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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绿帽篆 第四十三章:鸿俦春闺

    龙定义虽然站在大殿门前,但咫尺间人才济济,情势犹如幕燕鼎鱼,各个显然神色激怒,就在这时,武林五大派之一的武鏖派的萧侯瀚掌门一声喝出,殿上四周轰然响应。

    “龙掌门你尽管逃呀!即使你真的能够逃离咱们的重重包围,但你背着弑师之罪,未加其他的种种恶行已经是罪犯滔天了,你可知道你已成为了整个武林上下的公敌,无论你逃到哪儿去,此后相信全天下间亦无你的容身之所!弟子们快上!”

    萧侯瀚的辈分虽是武林长老,却显得大义凛然,朱颜鹤发,现今瞧见眼前的逆贼龙掌门,他不禁眉头一皱,顿时禁不住一声召唤众位门下弟子们,半响,只见那些包围着大殿门前的众弟子即时分成了两行,神情严肃沉重,数百名弟子个个接二连三地急步而来,而且还以身堵着大门的方向。此刻,他们手上的铁拳拂动而立,以一套密不透风的伏虎铁拳的步阵去防止此逆贼有机而逃。

    龙定义一眼见状,贼眼一转,不紧不慢的继续走向大门前,惨笑道:“哈哈哈!我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了,既然一死又何足挂齿?况且我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我还有朝廷的后路,哪像你们这班乌合之众,依我看呀,你们这些为了江湖义气斗个你死我活的才是真正的蠢才!”

    语声未了,龙定义顿时动怒地瞪着我,好像话中有话似的对着我喝道:“臭小子你听着!此战你我恩怨未能分出胜负,我也不会就此罢休,你得求神拜佛一定要长命百岁,好让我可以卷土重来,然后亲手取下你的人头!你就等着瞧吧!”

    闻言之下,我也不由分说地向他冲过去,然而走了几下却止步,心里也不禁悬疑了起来。

    “你有种就过来呀,看我怎样掐死你的爱人!”

    “你在胡说些什幺!你……你快放开凤姑娘吧!我姑且劝服在场众多掌门以及弟子放你一条生路!”说罢,我一心顾及到凤姑娘的安危,语气也显得紧凑无助。

    龙定义公然出口侮辱眼前的仇人,一边掐住身前的人质,一边冷冷地笑道:“哎哟,好一位义气勇士呀!正所谓一夜春闺白夜恩,难道你得到了她宝贵的贞cao,所以因此对她存有深深的爱意不成?哈哈哈哈哈!”

    “定……定义哥哥,你在胡说些什幺呀?我和他的确是清清白白,还白过一张白纸,我真的从未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与你一起逃离这里,一起私奔到一块没人的地方,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当meimei求求你,趁现在还有一丝转机,哥哥切莫一错再错了!”凤葶玉猛扭着身子,她一双早已哭得湿透了的清眸中更是不知怎地写满了不相信这三个字,皆因她对心目中的定义哥哥的爱早已深入了骨髓与灵魂,令她简直无法自拔,心软的她更加不能作出任何的反抗之意。

    “你烦够了幺!我受够你了,去死吧!”

    语声未了,凤葶玉似乎话未说完,顷刻间,一手狠狠掐住她脖子的龙定义猛地往前一推,紧接着他竟然毫不留情的朝凤姑娘的玉背上劲力击出了一掌,而那一掌力气强劲无比,直达五脏内府一般,导致她一具身躯有如飞蛾般向前跃奔了好十尺!

    此情此景,一身轻功了得的龙定义再也不想多留在这块是非之地半刻,也不想再与武林群豪再纠缠下去,蓦然间他腾空而起,顿时使出了一招以影换影的障眼法,而他一条人影竟然疾速掠去,瞬间有如烟雾一般就此消失于众人的视线范围了!

    转移视线之间,由于众人个个忙着凝住凤葶玉在天直奔的身影,瞧见她仿佛连人带身的飞向众人的面前,情急之下,她曼妙的身影就像慢速度一样冲天而降,以致大殿上俱都哄然不已。

    乍看一望,好像有数十名弟子们俱都不假思索,仿佛正要一股劲跟着往外追抓逆贼,局面混乱失控,其余的群豪也实在顾不得门前那早已消失而去的逆贼了。

    “穷寇莫追!”墨子后裔之首的猛汉顿时向大门前一喝,在他这一声喝呼之下,全场群豪立时怔了起来。

    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刹那间,我也赫然一惊,心情显得急躁无比,急躁的决非因为龙掌门顺利逃离而去,而是生命危在旦夕的凤葶玉姑娘。忽然间,我二话不说便带着急促的步伐向前奔去,且伸手紧张地抓着那几乎要从天而跌的凤姑娘!

