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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概。明楼年纪不小,早该结婚,到现在才第一次听说他恋爱的消息已经是太晚,但现在竟有些庆幸对象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汪曼春。不可能成功,明楼不该不知道。知道却还是走到这个地步,从不循规蹈矩,果然是他大哥。这样不求结果,又不像是他大哥。和他对明楼做的事有关?但那不可能。明楼洒脱,冷静,不浪费情感给无意义的事。这么一想,竟前所未有地更加想起明楼来。好在明楼说,他就快来了。路途遥远,书信走得比人还缓慢,只过了两天,明楼就已经踏上巴黎的土地。明诚热情地迎接了他大哥。他们放下行李,沿河散步,随意的聊天。明楼问的问题不多,无非还是生活学业,他都能够完美无缺地回答。算是很长时间不见,过去明楼对他太了解,有什么事都难以在明楼面前隐藏,但现在大概不会稚嫩到那个地步。他改变了,但是这是成长应有的改变,即使是明楼也不应该起疑。他们在明诚的学校门外停下,明楼总结陈词,看到你这么优秀过得这么好,大姐也该放心。他过于敏感地觉得明楼这话听上去冠冕堂皇一定不走心,但是他自己也虚伪得厉害,问下去也许不小心陷自己于被动,于是住口,温柔微笑然后挥别。明楼租下了工作地附近的公寓。与明诚的学校不算很近,每天见面因此不太方便,但明诚保持了每个周末的到访。来的时候,他默不作声自觉去包揽大部分家务——倒不是明楼不会,但明诚知道他其实十分地不爱好这些琐碎事情。明楼的精力金贵,用在这些上面嫌浪费。不知道是多有吸引力的教职才会让明楼远渡重洋离开上海,就他所知明楼恋家异常。除了推荐人的情面,想必明楼也有别的理由。明楼没有说起,但这样猜不出来的事让人恐慌,明诚特别想知道。明诚暗自摸了摸自己掌中被枪械磨出的茧,希望它们不会引起明楼的注意,然后重新把手浸入水里继续清洗那几张碗碟,好笑地想自己这算不算浪费。不算。能为明楼做的事,什么都不算浪费。周六的夜晚正晴朗,明楼坐在阳台上发呆,也可能是思索。明诚擦干了手,从背后靠近他,双手撑在他靠着的椅背上,从上方俯视明楼的脸。“阿诚。”明楼笑笑,脸上有细微难察的倦色。明诚放松手臂,滑下来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放任自己一个孩子气的依赖姿势。“说吧。”明楼说,比他自己更精确地解读了他的情绪。“大哥什么都不对我说。”明诚把声音闷在明楼的肩上,连自己都不想听见。明楼推了推他的头顶,“你长大了,要走和我不同的路,不一定要知道我在做什么。”明诚没有从他身后离开,双臂更紧。“我当你是一家人。”明楼说,好像又知道他要问什么,“大姐,明台,阿诚,我。唉呀,你看。”他忽然说看,于是明诚让自己去看,月亮已经上来了,映得地面上几乎一片雪亮。公寓外的欧式花园里寂静少人,树影摇曳,远远的有人在弹奏一支钢琴曲。他不熟悉的曲子,明楼轻轻说,拉威尔。世界的一角。“真美好。”明诚说。“念一首诗吧,阿诚。”明楼也许在笑,提出莫名其妙的建议。“我脑子里现在是空白的。”明诚也笑。“我渴望和平。”明楼念,“就像我渴望清晨。就像我渴望明天的世界。我渴望光明,就像我渴望你的吻。”“谁的诗?”“在下胡作的。”“你一定热爱战争。”明诚故作姿态地抱怨。明楼眼睛向他一转,“何以见得?”“你看起来那么不想要我。”明诚说。“我渴望。”明楼笑弯眉眼,眼角滑出温柔的细纹,移开目光看着那轮满月才继续念下去,“只是不到时辰。就像明日的世界,就像黑夜注定苦等。”他的睫毛投下明诚不能解读的暗影。明诚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大哥转移话题的能力,特别厉害。他现在应该去见他的同志,他的搭档。明诚握着咖啡杯杯柄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你在紧张什么?”刚刚驳倒了他一条又一条要抽身离开的理由的人正坐在桌对面看着他,早有准备好整以暇。明诚知道自己额上有冷汗,不应该,应该稳住的,但并没有掩饰到位。这不可能是巧合。巴黎街头有无数个咖啡馆,明楼偏偏来这一个和他偶遇,偏偏就是不放他走。结论只有一个,无论这个结论多么让人难以置信——明楼显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明楼那么无所不知,所以这可能就是迟早的事。“大哥!”明诚压低声音拍了桌子,放弃迂回的周旋,脸上写着迫不得已那我们就摊牌。明楼伪装的亲厚神情瞬间消失。“我必须走。”明诚说,下意识地后退但只能靠上椅背,感觉到自己那滴冷汗终于滑下。明楼接得毫不犹豫不容拒绝,“不,你必须跟我走。”明楼并没有带他回到他们共同居住的公寓。仅仅一个街区外的贫民聚集区人流复杂,没有人特意关注又新来了什么人短途停留。地下室房间没有窗户,灯光昏暗,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这最低限度的陈设,而且看起来都有点接近于肮脏。明楼反锁上门。明诚往唯一的椅子坐上去。“你是什么人?”他疲倦地问,撑不住虚伪假面。他就要放弃了,如果明楼是敌人,他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如果明楼是同志,那交给他算了。“我是你大哥。”明楼的答案绝不出错。“大哥。”明诚念,只在唇角笑了一笑,“我这么大了,不需要大哥管。”“你多大都得我管!”明楼低声地咆哮。“你是哪一边?”明诚抬手,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如果你和我不一样,我已经暴露,不能让你在我面前自由来去,也做不到对你开枪,你只能杀死我。如果你和我是一样的,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青瓷。”明楼清晰地念出他的代号,“我早该知道的,那是你。”他想起明楼忽然出现在咖啡馆的桌对面时,那伪装的惊喜表情里,大约有几分不是假的。“发生什么了?”他问。“你组里的人都死了。”明楼说,语速很快,“你必须马上离开巴黎,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但你必须快。”“什么?”明诚简直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