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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沈辉带领江湖群雄去往情剑山庄歇脚,诸女长途跋涉甚是辛苦,也跟着前往山庄休息,他则率部下进城内与太子李亨及重臣见面商议国事。 李泌、房暄等重臣均认为“国不可一日为君”又有李子仪十万天德军护驾,朝廷声威大震,应当立即登基安稳天下民心,故此李亨在部份大臣的拥戴下,于同年七月,在灵武南楼登基大宝,即为唐肃宗。 灵武治所也称灵州,西汉时候为县,贺兰山境西北,隋代仍用作县名,到唐初改为灵州,玄宗天宝元年,继改为灵武郡,史载此次李亨即位于“郡城南楼”由于李亨势单力薄,岌岌可危,故封李子仪为兵部尚书兼宰相,集各种大权于一身,希望他力挽波澜,不久从长安逃散的许多大臣相继来到灵州,朝廷诏命达于四方,各地战报纷至灵武。 河西节度史副使李嗣业统帅五千精兵先到,河东节度使李光弼率兵五万继至,地方将领颜真卿、鲁灵、高适以及四处节度使纷纷集兵赶到灵洲汇合。 同年八月,叶青霞临盆诞下一子,草名李唏,李子仪趁孩子满月之喜,调遣淮西鲁灵,兴平李奂,滑濮许叔冀,镇西北庭李嗣业,郑萘季广琛,河南崔光远,河东李光弼,关内泽潞王思礼等九路节度使率兵三十万,从洛交进攻冯翊,逼近河东战略要地。 河东城内有江湖人士乘机内应唐军,斩杀叛军近万千,叛军守将崔干佑弃城逃走,李子仪调兵谴将趁胜追击,斩敌三万人,俘虏七千人,顺利攻下河东,由于唐军连战告捷,肃宗也由灵武迁到了风翔。 次年安禄山被李子仪剑气所伤,经脉受损内伤影响他的带军上阵,只好将部分兵权交于其子安庆绪手里,虎父无犬子,安庆续兵权在握,又见长安兵危在即,遂发动政兵除去安禄山,自称皇帝。 记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李子仪见叛军军心不稳,当即兵分两路,一路由李光弼、崔光远、鲁灵等率兵十五万绕走河东向太原进发,与前来支援叛军的史思明军队对峙太原。 同年九月,李子仪与皇子李椒率军十万万逼近长安,同行将领李嗣业、季广深、李奂、辛云京、许叔冀等二十余位,女眷只有云姬和秦惋如随行,既能统军又照顾主帅的生活。 两军交战前夕,唐军扎营长安西南五十里外,沣水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野草起始变黄,军营中马啸车响,铁灶升起炊烟,一抹夕阳映照下,更增几分萧索。 主帅帐内,李嗣业、季广深、长孙全绪等二三十位将领围坐帐内,等候李子仪的军命,众人均以他马首是瞻,成败全系他一人,使他肩上的重任格外受瞩目。 李子仪一身重厚的铠甲,头盔放置桌旁,眼盯着军事地图谋划计策,缓缓才道:“帝王的军队,重视谋略而轻视战争,兵书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是不得已而采取的办法,制造大盾、战车、云梯各种攻城工具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构筑攻城的土堡又需要三个月时间,将帅通常忍不住愤怒,驱打士兵像蚂蚁一般地爬城,往往士卒伤亡三分有一,城池却还攻不下来,这是攻城的灾害。” 众将纷纷点头,均是久经沙场的将领自然深有体会,李椒问道:“那这仗是非打不可,长安城定要攻破,安庆绪又不会拱手投降,那城池也难道除了强攻还有什么办法呢?” 李子仪回道:“用兵之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唐军与敌军兵力相当,强攻城池万万行不通,因为伤亡太大,因此如何破敌还须从长计议。” 季广深道:“将军,据属下所知,用兵打仗,贵在速胜不利于持久,如果我等前方能速战速决,攻破那城池,便可早日迎接皇上回京,天下也就因此太平,即使血统成河,将士也在所不惜!” 李子仪微笑道:“季将军忧国忧民钦佩,然则此一时彼一时,战略战术只有灵活应用符合其势才能取胜,指挥作战兵法变幻无穷,但终不过是以‘正’兵迎战,以‘奇’兵取胜,我军不但要速胜破城,还要降低伤亡!” 众人满脸狐疑,但向来敬佩他的才智,故也无人再有疑义,李子仪吩咐诸将回营安顿士卒以及把粮饷、抚恤、后勤补给问题安排妥当后,又派出先锋营侦察敌情与防护偷营。 用过晚饭,李子仪披上斗篷,在诸将的陪同下亲自督察随行的士兵,十五万军队分由车兵、骑兵、步兵组成;车兵五辆一长,十辆设一吏,五十辆设一率,百辆战车设一将;骑兵五骑一长,十骑一吏,百骑设一率,千骑一将;步兵人数最多,分为刀锋营、弩箭手,重甲兵和轻甲兵,每一种均有各自特长和作用。 