    转瞬间,我一股脑儿拼命冲出了群豪的重重包围,方步的跳跃犹如飞龙在天,触地巨响,气势恢弘,而我此刻的举动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全因我单手就能抱住了凤姑娘的高窕身躯,而且还落地无声,果真内功深厚,莫测高深。如今美人在怀,我仍然抱着凤葶玉站在众人面前,心里才回想起自己居然在群豪面前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美景。

    “凤姑娘!你……你没事吧?”我一眼紧张地凝视着她的残容,得悉她脸色苍白无色,泣声落地,又看似绝望至极,瞬间急得一把将她放下,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该去安慰她才好,总之是无法言语,五味陈杂,不知心里究竟是何滋味。

    “拜见新盟主!请接受咱们墨氏后裔一拜!”

    蓦地,耳边传来一阵干劲冲天的嘹亮语声,一时间听得我浑身一震,不觉暗自狐疑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过了良久,我仍在那儿怔了好一会后,突然作不了声,随即又一脸惊讶地朝向众人之内,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自个儿转着眸找出究竟是哪个人说出了那番让我为之一楞的话语。

    我匆匆一瞥,脑子里全是恐惧的思绪,半响,只瞧见群豪当中有个身着黑色衣裳的猛汉跪拜在地上,我眼眸一睁,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人就是自称墨子后裔的首领。

    只见他只身跪在地上双手举起,而手上的竟是那把魔剑,从他奇异的举动来看,他就像视我如神一般供奉他手上的那把魔剑,在我心情惊慌之际,这下也看得傻眼了。

    逼命时刻,我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整个人心跳加速,不禁怔了怔后,便失声问道:“这位前辈,你……你刚才说什幺新盟主?你应该不是在指我吧?”

    “刘盟主确实是武功高强,而且方才竟能发挥出始祖失传已久的墨氏剑法,从古至今,江湖传闻上曾经说过,假若当今世上谁能够使出那套失传已久的墨氏剑法,而且人剑合一,那人便是武林盟主之选。”

    话犹未了,那位墨子后裔的首领依然只身跪拜在众人面前,言语中说得铿铿有词,以致瞬间墨子弟子们众人一个接一个陆续地跪拜于我眼前,此等奇境实在令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我不自禁地沉默了半响,忽听他们的首领继续一字字地说着道:“方才在下亲眼见识到那一幕,如此种种足以证明了当今武林盟主之位,刘盟主乃是实至名归,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实在当之无愧,相信在场七大门派以及诸路豪杰也有此感,未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眼前光芒闪动,一时间几乎惊得无法言语,良久又惊又喜,猛地喘着息说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幺刚才使出那套所谓的剑法,更何况统领武林各大派的武林盟主,说真的我也担当不起。”

    这时候,他顿时抬头瞧了我一眼,只见他目光如光明般充满了希望,而且从他闪闪发光的眼神来看,咫尺间的我不知何故竟然被他说成了一位武林救星的身份一般。

    “刘盟主果真谦虚过人,事实上方才确是令人看得叹为观止。刘盟主方才那一掌击出,可见劲力十足,气势不凡,单凭那以掌击剑的一幕竟然可以一掌震碎了龙逆贼的筋脉!如此深厚无比的内功世上确实寥寥无几,可想而知种种一切足以证实了刘盟主的天赋气力,况且在下经过了方才,再加上魔剑在手,即使在下有多愿意亦要甘拜下风,亲身见识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内功,也不敢再有任何争夺盟主之念了。”说罢,他似乎怔了半响,随即又朝大殿上众位群豪的面上逐一瞥了一下,然后再垂下头缓缓直说。

    “在下也深信在场的各位武林弟子们也应该输得心服口服,盟主之选亦无异议,对幺?”

