次打手枪的欲望也没有,晨勃更是不多,就是摸老妈的奶时硬了几次,没想到原来老爸这根要用时还颇能用。 父亲被儿子夸赞性能力还是感觉腼腆,老爸清一清喉咙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不好意思说老妈发情,只拐个弯子道:「我在想这样应该瞒不下去,不如把真相告诉妈吧?」 「把真相告诉她?你认为她会相信吗?」 老爸反问我,我苦恼说:「不相信也要告诉呀,反正又不是我们的错,是没需要隐瞒。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复原状,难道瞒她一世吗?万一有天被发现了岂不是更生气?」 「你说的也是…」 老爸明白我意思,从刚才的问题他大慨猜到是妻子求欢,万一我把持不住跟她做了,日后东窗事发才更不可收拾。 于是想了一想后,同意点头:「作为我们至亲的人,晞芸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有了共识后我俩决定对老妈开诚布公,待她买菜回来后着她到沙发坐下,长呼一口气放鬆心情,以免被我俩这惊人大秘密吓坏。 「你们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了?」 「你要作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即使听到什么也不要惊慌,更不要晕倒。」 「知道了,快说吧,你们把我逗得都很心急了。」 我俩父子感情一向不好,平心静气说话已经少,会这样齐心说一件事便更是绝无仅有,这把老妈亦弄得紧张起来,屏息静气地听着我们的话。 「就是…我和子孝交换了身体。」 老爸率先开口,老妈像听不懂他的话:「交换了身体?」 我点头附和:「对,就是灵魂和身体交换了,现在在我身体裡的是老头子,而我其实才是你真正的儿子。」 老妈听了更呆住,顿了一顿才反问我俩:「你们这么认真说要告诉我的,便是这个?」 我俩一同坚定点头,老妈没好气地从沙发站起:「无聊!今天是愚人节吗?你妈是蠢,也 没笨到这个地步,上星期才打架,今天却来一起戏弄我了。」 「没、没戏弄,我们都是认真的!」 「还说认真,不跟你们胡闹,我还要煮饭。」 老妈不理我俩的回去厨房,我激动说:「都说是真的啊!不然你问老爸一些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秘密,看看我们有没说谎?」 mama生气道:「才不跟你们疯,再这样胡闹我要生气了哦!」 「喔,真的不相信…原来爸你在妈心裡的信用度,是这样低的吗?」 我无可奈何,老爸则耸一耸肩,一副「早说了你妈不会相信」 的预料之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却不获信任使我十分无语,上一代人就是比较难以接受新事物,我赌气说:「好啦,要说的都说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也不要怪在我头上!」 老爸知道我平白失去了二十七年青春心情恶劣,也没像往常教训我对母亲无礼,只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妈总有天会相信。」 「我宁可她永远不相信,到了明天便回复原状,这星期裡发生的事如她所说,只是我两父子的胡闹。」 「嗯…」 但我的愿望没有成真,接着一天早上起床,我仍是老爸模样,一切没有回复正常,而爸爸又再次代我以许子孝的身份陪伴咏诗。 然后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便过了三个月,我的希望逐渐被消磨,慢慢变成绝望,应该是认命地接受了上天的安排。 某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万念俱灰的跟老爸说:「爸,我想我们是以后也换不回来的了…」 「你乱说什么?一定有办法!别轻易放弃!」 「会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一种病,不是吃药就可以治好,我们只是望天打挂,等待奇蹟出现。」 我语气带着沮丧,老爸知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想不出安慰我的话。 我苦涩道:「我已经完全习惯了以许立慈的身份生活,而你也适应了许子孝的人生吧?那不是很好,就这样永远活下去吧。」 「儿子,这是你的人生,爸是不会抢走你。」 「已经是你的人生了。」 「子孝…」 「爸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不关你事,这很好,我不用付出任何努力便拿了你打拼半生的成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份干了三十年的安稳工作,一个愿意跟我过下半生的妻子,其实我是赚了。从明天起我便安份守己当许立慈,当一个好老公,好爸爸。」 我向老爸恳求说:「所以请你也好好对待咏诗,不要辜负她。」 「嗯…」 爸爸无奈点头。 大家心意立定,事情便要作个了断。 这段日子老妈虽然没有再挑逗我,但丈夫三个月没跟自己相好,我想她一定感到疑惑,既然接受了成为老爸的命运,我也决定以后将会一尽丈夫的义务,给予妻子慰藉。 至于老爸和咏诗有否床事,我是从来不敢过问,血气方刚的年青人会做什么不用说也知道,虽然是认命了,但我始终无法面对心爱女孩被自己父亲睡了的事实。 「那我出去了。」 「跟咏诗玩开心一点…」 接着一天老爸如常和咏诗约会,在真正决定把女友拱手相让后,我是相较过往每一次目睹他出门都要难受。 想到如果他们顺利,到某一天我便要以老爷身份喝下咏诗给我的新抱茶,那种滋味还真是无法想像。 「算了,决定了的事便别多想,我还有一个好老妈…是好老婆!」 我奋力安慰自己,捶一捶肩膀从玄关折返屋裡,老妈正在扫地,看到那略为发福的身子我心裡一暖,从后把她拥住:「老婆…」 「忽然怎么了?」 老爸是个不懂浪漫的男人,少有如此深情拥抱,老妈浑身不自然的回头问道,我笑笑摇头,轻轻吻在她的额上:「今天你很美。」 这是出于丈夫的爱,还是儿子的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亦是我最爱的女人。 待老妈打扫后我俩到外面闲逛,两口子手牵手说着家常话,到了附近的小公园,年纪已经不少的我俩坐在鞦韆上彷如孩童盪着,老妈心情不错,感慨说道:「看到你近来和子孝的感情好多了,我也放心下来。」 「哦,是吗?」 的确因为交换了身体,我和老爸要商量的事多了,在老妈眼中父子的感情是变好了,她笑笑道:「你这个人,明明那么疼儿子,偏偏又要装严父样,所以他说你古老石山是没错的。」 「哈哈,你知道我一向不懂当好父亲。」 「就是,但你一向是个好父亲。」 「晞芸…」 爸爸健康不错,如没大意外这副身体也许可以活到八十岁,那即是还有三十年,想想其实不用太悲观,人生还是很漫长。 我和老妈在公园坐了一会儿,到附近的餐厅喝过下午茶后再一起去街市买菜回家,一路上甜甜蜜蜜。 没有儿子在身边,老妈收起平日身为母亲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