李子仪犒劳三军,与李光瓒、长孙全绪等十几位手下大将登高望远,长安灯火通明,繁华的背后便是战争的湮没,古往今来,城池不变而皇室更替不断,那将士的鲜血又为谁而流呢?凝思间,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手中一柄剑却是天下最锋利的宝剑,不是剑本身的锋利,而是用剑的人乃天下第一剑手。 第三章 佛寺仇杀 李子仪择选五万精锐步兵分成十营,把军中有胆量、不怕死的士兵编为一营,由李光瓒率领,取名“冒刃之士”把有锐气、强壮和凶猛的士兵编为一营由长孙全绪率领,取名“陷阵之士”把动作奇快、善用长剑,在队列中步伐稳健的编为一营,由段秀实率领取名“勇锐之士”把有臂力过人能伸钩破敌人阵脚,凶猛强悍、捣敌金鼓、拔敌旌旗的编为一营,由白孝德率领,取名“勇力之士”把能攀山越岭长于跋涉,脚轻善 走的编为一营,由浑咸率领取名“寇兵之士”把在将帅前因过失势,想重准新立功的,编为一营由李国贞率领,取名“死斗之士”把有阵亡将帅的子弟,想为父母兄弟报仇的编为一营由吴天秀率领取名“敢死之士”把有有曾被敌招赘、俘虏,希望扬名遮丑的编为一营,又韩金辉率领,取名“励钝之士”把有贫穷愤激、要求扬眉吐气的编为一营,由白云光率领,取名“必死之士”把有才技胜人,能任重致远的编为一营,由仆固怀恩率领,取名“待命之士”一万铁骑分由李奂和石定番统领,车兵由季广深统率,李嗣业与许叔冀分别统领刀锋营和弩箭手,王思礼掌重甲兵在后,三军待命后只等军令迎战叛军。 营帐连绵三十余里,士卒摩拳擦掌,日夜cao练阵势,善于谋略之人,首先创造敌人不能战胜自己的条件,然后等待战胜的敌人的时机,敌人不能战胜自己的条件,在于自己创造,能够战胜敌人的时机,在于敌人的失误。 李子仪将战前准备尽数布置妥当,紧张的心情着才放松些,毕竟肩负重任不敢丝毫掉以轻心,夜幕降临,挤出空暇来到两位娇妻的帐内,一年多的战事令他南征北战,没有时间探望家中妻儿,同样苦透了随军女眷。 行军不能携带家眷,二女一身男儿装扮作他的亲卫,幸得二女整日舞刀弄枪、行军打仗亦是司空见惯,跟随丈夫身边时而征战沙场,时而出谋划策,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李子仪脱掉厚重铠甲,携着二女的玉手并肩坐到床榻边沿,在她们雪白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笑道:“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让你俩随我吃苦了,今晚为夫一定要尽义务,好好补偿姬儿惋儿。” 话音位落,双手已经分别解开二女的系带。 随着衣服逐件脱落,露出凝若白脂的粉臂玉腿,等要解到最后遮蔽似处的亵衣时候,岂知二女噗嗤娇笑,伸出玉手为爱郎宽衣,片刻之间三人赤裸相对,李子仪月光落到二女高耸的胸脯上,迫不及待地搂进怀抱,体会那被双峰挤压和肢体交缠的销魂感觉。 将士军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李子仪一年来征战沙场,见贯了流血成河堆积成山,满腔的热血在与美人暖帐中再次翻腾起来,驰骋伊人的雪白玉洁的胴体上,顿时忘记了战争的残酷,肢体交合缠绵中,不但身心融化了,即便连那心中冰冷的剑锋也融化了。 当翌日李子仪醒来之时,二女腰骨软得仿佛烂泥般半点力气都欠奉,身无寸缕,满颊潮红,整个海棠春睡的娇姿,妩媚动人。 李子仪忍住诱人的迷天情欲,为二女盖上被子,他则穿上内衫盘膝坐定,运功吐纳练气,虽然昨晚与二女几番大战耗费不少精气,但滋阴补肾,化精为神,经体内周天流转后,化为先天真气储于丹田,眉锋一变,神采胜昔。 穿戴好铠甲,连营慰劳三军将士后,亲自监督士卒的排阵和cao练,十五万大军扎营三十里,浩浩荡荡,九月时节,北风呼啸,战鼓号动,各营军马披甲执锐做着战前生死演戏,长刀槊枪寒光涌动,杀气骤然冰冷似霜。 用过午饭,李子仪换上淡黄轻衫,腰悬长剑,带着二女乘骑出营环顾地形,三人驰出三十里外来到长安西南,远望山林中隐然有一刹古寺,钟声朗朗,李子仪对佛道两教皆有领悟,见寺思佛便想进去膜拜。 整座寺庙笼罩在殷红的枫林之中,显得幽静自然,三人将战马系杂山腰处,徒足信步拾级而上,来到山寺门前,秦惋如指着寺门横扁道:“是香积寺,看,还有一副门联。” 云姬对中原文化甚感兴趣,紧跟念道:“香花供养狮峰象岭分左右,积岩呈奇龙潭虎xue列西东,原来是首藏头诗,门联的首字竟是寺名,香积寺好手笔!” 三人迈进寺院,由于战祸连绵,难民流离失所,富门闭门不出,山寺不像往常盛世那般香火鼎盛,院内冷冷清清,枯落的枫叶被风一卷,风动飘舞。 