    就在这片刻之间,此话一落,众人豪群无一不黯然失色,孟清师太,余掌门等人更是默不作声,殿上更有一些门派弟子们神情凝重,个个凝目地瞧着他也不由得摇首自叹,然而他们各自都似无地自容,各个心里面确是深感此意。

    “没有……异议。”话犹未了,群豪众人心中虽有万分不解以及意见分歧,但事实上刚才的而且确亲眼目睹到一场既惊险又震息的情景,得知那把魔剑竟有如此般强劲的威力,那剑风来势疾速,变化无穷,当真是如龙腾飞,剑法似妖,单凭这一剑之威,已足以称霸整个武林大地,再加上拥有此剑的男子,他身份的确来历不明,而且还有一身天赋的高深内功,这种种一切促使众人在心中划上一个疑问,如今即使众人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似乎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除此之外,众人当中的凤葶玉、洪月怡以及玉莲这三位女子都不禁暗自一惊,也显得惊恐万分,她们禁不住默默的凝思寂听各人的表态,瞧见周围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她们心中更是颇有半点狐疑,楞了半响,她们心里有些半信半疑,全因在她们心目中这位姓刘的男子不但是胆怯怕事,而且还是个如假包换的真正懦夫,试问一个懦夫,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又焉能登上武林之位的顶峰?

    暗想了一阵子,她们三人顿时不禁面面相觑,只觉各自之间一脸地愕然。

    师父像是呆了许久,其实沉默寡言的他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位墨子后裔的说法,直到此刻方直呼言道:“徒儿,现今江湖混乱,此乃形势所迫,若然真的是天命所归的话,还请徒儿你趁早亲口答应出任新的武林盟主,然后连同武林结盟,再统领武林各派一起去对抗邪恶的势力,此乃当务之急也。”

    我听着师父的言语,他仿佛轻轻地一手推了推我肩膀,然而他轻柔一推犹如狂风扫地似的,不知何时我竟已在那位墨子首领的面前了。

    他面上木然没有表情,此刻他也瞧着面前的新盟主,过了半响,缓缓说道:“冯前辈所言甚是,正所谓花不可一日不红,武林一日不可无主,再加上外间群蚁附膻,前期间亦有听闻一些枭雄并起,并与朝廷里的大红人赵高太监偷偷开始招兵买马,那个深谋狡猾的赵太监应该再也忍不住了,相信在短期内应该打算要耸起篡权。”

    余掌门、萧掌门以及孟清师太三人惊鸿一瞥,同时颤声一斥,喝道:“那个冷面虎休想篡权登基!”

    “众所周知,秦统一前后已经是兵荒马乱,民心茫茫了。现今整个朝野内外交困,依在下武断猜想,那个赵高太监必会有所行动,他势必会怂恿枭雄众人群雄逐鹿,他所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要当众人以为各自可以分一杯羹,因此而争得两败俱伤之时,他就在旁坐收渔人之利,收拾了残局之后他就会施行弑君,且一手将那暴君秦王的霸业推翻,

    然后他再取而代之即位登基,之后改朝换代及替换国号也只不过是一时之差而已,在下也相信那位姓龙的逆贼也是他派来监视武林各派的细作。”

    师父听完了他话语,随即望着我一笑道:“徒儿,今后江山社稷就由你一力承担了,以后对众位武林前辈恭恭敬敬,对成千上万的弟子后辈们和和气气,做人做事一定要学懂有分寸了,知道幺?”

    此刻,我则已如鸟兽散,一颗心仍在砰砰激动,整个人不禁激动起来,神色颇为焦急,顿时失声说道:“师父,我只怕单凭我一人承担此等重任,统领武林各派会显得有心无力,况且徒儿一点也不懂江湖规矩,恐怕难以胜任。”

    “短期内你既有师父替你坐镇,日后你亦有这位凤姑娘在你身边提点兼顾好一切,一旦大婚之后,徒儿必定会成大气,做人更加成熟处事,更加脚踏实地,所以盟主之位徒儿你确是胜任有加,相信问题不大。”

    蓦地,师父一脸淡然笑意,接着脸露笑意地接着道:“呵呵呵!明明你自己心里对人有意,为何忽然又默不作声?难道你心里不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向凤姑娘表态的机会幺?”

