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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势。青头鱼从肋下到右腿被刀整个划开,鲜血已经流满了它身下的地面,就算能活右腿肯定也残疾了,如今它只能哀叫着,眼睛脆弱绝望的望着它身边满脸泪水的常容。“也许还来得及”穆原说着抱起青头鱼向莫问山庄方向奔去。九月十六绵绵细雨下了整整一天,到处都湿漉漉地,连屋子里和身上都不清爽起来,毋丰在撑开的窗边戏弄着两只绿色的螳螂,玩的不亦乐乎。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闪进来一个冷艳男子,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蓑衣的男子,其中一个给他撑着一把大的油纸伞。“苏师兄过来了,请进”毋丰嘴上说着却也只屁股稍抬了抬。苏昭到了窗边看见毋丰面前桌子上的螳螂,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穆师兄可在?”“在,在,那边房里呢,苏师兄自己去好了,在下就不奉陪了”那日青头鱼忽然出现,导致了苏昭误伤青头鱼,比武以和局而告终,幸亏穆原医术高超,把青头鱼被割开的部分全部缝合又守了一夜才保住了它的命,苏昭对自己误伤青头鱼十分抱歉几乎每天过来探望,对于他们对一只狗如此的用心也没表示出丝毫差异,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反而对常容说了声抱歉,说起来当时的情况他也算不得有什么错,只是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青头鱼是怎么到了那里的,也不清楚青头鱼为何会对着他们大叫不止。莫起语的寿诞已经过去,来祝寿的人已经陆续离开,苏昭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对莫家一点好感都没有,要不是因为这点意外他在第二天就离开了。穆原正带着常容和麦中给青头鱼换药,青头鱼呜呜的低鸣着,麦中帮忙按住青头鱼,穆原在旁边指导兼打下手,常容在亲自换药,他的手抖的厉害,听着青头鱼的低鸣就来了气“谁让你乱跑,如果你不乱跑能受这个罪?没被砍死就不错了,死了也不错,好大一盆rou呢”青头鱼泪汪汪地望着他,常容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继续换药。等到全部结束时常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这时才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苏昭,常容对于苏昭的客气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把青头鱼抱到他的榻上趴着,他们一行又回到了毋丰所在的房中。这时院门轻响,莫家兄妹几人也相继走到院中,苏昭只做不见般径直进屋去了。满满当当的做了整整一屋,莫文影从那日比武以来每日必到,穆原走到哪她跟到哪,莫家小姐的移情别恋做的光明正大、轰轰烈烈,另一半无可奈何、听之任之。苏昭从不罗嗦,开门见山的说“我今天想过来看看,如果穆兄这里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明天就要起程了”“苏师弟可是要去无极门?苏师弟如果愿意稍待几日的话我们不妨同行”“那,好吧”苏昭显然没想到同行的还有莫家的那群讨厌的人,一看到他们他就前面开路去了,和他同行的除了随从还有两个美貌温柔的侍妾,一路上尽心服侍,两双妙目总是追随着苏昭的身影。清屏山的一行人在中间,毋丰很无耻的和常容、青头鱼这两个病患挤在马车里,理由是骑马太累。莫家的马车却时常空着,莫家这次来的是莫文阳、莫文影和莫文水,穆原骑马莫文影自然也跟着骑马,莫文水正是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男人了的时候,自然不想坐在马车里。虽然已经刻意低调了,但他们这一行人还是太过招摇了,最大门派、第一世家和首富三巨头嘛,每到一个勉强算做城镇的地方都会有人过来拜望,没超过两次苏昭就不耐烦了,拒绝理会这些无聊的人,他本是极冷的性子,却莫明的与毋丰、常容、青头鱼演起了相见欢。常容奉穆原之命学认药草,常容性子粗,药草又很庞杂,所以总是记不住,苏昭看着常容费力的挑拣着混做一堆的药材,嘴角露出隐隐的笑意。苏昭的两个侍妾白天待在马车里,晚上待在屋子里,都很少露面,少数看到的时候也温顺的象个小猫,常容对她们很是好奇,探头探脑的偷偷看她们,让苏昭那些随从紧张不已,幸亏苏昭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不然非把他暴打一顿不可。去无极门要经过一片地域颇广的山脉,此山名为矛山,这里本就是群山,大的山头有五座,小山头更是不计其数,虽景色秀美,但因外人进入很容易迷路,所以一直人烟稀少,前些年更是住了一群山贼,打劫来往客商,这里是东西方向的必经之地,商家叫苦不迭,上下打点之后,官府终于出面剿灭,这里才安宁了些。这山中没有客栈,他们也都是知道的,一大早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夜晚露宿的准备,干粮水袋都带了不少,晚上他们就在一处开阔地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下了车,包括苏昭的两个侍妾,不过她们只在她们的马车旁给苏昭准备着什么,头都不抬一下。拣了树枝回来生起火,人群都围着火堆坐了下来,按照各自的家门分了三堆,苏家和莫家都跟有随从,所以清屏山这里反倒成了人最少的了。等把干粮啊鱼啊rou啊的都架到火上,食物的香气飘到空气里,沉闷的气氛被打破了,食物让劳累了一天的人重新活跃了起来,苏昭拎着侍妾奉上的美酒走到常容他们这里,和他们一样席地而坐,他的两个侍妾见状也不再停留,拿了自己的东西径直回马车上去了,只留下他的随从们围在他们的火堆旁,苏昭从走向他们开始也没有回过头看他自己的人一眼。“苏师兄真是狠心啊”毋丰喝着酒调侃苏昭,苏昭淡淡的不语,也没有什么表情。莫文影也大方的走过来,坐在穆原的身边,莫文阳和莫文水也只能跟了过来,免得他们的姐妹面子上不好看。“再有五、六日就该到了吧?听说今年那个神秘的摘星楼楼主也会现身,穆兄可曾听说?”“是的,听说他接受了邀请”穆原正翻着手里烤着的干粮。“莫家这个商家倒是比我们这些武林中人更关心武林之事”麦中一直对莫文阳以鸳鸯血为凭带走毋丰的事耿耿于怀,甚至觉得这可以算是清屏山的屈辱之事,武林第一大派居然被个商人如此欺辱,着实可恨。“十二,不得无礼”穆原出言呵斥。“是”麦中马上敛容低头。“摘星楼主三十年来隐匿踪迹,我们这些后辈都未曾见过,据说当年是为了件什么事,好象还涉及到了楼主之位,当然,这是他们本派的内部事,具体就不清楚了,苏师弟可曾听苏伯父提起?”穆原继续说道。“家父也曾提过,但具体如何也不清楚”“听说摘星楼主武功很高?”毋丰来了兴趣。