李子仪领着二妻走进大雄宝殿,佛祖释枷牟尼像高盘莲花座上,妙相庄严,颌首俯视令人敬畏,二女跟着丈夫上香跪拜,然后退出大殿,李子仪意兴阑珊,喟然道:“烽火燃不熄,征战无己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向天备,鸟鸢啄人肠,飞上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秦惋如秀眸深湛道:“这首诗不是紫嫣jiejie写在纸笺上的么?” 李子仪点头道:“不错,正是岳丈李白大人的诗篇,紫嫣抄录在信笺上寄给了为夫,怜惜战争的残酷悲苦,烽火一旦蔓延,只能以武止武,彻底剿灭乱党,才能让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 忽然大殿右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虽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却时刻念着天下百姓的安危,当真难能可贵,倘若帝王将相都信奉佛法,慈悲为怀,岂会再有安史作乱?” 三人遁声望去,却见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僧人在躬身扫着地上的枫叶,面容枯槁,宝相慈祥,眉毛与长须尽是雪白,头顶上隐然有股灵宝光晕流动,不似凡俗,但他脚步阑珊,又仿佛力不从心地打扫寺院。 秦惋如见状迎上前道:“老和尚,你这把年纪怎么还在扫地,让我来帮你打扫吧?” 云姬贴在丈夫耳旁道:“整个香积寺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人呢?怎么不见其他的和尚?” 李子仪亦觉蹊跷,走上前道:“敢问老师傅法号,偌大的香积寺为何不见其他的僧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人打扫寺院呢?” 老僧人神色黯然道:“其中原委初始老衲也想不清楚,今日见到施主反而明了,原来徒子徒孙因李施主而去?” 三人满头雾水不知 是何意思,秦惋如好奇道:“老师傅,我们今日头一遭拜访贵寺,其他僧人去与不与跟我相公有何干系?” 那僧人停止扫叶,手中扫帚撑地稳住重心,叹道:“老衲出寺三年余载,历游天下渡百岁苦禅,三日前回到寺中,却见寺院僧人尽数遭人毒手,大多是被掌力震断心脉,全身寒冷如冰……” “是九玄寒冰掌?” 李子仪听到中掌后的迹象,不禁脱口而出。 那僧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魔教冰月宫的镇派绝学九玄寒冰掌,老衲还在犯疑,香积寺与世无争,不像少林派一般在江湖上名头响亮,本寺大多是各佛寺舍来做法事看寺院僧人,很少有人懂武功,整日参禅颂经与江湖争斗毫无瓜葛,为何会遭此毒手呢?” 云姬智计过人,但一时也猜想不透,问道:“是啊,既然毫无恩怨,魔教又怎么会来捣鬼呢?” 老僧人颂道:“阿弥陀佛,此事与施主大有渊源,凡事因果循环,六道轮回,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不生不灭,出家人自身的生与死原也不必挂怀,只是将军身系天下苍生祸福,老衲对此事不能袖手旁观,出来吧,呜哗…嘛…呢…” 秦惋如与云姬急忙掩耳,仍震得嗡嗡作响,李子仪深知道这是佛门一项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中蕴蓄深厚的佛门内力,回荡数里慑敌之效,李子仪内功也极其深厚,同时提升警觉,登时感应到四周的杀气。 枫林被啸声震得摇晃,几道身影疾闪,穿过丛林翻越寺墙,像御风一般,眨眼之间挺立在大殿正上的檐顶处,李子仪三人抬头望去,目光刚好触到中间女子的身子,顿时一震,竟是马嵬坡悬梁自尽的杨玉环,她左首是个东瀛浪人装束,怀中一把弯刀,右边的人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大耳环,俨然西域波斯人的打扮。 秦惋如愕然吃惊道:“贵妃娘娘?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杨玉环衣袂飘动,妩媚动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本宫并不是什么杨贵妃,你们三个小娃子再仔细瞧瞧我的容貌!” 李子仪三人遁声望去,但见他娇媚的脸庞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