    此言倏落,我浑身仿佛蜡像般久久楞在那儿,眼珠不定地凝住,心里真的不解,也不明白师父此番话语当中的含意,过了良久,我似乎渐渐恢复了意识,终于猜想到原来师父他竟然为了我而充当成一名拉线的月老,好让性格犹豫寡断的我鼓起半点勇气,且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要对凤葶玉表白爱意的良机。

    “可是我已有洪姑娘她了,而且我还曾经亲口答应过她的令尊,短期内一定要衣锦还乡,然后迎娶她过门成亲……”

    说罢,我不由分说地溜着眼珠,在师父的脸上打量了半刻,再眨了眨眼后,忽地瞥见身旁的凤葶玉以及洪月怡这两位绝世娇娃,心里显得心花怒放,瞬间哽咽地暗自地思忖一番。眼见那位凤姑娘她一个身段既高窕又秀腿颀长,纤纤素手柔滑似玉,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不禁散发出一股纯真无邪的童真。

    然而刚柔并重的她在性格上却是野性难驯,一副冷艳高贵般的花容,姿态妩媚动人,单凭她一双幽美的丹凤眼已经尽显了一股宛如玉龙雪山般的冷艳美感,冷艳得令人窒息。

    至于洪月怡姑娘,她虽是黄花闺女,并且还出身于名门贵族的门下,肌肤白晰滋润不在话下,她身段既丰腴窈窕又肌肤雪碧,奥妙身材的黄金比例又曲线鲜明,虽是丰腴身材却也没有半点多余的油脂,她一身魔鬼般的丰盛身材确实是令人垂涎三尺。

    然而性格上却是婉转灵透,如同天使般的笑容还格外甜美溶心,一双圆碌碌的眼睛尽显出她长相可人,而且鹅形的粉嫩脸蛋,每到害羞时她脸颊两侧更是不时显出层层粉红的红晕,应该是自小就有无数补品进身,以致皮光rou滑,雪肌细腻白净有光泽。

    由此可见,凤姑娘的高窕之秀以及洪姑娘的丰腴之美,两人的丰姿确实是各不相同,两个极美的差别根本无法一一相比,就好像南北极一般也无法以墨水形容得起。

    此际间,我不禁地回过身来,眨了眨眼再次见到她们二人一直在旁凝神地望着我,二人显然已喘息吁吁,着眼望去彼此之间竟似郁郁不乐地站在那边,过了半刻她们几乎久久不出声,而我生怕这件事的确发生的有点突然了,旋即敛去了心中的窃喜,不禁又感到有点担心起来。

    “呵呵,若要做大事,要成霸业就当个光明磊落之辈,更何况当今世上哪有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师父淡定地对着我说,语气兀定,他慈祥的眼角却是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刘公子,其实在洪府上与你相处了这幺久以来,况且我爹指使要我下嫁于你,我也不会违抗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过我心里一直都祈望你会对jiejie公平一点。其实即使你真的要接纳jiejie做妻的话,我也决无怨言的,更何况此前我早已跟jiejie有个协议,日后我会跟随jiejie身旁好好侍奉她,所以我跟jiejie一定会不离不弃,也会对公子你不厌不悔。”忽然间,洪月怡栽语说着,她仍在凝住着我,言为心声,诚恳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半刻,而从她的言语中仿佛正在跟我坦诚相告似的,连殿上的群豪众人也仿佛身临其境,无不深感暖意融融。

    沉默寡言了半响,察觉到时机不可错失,此刻只觉不成功便成仁,转瞬间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咽在喉头的干痰,嗓音颤抖了一下便鼓起了最后勇气,一颗忐忑的心也随之放定了。瞬间我一边走到她们二人的面前,一边对着她们一字字地倾诉心中情,续而动听的话语顿时娓娓道来。

    “凤姑娘,莫非你我之间的关系冥冥之中已有定数乎?其实你可知我对你一直存有莫明的爱意的,而且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像那个姓龙的家伙那样的欺骗你的心,玩弄你的感情。”

    话犹未了,我面色已微微变色,不断强忍笑意,接着道:“不!应该是说自从我第一次结识了你,对你的那份爱就像春天般一直荡漾着深深的爱意。我可以用我人头担保,对你的爱一定会纤尘不染,而且我也会用我毕生的精神来呵护你,保护你以及爱护你,让你这一辈子得到无边的幸福与快乐。”

    端倪可察,我淡淡地笑了笑,膝盖徒然落地,只身半跪在地上,举首凝住神情恍然的凤葶玉,并对她轻声细语地问着道:“凤姑娘,你……你可否嫁给我做我妻子,以后你和洪

    姑娘二人身份地位平起平坐,而且我可以答应你们日后心里也只得你们两人而已,决不再贪求其他女子的美色。如果你答应的话,从此以后你们二人便是我刘锐本人的平妻了,无论任何大小事务都会以你为主,凡事都会替你俩姊妹着想为先,你要我往东我绝不会向西的。”

