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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老妇人吓得大叫一声,好在旁边又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一下把她给扶住了:“阿姨没事吧?”扶人的当然是高立远。他看见那老妇人捶着胸口“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地念叨了好几句,看样子只是被吓着了。他正想扭头去瞧眼自己买的鱼收拾好了没,结果忽然被拽住了袖子:“这不是小高吗?”“诶……我是姓高,阿姨您是?”高立远盯着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半晌,还是没和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好在对方也并没有因此不虞,赶紧热情地自我介绍:“钱向阳你总知道了吧!就在五中看大门那个。我是他小姨,姓于,之前他儿子结婚,喝喜酒我坐你隔壁桌来着。”“哦这样,抱歉刚才眼拙了,于阿姨好。”钱向阳就是老钱的大名。高立远想起老钱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堆出满脸的笑。对方却明显是比高立远还要高兴许多,先是一叠声地谢了他好半天,又提出邀请,让高立远上她家坐坐。“这不太好吧。”高立远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只能搬出松鼠做借口,“我朋友家的表弟胳膊伤了在我那儿住着呢,我还得回去给他做饭……”“谁家的孩子周末不睡懒觉啊?而且这才九点过呢!不急不急。”于阿姨不由分说,先利落地替高立远付了钱把鱼拎在手里,老人家上了年纪,刚才又差点跌跤,高立远哪敢再跟她争,只好跟着一道走了。于阿姨家就在菜场旁边的小区里,进了屋,客厅里迎面就是张挂在墙上的三口全家福,高立远瞧见被父母簇拥在中间的年轻女人,心里暗说了一声糟糕。于阿姨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过明显会错了意思,乐呵呵地介绍:“这就是我家老伴和我闺女,今年春节才拍的——小高你坐,阿姨给你泡杯茶。”再三推辞也是无用,高立远只好老实在那张全家福下面坐了,看着于阿姨把他买的鱼先塞进了冰箱,又倒上一杯茶水来。“您太客气了。”“哪儿的话,要不是你在菜场拉了我一把,我这把老骨头可得受罪了,你瞧我闺女也上班去了,老伴大清早就跑出去跟人打牌,真摔了估计还找不着人呢!对了,小高你是五中的老师对吧?就住教师公寓?”“我就一个教体育的,哪分得到房呢。”对面投来的打量目光实在让他难受,只好端起guntang的茶水假装抿了几口,“有个远房亲戚在附近有套房,就便宜租给我了。”拐弯抹角探家底的闲聊整整持续了一个多钟头,最终高立远还是用自己厨艺不佳,得早些回去做饭的借口拿回了被扣押在冰箱里的鱼。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给你送些自家养的鸡蛋来——在于阿姨的热切要求下他最终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对方毕竟是老钱的亲戚,他也不好明着拒绝,只得装傻充愣着告辞出门,直到走出了那间小区,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大步往家赶去。松鼠是被自己饿醒的。他挑食的毛病早被高立远摸了个透彻,昨晚的饭桌上刻意是一盘菜心一盘茄子炒rou末,rou末剁得碎碎的,叫他没办法单挑里面的rou来吃。松鼠自然不乐意,胡乱夹了几筷子菜,把一碗白饭扒拉完了就走人,当下还觉得凑合,可一觉睡到快八点,肚子早咕噜噜响个不停。松鼠想起来赶快吃早饭,可高立远还没出门,自己一副饿相地跑出去,绝对会被翻出昨晚的旧账念叨半天。他只好装出还没睡醒的样子,在床上直挺挺躺了半个钟头的尸,等外面终于响起一声关门声响,才一下冲出房门,直奔早点。可早饭也就是一碗菜粥——高立远猜他大约十点才会起,不到两个小时又得吃午饭,故意准备得少些,结果松鼠一碗稀粥下肚,才到十一点就又饿了。偏生高立远今天不知道是去买菜还是种菜,过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松鼠在屋里绕了几个圈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一箱子被高立远给没收起来的方便面。厨房里净是些米面调料,他又去翻客厅的,一个柜门一个柜门地打开,突然某个柜橱里滚出一个东西,当啷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松鼠被吓了一跳,赶紧捡起,却发现是块奖牌,当中写着金奖,旁边绕了圈小字:第九届市中学生运动会。“难道是短跑冠军么,怪不得这家伙速度那么恐怖。”松鼠撇嘴,正想把奖牌塞回去,结果仔细一瞅,这柜子里竟然搁了许多奖牌奖杯,把松鼠给看直了眼。这些战利品似乎早已被主人遗忘,屈居在一方小小的柜子里,却被整齐有序地摆放着,连丝灰尘也看不见。松鼠一时好奇,放下奖牌,又拿出一个奖杯细瞧,又是金奖,不过是来自省田径比赛。他就这么蹲在那一样一样地看着,直到开门声响起才如梦初醒地回神,开始手忙脚乱地把身边摆了满地的奖杯奖牌塞回柜子里。“抱歉啊,我回来晚——”带着歉意的话语戛然而止,松鼠心虚地抬起头,正撞上一双紧皱起的眉眼:“你在乱翻什么?!”第11章误会“我——”解释的话刚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高立远几乎是把他给撞到了一边,一件一件地把那些散落的奖牌们重新放回柜子里。那一撞力道不小,虽然没直接碰着松鼠伤处,却还是激起一股痛,让他原地缓了半天才直起腰来。高立远还在收拾东西,说实在的,那一瞬间对方的眼神松鼠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可他越是回想,越觉得其中包含了nongnong的厌恶与失望。你早点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难道是觉得自己在趁没人时候翻找值钱货吗?失措的情绪蔓延着,逐渐又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掺入了委屈和愤怒的情感,酸甜苦辣把整个人都填满。最终高立远终于在收拾好之后扭过头,可还没等开口,松鼠就咬牙丢下一句“谁稀罕你的破玩意”,扭头就跑出了房门。冲出单元门的瞬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头顶上方喊了一声“松鼠”。松鼠没理会,闷头走出家属区外好远才把脚步缓了下来。夏日闷热,再加上右臂还绑着石膏,这几百米已经走得他满头满身的汗,路边一家餐馆写着冷气开放,松鼠摸摸口袋,最终还是咬牙走进去,点了一份最简单不过的扬州炒饭和一瓶冰汽水。一盘炒饭很快吃完,汽水却故意剩下了半瓶,又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任老板丢来再多的眼刀子也自巍然不动,只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店门外忽然闪过一个影子,松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