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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一声:“你之前交过女朋友么?”“当然有过了。”之前还在唐哥手下鬼混的时候他们不乏各种狐朋狗友,松鼠也顺势跟其中的两个人交往过。不过,虽然说是交往,可他也确实没从其中得出过什么乐趣——成天腻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这些细节他当然不会告诉高立远。当时在唐哥那松鼠就被钱老二带头嘲笑过性冷淡,就连成天闷在学习里的耗子都有个女朋友呢,松鼠注意到过他圣诞节时候突然带回的新围巾,配上满脸的傻笑,十足十的乐在其中。“是么。”高立远把那支被松鼠胡乱甩在茶几上的冰棍签子丢去垃圾桶里,淡淡说,“我去学校了。”不知为什么,松鼠总觉得高立远今天有些奇怪,虽然他也说不上具体怪在哪儿。目送着人出了门,还没等他开始展开一系列的胡思乱想耗子就来了——这回总算让松鼠找着机会把人拉去网吧联机,毫不留情地把这个活靶子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他忍不住又吐槽起了高立远。“他居然还说什么‘不想拖累人家’?装得跟什么似的。”松鼠在家留了条子说晚上不回去吃,跟耗子走出网吧就找了家大排档,把这段时间没沾过的各类地沟油食品挨个儿点了一份,满满摆了一桌。说这话时松鼠正施展着单手啃小龙虾的秘技,同时不忘抬头跟耗子求个认同,“结果他还反问我有没有交过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耗子没立刻搭腔,坐那儿一脸严肃地想了好半天。等松鼠啃完了龙虾正要喝酒,端起杯子却忽然听见对面抛来的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把啤酒喷了一桌子。耗子说:“高老师他,会不会不喜欢女的?”“啥?!”松鼠瞪大眼,“你是说同……不可能吧,那种人不是应该跟娘娘腔一样么?”“你这都是哪一代的想法。”耗子不愧是比他多读了许多书,当下饭也不吃了,低声给松鼠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讲到后来,看见对方满脸古怪的表情,不由得说:“我也只是随便猜的,毕竟我跟高老师也不熟。不过要真这样……你是不是觉得住他那儿别扭?”“也不是。”夏日的夕阳还要落不落地挂在天边,街边的路灯却早已心急地亮起,照亮了这一条人声鼎沸的美食街。松鼠盯着眼前玻璃杯里不断上浮的啤酒气泡,只觉得那声音简直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耗子毕竟只是听了自己的转述,可松鼠却清晰记得下午时候高立远的每一个表情。也许……也许真的让耗子说对了?松鼠一向觉得这类人离自己很远,远得就像是活在屏幕那头或者不切实际的里。现在再仔细回味,倒也没觉得恶心或者是别扭,只是心突然跳得很快。第16章坦白“怎么了?”高立远突然转过头来,问。松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错开了自己的视线——与此同时松鼠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正盯着高立远看的事实,掩饰似地拿起茶几上的梨啃了口:“没什么啊。”“没什么你还老盯着我。”高立远明显不知道在松鼠心里循环往复不断翻腾着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问他,“是不是缺钱?缺钱的话……”“我没说缺钱!”松鼠扭头瞪回去,却在视线相交的时候又一次稍微错开了些。这次就连高立远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收敛了之前的笑:“到底是怎么了?”铭岳,高立远喊他的大名,带着谨慎与严肃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自己商量。松鼠忍不住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嘴唇。“那个,高……”他原本是想喊高立远,姓都到了舌尖上才想起来自己平时都是用“你”或者“喂”之类的来称呼对方,只好重起了话头,“我问你个事儿。”松鼠破罐破摔地抬起脸:“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高立远僵在了原地。他直到刚才前一刻心里都还是轻松的,依照自己这段时日里对彼此的了解,松鼠会这阵子遇上的最大挫折也无非就是生计问题——可在高立远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大事,自己有工资,也能提供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可以照顾着他。但高立远没想到问题的箭头竟然会直直指向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满腹宽慰松鼠的话此时全部滑稽地卡在喉咙里,又缓慢滑落,激起满腔复杂滋味。他没答话,可这已经足以说明某些事了,高立远看着松鼠不断变化的表情,只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把房租退给你。”“谁说我觉得不舒服了!”松鼠却猛地喊了一嗓子,把高立远吓了一跳。松鼠像是忽然从某种束缚里解脱出来,语速放得飞快:“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不就是喜欢男人嘛,你又没说喜欢我。”高立远沉默了一下,却只发出一个字的回答:“嗯。”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肯定的到底是哪一句话?松鼠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塞入了一碗盛放了太久的面,全部坨成一团,越理越多。“说起来,你之前还问过我交没交过女朋友来着,”他没有看高立远,更没有看眼前那个被自己啃了一半的梨,只是不断地说着,仿佛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我交过的,女朋友,有两个呢。”高立远说:“我知道。你中午说过了。”松鼠一愣,才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还想接着再说什么,可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开头。“你先歇着吧,”最终高立远站起身,慢慢地说,“我出去走走。”客厅的挂钟敲响了九下,接着是咣当一声门响。松鼠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重新把头抬起来,望向那扇隔绝了所有的房门。九点半,电视台里的连续剧开始播放片尾曲。十点,松鼠从卧室里拿出几本,翻了几页之后又全部丢了回去。十点半的时候挂钟又是咣当一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激起偌大回音。松鼠从阳台探头看出去,家属区里早已行人寥寥,在茂盛的行道树下只有几个人影,都不是高立远。松鼠终于还是下了楼,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沿着路一通乱走。家属区外大半商店都关门了,只有家小超市的灯还亮着,松鼠推开门就说:“老板,买烟。”说这话时他的视线还在瞟着玻璃门外的行人,听见老板问自己要哪种,下意识地就指了柜台里的某一包:“这个。”拿到手松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