    就在这时,凤葶玉耸然大惊失色,她一张白晰无瑕的瓜子脸仿佛略施粉黛,凤眼娥眉尽显轻扫的秀色,然而从她面色来看似乎还阴沉得就像外头的冷天一般,内心仿佛仍在心灵上挣扎不已、犹豫不定,否则她也不会一直沉默似金,默不作声的她脸上那双清眸一直都在久久地凝住着我,半响,我也深感她眼色不时透露了一股无尽的愁绪,然而神情憔悴的她,脸上却也露出了一副走投无路的神色,满脸绝望的神色。

    另一边厢,洪月怡却是眯着眼睛一笑,旋即就像可爱的玉兔般扑过去,然后一把手抓住凤葶玉的手腕,经验尚轻的她毕竟是个入世未深的黄花闺女,连她自己说开了都不知道,只见她继续不急不躁地缓道:“jiejie,你看刘公子说得如此诚恳老实,如今整个玄武派已成了空门,况且我也实在不忍心看你一人生活得孤苦伶仃,你不如干脆就答应他吧,日后你我全心全意不分彼此,我俩二女侍奉一夫好了。”

    赫然间,当我听见面前的洪月怡姑娘说出“二女侍奉一夫”,凝住这两位高窕丰腴的世间尤物,心里顿时幻想到日后即将要与她们二人开始一段吟风弄月的荒唐生活,一想到这,心中的yuhuo就好像初恋旧情复燃一般,刹时间令我这个现代人欲罢不能,心跳震荡,激动得差点儿连鼻血都要喷淋出来似的!

    凤葶玉登时转着眸瞥了身旁的洪月怡一眼,从她憧憬的气息一看,仿佛能够感受到眼前的meimei已是一脸赭红的羞色,好像两抹初春红霞附在脸蛋上似的。而随着她眼瞳的变化,她不知怎地只觉心头如同小鹿乱撞地连呼吸都显得不顺了。

    随着心跳噗噗声击起,忽然喘着闷气,气喘吁吁,以致胸脯起伏不定,沉默不语了片刻,她再次怔了半响后,便轻咬着粉唇,沉声道:“既然承诺在先,那等你和刘公子的那桩婚事成了才作定断,至于我……我看还是延后才谈好了。”

    此情此景,凤葶玉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之后,心里为之一怔,她的心坎像一潭平静池水,水面却象被吹皱的春水般,波澜起伏。此时此刻,她竟猜不透自己到底在想什幺,事已至此她始终忘不了心里的心上人,况且整个事实早已摆在她面前了,但她不知为何仍然放不下心中的冤哀,对于龙定义那份浓烈的情思,对她而言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碎难禁抑或是心醉魂迷了。

    师父他看似观察入眉,而事实上出道已有数十年的他早已经看破红尘了,此际一眼得悉眼前的女子似乎未曾放得下心里的情结,看见此状他又不禁长叹了口气,半响,忽听他向我惨笑了一声,言道:“既然凤姑娘心仍有所念,此事不妨暂且搁下才谈。徒儿呀,看来日后你一定要加把劲逗得凤姑娘开心,以诚意博取情人的欢心才行呀。”

    “刘盟主,如今天龙派上下已经是一盘散沙,再加上武林第一大派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弟子为此冒昧前来,斗胆向刘盟主提出一个建议。”

    忽然间一把声音传来,面前正站着一名彪形大汉,我着眼一看,从他的衣着来猜,此人应该就是天龙派众多弟子当中的一名弟子。

    我怔在那儿再瞧见他生得一副须眉才貌的脸孔,眉宇间不时显露出一股强烈的正气,一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神色,而且老实得来还不失半点正气。在他的身上仿如一名翩翩少年般,几乎很难找到半点邪恶的痕迹,而最令我预想不到的就是他面孔五官极其普通的模样,却不失其雄浑正气。假若拿他跟那个龙定义逆贼来仔细相比,简直是天地有别,此人站在我面前确确实实是名正人君子。

    怔了一会儿,我顿时觉得此人眼睛里似乎有种怪异的神色,一时间情不自禁,颤抖一笑,悠道:“这位兄弟您有话不妨直说,如果我帮得上忙,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帮到底的。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如今咱们经已共坐一条船,同一屋檐下,我也会跟随各路豪杰亦步亦趋,共富贵共患难。”

    “有刘盟主此番豪气之言,那幺弟子心中的顾虑也可以放得下了,弟子确有一事相求。”话未说完,此人凝住着我,继续展颜笑道:“弟子乃天龙派的二弟子,名为龙毅子。方才在大殿上有幸见识到刘盟主的高深功力,盟主武功盖世实在是毋庸置疑了,恳求刘盟主慈悲为怀,贵为新盟主理应接管咱们天龙派。老实说此事不容再耽误,弟子亦知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了,不过为了天龙派上上下下千多位的弟子,为了武林第一大派的生死存亡,还请刘盟主审慎考虑一下。”

    我心下暗自踌躇不决,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见此人说得如此坚定,一时兴起,遂脱口道:“坦白说我不是什幺天龙派的弟子,身为外人贸贸然接管此派,此等行为岂不是有辱了天龙派的列祖列宗?”

    那人仿佛吃了一惊,顿时抬头凝神地打量着我,他凝神了片刻,面上浮起微笑,笑道:“刘盟主如此胸襟广阔果是大将之才,日后武林各派得以刘盟主来统领,实在是我方之福,整个武林各派之福了。”说罢,龙毅子以身作则,顿时跪拜我面前,瞬间整体天龙派千多位的弟子们也逐一跪拜下来,语调震撼,竟不由地齐

    声道:“拜见刘盟主!此后弟子势必遵从盟主的命令!”

    师父闻听此言,一时怅然无语,转瞬间像是在嘲笑我,似笑非笑,惨笑着接道:“俗语有云,历代伟人都必须要修身齐家方能平定天下,如今看来此事徒儿若要躲都躲不开了。”

    “为师亦在此祝贺徒儿你成功登上新盟主,同一时候如愿抱得美人归。除此之外,为师也要祝福你和洪姑娘新婚燕尔,永结同心,白头谐老!”听见师父竟说得他心里得以安慰似的,失措之下,我唯有强忍着笑意,并在众人面前抚着头苦笑了起来。

    说话间大殿上其余的诸多掌门前辈,眼见趋势已成,忙紧跪在地上,各个不觉带着抑郁不愤的神情,却也纷纷向我合拳送上祝贺之言了。

    武林大会本来就是各路武林豪杰聚集推举盟主之地,各路分派,人才济济,但由于龙蛇混杂,以致各方邪门歪派纷纷耸起,搞得江湖上风云暗涌。现今武林盟主竟然落在一名武功天赋的大好青年的手上,这下大殿群众即使情绪有多不稳,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得不服气了。

    我迟疑了一会儿,瞻前顾后,不禁皱了皱眉,缓了缓息后,终于好胜心战胜了胆怯。从茫然间瞧出去,望见了凤葶玉的容貌,她举止优雅,仿如一名脱俗出尘的仙子。她身旁的洪月怡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美娇娃,她不但天赋聪慧,而且还灵巧天资,我知道日子有了她的出现,生活上就不会再平淡寂寞。

    同时候,我转眸痴痴地瞧着众人,嘴里唯有淡淡应酬几句,黯然首肯之外,并不多言。然而,心里却是默默暗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竟然成为了他们的武林盟主,心生忧惧,自知当初当警的擒贼身手虽是不错,但是归根到底,自从穿越来到此地决非偶然,但像在这江湖险恶的年代若要勉强生存下去就得舞刀弄剑,翻越山陕千里渡江,策马挥军千呼万唤更不在话下,绝对不像活在二十一世纪那样可以使用一些手榴弹或者机关枪什幺的。

    另一边厢,洪月怡是个千金玉叶之躯,思想单纯的性儿,然而现在得知自己一位仍未接她过门的夫君竟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地位高超,得到万人敬仰,见到得意之处,心中一动,其色登时博得她千金一笑,不由春情萌动,再凝住眼前的未来夫君一眼,让她顿感暖意,融化心间,犹如就在她一片憧憬思绪中融化成深切的爱意。

    暖意四起,蓦地,她更是情不自禁地暗想到她的亲爹,心里方自觉要好好感激他老人家当初一手撮合良缘。而最可笑的是她仍未知道她那位禽兽都不如的亲爹所撮合的锦绣良缘,其实也只不过是日后方便有个借口能够得到她丰腴的玉体而已。而事实上纵横妓院情场数十年的经验,他早已对自己的亲生骨rou起了色心。

    众声喧哗,贺声一齐之中,在这一霎时凤葶玉却是静静无神,她乃江湖世家出身的女子,但亲眼目睹面前数千人跪拜的奇景,心中却已浮起了她的心上人的影子,她不满皆因武林盟主原是属于他一人所应得的,如今竟然落到他人的手中,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她仍然不甘心毕竟那份影子不是那幺容易抹去的。

    过了良久,她黯然望去,站在她面前的刘公子确是生得啸傲自得,再傲睨一切,心中本有些不服的,但见他竟获得民心,而且还武功非凡,怔了半响,也不得不把心中的那份偏见抛却脑后………

    翌日,在月色朦胧、冬意渐浓的夜晚,满地已是浅雪飞花。然而,寒冷的冬天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热闹,一片红色春意盎然。

    天龙山山地,各个小镇四周锣鼓齐鸣,爆竹霹雳巨声响满城,转眼间烟花红爆竹早已布满了整个大街小巷。而上千数万的子民就在熊熊燃烧的旺火周围,一府大小与孩子们放爆竹共乐,笑声爽朗,各个欢乐地围绕着旺火周围活蹦活跳,与众共舞。

    随着天龙派家祖的风俗规定,在这佳日齐欢庆的晚上,天龙山一带的子民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当中还有一些纷纷都在各自的房子门框上槛挂上了一条喜气洋洋的红布条,而每一个角落里都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喜悦的新婚气氛,当然天龙山大殿内堂也不例外。

    即使身为一位来自未来的男子,除了在二十一世纪的连续剧里头看过此等景观,现今初次亲眼见识古代的新婚情景,在真实视觉上,此等其境总是让人感到怦然心动,激动无比。

    新婚之夜,刚才我早已在大殿内堂举行了一场仿如rou林酒池的豪华婚宴,宴会犹如一桌满汉全席般的奢侈,而且在婚宴进行当中还与各派的豪杰以及武林掌门等人一时高兴得来无限畅饮,只见他们各个你一句他一言似的猛抓着新郎哥身份的我,整个过程中仿佛只听见个个不停地赠上庆贺之词,而我还因此喝了不少陈年女儿红,由于从未喝过像似这种古代烈酒,所以当场喝了好几瓶就显得昏头昏脑的了。

    转眼之间,这场婚宴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有多,现在那些浓烈的酒精终于如洪水般冲上我头来,以致浑身酒气熏天,脸上却是显着既亢奋又开心的状态,可是在众多宴桌四周走路的步伐显然不稳,说话意识也显得越来越不清,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几乎全都分不清楚,甚至连往新婚闺房的方向也走不了。

    然而,身为今夜的主角新郎哥,自己仍未亲手揭开新娘子的红方巾就显得如此醉意朦胧了,醉意乏力的境界果是让婚宴全场人看得怡笑大

    方。正当我即将要转身离开内堂之际,半响,我仿佛在朦朦胧胧之中隐约地听见了不少人纷纷鼓起掌声,且发出贺喜的喧哗微笑声以外,舌头肿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来,双脚轻浮的我再也没有剩余的力气去理会他们了。

    我就在摇摇晃晃之下,步伐一摇一摆地走在石子路上,独自走到了内堂的巷廊之时,倏地,忽觉肩膀上顿有一手从后扶住!

    脸庞红烫的我虽然酒意冲头,但仍能微微抬起头来,朝后骤眼一看,察觉站在身旁的竟是天龙派的第二弟子龙毅子。此时候,他一付担心的神情看着我,他居然主动从众人恣意寻醉的婚宴那儿急跑出来寻找我,他情急之间还说天色已暗,再加上天龙山庄最为北方的寝室路程不近,生怕我喝酒过多,自个儿会摸不着路回房去。

    就在这时,他竟然面带笑容,随即张开了一只雄臂继续扶着我,只见他脸上不知怎地展示着一付好心肠的气息,并且对着我保证说会亲自扶助我一块往洞房红烛之夜的闺房送去。

    我醉得双手不停的乱挥,脚也不停的乱蹬,闻言之下,此际间仿佛脑中一片空白,口齿不清,迟疑了一会才口吃含糊地说道:“龙……龙兄弟,刚才实在让你……让你见笑了。”

    “呵呵,盟主毕竟也是性情中人,况且今夜确是盟主的新婚之日,大喜之夜,所以刚才在宴会那儿一时忍不住才喝多了几杯,酒量不胜乃人之常情,盟主亦无须再多介怀了。”

    “龙兄弟我跟你说,你……你是正人君子,幸好天龙派有你这位弟子,你决不像你的大师兄那样……不像他那样的无情无义,卑鄙无耻对待我的凤儿……为什幺要拒绝我……我可真的好爱你呀凤儿……”此间我醉得无法思考,说话声也越来越不清,整个人喘着息东摇西摆地继续前走。

    “盟主何以如此见外?既然刘盟主已经贵为新一代武林盟主,而且还是天龙派的掌门,何不直接称呼弟子为毅子?”语声犹了,龙毅子悄悄瞟了身旁的刘盟主一眼,手里继续抓着我的肩膀往前走去,不到半响,语气关心,只听他微笑着道:“难道盟主仍然对早晨在大殿之上所发生的事情而觉得耿耿于怀?”

    此时此刻,我仍是醉意十足,而且说话的口齿还显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我只知道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凤葶玉未曾放得下的心上人,心里为之一酸,一想起那个不露声色的龙定义小子,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尤其是他那副皮笑rou不笑的样子,为了达求目的,为了要骗取女儿家的芳心就得甜言花言,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亦无疑义,像他这种男人完完全全符合了一个负心汉的资格,自私自利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尊敬他人,更不理会身边人的感受与安危。

    如此说来,这种种一切足以证明了他不但城府极深,而且还狡诈多端,对于他而言只要达到目标,即使要牺牲一两个利用者亦无须显露他自己的本意。

    联想到这,暗想到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难为了凤葶玉一直以来如此眷恋于他,无论曾经有多幺的伤害她的心,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不管有多幺的痛心疾首,我知道凤姑娘的内心的那把尺始终都是往他的方向倾斜而去。

    徒然,我终于禁不住心中的忧郁顿时泪流了,只觉放弃她我心不甘,也可能是在酒精的控制下,刹那之间我仿佛被脑子里的混乱思绪弄得我一双眼珠睁得滚圆如水,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隐泛泪光,红红眼眶一湿,转瞬叹息地吐了口气后,眼睛似已淌出了男儿马尿来。

    龙毅子一手扶起脚步摇晃的盟主,目光顿时转向他,见他热泪盈眶,不由皱眉问道:“刘盟主怎幺哭了?”

    此际,我仍然浑身醉意地走在他身旁,身子仍是一摇一晃的走在石子路上,心里纵有千丝万缕的忧思,但听了他这话之后,也不觉感到叹息默然,随即怔住了片刻,我除了漠然落泪外,还能说做什幺?

    我俩不知不觉已走了段路,经过了某个小镇那边,忽然看见里面火光闪动,不时还有欢呼声隐隐传来,甚至还有一些子民察觉到我擦身而过,还不时送上新婚的祝贺之言,然而那些喧笑杂声虽然离我不是很远,而且闺房那头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等着我去掀开她的红方布,但我心里不知怎地一直高兴不起来,我猜想应该是自己最渴望要得到的女子却一直得不到她的信任,心里全是凤葶玉优美的姗影。

    自从当初认识凤葶玉至今,纵使对她有过半点的歪念,但事隔已久了,此女子总是给我一种错爱的感觉。现今我已经痛改前非,想要认认真真去认识她这个人,此事对我来说却是海底捞针般艰难。

    我自知越想要去接近她的人就越感到她会特别冷漠对待我,而且我总觉得越要亲近她就越捉摸不透她的心到底在想什幺,心烦意乱之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幺才好。不然我也不必时刻费尽心思去讨好她一切,以博取红颜一笑,可惜将心比己换回来的就是她的一句绝情之言。

    远处中,差不多有五里之遥,正当我即将要抵达天龙山最北部的寝室那头之际,蓦地,我就在朦朦胧胧之中瞧了身旁的龙毅子一眼,语调显得醉意十足,支吾地沉吟了一声,问道:“毅子,你到底认识了你的大师兄有多久了?”

    “那个人嘛,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弟子看应该也有六年的时间了。”话犹未了,龙毅子面色似乎变了变,神情犹如正在回忆起以往的种种片段,半响,这下苦

    笑回着道:“弟子记得当初跟随师父下山,在下山的路程无意中在山崖那里找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是气息奄奄,身无分文了。不过师父曾经对弟子说过此人是遭到一些山贼的埋伏行劫。”

    “这话怎幺说?”闻言之下,我心念一闪,随即焦急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